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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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岸砰地一脚就把蒙面人踢到一边，给我们开路。

我却见地上有一个包裹，拿起来一看，正是我们的包裹，里面沉甸甸的珠玉金银还在。

褒姒很开心地说：“啊，终于找到了，原来是被这贼偷去的。”

出了山洞，我对屠岸说：“好了，别再给我当暗中保镖了。有人整天像阴影一样跟在背后的感觉很不自在。你给风回个话，感谢她的好意，希望有机会能和她面见而谈。”

屠岸告辞而去。

我和褒姒一路小跑，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多方打听，来到一个很小的集市，发觉一家酒楼，就进去饮酒吃饭。

一上楼梯，店小二就给我们擦桌子。刚擦完桌子，店小二就招呼说“二位请坐！”

褒姒说：“座位就不擦了？那么多人坐过，我们怎么坐？”

店小二点就用头巾给我们擦座位。

擦好后我和褒姒才坐下来。

小二端来两个酒碗，酒保就扛着酒罐给我们倒酒。

褒姒说：“且慢！这酒碗还不干净，给我们擦擦。”

店小二就用他的头巾给我们擦酒碗。

这店小二竟然用同一个头巾给我们擦桌子，擦座位，擦酒碗。

褒姒一下子就生气了，说：“你们这酒店怎么这么不卫生啊，用擦座位的毛巾擦酒碗！”

小二点头哈腰，说：“我这头巾可是消过毒的。你看这里还有消毒标记呢。”

褒姒说：“少恶心，你用头巾擦擦桌子和座位就已经够恶心的了，竟然还用来擦碗，看你这消毒标记都这么脏了，消屁毒呢。你能用擦过屁股的卫生纸擦嘴巴吗？”

因对这家酒楼的卫生条件不满意，我和褒姒愤然而出。

找了另外一家外表看起来挺干净的酒店。我和褒姒已经饿得不耐烦了，所以一进门就对店小三喊着说：“速速给我们来点上好的饭菜。”

店小三说：“真对不起，我们这里的酒店都是专业的酒店，只有酒，没有饭菜。”

我说：“你们这里是什么鬼地方，酒店也搞成专业的？”

店小三说：“此地虽然偏僻，但这山谷确很有名。这山谷就叫鬼谷。我们这里是国家级专业技术区，做什么的都讲究专业二字。”

褒姒说：“你们这里的酒店不卖饭菜，街上到处也没饭店。难道你们这里的人都不吃饭？”

店小三说：“这鬼谷的人们都是在自家里吃饭的，从来不在外面吃饭的。”

没等店小三罗嗦完，我就带着褒姒出了那家酒店来到街上。

我对褒姒说：“没想到这鬼谷，竟买不到饭菜。”

褒姒说：“既然这样，我们到野外田地里找些水果吃吧。”

我们说着话又来到野外。

看到有一块田地里的番茄很大很红，我们谗得口水直流，二话不说，赶快跑到地里，一番狼吞虎咽，把整个地里的番茄吃光了正好吃饱。

我躺在番茄地里拍着肚皮说：“啊呀呀，饥饿的感觉真不好受啊。”

褒姒说：“恩，这里的番茄真好吃。番茄是我最喜欢吃的水果呢！”

我说：“我也最喜欢吃番茄，看来在吃的方面，你我的爱好一样。”

正在这时，就听见有人骂骂咧咧地过来了。

我抬头一看，是一个歪胡子的人，一身布衣，虽然陈旧，却也清净。

一见到我和褒姒，歪胡子就恶狠狠地瞪着我们说：“你们真够坏的，竟然把我的番茄吃光了！我都不曾舍得吃，你们竟然也不给我留一个。”

褒姒说：“我们实在太饿了，就都吃了。既然是你的番茄。我们拿银子照价赔给你。”

