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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波江南-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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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秦海青用帕子遮了脸,小声地对着孔问道。

“人有三急……”六槐呼哧呼哧地说。

“忍着点,”秦海青道,“别让人发现了还以为炸尸呢!”

“想来真的,你怎么不跪下,有站着送葬的吗?”六槐没好气地问道。

秦海青嘴角挑了挑,“我这膝盖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他谁也不跪。”言罢秦海青用帕子遮了脸,在棺木边席地坐下,“呜呜”抽泣起来。

这回可真苦了六槐,躺在棺材里不能乱动,可又实在是不舒服,只好在黑暗中挤眉弄眼,不停地在心里咒骂那个还不出现的盗尸者。

“那混蛋要再不出现我不是得被活埋掉?”六槐从小孔看不太清楚,不过听声音也知道那埋人的坑已经挖得很深了。“再等会儿……”秦海青悄悄地应道。六槐恨不得破口大骂,等!等!等!说得容易,反正弊不住的不是你!

就在这个时候,挖坑的脚夫那边传来了一阵惊呼,然后,六槐看见小孔边秦海青的脸一闪不见了,接着,“啪!”的一声,棺材盖被一股外来的大力猛的劈开,一只手拿着把雪亮的短刀直割向自己颈部!

六槐在听见脚夫惊呼的时候,下意识的从腰间抽出了昨夜磨亮的菜刀,眼前陡然一亮,不管那么多,毫不犹豫地向亮处的那道黑影切去!

盗尸的人大出意料之外,六槐雪亮的菜刀在空中干净利落地划出道银弧,落在盗尸人未来得及收回的右手臂上,将盗尸人持刀的右手齐腕斩断。一边的秦海青未料到六槐的身手竟如此快捷,将已伸出的掌收了回来──看来六槐不需要人帮忙。

盗尸人用一种让人听不懂的话痛呼了一声,就地一倒,向后连翻几个跟头,躲过了六槐的一连串追劈,他翻跟头的姿势秦海青从没见过,好象根本不是中原的功夫。从衣着上看,这个盗尸人也颇为奇怪,一身式样少见的黑衣将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头用布包满了,只露出一双眼睛来。六槐听见那句莫名其妙的痛呼,先是楞了一楞,随即古怪地笑了起来。将菜刀在手上掂了掂,向刃上吹了口气,然后又是一连串向盗尸人砍去,一边念经似地嘀咕道:“我砍!我砍!我砍!砍你们这帮害人的东西!自己家里玩不够,上我们这儿来作鬼了啊?”

六槐的招式很怪,乍看上去和切菜剁肉没什么区别,一刀下去手腕子还要多抖几下,象是大厨子在案上切丝似的,然而秦海青从旁看过去,却不觉得那是没头没脑的攻击,虽然看不出章法,但绝不是乱舞。盗尸者很明显不想恋战,在连攻几招被六槐莫名其妙地躲过去后,他开始向后逃退,六槐哪里肯放,寸步不让地紧跟。

从身形上看,这个盗尸者的本领应该不错,只不过和六槐相比差了一点点,加上右手被切断,自是大打折扣。眼见得就要落败,忽然间盗尸者大叫一声,就地滴溜溜打了几个急转,秦海青只听见“砰”的一响,眼前尘土飞扬,一时间竟不见了那人的影子。

秦海青心中“咯噔”一下,忍术?!

敢情这是倭人!

