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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风流-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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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天南王和君珂的表情,一个满脸疑惑,一个一本正经,很明显,真正知道这东西的,是君珂。

纳兰述忽然笑了笑。

算了,何必寻根究底,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说不定还是不清楚比较好。

哪怕答案呼之欲出,也没必要找出来给自己尴尬不是?

再说……纳兰述眼神意味深长——不揭破,某些时候拿出来吓一吓小珂,看看她百发百中的心虚表情,不是挺好?

如果有时候得罪了她,也说不定可以拿出来亮亮,让她因为不安自动让步。

这是小珂的软肋,何必紧着戳破,一旦揭开,小珂道歉愧悔一阵子,之后便觉得不再亏欠,从此理直气壮。

那多傻。

短痛不如长痛嘛,纳兰述想。

奸猾的某人瞬间计议已定,淡淡笑了笑,将“创口贴”装回随身锦囊,不过装回去的时候,想到这东西的可能用处,脸色还是忍不住有点黑,手指有点颤,捏“创口贴”的力度有点紧,君珂眨巴眼睛看着,很担心会不会给他一把捏穿。

收回去后,纳兰述长长吁出一口气,脸色终于恢复了点,伸手来摸君珂的头,君珂下意识脑袋一缩,一副心虚怕打的神情,随即才反应过来,勉强定住不动,纳兰述的手,轻轻在她头上拍一拍,道:“你呀,何必呢……小珂,不管怎样,你第一次送出来的东西,我都会珍藏。”

说完他衣袖一挥,床单将天南王一裹,拎着她出去了。

留下君珂在原地傻眼,脑子想得打结。

这话什么意思?

他到底,知道不知道真相?

愣了半天,眼看纳兰述将要拎人出去,赶紧道:“等等,你先出去,我要和这女人说几句话。”

“小心机关。”纳兰述眼睛一扫,注意到应该没有机关了,才将人交给她。

君珂对他露出一脸狗腿的笑,觉得纳兰大王越来越气场强大,而自己越来越衰。

她揣着这样郁闷的心情,把天南大王拎到了屏风后,半晌,屏风后传来砰砰乓乓的闷响,拳头击打在肉上的声音,疼痛低哼的声音,还有某人满腔郁闷恶狠狠发泄的声音。

“叫你乱说话!”

“砰。”

“叫你胡勾搭!”

“砰!”

“叫你没留下大波!”

“砰!”

“叫你听大波的胡扯!”

“砰!”

天南王的惨哼声闷在被子里,心里着实冤枉——苍天啊,又怪我没留下那女人,又怪我听她的话,这是叫人怎么着?

可怜的天南王,躲着某人的老拳,眼睛对着宫外瞟啊瞟——今天怎么回事,自己豢养的那批异士,怎么到现在都没出现?自己万分合作,问什么答什么,就是为了拖延时辰,可是那些人到哪里去了?

这女人自身性格古怪暴戾,也并不算才能出众,她能掌控天南州,并在近期形成独霸之势,有两个原因,一是她天生媚术,吸引得一批人死心塌地;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因素,就是她还有个谋士,虽然来了短短时日,但极有手腕,助她收服了那一批能人异士,替她把各类政务处理得井井有条,才有她如今的狂嬉花丛,自在放纵。

但是今天,奇怪的是,所有人都没出现,按说机关一启动,她的谋士就该察觉,并通知其余属下进行援救反攻,但到现在,都没任何动静。

君珂看她眼睛乱飞,想着她先前的媚眼,气就不打一出来,砰砰乓乓拳下如雨,打了个痛快淋漓。

纳兰述已经点倒了殿内所有的宫女,负手在屏风外等着,听着里面的隐约动静,眼神似笑非笑。

半晌君珂出来,将手中拎着的鼻青脸肿那一团,交给纳兰述。

纳兰述瞟瞟面目全非的天南王,问她:“问好了?”

君珂头一昂,下巴一抬,“好了!”

天南王气息奄奄——你有问我什么?你尽用拳头问候了!

“委屈大王。”纳兰述和蔼地对天南王道,“陪我们城外走一趟,你那安排在城外挖沟阻挡我等前进的军队,我看体格都不错,正好让他们帮忙把沟填平。多谢。”

“你们……”天南王怔了怔反应过来,脸色大变,“你们是冀北那支往尧国去的军队!你是纳兰述!”

纳兰述转头,凝视着她,缓缓道:“在下有一点不明白,我冀北合军借道西鄂,根本没打算惊扰宝梵城,大王安居宝梵城内,为何一定要阻我等道路,和我等过不去?”

天南王脸色变了变,冷冷道:“我的地盘,你想过就过?你发了通关文书给我西鄂大君,可是没有给我!我就这么让你过了,以后我天南的脸往哪里搁?”

君珂正想笑这什么神逻辑,不想纳兰述脸色忽然一变,往前走的步子一停,身子一错,已经将天南王往身后拖了拖,随即他道:“你已经对你西鄂大君,有了不臣之心?”

