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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鼎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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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舞忆性极佳,内功浑厚,不受谷中奇门术数机关迷惑,卓酒寒紧随其后,果然出谷,转眼已望见五老峰崖。独孤舞几个起落,飘然若仙,如风之精灵,云之魂魄,不多时便飞身上崖。向下俯视雄浑壮美的大瀑布,见远山耸翠,古木撑青,白鹭群飞,红鳞畅游,绿波初泛,碧柳依依,一时心中感慨万千,浩然长叹道:“爹,申屠,你们如还在世,什么庐山五老,什么少林古刹,又岂足一哂!若非为给你报仇,也不必千辛万苦来庐山寻什么宝剑秘笈了!”


她见四下无人,便自崖顶飞身跃下,宛若一只纸莺,飘零于和风之中,摇曳生姿,仪态万方,及至水面时,双足互踢化了下堕之力,在水上轻轻一点,好似仙子出尘,神女下凡,当直绝美无伦。卓酒寒已到崖顶,观看到这一切,心下不由好生钦服。

但闻一声清啸,有一苍老的声音喊道:“女居士,有僭了。”


独孤舞顾盼之际,那人却已到眼前,手中一物射出,独孤舞见他如此之快也略吃一惊,顺手拍出一掌,那物事霎时噼啪作响,化为碎末,片片飞散,对方被全力震退一步,讶然道:“居士武功神妙,可执当今武林之牛耳,小小庐山已无人可匹。”

独孤舞虽是仅仅随手拍出,尚且对方有物挡格只中余力,但即便好手也非死即伤,此人却只退了一步,仿若无事。再看看地上那物事,原来是一支拂尘。

独孤舞端详那人,六十来岁年纪,呈道家装束,又瘦又黑,便喝问道:“牛鼻子是谁?”


对方笑吟吟地唱了个诺道:“老道简寂观观主陈茶便是。居士身在水上,顺手一掌便将老道以乌金与铁丝缠制的拂尘击裂,还震得老道头晕眼花。老道居庐山三十年未出,不知江湖上竟多了如此好手,不敢请教居士高姓大名?”

独孤舞冷笑道:“老娘虽只有你一半岁数,却还不算你的晚辈,也不是江湖上什么新人。独孤氏女舞便是。”


陈茶道长陡然一惊,道:“原来是独孤居士到了,失敬失敬,无怪轻功卓绝如斯。独孤老前辈曙后星孤,如今已是武林奇葩,泉下有知必感欣慰。只是庐山派与令尊向无瓜葛,何以私闯五老峰禁地?”

独孤舞道:“五老峰大瀑布下有天龙守护‘沉碧’,江湖上人尽皆知。独孤猖狂,想见识一下天龙有多厉害,也让我妇道人家开开眼界,瞧瞧这‘沉碧’神剑如何的神法?”


忽听“阿弥托佛”,声音浑厚凝重,沉猛仿若闷雷,显是功力极深之人所发。独孤舞回头,见一方面大耳的大胖和尚笑容可鞠地走来,心里暗自忖道:“这两人虽皆非我敌手,但人未到声先至,我却未曾发现,看来庐山真个是卧虎藏龙之地,的确不容小觑,难怪数十年来无外人能取得‘沉碧’。”


只听陈茶道长笑道:“华叶大师,不在东林寺普渡众生,却来这里作甚?”华叶答道:“我佛有云,‘缘即是遇’。老衲不多见见世人,这‘普渡众生’之言又从何说起?况且庐山有难,你我虽不属庐山剑派所辖,但毕竟皆为庐山一脉,理当同气连枝,共抵外侮。”


独孤舞虽是女子,但闯荡江湖十余载罕逢对手,一闻此言,豪气陡生,一声大喝道:“牛鼻子和贼秃驴,有种的一齐上来吧!本座奉陪到底!”此时独孤舞已有警觉,向后看去,却见数十名庐山剑派弟子围了上来,领头的是一老人与一中年男子,只见老人笑道:“嗬!今儿庐山上倒直热闹!”中年男子拱手道:“晚辈宋师渊见过东林寺华叶大师,简寂观陈茶道长,承蒙两位仗义援手,不胜感激。”遂喝道:“布升龙剑阵!”


