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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福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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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凛了目光,“啪”地一拍桌子,“我现在问你,你是不是进我的房间翻我的东西?”

她没料到我竟然会如此,微颤了身子,随即挺直腰板对上我的视线,“是啊,我就进去翻了怎样?你真把自己当我的姐姐啊?你的吃的、穿的、住的、用的,哪样不是我家的?我拿了你的箫当做补偿算是便宜你了。”

她轻蔑地把玩着手中的玉箫,“什么破玩意儿,也值得你当个宝贝似的,看你那穷酸的样子,怕是没见过好东西吧,我也不稀罕!”

眼见她抬高了手臂向下一摔,我上前去拦已不及,

“叮”地一声清脆,玉箫与地接触的一瞬,箫身四分五裂,碎成一片片碧绿。

我怔怔地弯腰去拾,碎片将手指划破,流出血,滴在那一汪盈绿之上。

可是,纵使全部都拾起,也拼不成之前的模样。

眼泪止不住地落下,顺着手腕流进划破的伤口,很疼,却疼不过心。

“你哭什么,不就一支箫——”

我抬起头时她猛地顿住声,仍是来不及躲开我用力的一掴。

“你……你竟敢打我?”她惊恐地瞪着我,一手捂着脸颊,红色的血迹粘在她原本白皙的脸蛋上,分外狰狞。

她转而失笑,上前一步反手要打回来,“你凭什么?皇子福晋就了不起吗?他日我选秀如蒙圣宠,你也要向我下跪的!”

“那倒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胤祯一把摁住她扬起的手,轻轻一推,将她甩到门边上,转身一手抱着我,一手拽出一条帕子包住我正在流血的手。

秀敏见到胤祯突然出现先是一怔,接着看到跟在他后面的舅父舅母还有其他人,突然就哭起来,指着我哭骂道:“阿玛,额娘,她打我,她竟敢打我,从小到大,你们都不舍得打我……”

胤祯看着躲在舅母怀里哭诉的秀敏,冷笑道:“我竟不知罗察大人养的好女儿戏唱地竟比那霓裳阁里的戏子还好,改日我府上若是操办什么喜事,定来请令千金唱几折助兴。”

他不顾那几人瞬间苍白的脸色,用力揽住我,“玉儿,咱们回家。”

坐在微微摇晃的马车里,宛澜和绮色手脚麻利地重新为我包扎了伤口。而胤祯,从始至终,一个字都没问过我,绷着脸,冷冰冰地样子骇人。宛澜和绮色见此,都不敢说话,一时间,马车里闷闷地,只能听到车轮碾过沙石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我思量着不算很远的距离为何还未到,挑开车帘向外看了一眼,却是不熟悉的景色。

“不是回家吗?这是要去哪儿?”

“你整日闷在府里,今日既出来了,索性多转转再回去,”他转头嘱咐宛澜二人道,“你们就留在马车里,不用跟来了,倘若觉得闷,就在附近转转,行宫地方大,别迷了路。”

她们应了声,马车停下,胤祯扶着我下了车,只觉眼前熟悉地很,恍惚来过。

直到他挽着我的手踏过满地落叶辗转行到山峦之下,我才想起,正是那年他带我来的西郊。

十月初,漫山遍野的黄栌红枫都已泛黄,伴着风的追随,不时落在我们的头上、身上。开始的时候我还会耐心地一片片拂去,后来发觉自己当真傻气,这样一路行来,只顾着那些落叶,却从不曾留意两旁风景。

不禁抬头看向胤祯,方从下车伊始,他攥着我的手便未松开。山路崎岖,他虽走在前面为我引路,仍放慢了速度配合着我,还顺路踢开绊脚的石子。偶尔弯腰拾起一枚石子朝林间抛去,惊起鸟儿飞起,见此,他便发出孩子一般的爽朗笑声。

我原本的失落难过,也一点点被他的笑声所化开,一层层,像是褪去了坚硬的外壳,有什么逐渐露了出来。

“累了吗?”他回头问我,指着不远处一座亭子,“到了前面,咱们歇一会儿。”

我摇摇头,心叹着还好今日出来穿的是平底的绣花鞋,若是那高高的花盆底,这双腿一定早不是我的了。

只是汗水倒是流了不少,我这边没完没了地擦汗,忍不住腹诽那个健步如飞的人,平时也没见他爬山下河的,今日登了这么久,他倒是脸不红气不喘,很气人。

“这里,你常来吗?”我轻捂着心口,免得被他发现我连说话的气息都不稳,一定会笑话我。

“还好,很少来。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这儿,爬一会儿山,站在山顶大喊几声,所有的不痛快就都散去了。”

我笑道:“原来你也会心情不好,我以为你一直都是这样呢。”

他回头瞪我一眼,“哪样?”

我笑得更甚,借着他的手劲儿跑了两步登上来,伸手点了下他的额头迅速跑开。

“傻样呗!”