天南王愕然看着他,想不明白怎么一句话,他就得出这么个准确,却只有她自己心里想过的结论。

“你这次派人阻我大军,是有人挑唆吧?”纳兰述冷冷看着她,“有人告诉你,不如拿这批冀北合军借道之事,来试试大君的态度?大君允许对方借道西鄂,你天南王偏不允许,大君如果忍下这件事,你天南王从此气焰更涨地位更高,周围几位大王,从此必将臣服于你脚下,日后收服他们,一起掀翻大君,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所以你便利令智昏,命人拦截冀北合军——是也不是?”

“你怎么知道?”天南王像看见鬼一样看着纳兰述,这人脑子怎么长的?一点信息,推出这么多东西?

我怎么知道?纳兰述冷笑一声,看你这么昏聩,我就知道!

就凭这女人色迷心窍残暴无仁的德行,能镇住诸方势力安居此位到现在,必然背后另有助力,按说这股助力如果忠心,在她遇险的此刻,便该及时出现解救,但至今没有动静,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这背后支持天南王的高人,要么不是真心支持,要么另投阵营,要么,根本就是打算拿天南王做了炮灰。

纳兰述在擒下天南王的过程中,一直心有疑惑,确实,天南王寝室机关精巧,足够她保护自己,但她背后的谋士如果够聪明,就该了解过冀北合军里有精通机关的尧羽卫,这些机关挡得住任何人却挡不住纳兰述,但事实上,天南王没有得到相关提醒。

而且天南王的超级合作态度也让他觉得异样,以这女人性子,怎么这么好说话?是不是在拖延时间?之后看见她眼底的失望,纳兰述心底便有了计较。

“你不必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只知道不必再和你废话了。”纳兰述用看死人一般的眼光瞥了天南王一眼,随手一扔,像扔抹布一般将她扔在一边。

君珂一怔——到手的人质不要了?

连天南王也怔住了,趴在地下,仰着头,都忘记第一时间逃开。

“她就是个棋子,已经失去作用,我们不需要了。”纳兰述淡淡解释,随即衣袖一拂,将屏风左侧的盘龙舞凤的宝座移到殿中,大马金刀地坐下来,微微昂首,道:“西鄂大君既然已经来了,为何吝于一见?”

殿内殿外,一阵寂静。

随即一声大笑响起。

“冀北纳兰,名不虚传!”

笑声未毕,殿门砰然大敞,数十队青袍卫士快步冲入,把守在殿门两侧,而原先天南王那批守在殿外的侍卫,早已被制住,钢刀压颈,蹲在廊下。

大笑声里,众人簇拥间,一位黄袍男子缓步而进,瘦长的脸上,一双眼睛细长如蛇,冷光幽幽。

他一左一右,各有一人,左边是曾经和君珂有过一面之缘的殷山成,右边却是一个高冠男子,戴着银面具,面具严严实实,连眼睛处也用透明水晶遮住,穿一袭直统统的长袍,一口钟似的从上罩到下,衣袍空荡荡地在风中飘着。

君珂在几人进殿时,已经抢走了剩下的一个锦凳坐下,她眼神在当中黄袍男子和殷山成脸上一掠而过,目光却在宽袍男子身上多停了停。

随即她皱起了眉。

不知怎的,眼前这人虽然一派陌生,什么也看不到,但君珂看见他,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像看见一只隐藏在屋檐背角,阴鸷地等待死亡和灾难的秃鹰。

她运足目力,看进那人面具深处,然而那张脸,却令她倒吸一口冷气。

那是一张被毁坏的脸,脸上纵横交错都是伤痕,完全掩盖了本来容貌,更要命的是,这人半张脸黑,半张脸红,脸谱似的可怕,不知道练了什么功,变成这个怪样子。

难怪要戴面具,君珂的眼神在这人的伤疤上仔细掠过,那些疤发白凸出,像是经年旧伤。

君珂眼神往下一掠,一般情形下她不喜欢透视人体,觉得过于猥琐,自从武功有成,能够控制眼睛之后,她就不再用神眼看人,但今天她想破例。

眼光落下去,她突然一怔。

看不见?

竟然看不见?

在能显示人的性征的关键部位,都是一片灰色。

铅?

君珂的眼睛,对大多数东西都有穿透力,只有铅和铜不行,这在当年研究所做过试验,研究所的人都知道,但在这异世,也只有几个失散的死党知道这事。

古代铅和铜都不算常见品,铅是道士丹方才会使用的东西,铜更算是贵重金属,君珂到现在,还没遇见过需要透视这两种东西的情况,如今,却在这偏僻西鄂,第一次视线被拒。

君珂心中疑惑更甚,紧紧盯住了那人。

那人笼罩在她的目光下,并没有丝毫不自在的感觉,还坦然自若地向她颔首,风度十足。

君珂盯着宽袍人,黄袍的西鄂大君,却盯住了纳兰述。

“好一个冀北纳兰!”