二十八名弟子各走方位,剑影交错,将独孤舞团团围在中间。独孤舞见这四个皆非泛泛之辈,尤其那老者更不在自己之下,四人齐上自己宣非输不可。但豪气仍旧不减,傲然道:“这种剑阵也配叫升龙,那本座的功夫岂不是天罗地网了?”

那中年男子正是那即将登上庐山掌门之位的宋师渊,他不知对方是何许人,喝问道:“妖妇,你跟那小贼是一路的吗?”

独孤舞一怔道:“什么小贼?”


宋师渊怒叫道:“何必装傻!”破空声大作,剑划过一道白芒,直射独孤舞面门。陈茶大喊:“不可!”却已太迟。独孤舞一阵狂笑,形如鬼魅,在乱花碎星般的漫天剑雨中疾走如飞,捷似闪电,身影已化作无数残像,变幻无穷,连续三次都差少许便可触到宋师渊身上大穴,但却一沾即走,以示武功相去倍蓰。而宋师渊每剑击出都直似画脂镂冰,唯有瞠乎其后的份儿,心下不由大惊失色,见她好整以暇,这才知道碰上了前所未见的强敌,不敢托大,当下强打精神,一路升龙剑法全部使将出来,使全身裹在密不透风的剑气中。


独孤舞一时倒也攻不进来,暗自赞道:“这庐山剑法倒也非浪得虚名。”她凝神静气,先是招架,待宋师渊一路一百零八式尽数舞完,她已记住了八十多招,不待宋师渊再复出第一招,她已侧身下滑,浑不似人间之形,五指并起,直刺宋师渊使剑时暴露最大空缺的胁下“章门穴。”陈茶道长大喊:“住手!”一跃而起,华叶大师亦运起双掌,拍了过去。


独孤舞狂喝一声,运足周身内力,使出十成“空空极乐掌”,飙风大作,锐不可当。聂灵哲见势不妙,也挥掌抵住,这庐山四大高手合力,才将这一掌化去,然而亦耗去不少直气。独孤舞娇躯剧震,呼哧呼哧喘着气,骂道:“好不要脸!四个人围攻我一个女人!庐山派当直厉害得紧,倚多胜少,仗势欺人,佩服佩服!”身形一躬,坠入潭中,激起一行行白鸥紫雁,掠水频翻。四人一时内力未复,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她下水。


卓酒寒见独孤舞入潭,知她此刻已然精疲力竭,自己拼命全力一击,当可致她死命。于是也自崖顶坠下,他水性极佳,落入潭中后,觉水清见底,明净沁凉。见独孤舞正游入一洞穴,于是也跟了过去。


卓酒寒刚自洞穴中钻出,却发现此处并无湖水,空气清新怡人,招眼一瞧,发现四下奇花异卉,怪石突兀,潺潺流泉,美不胜收,怪石中有一光滑巨岩,中央插着一柄碧油油的剑,只有小半剑身及剑柄露出岩外,想必便是那‘沉碧’了。忽地惊觉独孤舞正冷冷地盯着他,道:“是你这小子,方才不是受重伤了么?好得这么快?老跟着我干什么?凭你点儿修为,也想跟我争夺‘沉碧’?”


这时却另有一极其苍老的声音道:“凭你这点儿修为,也想到我这儿来取‘沉碧’?”声音由近及远,仿佛千里传音,又像近在咫尺。突然又传出琴声,时而仿撑霆裂目,时而若击楫中流,时而似凯风寒泉,时而如霸陵伤别,令人心神激荡,有出尘之感。

独孤舞惊道:“是什么人?不必装神弄鬼!庐山派还能有什么大本事的人?”


