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寻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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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去吃街边的路边摊，你别以为这些东西便宜就不好，吃起来很好吃呢，不过呢，其实我也吃拉肚子过。”讲到这里，李志不好意思地笑笑。“但是我知道有一家的饭菜，一定可口又健康，出去以后我带你去啊。”“你喜欢小动物吗，出去以后，我们一起养好多好多狗狗，好不好，第一只狗狗叫做…恩，冬瓜，第二只就叫西瓜，第三只叫南瓜，第四只狗狗叫北瓜？恩，不行不行，太难听了，出去以后你想好了。”

“还有啊，哥哥特别爱玩游戏，最爱的嘛，额，就是拿着人妖号去骗装备，老是被别人骂，真讨厌啊，出去以后你一定要陪我玩游戏，我就可以跟我的队友说，本人呢，是一个很可爱的小萝莉，这样一定可以骗好多装备呢，而且还不会被骂！”李志挠挠头笑笑。

“如果我亲爱的妹妹不喜欢写作业的话，我还可以帮你写作业呢，我小时候最不爱做作业了，老师每回都会凶凶的叫我交作业，总想着，要是有个哥哥帮我做作业该有多好，不过，看你这么乖乖的样子，肯定不像我。”

“你还要不要待我去看看你的妈妈爸爸呢，他们肯定都很想你了……”李志还要说下去，却被小女孩拦住了，小小的孩子紧紧拉着他的手，早已泪流满面。

“你看，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啊，你要是一直待在这里，只能玩脏兮兮的玩具，只能吃臭烘烘的饭菜，想想看，妈妈做的菜，在想想看哪里的小伙伴，肯定都想你了！”

“要出去……”已经泣不成声，说不出话来。

李志弯下身来抱了抱小女孩，轻声在她耳边说：“快把这里玩具的样子记住，出去以后，我们就一起努力赚钱，把它们全部买下来。”

“恩。”女孩在李志的怀里安心的闭上了眼。

16

“婆婆，婆婆，婆婆，婆婆。”女孩一脸焦急的敲着紧闭的房门叫着老人。“婆婆快帮帮我。”

“怎么了？”小女孩平时都不怎么出门，今天突然登门，老婆子有些不解自己有什么可以帮到女孩的，缓缓的打开了房门，看着一脸焦急的女孩。

“婆婆，我的娃娃坏了，你能过去帮我缝缝吗，太重了，我拖不过来。”女孩有些抱歉的笑笑，没有血色的脸颊苍白的厉害，让人不由得有些怜惜。

“娃娃坏了啊？”老人犹豫着应道，怎么一个娃娃坏掉都要修呀，老人心里有些不悦。

“是呢，好可爱的玩具，我舍不得丢呢，婆婆人这么好，帮我去修修吧。”小女孩的嘴像是摸了蜜一样甜。

“哦，那好吧。”老人长期也是闷惯了，突然有人来找她，觉得也能解解闷，就没有多想，终是软下口也就应了下来。

“哦，婆婆，我带您去。”女孩扶住老人，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扶出了老人。顺手带上门时，也是留意着并没有关紧，看似紧闭的门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缝。

李志躲在楼梯的转角处，看着老婆子和女孩进入了房间，才迅速的走进了房间，不多时，女孩已经找了个借口，留老婆子一个人在房间里，溜了出来。

“房门上锁了吗，娅娅？”李志有些紧张的看着外面。

“恩。”女孩点点头，紧张的等待着李志的下一个指令。

李志指挥女孩将锅里的菜全部装了起来，自己则研究起这个狭窄的房间来。

他记得，当时他在房间里点亮灯时，感觉到的震动最强烈，那就是小白蛾应该是在这个房间的底下，老婆子说如果把灯点的太亮会惊醒什么魔鬼，李志才不信，她不是说亦蛾是唯一能够蚕食那个东西的克星吗？那么，她为什么不把亦蛾直接放在那个东西的房间里，那样，亦蛾不就直接可以吃掉那个东西了吗？她骗了他是毋容置疑的，只是有些事总要自己试试。

李志搜索了整个房间后，却发现自己的举动不过是枉然，房间里一无所获，他检查了一遍又一遍，依旧没有结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隔壁的老婆子已经发现不对劲了，恶狠狠的砸着门，那扇脆弱的门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小女孩紧紧的站在一旁，随时等着李志的发号施令。

李志看了看签上的钟，算了，再也等不了了。

他端起了老婆子事先做好的饭菜，满满的一大盆菜，费了半天劲才抬了起来。

他将沉甸甸的饭菜从窗口全部倒了下去，腐烂的味道立即蔓延开来，几乎让人窒息的味道，让他和小女孩不住的咳嗽。

饭菜倾倒在地上时，李志感觉到地面有开始剧烈的颤动起来，看来，自己的猜想没错，从小白蛾不要命的会往火苗上扑，就可以猜想到这种动物的自我保护意识几乎为零，那么，在他们的食物面前要让他们保持警惕，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外面的烈日炎炎让李志觉得内心一阵舒畅，甚至想要轻松的吐槽：“智商是硬伤啊！”

