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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鼎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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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搏斗时只可用普通剑,以免伤了天龙,沉碧断不可使用,这样对它不公,更不可带出水面后不归还天龙,否则即被逐出本派——天龙的逆鳞会被触动,以致大怒而掀起洪啸,贻害民间。当然这些只是怪谈,但凡取沉碧剑者都在水底受伤,有人猜测是底下埋有机关或庐山前辈在水底龟息,考验取剑之人。然而凡取剑者不论武功与否,都不约而同地守口好瓶,决不吐露水下的见闻。
眼见距七月初五还早,庐山上各派客人却已络绎不绝,目前的代任掌门宋师渊负责接待。宋师渊一心想得掌门之位,自忖庐山上已无人是他对手,而各派掌门当然不会出手与他争夺,凡掌门以下纵观当今武林,宋师渊也可说是独一无二。师叔聂灵哲虽大他一辈,且是庐山五老的六师弟,但生性淡泊,不喜练功,终日对师兄传下的琴技痴迷沉醉。是年宋师渊对庐山三宝觊觎已久,夜半去仙人洞取其中之一的紫影剑锋,为师兄游牧发现,却反诬游牧盗剑。他能言善辩,在庐山权势又大,于是将游牧逼出庐山。然而游牧索性携了紫影峰,宋师渊心下忿忿,便通告武林同道,一并追杀游牧。由于他平日城府极深,素来广交朋友,攻守有度,大多武林人士对他都有好感,况且游牧性子刚烈如火,本已得罪了不少人,加之有紫影锋这至宝在手,谁都顺着道儿将计就计再就计,一时间游牧父女成了目标。
但见山上笑语喧天,如潮涌至,宋师渊正忙着,下属弟子桂城福跑上来行礼道:“师父,您老人家好大的面子,太行派掌门杜长空率门人来拜访您啦。”
宋师渊一向阴冷的表情也竟掩不住喜色,却假意斥道:“胡说!人家杜堡主是为七月初五庐山掌门人大会而来,怎说是拜访我!”
桂城福迎奉道:“师父您武功盖世,德服四海,本派掌门之位,焉能有他人坐得?”宋师渊听着不尽受用,捋须微笑。
说着,有两人已走过来,脚下虎虎生风,看来内力皆是不弱。为首之人顾盼之间,宛如利剪,衣袂飘然,约四五十岁左右。宋师渊暗忖:“这人定是杜堡主了,师父曾赞他武功奇高,看来绝非虚言。”又见他太阳穴高高凸起,正是历代高手所追求的“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界,更是不敢小觑。左首是十六七岁少女,宫鬓如云,柳腰款款,笑声如黄莺出谷,令人置若仙境。但步法轻而不佻,快而不乱,步步生莲、错落有致,可算是后辈中的第一流高手了。但总觉长笑声中,隐约有冷瑟之意。
宋师渊弗敢怠慢,忙迎上去作揖道:“杜堡主亲临庐山,令本派蓬毕生辉,宋某幸何如之。”
本拟杜长空会很客气地回礼,岂料他怒目剑视,厉声道:“宋居士,敝派跟贵派素来交好,杜某与尊师霍大侠也颇有交情,对他的为人是很佩服的,却万料不到庐山派会作出这等事,那不肖畜生张谦现在何处?速速交他出来!”
宋师渊一怔,不知他所谓何事,但定是误会所致,当下强颜笑道:“杜掌门何须发这么大火,贵派张谦乃后辈中的奇才,区区宋某,岂能与他结交,甚至将他藏匿于这庐山之中?”
左道那女子娇叱道:“能不能都是你自己说的,有何凭据?”
