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续-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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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听了顿时不说话了，心下更是尴尬无比，尽管心中对苍不加援手很是不满，但也深知失去了新月家对幻帝国的影响有多可怕，可是维不明白，新月家难道一点利弊观念也没有吗？以一个意识分体断换取在幻帝国不可替代的地位，竟是不值？维却也只敢心里这般想想罢了，毕竟对于新月家的了解跟珊不可同日而语，何况珊因为此事心已是十分不满，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话，只有傻瓜才会这么做。维转移了话题随便跟珊聊了阵，便离开去处理公务了，珊看着维满怀心事的离去，禁不住有暗叹了口气。

第十节　死亡域之暗帝

珊到达边境后便吩咐陪同的侍卫就地等候，独自一人提剑离了开去，新月家此时内部的情况苍是绝不希望外人了解的，对自己已经是个例外。珊通过额头的新月印记锁定新月家的位置后便一路赶去，不久后穿过数道秘密空间通道，远远处是一片星光迷人的星系，释放着各色的美丽光芒，却又带着些诡异的神秘气息，珊能感觉到这中间隐藏着为数过百的强大存在，“小暗的死亡域！”珊顿时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珊自己用意识搜索着这片空域周围临近的位置，

“好个小暗，用了十三层空间隔离层封锁这空域，只留下唯一临近幻帝国边境的一处入口。”珊正暗自赞叹着小暗的心思，三条黑色的巨龙，背生一对巨大的恶魔翼，朝着自己而来。“我叫幻珊。”珊为免造成误会远远高声报出自己的姓名，其中一头看似领头摸样的巨龙径直飞到珊的下方，“欢迎珊陛下的到来，邪影奉暗帝之命已久侯多时，请坐上邪影的头部让邪影带您进入暗帝领域。”珊依言而为，心下便知道了这片空域在内部被称为暗帝领域，想着不由的轻声笑了起来，那个可爱的小暗竟然给自己改了个这般霸气的名号，实在让珊怎么想怎么觉得不般配。

珊立在邪影的头部，一路上见到了为数近百的各种奇异生意，其中最让珊惊讶的莫过与一个体形比一颗直径七十万公里行星还略大上一号，全身泛着亮银色光泽，四脚，略似牛身，人体，前后共十六臂，脸上八对泛着红光的巨大眼睛，满头的毛发仿佛利刃一般锋利切闪着银光，寒气森森。“珊陛下，那是银灭，暗帝座下第一号战将，便是邪影也逊色几分。”远远的银灭似乎听见了邪影的话，有些懒懒的抬起头，见到珊，似乎略带着敬意的轻轻点了点巨大的头颅，便又闭上八对眼睛沉沉入睡般不再动弹。

“珊陛下，银灭性子极为高傲，远超龙族，便是对暗帝也是这般态度。”邪影似乎担心珊为银灭的态度而感到不满，适时的做出解释。

珊却是对此似乎不以为意，反倒好奇的问道“邪影，暗帝怎么能将银灭收归己用？我实在很难想象以暗的身形，怎么跟银灭那可怕的体形战斗。”

邪影闻言顿时跟身旁两条巨龙同时露出自豪的神色道“珊陛下您有所不知，暗帝全凭实力让银灭彻底臣服，能与暗帝的力量之强大相提并论者恐怕也没有几个，至于详细的情形，以邪影的程度却是无法揣测的。”

如此不久，珊便被邪影带进一处巨大的不可思议的宫殿，比幻帝国的皇宫竟然高和宽都多出近千倍有余，想必是为了适应这里的异兽而特别建造的吧。珊将目光转到大殿门口，门口小暗小小的身影和一帮的苍，莉正含笑望着自己。

珊笑着从邪影头顶跳下，走到小暗面前伸手将小暗抱起，柔声着道“小暗，怎么看你也没有点统帅的威严气势，实在难以想象这么多的奇特手下是怎么被你驯服的呢。”小暗在珊的怀里可爱的笑了笑，苍和莉便领着珊进了大殿，邪影和两条巨龙待几人身影没入大殿，这才敢起身离去。

“这里的建筑风格，基本上幻帝国皇宫相差无异。”珊将大殿内仔细大量后心情愉悦的发出赞叹，简直是把幻帝国皇宫扩大了千倍后建起的，“这样小暗才能睹物思念珊姐姐呀。”珊听了顿时心头大快，轻轻捏了把小暗的脸，眼里满是满意之色。“怎么不见新月剑团和忘管家他们？”

“珊，这里是新月家最机密的本营，忘和浪他们都在暗帝领域外的新月都市，我和莉也是专门过来陪陪你的。”苍含笑解答了珊的不解，“我这次出来打算玩久点再回去，晚些时候带我去新月都市看看吧，若是需要什么物资尽管开口，我会秘密运送给你们的。”

