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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鼎尊-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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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酒寒装傻充愣道:“什么拂菻国?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这世上有这个国家?在我们中土扬州,集市上尽是这些符号,我还以为是萨满法师跳大神用的捉鬼符呢!”
那大汉知江南有个扬州,乃天下第一大都市,自也不以为诈,忙道:“我不骗你,那个国家在极西处,太阳自乐浪海升起,便在那里落下。”
卓酒寒冷笑道:“说东说西一大堆,就是不敢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料你也不说吧?”
那大汉极为不悦道:“谁说的?你听着,这个字是大,大小的大,这是……”
……
卓酒寒一连四五天,又问了好多毫不相干的文字,这才放心回屋,将问懂的译文一一拼合,开始念起来道:“人心之道,如水中之月,空里之风,万法皆无,一无所有,此即名为无形。”(以上摘自《敦煌变文集。庐山远公话》)却又觉莫名其妙。他自幼走拜名师,习练各家武学,驳取众长,也盗过不少秘笈,却从未见过一种武功书籍如这般写法,以他冰雪聪明,竟还看得一头雾水,不由略有沮丧,复续念道:“大含细入该无馀,渺然心通作述始。深者入黄泉,高者出苍天,大者含元气,细者入无间。今来古往无不死,独有天地长悠悠。”
他反复思量,即使入寝时也辗转难眠,却总也推断不出其中之意。他想许是自己武功太过驳杂不纯,思绪混乱,不属正统,但天下武学万变不离其宗,总该有入口可破,可他却一点与其它武艺相似的地方也没有发现,料来除非武王宁娶风或武林四极方可释明。现下唯一活着的只有羡仙遥,而自己已在他处碰壁,不宜再行造次。想来想去,只得收起,打算将来遇到母亲时,再相询咨,母亲既是慕仙师之徒孙,又是“血影神屠”之妻,大有把握破译此文。
如此思索,加之一连数日疲于施计,已然昏昏睡去。白日里念到的句子若隐若现地呈于脑海之中,影影绰绰之间,但觉昨自己已不由自主地自“气海”凝出一股真气,说不出地舒服。那真气四下冲撞奔走,使体内忽冷忽热,脑中一片混乱,总是浮出些奇特的影象与似从未见过但却有些亲切的人物。而那股真气已自手太阴肺经,连续打通“中府”、“云门”、“天府”、“候白”、“尺泽”、“孔最”、“中止”倒从拇指内侧端的“少商”、“鱼际”起始,再过“太渊”、“经渠”、“列缺”又向“孔最”。接着一气分叉,过手阳明大肠经,在足阳明胃经中的“太乙”、“气冲”两穴迂回连走两遍,又过足太阴脾经,手少阴心经,手太阳小肠经,足太阳膀胱经时连转“心俞”穴三次,又过足少阳肾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阳三焦经,足少阳胆经,足厥阴肝经,十二经络大通后,急泻任督二脉,督脉二十八处大穴以“灵台”“百会”为主,任脉二十四处大穴,以“会阴”“华盖”为干,气流冲荡交汇。卓酒寒大叫一声,自梦中惊醒,只觉自背部“大椎”起,自“喘息”、“大杼”、“命门”、“肾俞”、“大肠俞”、连成一条气线,与前胸腹“膻中”、“中脘”、“梁门”、“神阙”、“天枢”、“大横”、“关元”、“中极”、“归来”、“横骨”平行,如同两块夹板将身体压平,呼吸均匀,少许不适之后,却感到安静得很,什么也不再去想,五感皆空。
此时已是次日晨曦,他纵不出门,亦觉出窗外阳光铺染于地,五官由空变为极灵,眼前的桌椅镜台清晰得眩目瞭乱,耳边的声音也大了许多,只觉吸入的空气份量沉重而纯净,一时惊喜交融。他试着闭目去听,耳力更增,但听门庭外有一男一女在讲话。那男的的声音极浑浊,说不出地恶心,正是毕锐,他似在计好道:“这么说,你也认识我大哥了?”
女声是游满春,她爱理不理地道:“我识得是水一方那小子,谁认识你大哥了?”
毕锐笑道:“哎!你说对了,水一方便正是我大哥,我们拜了把子的!”
此刻居然有一种奇怪的感受,自那毕锐呼吸声中的微小变化,便可判断他外在表情的不以为然和内心的嫉怒之极。果然毕锐说道:“水一方是聪明,可……那都是小聪明,拿不上台面的……”起始声音中只带有一股微酸的愠意,往后却越说越激愤:“哼!他算什么?他暗地里干的那些小把戏我无一不知,这人真是个混蛋!虚伪,伪君子!”
游满春对他的恶毒大是诧异,不由起身道:“你……他不是你结拜大哥吗?你怎么能这样说他?”