宋师渊拱手道:“但宋某的确是对此事一无所知啊,还望祈明示。”
杜长空怒气略敛,道:“张谦犯了本派三大门规,结交奸邪、强劫物事、滥杀无辜,这还不够么?若不是你宋居士邀他助拳,恐怕谁也请不动他。”其实这话留了一半底子,“紫影锋”乃庐山至宝,被游牧携去已逾两个月,武林中黑白道皆尽知晓,前去夺“紫影锋”。虽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却也不便明说。
宋师渊自是明白他这番用意,道:“杜掌门,令高足武艺超群,人品更是儒雅脱俗,断不会结交奸邪匪类,强掳他人物事,更别说滥杀无辜了。武林中人出来行走江湖,浪迹萍踪,哪个手上不沾血?拼杀之中,必有误伤,谁又没错手杀过一个无辜之人?”
那女子道:“宋师兄花言巧语倒挺多,诸般搪塞虚架,是要倚着庐山地利之势欺人么?”接辈来讲,杜长空虽与宋师渊年纪相仿,但与庐山五老中的第四霍星轮是平辈,宋师渊乃其弟子,自然比他小上一辈,而与这女子是平辈了。
庐山派有弟子看不过眼,怒道:“莫说敞派大会如开在即,便在平日,也断然容不得泼妇蛮人欺上门来撒野!”
那少女柳眉微蹙,骤然拨剑,风吹败叶,一道凌厉剑气划过,随即入鞘,那庐山弟子的两片眉毛已然落下。
宋师渊耸然动容,暗道:“这女子的剑术竞也精湛如斯,太行派果是名非幸致。但也不能让他欺我庐山派门下无人。”于是喝道:“城南,退下!”
杜长空轻声斥道:“幽怜,咱们在人家的地头上,莫太乖张。”那少女谷幽怜倒提剑柄作揖道:“遵命。”
宋师渊右臂长袖一甩,一股直气疾射而出,推窗撵月,谷幽怜玉腕即翻,长剑脱手弹出。谷幽怜虽说不小心,却给一下子夺去兵刃,心下何尝不是震惊。杜长空也是右手一拂,剑立即倒转方向,回射入手,遂笑道:“宋居士武功精妙,何必与小姑娘一般见识。”论武功,宋师渊虽比不过杜长空,却也相去不大,然而以内力精纯而论,杜长空却胜了不止一筹。加上这一招也委实用得漂亮,不由洋洋得意,捋着长须,斜视宋师渊。
忽听一苍老声音道:“杜掌门大驾,小老儿来迟啦。”众人回头望处,却见一老人缓缓而至,余音仍回荡不绝。他身形虽猥琐,眼中精芒大盛,往日葳蕤之气尽皆敛去。宋师渊也从未见过他如此眼神,惶恐道“聂师叔——”
杜长空一愕,忙拱手道:“原来是庐山六老聂先生,失敬失敬!”庐山五老以下还有一个师弟,便是聂灵哲,说成庐山六老,原是捧他。
聂灵哲干笑道:“一把断剑,何须争来夺去。”
杜长空翟然心动,拉剑出鞘,剑竟齐齐断成碎片。宋师渊也是大惊失色,自己从未见师叔施展过武功,这一手当真是惊世骇俗。杜长空忖度道:“这老儿武功这般厉害,下手时竟连看也没看见。我也未必是他对手,那庐山五老是年威震天下,的确不是徒有虚名。”
谷幽怜轻嗔薄怒道:“老前辈何故震断我的剑?欺凌后辈,不怕落人笑柄么?”
聂灵哲哈哈笑道:“姑娘,你们上别人的山,又是前来拜贺,却携兵刃,这又怎么说?”
杜长空心中一凛: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自然要携兵刃,可这又怎能明说?况且山下的知客弟子见我们带着兵刃,又慑于我为武林前辈,是以不敢强行索留。早知打不起来,真该将兵刃留下,也不致给这老头倒打一钯,落了口实。
谷幽怜亦为之语塞。
杜长空拱手道:“聂先生如此武功,在下自愧不如。但这事须总得说个明白。”
聂灵哲道:“大家都是好朋友,把话说开就成了。”回头对宋师渊道:“宋师侄,这张谦之事真的与你没关系?”