“暂时还不缺，事实上新月都市在新月剑派开派时就开始建立了，小暗这里物资储备非常充足，现在新月都市你若是见着，定然会吃一惊，繁荣和建设程度绝不亚于幻帝都。”珊听了却是略有不满，“怎么听着仿佛你们早就做好了离开幻帝国的打算般？”“珊，那你可误会了，谁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仅仅多做几手准备以备万一罢了，便向小暗制造的这片领域，事实上便是我们新月家最后一张秘密底牌。并非特别针对什么。”四人边说边进了大殿内的悬浮花园，珊观察着花园的格局，仍旧如同幻帝国皇宫花园翻版一般的存在，“其实这次来是另有事要跟你说，续上次能逃脱我觉得其中有内情。”珊语气变的严肃，再无方才的轻松，苍笑笑，

“我知道，因此这个地方，目前新月家中包括新月柔以下没有一人知道。”珊对于苍也不能说不了解，顿时听出了话中的特别味道，皱着眉头道“难道你预料到还会有什么变故？”

“很难说，但已有所准备，至于能否真正抵挡危机，却也只有七成把握。”苍语气严肃，神色却是显得十分轻松，珊凝思片刻道“苍，不行的时候通知我，我定会帮你！”“珊，你冲动了。”听着苍略含笑意的话，珊却是心头一震，自己确实太冲动了，神色顿时有些颓然，“皇虽然有无上的权力，却是无法自由行使的权力。”苍含着微笑凝视着远处虚空，珊看着苍被风吹散的长发，突然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苍凉味道……

苍沉默片刻，突然侧头对着珊道“珊，如果有一天必要的时候，我希望你能答应无论如何保住小暗，至于续，我想我没有必要特别请求什么。”珊心下更是疑惑，但知道苍既然不说，无论如何是问不出来的，只坚定的朝苍一点头，示意自己的决心。苍露出欣慰的神色，顿了顿，“珊，我知道你心下定是疑惑，若是有一天发生变故，希望你要记着你自己所处的位置，不要任性妄为。”苍说罢转身进了大殿，珊抱着小暗，在莉身旁久久静立着，心下有一种会失去整个新月家的莫名恐惧。如此直到空域的光线转入暗淡，莉打破沉默开口道“珊，连我都不怕。你应该更坚强才对，我相信苍，就像相信一少永恒一般。”珊闻言露出欣慰的笑容，微微点了点头，“莉，你能否告诉我为什么苍要把续驱逐出新月家？尽管这是恒所定的规矩，但是续既然是已定的继承人，事实上便是与断动手也不该受此惩罚。”莉神色变的古怪，显得十分犹豫，半响才下定决心般道“事实上，很早以前苍就说过，续根本就不是个能合格成为新月家的存在，苍只说，在过去入道者空间时候的真正小永恒的性子跟续相差八九不离十，但永恒经历了那么长久岁月的洗涤才历练到这般，而续的环境更是不同，或许会是个合格的帝国皇帝，但却是难以当一个合格的新月家成员的，他太脆弱了！”莉又顿了顿，继续道“珊，你难道仍旧不明白永恒的隐晦产生的真正原因吗？”珊闻言整个人一震，无数的雨夜，无数个被黑色笼罩的夜晚，一张孤独而充满恐惧的面孔，永恒……原来你内心中一直沉淀的不可排遣的恐惧竟然是你无比的脆弱吗？

“莉，那么断！断岂不是一个更接近小永恒的存在？”珊突然想到什么充满惊恐的问道，莉脸色略有不忍，“我也不明白永恒为什么这么做，把原本近乎冷酷的断引导成为一个近乎没有心的存在，但我相信永恒必有道理。”“断，很可怜……真的，很可怜……”珊不禁想起断的身世，潸然泪下……

小暗待珊睡下后独自走出大殿，大殿外三十余只各类奇异生物正安静切敬畏的看着踱步而出的小暗，“暗帝大人，这只米奇影是刚收服的您的臣子。”邪影恭敬的对小暗介绍着身旁一只有着龙形，却有着四只细长腿的异兽，米奇影一见到小暗连忙有些献媚的道“暗帝大人，米奇影十分荣幸能在您手下做事，您的大名米奇影早已耳闻，对您是打心底里敬佩……”米奇影话未说完，小暗突然眼现凶光，双爪瞬间变的无比巨大，将身形整整有近四十丈长的米奇影活活撕成碎片，动作奇快无比，米奇影连惊讶和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就这么彻底消失，小暗语气带着怒色，“以后这种东西直接处理掉不需要再带到我面前，我需要有忠心的手下，但绝不需要没有自尊心没有对自己存在感到骄傲的手下！”小暗说罢转身返回大殿，身后三十余只异生物对于小暗的行为没有丝毫恐慌，仅仅略为一愕，便用着充满自豪的声音齐齐道“送暗帝大人！”‘众神之域！我小暗终有一日定要将你们尽数毁灭！’小暗眼神中闪过一抹血红色的光，随即恢复如常的踏进卧室。

