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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逐笑来-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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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得倒也有其他修仙门派的年轻男子登门想与云家攀一门亲事,她却连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机会都没有——还没有见着面,便被自家心高气傲的爹爹客客气气笑着扫地出门,为此,云家上下也曾得罪了不少仙友。

只因为回绝的人是流川侯,丢了颜面的旁人敢怒不敢言,一来二去的,也就无人再来问津了。人都道,没两把刷子的家伙做不了云家的姑爷;可是据知情人士透露,没他。妈。的三四十把刷子,云小姐的脸你都见不到。

她曾经无不纠结地想,那除非是千手观音变了个男人来,自己才能嫁出去。

云欺风此刻意思做女儿的也非常清楚,那可是铁了心是要把她给打发出门——百里逐笑心中却一阵暗波涌动,愈发觉得世人说流川侯是只老狐狸这句一点都不假:要杀楚四歌的人是他,如今顺水推舟做了好人的家伙也是他,自己到成了无关紧要甚至可以随意送出去的棋子了……

“霜绯若是不愿的话,爹作为堂堂流川侯,岂不是要失信与魔族?再说了,小黑一表人才,待你也算有心,就算是要‘嫁去魔域’,你将来也是魔尊夫人……这与流川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想你娘亦不会反对的呐……要不要考虑一下?”

“嫁去……魔域?侯爷,这……”楚四歌始料未及。

“怎么,难道小黑想要倒插门?甘愿顶着巨大社会舆论的压力在我云府之中白吃白喝一辈子?”懒懒散散地挥了扇子,云欺风一副不大高兴地模样,撅起嘴又用袖子假意悻悻抹了抹眼泪,“我这个做爹的自然是不会反对的啦,只是,不知道魔尊那里放不放人……流川人多口杂,小黑要是执意要入赘我这简陋的云府,不知道沉渊派前百名弟子日后要如何评论喔……”

见识了流川侯无比虚伪的动作和那些无比温和又无比刺耳的话,楚四歌苦笑着摇头,“晚辈自然不会给您和寒倾夫人添麻烦。”

百里逐笑只觉得词穷,连见缝插针的机会都没有。

静下心来又想了想,只觉得万事定不会想她想的那般简单,云欺风刻意指明了“嫁去魔域”,隐隐之中倒是能咂摸出几分他的用意。

于是她倔强扬起脸,一把握了楚四歌的手,扯着他往外去,“只要娘也同意,我听你的话嫁去魔域就是了,爹你就不必再多说了……我有些话要与这家伙单独谈谈……”→文·冇·人·冇·书·冇·屋←

望着消失在门外的黑白两抹身影,坏心眼的流川侯适时笑出声来。

“棋盘上所向披靡的常胜将军,居然也会有这般落魄的时候?”书房隔间的珠帘被纤纤玉手拨开,一名身姿曼妙的女子从其后走出,清浅如月色的美眸淡淡扫了眼棋局,忽而道,“我一个不精棋艺的之人都能看得出此局你漏洞颇多,且不说这黑白二子尚且势均力敌,以你的走棋套路,只怕翻局也不过是转瞬的事情罢?”

来者着一身白色九重华纱裙,繁复精致,逶迤及地,透着暗花的白纱层层叠叠间宛若盛放牡丹,雍容贵气;而那绝色女子面上却是一副淡漠神色,剪水双瞳像是与生俱来便带着寒气,稍有妖娆,却绝无媚骨;乌黑长发只简单挽做一个发髻,插了些许珠花坠饰,悬在耳边的银色流苏垂至肩头,竟没有女子白皙光洁的肌肤更叫人目光流连。

这举手投足间尽显温软内敛的女子,正是流川侯妻室九尾天狐韩亦幻,世人称寒倾夫人。

几步走到云欺风的身边,抬手替他抚平领口的貂裘,分神之际却身不由己被他圈在怀中。

“是呐。”男子两瓣薄唇旁若无人地在女子耳鬓厮磨,吞吐着撩人的气息,好似一夜未见便想念地紧,丝毫不客气地喷涌着对夫人的涓涓爱意,“往日里宁可输人都不肯输棋的流川侯,怎么今儿偏偏就甘心认输了呢?真是奇怪……”

“倒是苦了霜绯……”美人轻叹,“你若要留心魔域的动向,寻个魔族去问便是,何苦非得叫自家女儿去犯险?再说这楚姓魔物……他……他倒确实风度翩翩,内敛沉稳,也不怪霜绯会喜欢他……”

“玉不琢,不成器。若要叫她来执掌沉渊派,这情劫,难免要渡的。”云欺风舔了舔干涩的唇,笑眯眯吻上怀中美人的螓首,“与那姓楚的小子下了一宿的棋,可是苦煞了夫人……要不要为夫今晚好好补偿你一下,嗯?”