小白蛾开始用了出来，在接触到阳光后，纷纷发出“吱吱”的声音，然后倒地不起，地上聚集了越来越多的小白蛾的尸体。

在这样下去，半个小时左右就可以出去了。

李志有些悠闲的望向窗外，前仆后继的小白蛾，几乎在挤出来没有多久的时间就倒在地上成为了漆黑的尸体。

李志看得有些心烦，将头探了回来，交代女孩小白蛾没有在冒出来就叫他一声。

正在李志准备去隔壁看看老婆子的情况时，听见了女孩尖利的尖叫，声音里有浓浓的恐惧。

是什么让这个生活在这种地方多年的女孩，发出这样恐惧的尖叫。

李志急急忙忙的准备往回走时，发现门已经摇摇欲坠了，也就预示着老婆子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出来了，来不及多家考虑，李志将堆放在一边的杂物全部弄倒，倒在路边，希望能延误老婆子出来的时间。

然后迅速赶了回去。

眼前的场景，令他头皮一阵发麻，鸡皮疙瘩密密麻麻的冒了出来。

这一次又要怎么办？房门外，他已经清楚的听见了门轰然倒塌的声音，来不及了，再也来不及了，真的出不去了，错过了这一次再也不会有机会潜入老太婆的房间了。

正文　17　植物人⑧（　破茧而出）

（破茧而出）

17

阳光从四面合围过来的时候，无数的小白蛾竟能聚拢成一团，死死地抱成一个“球”。“球”从草丛向上冲着，冲出剧烈的阳光，一直冲到楼上发出腐烂味道的聚集地，这是它们所认为的安全地带。

到了楼上，小白蛾的死亡已经减缓了，外面的小白蛾已经死了很久，但是尸体成为了严密的包围圈，中间的小白蛾就侥幸的活了下来。

感觉到危险的小白蛾此时已经变得焦躁起来，外面的小白蛾一只只死了掉在地上以后，就会有更多的小白蛾填充在外围。

处在中心的小白蛾发出暴怒的所以，李志咽了一口口水，此时什么都来不及了，跑不了了。

一边的娅娅已经苦着一张脸，不知说什么才好。

数之不尽的小白蛾冲进了房间，腐烂的味道已经四处都是了，越来越多的飞蛾纷纷赶来，用一种诡异的速度包围着，乌压压的一片给人一种压迫感。

李志挥舞着脱下的衣服甩来甩去，不让小白蛾靠近。

“娅娅，快从楼上跳下去！”事不宜迟，他赶紧交代着娅娅，并挡住了窗口，暂时不让小白蛾靠近。

“不要，不要，那么高，摔下去会死的。”娅娅后退着，惊恐的看着一屋的小白蛾，更加害怕李志会让她跳下去。

“娅娅，这里是一场梦，相信我，跳下去，你不会死的，如果在在这里待下去，哥哥怕小白蛾会把你的小脸蛋都咬花了，到时候就不漂亮了。”李志耐着性子向娅娅解释。

“我怕高。”娅娅几乎要哭起来了。“哥哥，求你，让我和你一起待在这里，要是跳的话，你就要和我一起跳。”

“娅娅，你看这么多飞蛾，我要是跟你一起跳，我们就都走不了了！”李志几乎要抓狂了，此时的娅娅却格外固执，就是不肯跳下去。

“哥哥。”她哭丧着脸。

外面的脚步声似乎在一步步逼近了，再不走就都走不了了：“娅娅，你快听，老巫婆又要来了，你想想，要又被她抓回去吗？”

“不要不要，我什么也不要。”小小的娅娅几乎要被吓哭起来。

“那你就快走啊。”李志几乎要央求起来。

“不，哥哥要和我一起！”娅娅依旧不为所动。

李志觉得头疼的厉害，“娅娅，你过来，哥哥有句悄悄话要跟你说。”李志放下了手中挥舞的衣服，成批的小白蛾立即袭来。

娅娅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已经吓软的脚几乎不能支撑她的身体。

“娅娅，你要活下去。“李志凑近娅娅的耳边几近哽咽的说，然后一把抱起了女孩朝楼下抛去，迅速的关上了窗，行云流水的动作几乎一气呵成。

关上窗的最后一刻，李志几乎能听见娅娅歇斯底里的哭声，然后彻底归于平静。

娅娅，如果我真的不能活着走出去了，请你为我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吧。

小白蛾的包围圈越缩越小，最后以他围成了一个中心，飞蛾朝他扑了过来，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

整个世界都是飞蛾白色的身体，铺天盖地，有些恶心的味道弥漫在他的鼻尖，他开始庆幸，好在，提前将娅娅丢了出去，她那么小的一个女孩，要是接触到这些东西，以后不知道会留下多大的心理阴影呢？唉，不过细想想，也不会留下什么阴影了，再也不能活着出去了吧！