歪胡子说：“你们有所不知，这是我辛苦研究了十多年才培育出的新品种啊，我还打算用这科技成果获世界萝卜日奖呢。你们竟然一下子给我全吃了。连种子都没留下。这下我的辛苦可白费了啊。”说完就哇得一声，接着就是苍泪横流，号啕大哭。

我说：“你们这鬼谷的人可真是奇怪，个个搞专业搞疯了，种庄稼的都想获世界萝卜日奖。你以为你是谁啊？”

歪胡子停止哭吼，说：“哼，我就是著名的庄子。是研究庄稼出名的，所以叫庄子。”

我说：“哦，原来你就是庄子啊。我背诵过你的《齐物论》呢。”

褒姒说：“呀，原来是庄教授啊，久仰久仰，记得以前我上大学的时候你来过我们学校做过学术报告呢。”

庄子听到我们都知他的名望，就开始兴高采烈起来。

我说：“你的《齐物论》写得可真好，世间万物为一，所以虽说是我们把你的番茄吃光了，也是万物归一的表现。”

庄子一听我说出他《齐物论》的玄机，就说他已不将番茄的事放在心上了。

我说：“你最近有没有什么新作品啊？”

庄子说：“我最近写了一篇《逍遥游》。”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卷木简，炫耀起来。

我和褒姒拿过来仔细看了一遍。

庄子问：“怎么样？我的这篇学术论文很专业吧。”

褒姒说：“写了些什么，我读不懂。”

我说：“我也没读懂。”

庄子说：“你们不懂，学术界现在就流行这个标准，读不懂，才是好论文。”

19　多乱之秋

庄子闻知我和褒姒之名。就显得很是热情好客，邀请我们到他的山庄里游玩几日。

看这老头学问很深，我们就欣然应邀，去庄子的山庄里游玩。

一连游玩了十几日，庄子一边带我们游玩山湖美景，一边给我们讲解学问，受益匪浅。

虽是粗茶野菜，我和褒姒都也吃得惯，因为我们都有过艰苦岁月，都吃过这样的饭。

庄子虽然闲居于山谷之中，却也关心天下大势。庄子深通星象，经常夜观天象而言天下形式，我和褒姒在这山中，很想知道外面的情况，就天天向打听国内战事，庄子每天就会对着星际盘算一会，算出卦辞，然后给我们解说一番。褒姒也很想学，庄子就把星象天机术教给褒姒。

一次，听庄子说，犬戎已经被诸侯打退，诸侯推举新君，号为周平王。

又过了一些日子，庄子看完星象就说，犬戎又带兵攻打而来，周朝已经败退，迁都洛阳。

且说屠岸自从那日山外辞行，去向风禀报详情，风听了，点头称赞屠岸，说：“恩，任务完成得很好。既然韩韩说不需要你们暗中保护，那你就忙你的去吧。”

又赏给很多金银，屠岸满载而归。

不几日，屠岸回到自己府上，听说郑公乘自己不在竟然常常来骚扰嫂嫂。

原来屠岸当年出名之后就流落齐国，在那里认识了一个叫名叫齐备的官僚，二人结拜为兄弟，屠岸就整天跟在齐备屁股后面混饭吃。后来齐备在一次政治斗争中失势，抛家逃亡，不知去向。屠岸就带着齐备的家人和财物一起逃到郑国。花了一大笔钱，买做当地一个小官。后来被郑公赏识，提拔成手下将领。但屠岸在江湖上闲散习惯了，经常到处游荡，私闯江湖。

其实这个郑公，就是掘突之子，在郑友和掘突死去后继承郑国爵位。

最近周平王迁都洛阳，而洛阳就是郑国的地盘，所以此迁都，郑公功劳最大，甚至有人传说周平王也是由郑公推举出来的，所以郑国爵位由侯进位为公，比诸侯高了一级。其他诸侯的称号都是侯，只有郑侯进爵为郑公，可想而知郑国在朝廷中的权势，为诸侯之最。总之，现在郑国离都城最近，而郑公离周平王最近。此时之周，朝廷在很大程度上已为郑公挟持。