作者有话要说:爹妈又出来抢戏了,还是尼玛暧昧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心照不宣【上】

一直将楚四歌拉进自己的房中,关紧了门窗,百里逐笑这才抬袖擦去额上细密汗珠。

深知云府不比在尘世,流川侯给人的压迫感与楚四歌相比绝非一般。

即便那是自己的父亲,可系着流川之上数以万计的妖仙,他看似无心的每一步,都足以撼动流川千百年来的盛世安宁。

而如今她与楚四歌竟成了天下棋局中两颗重要的棋子——当年流川侯执意迎娶妖女,已然在修仙之人中掀起轩然大波,妖仙二族几近要厮杀而起;如今他又要将女儿许配给魔域宗主,只怕不知又要招引多少旁人的口水。

她抵在木门之上,垂目惋惜,浑身都酥软无力。

即便是有那么一点点欢喜的,却也很快淹没在对未来的恐惧之中。

她不会不明白云欺风示意她去魔域的用意:只要楚四歌讨了便宜乖乖回到魔域,百鬼魅王与幽冥王自然也不会再在流川逗留,无声无息地解决了各个修仙门最为派紧张之事——这一切的好处,代价不过是个她……多划算啊。

要为流川安宁做些什么——身为流川侯的女儿,这种觉悟她早已就。

就像自己的娘亲会为了妖族的安宁,与心爱之人分开,被迫嫁到云府中来——可又有人道,爹娘二人是历经许多坎坷才终成眷属的。这样的事无法亲口去问娘亲,她只能在他人的叙述中,一点点猜测着爹娘的过去,比旁人更加在意那只仍守在凝冰谷中的狼妖弗惑。

眼下这样要靠婚姻维系的重担,竟落在了自己的肩头。

“你没事吧?”见少女的脸色并不算好,楚四歌上前一步,深深望进那双令他无时不刻去想念的黑眸,“我知你在想些什么,不错,我棋艺不精,那局棋流川侯步步相让,即便嘴上说输棋,可棋盘上白子气势分毫没有输给黑子……我没有赢,你若不愿下嫁到魔域,我亦不会勉强。”

百里逐笑推开他,摆了摆手。

身边的男子英俊挺拔,除却无端毒舌和难掩的暴虐本性,他对她着实是温柔细心的。只是一想到出嫁这回事,她的脸便微微红了起来——要算计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是何等容易;可要算计一个枕边人,又是何等困难。

“我嫁。”抬眼见楚四歌怔神,她又道一声,“我愿意嫁你。”

“随我……回魔域?”

“是,随你回去。”笃定一句,她忽然自嘲地笑起来,“想我云霜绯自诩聪慧,千方百计想法子探你的底,千方百计医你的毒,千方百计劝你回魔域……却独独没想到到最后连自己也搭进去了,当真是失策!果然还是我爹比较厉害一些,只这一招,便叫你我二人都各退了一步。”

你得佳人相佐,有云家做后盾,三王之争必然稳操胜券,魔尊亦不敢再借蛊毒一事多方为难;我得流川安宁,身在魔域之中,一来可以察觉魔尊的动向,二来又得以借流川侯威名震慑众魔,对云家而言,不失为一箭双雕。

只是楚四歌听她言罢,并未露出舒心的表情,眉宇间的愁云更重。

如果可以,他绝不想带她去往那片黑暗。

“能不能告诉我,你与我爹赌了什么?既然我是赌注,想必你所言之物,也是分量颇重的东西,我爹才会这般坦然把我推出去罢?”

双手不知放在哪里,百里逐笑想了又想,索性摸了摸楚四歌的脸,指尖触到他沾染着戾气的眼角时,动作不由慢了下来,心里却是复杂且微妙的喜悦:真好。他是她的东西了,这样想来,真好。

“我的命。”分毫没有迟疑,他回答,“若我输了,命留给你们云家。”

“你……”

“这条命,是我欠你的。我知你爹在意我的身份,也知他心念着流川生灵的安危,并不希望有我这样危险的魔物存在在流川之上——所以,对于这样的筹码,流川侯自然也满意。啊啊,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楚四歌,你棋下得很好么?”

“……尚可。”

“你难道未听说过我爹的棋艺天下无双么?”

“听说过。”

“那你还敢……”

“只要有一丝得到你的可能,我愿意去试一试。”

“……混,混账!就,就会乱来……”

“啊啊,因为一个‘喜欢乱来的混账’去试毒草的人不知道是谁?你这般固执就不是乱来了么?”拉住赖在他脸【文】上不肯移开的【人】手,楚四歌【书】忽而漾起微笑,强硬【屋】地将矮了他近一个头的纤细少女钳制在怀中,闻着她身上隐隐的香气,他低吟,“真的是……许久未用两只手来抱你了……”

装的太久太久,连他自己都要为自己可怜起来;装的太久太久,只能用少去一般的温柔来待她。然而索性终于是卸下了她所有的戒备,心甘情愿带着他来到这里,来到这凭借他一人之力难以踏入的结界之内。

仿佛想起什么来,怀中的佳人支起脑袋,“你就没有什么其他的话想与我说么?”