杜长空心下不悦,想你们这分明是一唱一合,怎么说都行了。宋师渊偷望师叔,不似是要自己撒谎的样子,一时也踌躇不定。
突然一名弟子慌慌张张地奔上来,悄悄附在聂灵哲耳边说了几句,聂灵哲脸色陡变,怒道:“杜掌门,老夫敬你是一代宗师,怎料竟这样卑鄙,搞些拿不上桌面的低劣手段!”
杜长空不明所以,奇道:“这是什么话?杜某干了什么事了?”
宋师渊见此,又看看聂灵哲,始终不敢断定是否是这位师叔安排的计策,也不知该如何收场。
陡然间大瀑布旁的石道上传来了众弟子的喊杀声,只听得“捉贼”,“拿刺客”此起彼伏,喊声不绝。
宋师渊这才大惊,问那弟子道:“究竟何事?”弟子回禀道:“有飞贼潜入大瀑布,想要取那‘沉碧’神剑,幸有黄师弟及时发现,才没能上那贼得逞。看样子飞贼武功也不甚高,凭我师兄弟十余人便可拿下!”
聂灵哲冷哼一声道:“便是让他潜入,又有何妨?他若有本事取得‘沉碧’,就送与他了!”
宋师渊暗忖道:“师叔出此言,莫非瀑布下真个有什么古怪物事?否则何以三十年来‘沉碧’名扬武林却无人能盗?”随即喝道:“走,去看看!”
聂灵哲一捋长须,飘然而走。这戏虽不是他安排,却也正好可支开杜长空关于张谦一事,而内乱一出,杜长空绝不便参与,更可早早下山。宋师渊衣袂飒飒,奔得飞快却也不失潇洒,而聂灵哲竟紧跟在身后丝毫不减速度,而且似乎随时就可以超过。宋师渊不由得对这个师叔又敬又畏。
只见十五六名弟子剑影飘飘,正是庐山升龙剑阵。虽然剑法并不高明,但他们各人分别侧重一方招式,十几人的剑术互相弥补了各自的剑法空门,组成密不透风的剑网,四面八方,星罗棋布,威力也着实不小。斗到酣处,围在中间的“飞贼”已身中数剑,衣上血渍斑斑。但那人的剑法透出邪恶之极的凌厉霸气,又有一股不要命的狠劲儿,虽然剑招凌乱粗陋,却也以狠补拙。众弟子的剑虽已将他团团罩住,倒也是不易近身,一时间斗得难解难分。过不多时,那贼渐处下风,“唰唰唰”连晃三剑虚式,向外弹开。
宋师渊冷笑数声,忽地抽出身旁弟子佩剑,长啸未竭,人未至,剑风已至。那飞贼听力不也弱,闻风挡格。宋师渊不待招数就老,剑转向一式“惊鸿一瞥”。飞贼回手一剑,倒退三步,因为他辩听此人不比周围敌人,武功极高,知道自己绝非对手,先全力一攻,然后借力打力,向后退却,以免对手以高明内功反震自己。宋师渊一阵惊喜,不由起了爱才之心,重新观察此人,虽一袭黑衣辨不清容貌,但双目炯炯有神,正是血气方刚之时,大约也就十五六岁,身材却已近成人高大,不过唯一露出的这双眼除了有神更透出一股诡异怪诞的邪气,令人不寒而栗。宋师渊又连起三剑,“梅雪争春”,一剑快似一剑,最后一剑卖了个破绽,从一处除非武学高手而不可能击出的方向抖出,“哧”一声又划开了对方一道血口。那飞贼冷目圆睁,促剑急攻,宋师渊见他怒火攻心,命门大露,手一挥,以腕背相击,将那飞贼手中长剑荡开,又迅捷无伦地向他的胸前拍出一掌。岂料飞贼撤开剑,双手一合,“啪”地裂帛之声,竞将那一掌化开。但也后退数步,狂喷鲜血,溅红了夜行衣。