“三岁入尧国,以幼童之身抵受龙峁寒雪十三日,成为天语族第一位接纳的异族血统子弟。”

“七岁时尧国国主听说你入了龙峁天语,且天资出众,害怕你将来长成,威胁他的安危,便以封赏为名,要你入尧国国都接受爵位,想要用高官厚禄人间享受,困住你的学艺之路,被你决然拒绝,并一剑惊退尧国宫廷第一供奉,逼到他黯然而去,连尧国皇宫都没脸回转。”

“十岁时尧国国主又出一计,对天语族进行打压,逼天语族立下誓言,你将来想要离开,必须闯过天语第一大阵苍天神鬼大阵,苍天神鬼大阵百年未曾开启,百年之前从无人闯过,尧国国主想要用这种办法,逼你永远无法离开龙峁高原。”

“十三岁你出龙峁高原,天语无奈摆出苍天神鬼大阵,结果你不仅闯过,还带着自己看中的属下,一并离开。”

“天语历代子弟不出龙峁,被你接连破例。”

“十三岁离开尧国回冀北,沿途尧国有你母亲旧仇设陷暗杀,你带领天语子弟,一路斩杀,无一活口,更以酷刑逼问出其中一家仇家,伪诈被擒,闯入对方府邸,将仇家勒喉而出,悬于门口旗杆之上,设下机关,谁靠近都送掉性命,以至于那人悬于旗杆七日无人敢救,竟活活饿死。从此后回国一路风平浪静,再无人敢挡你一步。”

“十四岁入燕京,得罪燕京王孙豪强无数,众人联手为难你,却被你利用彼此矛盾,反挑拨得斗得你死我活,三个月后你不耐燕京无聊,连败三位师傅,打出凌云院。”

“十四岁你从燕京回冀北,在路上曾经发生一件事,至今没人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但从此后你便韬光养晦,沉寂多年,不涉王权,以至于燕京乃至天下,都渐渐忘记你,”西鄂大君权雍柏一指纳兰述,“不过朕可没有忘记,连同当初你封号为‘睿’,天下人也许都不曾在意,但朕从来都以为,此言不虚也!”

君珂瞪大眼睛听着,心想这丰功伟绩,是那个潇洒嬉游的纳兰述?怎么不像呢?他的孪生哥哥吧?

“大君是吧?身处西鄂,居然对纳兰述过往些许小事,了如指掌,真是令在下惊讶。”纳兰述端坐不动,淡淡一笑,“不过很对不住,我一点也不了解你。”

权雍柏怔了一怔,一时气得绝倒。

真是有够嚣张!

他一进殿就发觉,殿中仅有的两处座位,被对方抢先占据,而且都在高处,自己虽然人数众多,但一进门就得仰首向对方说话,气势完全被逼于下风。

君王统帅级别的谈判,向来讲究先声夺人,掌控主动,先声已经被夺,权雍柏只好历数纳兰述历史,展示自己强大的信息网络,这其间有些事,确实不仅天下人不知,连当初成王都只怕未必清楚,权雍柏有这个自信,这消息的展露,会换来纳兰述的惊讶和警惕,只要他一警惕,气势就可以拉平。

没想到这人竟然睥睨到这个地步,完全的不屑一顾,自承不了解西鄂大君,岂不就是在说——你把我当对手?可我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过。

这一句一出,别说拉平气势,直接又被迫下了一个台阶!

权雍柏当即气得眼睛冒火,恨不得手一挥,让自己的护卫冲上来,将眼前这两个人踏成肉泥。

身后却有人轻轻咳了一声,提醒了他今天来的目的,权雍柏头脑一清,深吸一口气,脸色已经平静下来。

纳兰述却用一种有趣的目光看着他,笑道:“听闻西鄂大君麾下,有位才智出众的祭师大人,却不曾想,居然是在我大燕名动医界的南殷殷先生,先生好心计,这利用天南王引出在下,想必便是殷先生妙计?纳兰述佩服。”

他这么一说,权雍柏脸色便有些讪讪。

而殷山成的脸色更难看,瞟了一眼右面的蒙面宽袍人一眼,生硬地向纳兰述施了一礼,道:“不敢当公子谬赞,殷某老朽,哪有这等手段!”

殷山成正在愤怒。

他是西鄂大祭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按说西鄂境内的一切事务他都有权知道,然而大君这次的事,竟然全瞒着他,冀北合军到来时还一副忧心忡忡模样,谁知背后早已布了这么一个一石二鸟的局!

殷山成的怒气令权雍柏更加尴尬,而那宽袍人低声轻轻一笑,似乎完全不在意殷山成,引得殷山成脸色阴沉,三人之间,顿时气氛尴尬。

纳兰述一句挑拨便令眼前三人离心,不过淡淡一笑,闲闲看天。

殷山成一进来他就看出这老家伙脸色不好看,看向那宽袍人神色也有敌意,如今一试,果然!

看来这位神秘宽袍人,便是那个天南王背后的谋士了,看似在帮天南王夺权争位,其实却是西鄂大君的人,只是不知道这人是后来被西鄂大君收买,还是一开始就是西鄂大君埋伏在天南王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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