毕锐一愣,方才发觉自己的失态,但回想当日结拜,其实也是为了多骗取一些人的同情,好为自己办事,反正他姓仇,是仇云的儿子,又不姓毕,发誓中那些“若有违者,必遭……”只不过是一个钝咒,毫无意义。但他每每遇上一个比较钟意的美貌姑娘,如袁明丽、尚启雯、柳因梦和现在的游满春,不是对水一方动情甚深,便是认为其聪明有义,令自己深深羞惭和妒恨。他念及此处,忙道:“我这是为了他好!就是因为他是我大哥,我才不能不严厉指正他的缺点,否则岂非有包庇之嫌?”说得大义凛然,这世上有一种人批评别人时能严厉地剔骨剥筋,而自己却永远不会有半点理亏,毕锐正是这种人。
卓酒寒虽不爱管他人闲事,且也不欣赏水一方,但作为一个外人,也对毕锐这种无耻到极处的小人感到无法言喻地恶心。但他发现了一个重要问题,毕锐对游满春似十分爱慕,百般讨好,正可利用。他暗暗在思忖着怎样将计就计,把话通过毕锐传到贾尼姆老家伙的耳朵里。
“死亡之海”的确无负盛名,举目黄沙,连天上秃鹰也瞧不见一只。宁娶风虽熟知沙漠地形,却故意带他们来回七八趟地乱走乱绕,指望能将他们的体力耗竭。但最终仍有四五百人活着。宁娶风暗道:“这些人乃是中原武林的顶尖人物,尤其羡仙遥、衍允、韩碧霞、鹿立奇等高手,武功修为几近于我,要想把他们拖累至死,实是不易,只得另辟奚径了。”
张谦本就对宁娶风心存芥蒂,此时口干舌燥,目眩神衰,再也忍不住,放声道:“姓宁的!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啊?”
宁娶风冷笑着应付道:“快了。”
张谦骂道:“你他妈这句话说了能有五十遍了!”
宁娶风收起笑容,转头道:“那是因为你也问了五十遍。少说几句,还能多走几步。”
张谦索性坐下道:“我不走了!给我水喝!”
宁娶风这才发觉自己原本审慎翼翼是多么可笑,他太高估张谦的城府和能力了。其实张谦的老练毒辣决不在韩碧露之下,只是自幼位居太行头马,未遇多少真正劲敌,在江湖中闯出了不小名号,恃才傲物,一生顺利又没受多少挫折,因此除非顺境才能冷静,一到逆境甚至绝境他比谁都容易发狂。念及此,笑笑道:“水是统一分配的,今天你那份已经喝完了,明早再给你吧。”
张谦像个小孩子似地叫道:“不!我要!我要水!我会渴死的!”
宁娶风忽然拔出剑,迎风削到,张谦前额的半片发立时截散。宁娶风森然道:“你会渴死,也可能会被砍死。你要留在这里我没意见。这里到处都是流沙,你没有骆驼在前面探步,就算能不吃不喝一年,在原地不动也有被吞掉的危险。现在还不是仲夏,否则光日头也能把你烤成干尸。走不走随你便,咱们走!”
谷幽怜见他如此,便料宁娶风已不想杀张谦了,果真是为自己他肯牺牲一切,心下感动,插口道:“宁盟主,我们究竟什么时候能出去?”
宁盟风盘算,已经将他们折磨得差不多了,万一反了起来,就难以控制了。他曾数陷人间惨境,深谙绝望中的人会六亲不认,于是故作惊喜地指着远处叫道:“快看!我找到了!终于找到了!”众人纷纷细看,却什么也没有看见,其实本就什么也没有,但绝望之余,也都相信宁娶风是所有活着的人中武功最高的,他自然能看到更远的东西。宁娶风却正是利用他们的这种想法,将他们一步步带离沙漠,已然迫近富贵城。那城并无臆想中那般繁华,远远眺处,天低云暗,孤城晦冥廓落,似为愁悒所笼,仅有的几点绿意源自十几株零落疏散的茅薹,萧索冷郁之极。众人都有种异样的邪恶预感,倒宁愿再回到沙漠中,也不想进入甚至经过这个骇然阴怖的死域。
众人入城未久,忽听一阵瑟然悲傲的箫声,远远传去。听得魂驰胆怯,以为来自幽冥之界。宁娶风一听便知,扬声道:“水前辈,晚辈宁娶风有礼了!”
群豪一惊,却见一人掠出,皆不及拒。那人手持一根长箫,一袭灰蓝长衫,是个妇人,面庞却未现于世,而是戴着一张与宁娶风先前相同的面具,上刻妖魑怪物,十分骇人。她在面具下的两只眼睛直盯着韩碧露,韩碧露毫不避讳,也这样瞧着她。羡仙遥突然道:“申屠夫人,一别又是两载,别来可佳?”
那妇人阴沉一笑,嘶哑地道:“老婆子本以为你肯念故人之情,借‘沉碧’给未亡人以报夫仇,却不料你断然拒绝,现今反倒腆着脸来寻宝!”
羡仙遥拈须道:“申屠夫人,老夫此来亦并非为了寻宝,而是应这位宁盟主之约。原来宁盟主与夫人也是熟交。令夫之死,老夫之痛绝不轻于你,但思前想后,中有诸多可疑之处,究是谁下的毒手,实也难辨。‘沉碧’无非宝剑,功力不同的人拿着它亦发挥不同的威力……”
水绮极不耐烦地打断他道:“行了行了!”又转而对宁娶风道:“我是答应告知你宝藏去处,却没打算告诉这么多人。我只跟你一人说。你进来!”