六槐深知忍术的厉害,尘土一起便舞起刀花将周身护住,在他的菜刀变攻为守的那一瞬间,盗尸的忍者从他眼前消失了。

秦海青看不见忍者的影子,但是感觉告诉她一个身影正在从她身边飘过,于是她抬起手,将手中的帕子向感觉中的那个影子抽了过去。

忍者的身影从尘土中飘了起来,高高地打了个跟头落在远处,几个物件从他手里飞了出来,飞向六槐和秦海青。六槐吃了一惊,菜刀飞快的上下一挡,带着齿的圆镖“扑扑”地被拔打到地上,力道不减,齿没入土。秦海青虽是第一次见到,但也听说过这种东西,不敢大意,运力抽去。贯注了秦海青内力的帕子像鞭子一样抽到圆镖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竟被抽得改了向,回头向正逃走的忍者飞去,其中的一个正扎在他的脚上,忍者倒了下来。

“喔……”六槐张着嘴惊叹起来,“你会变戏法吗?”秦海青笑了起来,向那个忍者走去。可是,那个知道自己今天不可能逃走的忍者却突然从腿上拔出一把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腹部。“喂!”秦海青惊呼了一声,要上前阻止,六槐却从后面拉住了她。秦海青回过头,看见六槐很遗憾地摇头:“没用的,他们是那种宁可死也不做俘虏的人。”秦海青楞住了,再看那个忍者,只见他慢慢地朝东方跪立起来,将仅剩的那只手从匕首上松开,从容地在身前划了一个圈,似乎在进行一个什么仪式,然后,又把手放回匕首,狠狠向旁边一拉,横切腹部,缓缓地倒地。

“唉……何必呢?咱们又不是一定要他死。”六槐摇着头将菜刀在鞋底擦了擦,秦海青听得出他是出自真心地为那个自杀者惋惜。“是吗?你刚才那刀子可是招招要人命的。”她打量着六槐,这个人不简单。“我那是保命呢!”六槐将刀揣回腰间,“平时怎么切菜今天就怎么切他,我怎么知道哪招是要命的?”

秦海青笑了,她知道这家伙嘴里不会透出什么东西,“六槐……”她和气地叫道。“什么?”六槐歪着脑袋看她,一副吊儿啷当的样子。“你不急了吗?”秦海青低声地缓缓地问。六槐站在那里发了发呆,然后,“哇!”的叫了一声,跳起来兔子似地向旁边的坟堆后冲去。

秦海青笑眯眯地向躲得远远的那些脚夫们招手:“大哥,过来帮帮忙把这个贼人装棺材里去好吗?”

“明日出海,秦姑娘先休息一下。”肖赤雷将军是这么回答秦海青的。这年头,这地方,陆上的倭人和海上的海盗一样让人头疼,知道是倭人捣的鬼后,肖将军和县太爷也只能摇头了。

“你哪儿找来的六槐?很厉害的角色呢!”秦海青对县太爷赞叹道。“找他?是他先找上我的。”县太爷叹口气道,“我的前任在六槐当厨的酒楼白吃白喝,他升官了,留一大堆欠条要我付,六槐是替他掌柜的上我这儿讨债的。”“霍!”秦海青不敢相信,“好大的胆子!”“什么胆子啊!”县太爷直摇头,“他那掌柜的被欠帐拖得酒楼都垮了,半夜要上吊被六槐发现救了下来,六槐气不过,是来找我拼命的呢!”六槐嘻皮笑脸:“老爷您还提那事干啥?小人不是知错了吗?您现在叫我干啥我还不是就干啥?”“你那是心甘情愿的吗?”县太爷苦笑,“你那时候不知道劈了我家几张桌子几把椅子,我没治你的死罪算你运气好。”六槐笑着点头:“老爷教训得是。”

“原来是个重义气的酒楼伙计?”秦海青拱拱手道,“六槐,你那酒楼的手艺怎样?我一早没吃,这会儿赚了钱要找地方吃饭呢。”六槐赶紧还礼:“我就是那儿的大厨子,你去我给你烧桌好菜!”秦海青笑了起来:“行,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换把刀切菜!”