次日，新月星系中心都市，珊抱着小暗出现在城内。整座都市的许多建筑尽数采用亮蓝色为主色调，高处看下去显得有几分神秘和宁静。珊显然十分喜欢这种色调，或许是对新月家独特感情所至，或许因为她一头美丽的长发本就是亮蓝色。抱着小暗在城里边参观边如和小女孩遇到自己所喜欢的事物般充满兴奋的神色。不时轻轻揪揪怀里的小暗，指这指那的询问着各种问题，小暗每每被珊兴奋的一揪，便露出楚楚可怜的摸样，珊便又一番安抚，过不得片刻，便又忘乎所以的一阵紧揪。两人这般逛到肚子不停发出阵阵抗议，这才找了处地方安抚可怜的胃。“风格很漂亮，根本就是按着以前我和碎，绝他们讨论的模式建的嘛，真可恶，到现在我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珊用着几分自得几分埋怨的语气抱怨着，旋又脸色凝重的接着道“小暗，新月星系的建设怎么似乎没有考虑过防御系统？”“不需要无谓的防御系统，因为有我小暗跟是碎姐姐学来的空间重叠可以随时将整个星系笼罩。”珊听了心下一宽，脸上却是轻笑着，伸手又揪了小暗一下，“看你得意的那样。”小暗便又一脸委屈状，珊看着又一阵轻笑，这时饭菜送了上桌，小暗的委屈神色一扫而空，如饿狼般大吃起来。珊脸色柔和的看着狼吞虎咽的小暗，‘如果，我不是幻皇，而永远在这里当珊该多好，这般的快乐，连自己都忘记已经多久没有过了。’小暗见珊盯着自己发呆却没吃东西，便擦干净双掌，一如过去般生疏的用餐具将珊喜欢吃的食物替珊夹上，珊看着小暗亲切的行为，不由的心下满是欣慰，终于将心神投入到了餐桌上的事业。

维感到特别的孤独，自从断的事情之后，心下总是隐隐有些责怪着珊，但是维太爱珊，仅仅是一种偶尔的情绪，却绝无法升华到怨恨的地步。甚至维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自己因为妒忌珊对于新月家的纵容态度而吃醋，还是真的觉得珊没有全力维护自己的父母。维感觉的到自从那之后自己跟珊的距离明显变的远了，两人仿佛突然产生一种奇怪的陌生感，常常彼此十分礼貌的相对，已经失去了父母，本就无法没有珊的维更加不愿意继续这般跟珊的距离拉远，维有时候想着觉得自己很可笑，倘若不是因为新月永恒已死，那么此时自己定然会忧心珊跟永恒的靠近吧，但若非永恒已死，自己可能跟珊一起么？维想着仍旧是感到烦心，尤其今日一早派去寻找珊的侍卫禀报珊一到达边境就已单独离开侍卫队而去，更是让维有了一种奇怪的担忧，似乎觉得珊会就这么一去不回了。‘珊，是否我真的太不懂你的苦？或是你的要求实在太高……’

第一节　偶尔的灰色世界

重新回到学院学习的续和念都显得心情十分失落，然而两人的失落的原因却截然不同。续的失落，缘于苍对自己的处罚，续无论如何无法接受，从小对自己百般疼爱的苍竟然对自己做出这种处罚，而原因，便是续再怎么不愿意去想，却总人觉得苍竟然是为了断而将自己抛弃了，不错，正是抛弃，为了断宁愿将自己和念一并赶出了新月家！

念自从回到学院，就越发喜欢遥望着学院远处的山林，因为念知道，山林里耀定然在练功，同时断也定然在陪着耀。‘从我拔剑那一刻起，断大概已是无比失望了吧……可是断，你可明白，我宁可死于你剑下，也是绝不会伤你的，然而剑我却是不得不拔，我的身后，还有整个梦想王国……’早踏上学院高处，看着念又如往常般盯着远处发呆，关怀的道“念，怎么又自己在这里发呆，还为断那个恶魔的事情吗？念，你根本没错，断根本就丧失人性，对这种人，值得你这么伤怀么？”念听到早的声音，顿时觉得十分温暖，尽管对于早的话无法完全认同，但却也无意反驳，看着早对自己关怀的目光，念突然觉得十分感动，

“早，我想告诉你，我只把续当哥哥看待，不可能会成为他的妻子，干妈妈已经认同了我的想法。你们知道我喜欢断，可是早，你却不知道我一直很喜欢你。”

早似乎有些愕然，随即露出微笑，走到念的身旁，神色极为温柔的道“念，其实，很小的时候我便喜欢了你，却是因为早的关系一直藏进心里，更不敢奢望你是会喜欢我的。妈妈曾经对我们说过，有些东西，当自己可以得到时，是绝不可相让的，既然此时我知道了你的心意，我是绝不会放手的了，念，让我永远爱你！”念听到早的表白，突然心生一种想逃跑的冲动，但人却已被早紧紧的抱进怀里，顿时觉得全身再也没有逃的力气，静静享受着这一刻的甜蜜。

早送念回到住处后，便折返和续的居所，这时候续正有些失神的喝着酒，见到早略略抬头轻声道“早，妈妈曾经跟我们说过，有些东西，当自己可以得到时，是绝不可相让的，同样的，当不属于自己时，可以去坚持，但却绝不可勉强占有。我绝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