只见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按在岩壁之上,一人缓步走出,但见他丰神冲夷,剑眉星目,芳兰竞体,湛然若神,他的皮肤本已白得出奇,加之头发、衣物无一不是白的,令人感到有些眩目。待他一开口,方知他的年龄委实不小了:“‘沉碧’没有人能拿得去,都给我走罢!”

独孤舞迟疑道:“你——莫非你是庐山五老之一?——不可能,庐山五老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死光了!”


那人毫无表情道:“很不巧老夫还没死。我看你虽身受重伤,但武功着实极高,轻功可属当世无匹,便是老夫年轻时也未必及得上。可你喘息之间却有一股阴毒的霸气,老夫二十年前曾见识过一次——申屠老怪是你什么人?”

独孤舞勃然作色道:“不许你侮辱他!他是——他是我丈夫!”


那人奇道:“什么?他有婚配么?老夫当初只知看上他品貌的女侠委实不少,他却一个也看不上眼。他真的与你结夫妻了?那应该称你申屠夫人了。”又自顾自地言道:“老夫当年只输他一招,但事后想想,老夫共跟他比过六次,每次都只输一招,而且全输在那一招上。唉!也无怪他这般狂妄,老夫生平只佩服他一个人,是个至情至性的好汉子!”

独孤舞被他说得伤感,道:“别再说了!外子也很少提起自己当年的老朋友,他佩服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敢问前辈姓童还是姓羡?”

老人悠然答道:“老夫羡仙遥,庐山五个老不死,排行第三。”


独孤舞道:“晚辈听闻庐山五老‘天神仙星奇’,以‘仙’武功最高,名列二十年前‘武林四极’之一。晚辈自知无论如何也不是前辈对手,不敢妄言取这‘沉碧’。只是先夫大仇未报,未亡人时不敢怠。”

羡仙遥叹了口气道:“何必如此?申屠夫人——在你之前的十六年间已有四名女子来过深潭要取‘沉碧’,皆自称为申屠夫人,亦都说要替他报仇。唉!何必如此?”

独孤舞大惊,颤抖着从身上取下一枚红宝石戒指道:“这可是他亲手送我的!——”

羡仙遥更不答话。

独孤舞颤声问道:“四个贱货——她们——也有?”

羡仙遥道:“一个‘情’字,自古至今令多少英雄豪杰仁人志士为之心碎而终?物有生死,理有存亡,事有必至,理有固然。还请看开一些。”

独孤舞站起身来,痴痴地狂笑着,凄厉无比,有如寒夜枭鸣,令人悚然心惊,跌跌撞撞地向外走去。

羡仙遥一声长叹又道:“唉!孽缘啊!申屠,你真是至情至性之人,原来你于这一招倾注了如此之多的辛酸苦楚,为何我总也破不了,现在想来有些明白啦。”

卓酒寒道:“晚辈卓酒寒,见过羡前辈。”

羡仙遥道:“你也是来取‘沉碧’的?”

卓酒寒道:“‘沉碧’看来无论如何也是取不到的了。”

羡仙遥道:“那你还不走?”

卓酒寒道:“我取‘沉碧’并非为一己贪念,而是为了增强自身武功修为。”

羡仙遥道:“武学博大精深,但总归是以勤修自身为重,宝刀宝剑虽是利器,却终是身外之物,无法涵盖武学要义。”

卓酒寒道:“是以晚辈也想到了这一点,既然前辈是当今不世奇人,武功必定项峰造级,可否教晚辈几招?”


羡仙遥看了他两眼,嘿嘿笑道:“老夫年轻之时收过几个弟子,哼,真是一帮好弟子,团结一致来害我。老夫立下重誓,今生再也不收任何一个弟子。况且——我见你双目晦暗无光,其实是在竭力隐藏,你说话之间,顾盼之际,眼中却精芒大盛,邪气迭生,戾气奇重,比适才那女居士更霸道非常,实非善类正人。我若传你武功,你必定会到江湖上为非作歹,成为武林一大公害。老夫见你年少弱冠,现在回头自新尚不算迟,今日便不为难于你,快快离去吧!”