区区郑公，成了当朝卿士，等于是后世的宰相。政事皆出于郑公，周王只负责祭祀。

周平王天天掩泪而叹：“政由郑出，祭则寡人！”

20　操纵天下

屠岸回到自家府上，听门人说最近郑公乘屠岸外出之机竟常常来勾引嫂嫂，很生气，怒气冲冲地来找郑公算帐。

“郑公，你驴，你真驴，你真驴啊你真驴，竟然打我兄嫂的主意。”

屠岸气得浑身的胡子飞扬跋扈地竖了起来，他那瘦猴一样的脸顿时显得像个狮子。

此时郑公正蹲在帐房后面的金盆上更衣。昨夜在书房里苦读了一夜的《战国策》，茅塞顿开。这一刻终于可以痛快地拉出大便了，心想这么多天可真是憋坏我了，幸亏我才智过人，这一次解脱让郑公更加佩服自己的慧根，佩服的五体头地，心想，昨天晚上通宵了一晚，拉完屎就得赶快去睡觉。正全身松懈地入厕，便听到门外闯进来一阵犬吠，急忙把刚拉出的半截屎收了回来，裤子还没来得及提起就从厕所旁边的帐房窗口里往外跳。他万万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有人放狗进来谋杀他，惊异于军中竟然有如此大歼大智的歹人，不禁胆寒，心想这一劫我可毁在一条不知名的狗嘴里了。其时郑公好几天便秘，拉不出屎来，但难于启齿，郑公很注重自己的卿相风度，怕人嗤笑，于是憋了好几天不敢找医生来。

于是这几天都只等到深夜才蹑手蹑脚地走进书房里找资料，翻古书，试探着自己解决这个难言之隐。这不刚从《战国策》里找出解救的妙法，他的屎正迫不及待地往外拉着呢，全然不备之时被这破门而入的这一声狗叫一惊吓，奈何多日之劳，顿时功亏一篑。

正自跃起之时，郑公看到便盆的尿水中影射出一撮长毛，这毛分明不是自己身上的，那一定是屠岸的胡子了。

当今之世，这么长的毛只有两撮，而且只长在两个人身上。一撮毛是青色的，长在屠岸的下巴上，另一撮毛是灰色的，长在郑公的下身。

他俩的名字都是同一个白胡子老道士起的，那老道号称白毛真人，平生最喜欢的东西就是动物身上各式各样的毛。基于此，白毛真人给屠岸起了一个字叫云长，　白毛道有言：“云者毛也，字云长，云长者，毛长也。胡须若天云般长不乱，剪不断。”

白毛真人最初给郑公起的名是“草”，字“猛的”。

白毛真人有言：“那毛长在下身，于是起名为草，言其如茅草般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字猛的，自是取生猛过人，臂力猛烈，力道和耐力盖过天下至烈宝马的卢”。

可是郑公后来自个儿把名字改了，改成现在的郑操。郑公心想，凭什么白毛道人说屠岸的杂毛可以伸进天空，我的却什么都不能干。他就改名叫操了。字猛的，是猛男之意，倒也适合他的愿望。

只是犬戎进京以后，朝廷开始封杀“犬”字，一时间，凡是带“犬”的字，都成了敏感字眼。要是不注意用字，一不小心就会被朝廷抓去当成个反动文人。所以郑公就把自己的字去掉“犬”字旁，写成“孟的”。