眼睛已经闭上了好久，久到他都觉得有些疲惫了，可是意识尚存。

小白蛾这一次竟然出乎意料的没有疯狂的啃咬他，而是将冰凉的液体喷到了他的脸上，这是毒药吗？还是这些小白蛾都是抓到猎物后，要折磨凌辱一番，才肯享用吗？李志疑惑地睁开了眼睛。

18

现在自己居然脸上，手上，衣服上都布满了白茫茫的絮状物，慢慢的形成丝丝缕缕的线，李志终于明白过来。

这些小白蛾是要把自己团团包裹起来，这些丝形成一个茧缚住他，那么也就是他就是不被闷死，也会被这个蛹困住，再无出头之日。

反应过来的李志开始努力挣扎，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就像上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他扒下身上被裹上的第一层丝，下一层马上就又附了上来，他还来不及抽完这一层，另外更厚重的就包裹住他，突然他感觉眼前被白茫茫的丝线遮住了，等他擦掉眼睛周围的丝时，才发现自己整个身体已经被包裹住，只剩下两只手抽丝剥茧的挣扎。

救命啊，他真的不想死！

阳光和灯光用一种出离的速度照耀着小白蛾，外围的飞蛾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地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尸体，可是仍然有一小片残存的小白蛾在不知疲惫的吐着丝，丝丝缕缕的裹住他，不留一点缝隙。

看不见了，真的看不见了，入目全是白色的丝，他快要窒息在这丝中，不知外面的飞蛾究竟有没有死完。

就算是它们全部死完了，自己已经被裹在这个茧里，没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李志试探着用手去拨开这个茧，他惊喜的发现似乎这个茧不是很牢固，竟然还能抽出丝来，他缓慢的调整了一个舒适一点的姿势，准备拨开茧出去时，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茧里的丝是能抽出来的，可是他没能及时拨开这个茧，茧变得越来越僵硬，直至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个钢丝一样坚韧的丝断开。

他用尽全力去扯那根被他一开始扒下的丝时，懊恼的发现，除了将自己的手，勒出了细细的伤口，再无所获。

还是出不去了，这个破梦里，这个让人窒息的梦里，他看着自己失踪的姐姐是以死亡的方式走了出去，疼爱自己的姐夫也是越陷越深，难道自己也要。。。。。。死了，才能走出去吗？

茧里的空气浑浊不堪，几乎要熏出他的眼泪，意识却越来越模糊，是在这里快要死掉了吧？呵，待在茧里冬眠，然后长眠不醒的人生，想想都喜剧得厉害。

姐夫在最后关头对自己说了什么，恍恍惚惚间，有些想不起来。

“作茧自缚，破茧而出。”

手好疼，好疼。

呵，我已经作茧自缚了，又要怎么破茧而出呢？呵，姐夫，我想我是要在这个梦里长眠不醒了。

似乎死亡就是最后的总结了吧！他变得昏昏沉沉，头里有一根弦被一直紧绷着，直到现在，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了，放松下来，面对死亡，放松下来，接受他从来不相信的所谓命运。就在他已经平静下来，准备接受死亡时，耳边却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男人的声音温温和和的，却像和梦里的气氛一样，久未接触到阳光，藏着一丝阴冷。

“恭喜，你可以准备出去了，记得跟ta说做好准备，报应来了！”耳边听见了最后一个声音。

跟ta？ta是谁？要做好什么准备？

我可以出去了，出到哪？

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告诉我，我可以出去了，这是不是一个更大的阴霾，快要笼罩的自己透不过气。

“别害怕，我只是要你给ta带话，罢了。”那个声音，好像知道李志在想什么一般，打消了他的顾虑。

19

李志醒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手真的很疼，他不安生的抓了抓手，发现一个针头被自己抓在手上，床头点着莫名其妙的香。

这里是在医院？

我回来了？

李志轻轻走下床，外面的风光正好，高高的楼层，高耸入云。

这是走出来了，还是另一个幻境呢？

走到床头熄灭了还在燃烧着的香，李志突然想要是从这高楼上跳下去，会不会死呢？如果会呢，这就不再是梦，不会呢，这就是现实。

不过还只是想想，珍惜生命的为好。

娅娅，你有没有走出来呢？会不会还在那里摆弄着你的玩具？

20

我有些贱贱的笑着：“小志啊，你还是付酬劳的为好。”

李志：“为什么？”

“因为你用了我的引梦香啊！”

“可是你没有能让我醒来，我自己醒的！”李志有些抓狂。

“但是，还是要付酬劳。”

“为什么？”

“要我把你在梦里干过写什么说出来嘛？”

“不要！”

我笑而不语。

想知道李志干了什么嘛？我笑而不语，我会告诉你这小子是凭着自己叫李志，告诫自己要有理智，这么丢脸的事是谁想到的呢，我继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