卓酒寒阴沉着脸问道:“你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教我了?”


羡仙遥双手抚到石顶的那张金玉筝上,他年迈古稀,手指却纤长细嫩有如少女,滴粉搓酥,却哪似一代宗师之手?只听他兀自唱道:“风摇春色,月照于光,春秋非我,昨夜何长!”卓洒寒等了好一会儿,见他不再理会自己,不由想到自己的保命绝技,便是彭云峦、独孤舞那般高手,若被击中亦不免受重伤,然而面对这样一个神仙般的人物,他绝不敢贸然行事。卓洒寒念及此处,便道:“那晚辈告辞,今后也绝不再来。”说罢纵身一跃,钻出洞穴,向水中游出。一路疾奔下山,当日离了九江县。他从宋师渊和彭云峦的口中得知游牧取了紫影峰已至长安,既然得不到“沉碧”,便要得到“紫影锋”。
第二回碧蝉化蛊惊凌燕

四月十八拂晓,庐山剑派五老峰总坛鸣起锣声,派众门下弟子纷纷集结殿外候训。殿内中央首座乃现今庐山辈份最高的聂灵哲,宋师渊只有在七月初五顺利登上掌门之位方可坐得。然后是简寂观观主陈茶道长和东林寺住持华叶大师分居左右,另外还有一位白鹿洞洞主耿中藏,对面之座本是设给锦绣谷谷主彭云峦的,只是彭云峦与宋师渊素有间隙,彭云峦向来不参加庐山剑派召开的集会。另有一隐士,乃原翰林大学士李太白,因拒永王璘高官厚禄,退居江陵归隐庐山。余下是宋师渊的六位师弟,其中有四位是聂灵哲的弟子,大殿内有宋师渊的弟子十七人,殿外分别是六位师弟的弟子四百余人,而游牧的弟子都各自离开,庐山五老峰内再无一人。


聂灵哲向来不喜多言,便对宋师渊点点头,宋师渊会意,朗声说道:“我庐山派创自祖师李十二娘女侠,历经三代,在江湖上素有侠名。本月初三,本派叛徒游牧盗取庐山三宝之一的紫影锋逃遁,尚未追回,若非陈茶道长和华叶大师仗义援手,只怕昨日‘沉碧’也会为孤星魔女所得。是以我庐山派若不追回紫影锋,还如何在武林中立足?岂不愧对列祖列宗?聂师叔与我要处理一年一度的掌门大会有关事宜,事务繁琐无暇抽身下山,是以今日召集大家来就是要门下众弟子进行比武,选出一名武德兼备的弟子下山,尽早取回‘紫影锋’!”'按:李十二娘乃玄宗至肃宗治下年间之人,因小说有需要,故与史家有出入。'宋师渊门下弟子与同门师弟的众弟子面面相觑,接着不约而同望向宋师渊的大弟子展城南。展城南是“城”字辈公认的武功最高的弟子,即使宋师渊本人这般年纪时也无如此造诣。展城南藉宋师渊之势在众师兄弟中大肆扩充势力,拉帮结派,成了同门一霸,没人敢招惹他。然而上回被杜长空的女弟子谷幽怜一剑削下了两片眉毛,虽然没人明着笑话他,可他的威信也就此大跌。唯一能与展城南一见高下的只有宋师渊的二师弟葛宣的弟子岳城歌。岳城歌与展城南素来不和,近来更是以削眉之事此为笑柄讥笑展城南。此时正值比武,新仇旧恨,二人都暗下决心一并算清,相互冰冷地对视几眼。

宋师渊当然知晓这些事,朝葛宣笑笑,朗声道:“点到即止,莫要伤人,好,比武开始!元静师弟的弟子胡城青,马春希师弟的弟子徐城负,出列!”

徐城负和胡城青相互瞅瞅,缓缓地走上台。

宋师渊问道:“徐师侄练的什么功夫?”

徐城负战战兢兢道:“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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