宁娶风会意,道:“晚辈身居武林九五,享民之敬,忧民之患,怎可不跟大家说?恕晚辈办不到。”中原盟众在沙漠跋涉,几近绝望时,都曾萌发叛乱之念,宁娶风武功再强亦挡不住四五百人的合攻。但此刻听到宁娶风如此坦言,心中不免疚愧难当,又不由佩服不已。
水绮一笑,顺着他的话道:“你说不说是你的事。我只告诉你一人。”
宁娶风这才和她上了阁楼,拉上幕帘,任谁武功再强也万难听到。得到无人之处,宁娶风忽地跪下道:“水前辈,晚辈无依无靠,这世上再无一个亲人,唯有前辈疼我,对我有再造大恩,请受我一拜!”
水绮显然也有些激动,声音颤然,只道:“快……快起来吧。城雪啊,我真希望有两个儿子……你见到酒寒了吗?”
宁娶风点点头,道:“是的。该说的我都说了,不应提的我也一字未提。”
水绮道:“很好。……你也知道,努塞尔。叶兹底格德为复兴萨珊,对抗大食,便投靠我大唐,甘为属邦,那宝图也早已作为贡品献给天朝。但宋、言、沈三人得到的宝图只有半张……”
宁娶风道:“他们都在,晚辈这就去逼拷他们讲出来!”
水绮摇摇头道:“不必,不必。他们的确不是撒谎。我把这得到手的这半张刺在了我儿的胸前,至于另一半,我相信在庐山,除了‘紫影锋’与‘沉碧’,那便是所谓的‘庐山三宝’的最后一宝。”
宁娶风沉吟良久,问道:“水前辈,你可知这世上有没有人能和我打成平手?”
水绮吃了一惊,复而道:“这不可能。除非真正的宁娶风和我丈夫复生。怎么?你见过?”
宁娶风道:“那人蒙着面,我没见到他的相貌。我俩交手之际,我能强烈地感到他出神入化的功力,虽然再拼久了,我相信仍是我赢,可他确是当世罕有的高手,能杀人于无形。所以我想问您,当年的‘武林四极’真的都死了吗?‘庐山五老’也都死了吗?或者还另有高手存在,只是我们不知?比如说那个胡人第一刀的贾尼姆……”
水绮打断道:“不!贾尼姆在我丈夫的手下至多能走八十招,充其量也与独孤舞、韩碧露、冷月这三个贱人在轩轾之间。‘武林四极’昔年的是中原武林的绝顶之峰。但羡仙遥与慕风楚何等人品,你我共知,世人皆晓,自不会如你说的那般‘杀人于无形’,慕风楚都死了更不可能杀人。我丈夫确是死了,这也毌庸质疑。比‘武林四极’更强的古来武学第一人宁娶风也死去多年,绝作不得伪。至于那个独孤鸿傲,哼,是十六国时代遗留下的皇裔,落草为寇专跟朝廷对着干,要我看他也是觊觎这份财宝,没准诈死也未可知。”
宁娶风怕她太过耽心,也没吐露那第三个魔鬼般的人物,同时也知天外有天,自己往日傲骨嶙嶙目空一切,眼下方知差得太远。水绮见他面带重忧,只道他心情沉抑,便关切道:“城雪……你可要考虑清楚,我连一半的宝图也没了,我们并不知真的宝藏埋在哪里。那些人皆是现今中原武林中的绝响,怕是不易上当。而且我们在假宝藏的石洞中埋藏大量火药,加之泥质疏松,万一隔落砸伤你……”
宁娶风笑道:“不会的,晚辈依您所指示的方向,走那秘道便可逃出。……我现在就去办。”他忽然转头道:“娘,您要保重。”
水绮的眼眶泪珠骤然翻滚,颤声道:“孩子,你叫我什么?……”
宁娶风再次咬咬牙,道:“娘!我走了!”言罢,声音已在数十丈外。
水绮瘫倒在椅子上。
用完午餐,宁娶风笑着对众人道:“大伙辛劳了三个多月了,拼死征战,长途跋涉,屡陷险境,现在终于可以打开宝藏了!”
群豪一片欢呼。衍允只道:“阿弥托佛”,也是极为高兴。鹿立奇却疑道:“不是说那宝图一半在彭采玉那里,一半在什么叶子什么德手里吗?”
宁娶风愣了愣,只道:“水前辈曾看过完整的图。后来叶兹底格德将那图贡给大唐,宋、言、沈三位仁兄去皇宫盗了来,又被水前辈得到。谁若不信,可问这三位!”他的话极是含糊,逻辑不清,但宋、言、沈只盼这位盟主能尽早放了他们,且都以为他说的重点是自己夜探皇宫盗宝,便皆忙不迭地点头称是,这才消了群雄之疑。
宁娶风却冷笑道:“鹿兄不信,不必去了。到时打开宝藏,大伙随便拿,能拿多少拿多少,也不给这头鹿留下一块金子。”
众人尽皆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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