街上热闹得很,秦海青跟着六槐走,走到铁匠铺门口,六槐站住了。“我真得去买把家伙。”六槐一边进铺子一边说,“昨天切菜的那把豁口了。”秦海青微微一笑,站在门口等他。

街那边有个杂耍班子在卖艺,人一圈一圈的围着,不时有喝采声传来。秦海青向铁匠铺里张望了一下,六槐正一把一把地试着呢,看来不是一时半刻挑得完的,索性过去看杂耍。

场中有一个年青的妇人,俏身材,俊脸庞,此时正将手中的两根绳子甩得呼呼作响,两根绳头各拴着一个碗,碗里盛了水,任那妇人怎样将绳子前后左右的甩动,滴水不见溅出。这把戏有个名字叫做“水流星”,秦海青在京师看过,甚是绝妙,但没有这个妇人舞得好看。只见那妇人时而将那拴着水碗的绳子在身前身后舞动,时而将绳子高高抛起,更有甚者竟边转动那绳子边翻起跟头来。秦海青看得出了神,不自觉也和旁边的人一般儿叫起好来。

也就在秦海青看得兴致正浓的时候,一个俏丽的女孩子撞了她一下。“哎哟!”秦海青还未出身,那女孩子已叫了起来,她回头狠狠地瞪了后边的汉子一眼。“别挤呀!”她娇嗔的声音脆脆的。后面的汉子无意中挤了这么个小娇客,十分地不好意思,不住地道歉。那女孩子又回过头对秦海青甜甜地一笑:“对不起啊这位姐姐。”秦海青只是冲她和气的笑。

女孩子不看了,挤出了人群,朝前走了一段路,发现秦海青跟了过来。“姐姐,有什么事吗?”她还是那样甜甜地笑。“还给我吧。”秦海青伸过一只手来,也是笑得甜甜的。女孩子不笑了,“快还给我,我可是好容易赚来的。”秦海青仍然笑眯眯的说。女孩子慢慢地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来,那是秦海青的东西。“好姐姐,饶了我吧,我是第一次干呢。”女孩子忽然变了一付可怜兮兮的神情。“算你倒霉,偷谁不好来偷我。”秦海青接过钱袋放回怀中,笑道,“就冲你下手的利索劲,就不是个新手。”“姐姐!”女孩子走上来拉着秦海青的袖子轻轻地摇,声音腻腻地。秦海青手一翻,将她拉自己袖子的手抓住,女孩子脸色大变,要收手已来不及,秦海青将她的手展开,看见她手中握着刚刚从秦海青腰间摘下的小玉坠。

忽然,女孩子一口咬在秦海青抓她的手上。秦海青惊叫了一声,收回手看,只见手上两排红红的齿痕竟咬出了血来。那女孩子已经趁机跑出老远,秦海青这下可真的恼了,这个小丫头,也忒不像话了!这些年来秦海青刀丛剑影什么没见过,就没见过这么无赖的小偷儿!“小丫头!你给我站住!”她拔脚就追。

那女孩子见秦海青看看就要追上,慌慌地大叫一声,向旁边的小铺就钻,却一头和正从铁匠铺里出来的六槐撞了个满怀。六槐看见追过来的秦海青,知道不对,一把揪住那女孩子。

“琉璃子?!”六槐突然放了手,瞪大了眼睛叫道。

女孩子忽然间安静了下来,“六槐君?!”她也是一付惊呆的样子,然后,两手放在身前,深深地弯下腰去鞠了个大躬。

“六槐君,总算找到你了。”

六槐只是发呆地望着被他称为“琉璃子”的女孩。

“嘿……你们认识啊?”秦海青走过来。

“哇!”琉璃子立刻躲到六槐的身后,“六槐君,这个姐姐欺负我!”

秦海青挑了挑眉尖。

六槐脸上一付尴尬的模样:“琉璃子……别闹了,她是我的朋友。”

琉璃子看看六槐又看看秦海青,忽然换上一脸灿烂的笑容。“六槐君的朋友就是琉璃子的朋友,姐姐,对不起了!”她走来,对着秦海青又是一个深躬。

“哈……嘿……”秦海青实在不好说什么了,虽然手上被咬破地方还流着血,疼得很。

“六槐,”她没好气地对六槐说,“我今儿吃你的饭不给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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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六槐!你小子上哪里玩去了?快!快!要出事儿了!”掌柜的脸涨得通红,对着六槐叫唤。

“您老别嚷嚷啊,我不是在这儿吗?”六槐嘻皮笑脸地说,“当家的,干嘛大呼小叫的?天要塌了?”