楚四歌一怔,低了声音道,“毒草的事,是我骗了你。‘鬼见愁’虽为‘相思疏’的配药之一,却并不是什么剧毒之药,我知你的脾气,怕你冲动误伤了自己,不过……对不起。”

她不说话,只定定望着他。

“我也根本没有被‘相思疏’剥夺去五感,自凝冰谷回来之后,我体内的蛊毒便已经被化解得彻底……我这般做,也只是为了减少你对我的戒备,不会像他人那般,害怕我,恐惧我……我,我还是在骗你……”楚四歌声音更沉,真挚道,“对不起。”

“何为那日白师兄还能定论说你体内余毒未解?”

“百鬼魅王所派阴兵刀上确涂有‘相思疏’之毒,只是入我体内便被化解,我索性将计就计……借此取信于白逸之……和你……”

她还是不说话,用力挣脱他的怀抱,退后了几步,“我想知道的并非这些。”

蛰伏于心底的剖白,楚四歌断断续续的声音含着压抑许久的阴郁。

眼前退缩着的女子宛若看见觅食野兽的幼鹿,他若说错一个字,便会惊恐地跳开,“好,今日我便与你说明白:我之所以装成先前那般狼狈模样,只是希望消除你的戒备,破除修仙之人的结界,上这沉渊山……能接近……杀……”

可她百里逐笑才不是唯唯诺诺的小丫头,即便逃开,之前也定会给他绝不手软的一击。

只是,不想再瞒她。

有些事,不说清楚,就无法再继续。

心口仿佛压着一块大石,他闷闷道,“百里逐笑,你可知我此番来流川大陆,是奉了魔尊什么样的命令?”

“我不知。”她回答,黑眸透寒,“但我清楚,酬劳一定是与‘相思疏’的解药有关。”

“是。”无声地赞叹着她的细密心思,楚四歌继续说道,“我体内蛊毒虽已化清,却不能坦然回到魔域:一则是因为你,二则是因为之前那个没有完成的任务,即便回去,或许还要继续执行下去,我不想让这件事成为你我之间的桎梏。”

“究竟是什么?”百里逐笑蹙眉,只觉得声音都颤了起来。

“杀了流川侯,剿清云家的势力。”好似歇斯底里后的一阵清醒,他的声音反倒变得坚定铿锵起来,“替有心天下的魔尊杀出一条血路,然后这一切都是我的。”

话未有说完,长剑低鸣声充斥了双耳,泛着寒光的草芥剑抵在了他的胸口。

隔着衣料仍能感觉到剑刃上的冰凉。

抬眼,女子的黑眸竟比夜更深三分。

“你说的这些,我并非没有想到过。我说过,我不是笨蛋。”她忽而笑,笑得很无奈,“我一直觉得魔尊没有这般大的胆子要与我爹作对,而你楚四歌也不是个笨人,会犯险做这般糊涂的事情……不过现在看来,你与那魔尊一般,都是不折不扣的笨蛋——想灭我云家,当真痴人说梦!”

他说不出一句话来:确实,是在痴人说梦。

“那么我也告诉你,那夜在翟家村青仔给我送来的才不是什么家书,是我爹的密信。他要我杀了你。”百里逐笑眼神一冷,弥漫着凛冽的杀意,指尖微颤延续上剑刃,“我只是没有想到,一切居然真的应了白逸之的话——我在引狼入室,养虎为患。”

见她这般认真的模样,楚四歌竟笑了起来,“是这样么?那好,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他维持着难得一见的笑容,往前走了一小步。

无声无息地,利剑刺入他的胸口;墨色的衣襟,嫣然吸饱鲜血,宛若化开一团浓墨。

他的动作太快,快到她甚至没有来得及收回剑——或许即便来得及,也有无论如何不能收回的理由。眼角微缩,百里逐笑定定看着那个男人若闲庭信步间撞上自己的剑刃,淡然而决绝,好似在若无其事倾听着皮肉被割裂的声音。

“你……为什么……”连声音也不自觉颤抖了起来。

“自然是让你来杀了我。”

他勾起嘴角,步子又往前迈了一步,剑身又没入体内三分,襟上的血,瞬间化得更开,“这不是你所想的么?我随你所愿,为你分忧解难……云小姐,这样做,你可满意了?”

☆、心照不宣【下】

草芥剑身的幽蓝光泽,与楚四歌一身黑衣纠缠,鬼魅令人不能直视。

百里逐笑猛然回神,举剑的手随即动摇,想要将剑抽离他身体的一瞬,却被一只手紧紧握住,刺眼的血再次映入眼帘,汇成细细的红线从他的掌心绵延而出,滴落在地,叫她惊愕:魔物用手死死握着她的剑身,不让她移出半分。

她有了愠色,声音愈急,“……楚四歌!”

“你若对我无情,那现在便杀了我!我让你杀,我让你心心念念的流川之上再无楚四歌这个魔物!你若对我无情,你若……当真对我无情……”他握拳的手更紧,锋利的剑身嵌入血肉,伤口处不断涌出的刺目红色液体竟没有他眼中的落寞更叫人揪心,“……我……也根本无法去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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