他愣了下,旋即过来堵我,建在半山腰的亭子,地方本就不大,我又爬地累了,双腿不听使唤,遂轻而易举被他抓到。

“你敢笑话我?”他的语气满是威胁,屈起的手在我眼前示威地晃了晃,像极了野兽捕捉到猎物时玩弄与股掌之间的得意。

我躲避着他的袭击,从他的桎梏中脱离,挨到一边抱着廊柱,低头望了一眼下面便是山涧,骇得我手一缩,险些叫出声来。

“胆子还真小,”他嗤笑道,走过来双手撑在栏杆上,俯身向下望去,指着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咱们就是从这儿上来的。”

“这么险?”我有些后怕,幸好刚才不曾回头去望来路,不然一定不敢再走了。

“有我在,你怕什么?”他笑盈盈地伸手一捏我的鼻尖,许是仍不太习惯他对我这样的亲密举动,我呆呆地看着他。此时,阳光穿透了密实的云层渐渐洒落下来,落在他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他突然起身拉过我,指着前方阳光下闪耀着点点金色的琉璃瓦说道:“看见了吗?那是紫禁城,再往后,有一座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府邸,府邸里有一间小屋,小屋里住着一个人,我虽然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那个人身边,却无时无刻不想走进她的心里,你能否告诉我,这条路还有多远?”

眼底倏地一下泛滥成灾,咸涩的泪水沿着脸颊滑落嘴里,我低头去擦,却被他一把抱入怀里。

“对不起,玉儿,我不想逼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仅此而已。不论这条路还有多远,还有多难走,我一定不会放弃。”

下山的路不好走,我紧紧攥着他的手心沁出汗水,随着脚边偶尔滚落下的山石,我吓得不敢前行。

胤祯回头看看我,无奈地反手用力,将我背到背上,仍不忘侧过头笑道:“也不知你是真的胆子小还是故意想要我背你?”

我捶着他的肩膀,恨声道:“少忖我,放我下来,我才不要你背。”边捶边扭动着身子,试图从他身上下来。

他掐了我的腿一下,吓唬道:“别动!除非你想要咱们两个一齐从这山上摔下去,倒真是生同衾,死同穴了。”

明知他是句玩笑话,不知怎地,心间竟是一阵难过。我乖乖不再动弹,双手攀着他的肩,枕在他的背上,侧过头凝望天地间,落叶飞舞。伸手颉取一片发黄的叶子,指尖轻捻,细碎如灰,随风散去。

胤祥,我们的缘分终将逝去了,一点一滴的痕迹都留不住。

胤祯,世事变化无常,你是否真的能守住那句誓言,此生对我,不离不弃?

正文 此情殇

连绵的雪下了一夜,白日里终于放晴,我被宛澜和秋蝉裹地严实,几乎只露出两只眼睛才罢休。

“你们两个,我穿成这样还怎么出门啊,路都走不了。”

我对着镜子一通抱怨,而那两个始作俑者只是笑,却不肯为我减去一层衣裳。

宛澜抿嘴乐道:“福晋,你也要顾忌咱们啊,上次您和爷出门,结果受了风寒,爷紧张地不行,全京城治风寒的药都快被搬到府里了,现在小药房还存着一堆呢。若是您再出点什么差错,爷怪罪下来,我和秋蝉姐姐都难跑的……”

我瞪了她一眼,这丫头现在精地很,被胤祯收买,改了口,不再“小姐”、“小姐”地叫我,而是和其他人一样称我“福晋”,称胤祯为“爷”。初开始听得我一阵别扭,还抱怨胤祯就连我最贴心的小丫头都成了他的心腹了。

他听了,自是得意,翘着腿逍遥自在地说:“谁叫爷本身就有魅力,是你没发现而已。”

想到他那个德行,嘴角忍不住上扬,秋蝉狐疑地看着我,“福晋,这是想起什么了这么开心?”

“有么?”我仔细照了照镜子,“不过就是笑一下也值得你大惊小怪的,好像我平日很少笑似的。”

秋蝉状似无意地点头,“是笑得比以前少了,”她想了想,又笑道:“福晋还是多笑笑才好,爷不也说过,福晋笑起来好看吗?”

我无奈地摇头,“爷、爷、爷,你们现在三句话不离你们的爷,你们的爷现在在上朝当值呢,要是被你们念叨着接连不断的打喷嚏,可就闹了笑话了。”

径自说着,想象到那个场景,我已然大笑起来,宛澜和秋蝉也忍不住失笑。

“咳咳咳——”

门外突然冒出一声轻咳,宛澜和秋蝉忙敛了笑,福身去请安。我转过身,小丁子已伺候他除去身上的氅衣,他接过我为他倒的一杯热茶,饮了一大口,打量着我这一身“沉重”的装扮,问道:“要出门?去哪儿?”

“我瞧着天儿冷了,给额娘做了暖筒,你看看。”我让宛澜把装好的暖筒拿出来给胤祯看了,他扫了一眼,蹙起眉来,“看着眼熟,”随即想起了什么,叫道:“这不是我去年在围场猎的白狐皮吗?前些日子让陈富找出来给你做件斗篷,怎么成了暖筒了!”