好在宋师渊这一掌并不重,可武林中以接这一掌的为数倒也真不多,更令人叫绝的是此人学艺繁杂,似乎搜罗各门各派的武功,而这些门派也并非大派,应该是注重外家硬气功的镖师、武师一类。对付庐山剑阵时使的是河南“满星叠”剑术,对宋师渊的头几剑是长英派的“云开雾罩”,后几剑是五行台玲珑剑法,最后一掌则是川西紫阳门的“金轮化雪手”,却皆没有学全,而这几招又分别是此各派中最狠最辣的招术。虽不甚高明,但用得极为臻熟,可见专门下了一番苦功,又可得知此人求功心切,不免阳气太盛,伤了心脉,若是静下心来,自当有一番造诣。然而除了宋师渊,这一切也仅有聂灵哲能看出。
宋师渊再次挥出一掌,用了七分功力。飞贼眼见承受不住,一阵长啸,不去硬接,而是向山谷纵跃下去。宋师渊一惊,想去拉他却也来不及了。
那飞贼堕入谷中,急坠而下,却不喊一声,只是双目邪芒咄咄,刚才受掌而吐的血,由于面罩所限溅到了眼的四周,更显狰狞可怖,刺得宋师渊亦有些心神不定,即便已经看不见人影,也仍看得到那双眼睛。
待得那少年醒来,只觉眼前一片迷彩光晕,暗想:“原来阴司地府是这个样子,不知我亲人都在哪里。”
忽地一双春葱般的纤纤玉手转动,将他扶起,接着感到一阵强烈的刺鼻之味,一碗浓郁的药汤端到他嘴边。
少年迷糊着问:“这是哪里?”
“锦绣谷,”少女银铃般道:“若不是我家主人救了你,你早就死了。”
少年陡然一惊,明白自己还活着,又一摸脸,面罩早已揭去,连衣衫都换成极考究的布料,于是尽力作出一副笑容:“多谢你家主人,也多谢姑娘。”
那丫环笑道:“好歹救了个知恩图报的人。不必谢了,你又非头一个——”说罢自觉漏了嘴,吐了吐舌头。
少年继续漫不经心道:“那敢问姑娘,是你为我换的衣衫吗?”
那丫环早已飞红扑面,背过脸去声若细蚊:“这是主人的命令,做下人的岂可违命?在敝谷中,救得人命便好,男女之嫌……只好不避了——”
少年的眼睛扑朔迷离,淡淡地问:“这么说姑娘和贵谷主人都见过在下了?”
“正是。”丫环道:“总不能救一个连相貌都不知的人吧?”
那少年笑道:“如此甚好。”右手作拳,在此之前早已凝气于上,怎柰身体受创太多,真气总也走岔,不能挥放自如,因此蓄养多时。本拟先一掌打死丫环,再出门来寻找此间主人,一并杀掉,但气刚聚,拳头却又酥软抬不起来,尴尬非常。
那丫环奇道:“这是作什么?”
少年胡道:“在下深蒙救命大恩,无以为报,可最少也得出去参拜一下贵谷主,也好聊表谢意。不知贵谷主可肯拨冗一见?”
丫环道:“你这副身子骨还是养两天的好。不必去找主人,主人自会找你的。”
少年道:“据在下所知,锦绣谷属庐山内一部分,怎会脱离庐山派管辖?”
丫环忽然怒道:“你倒真不知足,白捡了一条命还嫌不够,更想打探谷中机密吗?这分明是苦肉计!你究竟是什么人?谁指使你来的?说!”
少年转头不答。丫环忽然自腰间抽出一柄短剑,抵住他,喝道:“快说!如有半句虚言。”忽然见那少年静若秋水凛傲不群的目光,一时间竟没敢把话续下去。
少年冷言道:“我上山来寻物,被人发现,然后给打进谷里来。”
丫环冷哼一声道:“分明是偷东西,说什么寻物!”心下释了一口气,但凡坠入谷中者一概问他们如何进来,而他们若真是来偷“沉碧”的,多半因自重身份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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