“天不塌,咱福兴楼的招牌要挂不住了!”掌柜的哭丧着脸,一付倒楣样,“叫你别走,你偏走!闹半天王员外就是冲着你的‘清炖狮子头’来的,我们刚才找不着你,让阿五做了,哪里晓得那王员外嘴刁得很,一尝不对味儿,不给酒钱不说还骂咱福兴楼是挂羊头卖狗肉,要拆咱的招牌呢!”

“什么话!我的头哪点像羊头了?”六槐翻翻眼皮,捋起袖子,“甭急,东家,我找王员外去,看他敢不给钱!”

掌柜的急忙拖住六槐:“六槐呀!我认了还不成吗?千万别又闹出事儿来!”

六槐奇道:“你又心疼招牌,又怕我找他要钱,那你是准备卷铺盖关门啦?”

掌柜的不放手:“我又要招牌又要钱!你回来就好,赶紧给王员外那席上加道拿手菜。你只管做菜,嘴皮上的事东家我自己干就成了。”

六槐乐了:“好你个东家,闹半天是拐着弯子要我干活呢!没问题,我这儿有两个客人,我招待完她们就来干。”

掌柜的急了:“还等什么,不就是你的两个客人吗?你先给王员外把菜做了,那办酒席余下的鱼肉菜蔬还多着呢,这次随便你拿去招待客人还不成?”

六槐得意洋洋地冲站在门口旁观的秦海青和琉璃子挤了挤眼睛,“东家,这可是你说的。”他笑眯眯地问东家,“王员外是为什么办酒呢?”

“还不是为了他那个宝贝儿子!说是得了什么赛诗会的头名要庆祝一下,听王员外的意思,明年还要王公子进京去赶考呢!”东家没好气地答道。这种文人的事,与他们这样的老百姓是无关的。

“明白了。”六槐应了一声,左手一抄,从旁边的水槽中抄出桂鱼一条,“啪”的一声搁案上,右手已从腰间拔出刚买的菜刀,手腕一抖,几下子把鱼剖干净,将两边的鱼肉剥了下来剁成泥。

“你们在这儿看还是到后面去等着?”六槐手中不停,斜着眼睛问门口的两位姑娘。“我在这儿看。”琉璃子快活地回答,秦海青笑笑,也不离开,六槐便也不管她们。

六槐的手脚煞快,眨眼已用十几个调羹将用鸡蛋和好的鱼茸装好,夹上些火腿、干贝什么的摆出个身子,再用碗豆做嘴眼,河虾做腿,制成一个“蟾蜍”的模样放上蒸笼去蒸,一边又切了些鱼丝,和着鸡蛋桂花炸好,调出汁液,待“蟾蜍”蒸好,将汁浇上。

“蟾宫折桂。”六槐哼着小曲将盘子放在东家面前,叉着胳膊笑。盘中菜香气四溢,色泽鲜嫩,看得旁人眼馋。

“好!好!”掌柜的乐呵呵地端着盘子就走,一边嘴里直嘀咕,“六槐呀,六槐,看来你私下里还揣着些本事呢!”掌柜的是个老实人,打刚才王员外在外面闹事起,他就不敢去出头,这回总算可以出面应付了。

“一会儿就好,你们先到我屋里等着。”前堂的酒楼都给包了下来,要找个座儿是不可能的了,六槐索性拖了两条凳子,夹上个桌面,哼着小调把姑娘们带到了他落脚的后堂楼上。

“这里呀?合适吗?”秦海青有些迟疑,她毕竟是大家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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