我努努嘴,示意宛澜收好了,“我跟你说过的,我的冬装、夏装都穿不完的,平日里出门的机会也不多。额娘年纪大了,手脚不宜冻着。”趁宛澜她们出了屋子,我赶忙脱去里面一件夹袄,立时觉得轻盈些许,满意地照了照镜子。

“对了,剩的一块我也没浪费,给弘春缝了件坎肩,护着心口正暖和。秋蝉的手艺,紫鸢可是赞不绝口呢。”

胤祯放下茶杯,走上前从身后拥住我,炙热的气息灼地我全身一紧,微微挣扎了下,瞥到他眼中受伤的神色,又忍不住在心底偷偷懊恼着。

“你惦记额娘,惦记弘春,就连紫鸢都惦记着,却从来都不惦记我。”他深吸一口气,决绝般地说道,“你做这一切,是不是为了要提醒我,你只想做十四皇子的嫡福晋,却不想做我爱新觉罗•;胤祯的女人?”

我惊愕地回转过身,他却在说完那番话后,转身出了屋子。

伸出去欲拉住他的手缓缓垂下,怅然地望着镜中雍容华贵却脸色苍白憔悴的身影。

你可知道,我做这一切,不是因为我的身份,也不是为了搏一个孝顺贤良的美名。

如果不是你,他们是好是坏,是生是死和我又有何关系?

永和宫的午后总是安静的,我的婆婆,素来仁善,常常诵经,尤其是在我这个不受欢迎的媳妇入宫请安的时候。

“十四嫂,你进宫来了?”

闻声抬头,兰雅站在门边,笑吟吟地望着我,我起身迎上她,拉过她的手比划了下,笑道:“一个多月不见,十格格又长高了,待过了年儿,就能比过我了。”

“我可不想长大,”她瘪了瘪嘴,四下看了一眼,奇怪道:“十四嫂,怎么不见德母妃?”

我苦笑了下,小抿了一口早已凉透的茶,“额娘还在后堂念经。”

兰雅皱眉看着我,轻叹了下,拽过我往外走,“我要去翊坤宫看姐姐,十四嫂也陪我去吧。”

我心有犹豫,“可是,额娘这里……”

她一撇嘴,“没关系的,不然你在这儿也是干坐着,姐姐也一定想你了,咱们这就去看看。”

我只好叫宛澜和绮色留在永和宫继续等德妃“念完经”,径自随了兰雅前往翊坤宫兰宁的住所。

之前听胤祯提过,前几日皇上自西巡回来,有意为兰宁指婚,她素来身子弱,得知此事后便病倒了。

许是胤祯免我忧心,说得轻描淡写,我也没料到她会病到如此程度。

椒兰香遮不住满室浓重的药味,淡紫色的床幔下,那个一脸憔悴病容的人,真的是那个语笑嫣然的兰宁吗?

“姐姐?我来看你了。”兰雅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坐下。

听到她的轻唤,兰宁从睡梦中慢慢转醒,看见来人,脸上泛出一丝笑意,侧过头又看到我,明显有些讶异。

“弄玉也来了?”说着,兰宁有意坐起来,我和兰雅扶着她慢慢坐起,她无奈地叹道:“这身子真不中用,吃了几日的药,却也不见好。”

“姐姐别这么说,是那些太医医术不好,回头我叫皇阿玛重新找几个医术好的太医来,姐姐一定会好的。”兰雅勉强笑道。

“十格格说得对,养病这事儿可急不来。”我刚说完,兰宁便将房里的两个宫女遣了出去,似是要说些闺阁私语。

“其实一直这样倒也不错,皇阿玛总不可能把一个身子羸弱的格格指给那些蒙古亲王。”她倚着床柱,目光慢慢移向窗外,白皙消瘦的脸蛋浸染在阳光中,突然不那么真实。

“我不想远嫁,只想守在这里,守着我出生、长大的地方,守着我牵挂的人,十三哥,还有兰雅。”她牢牢握着兰雅的手,兰雅红着眼眶抱住她,泣不成声。

“姐姐,额娘去的时候,你就答应过我,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我不准你丢下我,我去求皇阿玛,不要给你指婚,不要你嫁去那么远……”

我不知如何安慰这姐妹二人,轻拍着兰雅的背,叹了又叹,转而说道:“你又怎知,远嫁和亲不会幸福?你以为眼前之路已是山穷水尽,也许用另外一种角度去看,却是柳暗花明,另一番美景。”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末了一笑,反问道:“十四弟对你很好吧?”

想到午时胤祯决然离去的背影,心莫名一痛,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兰宁见此,只道:“弄玉,和我们相比,你已经很幸福了,也许,这一生你和十三哥终究有缘无分,可是我看得出来,十四弟对你的情深不悔,丝毫不比十三哥少。爱新觉罗家的男儿看似花心,妻妾无数,可是在他们的心里只有一个最爱,你莫要负了。”

从兰宁那儿出来,兰雅仍有些伤感。彼时,园子里的梅花正含苞待放,兰雅走着走着,突然说道:“刚才看姐姐喝药时眉头紧皱的难过模样,我就想着能做点什么,后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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