后来江湖传言，听说名士韩非经过周密的占卜分析，发现郑操的名字有操纵世界之意，当谋图霸业。但是他的这个字不好，“孟的”测字占卜之后预知郑操必将是个多医之人。“孟”字，是“子”蹲座在“皿”之上，皿者，盆子也，子者，十二生肖之首也，喻指天下第一之人。一个天下第一之人却蹲座在屎盆上，必有大患。所以韩非才答应秦王做秦王的谋士，要不然韩非可是个郑公的粉丝，啊。韩非一直崇拜郑操能写一手好文章，特别是那篇《观苍穹》，自己考状元的时候都想用它，只可惜那时候的考官文人都是郑操的粉丝，抄袭被揭露之后，韩非隐姓埋名来到盘龙山，此是几年以后的事，暂且不表。

不错，郑操看见来人正是屠岸。因为郑操略一迟疑，屠岸一甩胡子就把郑操从窗户上拉下来，重重地摔在厕所的地板上。郑操愤愤然，原来是这杂毛，这也怪不得郑操，屠岸是关外人，加上他天生就有一种狗脾气，说话的嗓音真的很像狗叫。郑公虽然多次和他说话，但是一直把狗的声音和屠岸的声音分辨不开来。

但郑操毕竟是当朝卿士啊，肚量大着呢。肚子里的大便淤积虽多，但还是可以勉强容纳几个时辰。另外也要显得自己礼贤下士，胸襟广阔，便沉住气，想对屠岸温和地说些话让他先出去，自己把这陈年旧屎拉出来再想个阴谋诡计治治这个屠杂毛。于是趁着翻身起来的时候用手指从嘴里抹出一把唾沫涂抹到眼角，一脸委屈地说：“岸弟，你冤枉哥哥了。我再好色也不能找朋友的朋友的妻子来逞一时之快吧。想我妻妾三百，一年之中，我只能陪他们每个人一夜的时间，我还欠她们太多，自己老婆的一夜情都忙不过来呢。哪有功夫去和别的女人搞一夜情啊？再说了，你那兄嫂非但不是处女，而且她还是个泼妇，我又何必为着一个泼妇而失信于贤弟你呢。即便是老夫想泡别的美女，去抢当今王上的贵妃又有何难呢？那我可以去王宫泡啊，那里处女过剩，贤弟要是想要的话我改日启奏周王，替贤弟你求几个美女中的极品。”

屠岸有些疑虑地问：“什么是美女中的极品？”

郑操说：“哦，这个你都不懂吗，你有没有接触过哪个女生？”

屠岸说：“除了我兄嫂。”

“连兄嫂都要？哈哈，你可是捷足先登啊，怪不得总是疑心别人。”郑操笑得合不拢嘴。

屠岸急了：“你妈的可不要血口喷人，我只是受义兄齐备之托保护他的女人。岂敢有非分之想？”

郑操说：“那就想个法子让她和齐备分手，然后你再找个机会把她的心感动，然后再顺便把婚结了。”

屠岸说：“操，一看你就是个大傻比。我嫂子怎么会和齐备分手？她整天念叨着生是齐家的人，死是齐家的鬼。她除了听从齐备的话，其他杂毛的话她怎能听？”

郑操说：“贤弟息怒，你干脆改姓齐不就得了？”

21　锄奸刀起

屠岸大怒：“操，你个奸贼，每次都这么岔开话题。你郑操的内幕，天下妇孺皆知，谁人不晓。大家都说你是个大奸人，俗话说捉奸捉奸，你一定是个强奸犯所以世人才这么叫你。”说毕，只见屠岸的胡子腾云驾雾，布满帐房空中，罩得郑操难以呼吸。

屠岸说：“我嫂嫂这几日心情不好，一定是你对我兄嫂心怀不拐。今天我要做个了断。”

郑操说：“怎么了断？我倒是也真希望我们之间的误会早日解除。今日了断自是甚好。”

屠岸说：“把你阉割了。”

郑操说：“我靠，那不成。我还想做天子啊，你听说过自古以来有哪一个太监做天子的吗？就算太监做了天子也是为众人嗤笑，难以服众。”

屠岸说：“那是你的事，我屠岸只知道用大刀砍人，为民女除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