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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碧桃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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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你可愿娶我妹妹
我夺过吾凤手中的画飞身而出,冲进自己的房间。黑月仍旧在先前我栓着她的凳脚边,挪也不曾挪过一分,脑袋趴在两只前爪上,很是悠哉。
“黑月,快变成人!变成人给我看看!”我拎起她,使劲晃。
黑月被我突如其来的偷袭弄得莫名其妙,睁开懒洋洋的眼睛,“别晃我。”
“快变成人给我瞧瞧!”我已经疯了,脑海里只剩那个拥有一双土黄色眼睛的英气少年。想到手里抓着的画,又扔下黑月,展开画给她看,“这是不是你?”
黑月体态轻盈地跃上桌子,脑袋凑过来打量我手里已经皱不拉几的画像。
“有些像我,又有些不像。”她纠结。
“所以你快变成人形给我比对比对!”
我一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誓不罢休的姿态,叫黑月不情不愿,终于变成了人形。
只见她,玉面白净,清秀可人,如黑段的长发披散着,穿着一身黑衣,与画中人九成相像,也是土黄色的眼睛,不过透着些懒散和冷漠,不似画中人的英气。我扑过去束起她的黑发,变得九成九像了!只差那一份气质。
“黑月,莫非你还有个孪生兄弟?”我不解道。
她极力挣脱了我的魔爪,“没有。”又想变回猫身。我赶紧阻止她,转头对着敞开的大门吼着青墨和玉轩,他俩听得我杀猪般的呐喊,出现得很迅速,杀进我屋里见到这番光景,都愣在当场。我甚为满意他们的表情。
青墨先反应过来,“桃笙,你施了什么法术,竟能将画中人搬出来,跟真人一样啊!”她围着黑月转了一圈。
我举起那张画像,示意眼前这个不是画中人,而是活生生的人。
“这是变了样的吾凤神君吧?”玉轩也围过来绕了一圈,打量着黑月,猜道。
吾凤听到我方才的嚎叫,出现在门口,“不是我。”
青墨和玉轩惊叫,“那这是谁?!”
“她是黑月。”我得意地公布答案。
一石激起千层浪,青墨不可置信,拿着画对比了良久,不得不承认她和画中的少年极其相似。玉轩蹲在一旁纠结,喃喃自语,为何明明应该是男子的断袖少年忽然变成了个女人。于是他也问黑月有没有兄弟,黑月对我们一系列的怪异行为很是不解。而当她终于得知玉禳在找一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时,冷静的脸上终于显出几分诧异。
黑月在找一个像玉禳那般身上带着香味的人,玉禳在找一个与黑月模样这般的少年,可不就是彼此吗?我忽然想起在福缘生酒楼里宋儒所说的话,“你们要找的这两人,倘若相遇,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当初我以为这“倘若相遇”是指我们这些在寻找人的与那两个被寻找的人相遇,却不想,其实是那两个被寻找的人自己的相遇,根本不关于外人。宋儒当真是神机妙算!我更加相信这个吾凤口中的不能靠近的书生是个应当靠近的人物。
“让玉禳来认认!”我思罢,玉禳和黑月面对面说不定就能解决一切问题。
玉禳匆匆赶来时,衣衫都没有穿整齐,平时出尘脱俗的样子没了影。踏进门一眼就锁住黑月,“你是清荷?”他眼里有着不可思议。
“喵……”黑月被我们围观得都不愿说人话,用猫叫告诉玉禳她不是什么清荷。
玉禳一步一顿,走到黑月面前,端详起她。众人沉默,都注视着玉禳的举动,良久,他道,“你定是清风的妹妹!”语气坚定如铁,一把揪起黑月,“你哥哥在何处?”
黑月被激动得已经失态的玉禳惹怒,张嘴一口咬在玉禳抓着她的胳膊上。玉禳吃痛,松开了她,得了自由的黑月立马变回猫身,两三个跳跃就躲得老远。
我看不下去,按住玉禳,“大皇子可愿相信桃笙一回?”
他疑惑,我继续道,“若大皇子相信桃笙能帮你找到你要找的人,那么桃笙现在问你什么,请你如实回答我。”
玉禳思索了一会,终于点头同意。我便从清风和清荷都是谁开始询问。在我和玉禳一问一答的对话里,总算揭开了冥界第一大八卦真实的面纱。
玉禳要找的人,名叫清风。是他在一次收服千年鬼煞的时候偶遇的知己,两人并肩作战建立起来的友谊,那鬼煞其实是一对男女,冤死后怒气不散慢慢变成了鬼煞,煞气十分霸道。两人合力击杀时,男煞为了保护他情人,死于剑下,却使得女煞得以逃脱。正所谓穷兵莫追,他二人见独剩的那只不足为惧,遂收了剑,可就是这样才埋下了隐患。清风邀玉禳去他荷塘边的家中煮酒言欢,两人一见如故,称兄道弟,并且抵足而眠,这样潇洒的日子过了大半个月。清风还说老家有个孪生妹妹,问玉禳可愿意娶她,玉禳豪爽同意了。却不想那天之后,玉禳醉酒醒来,发现清风不见了踪影,而屋外有打斗的痕迹,似乎是那女煞又回来报仇。可玉禳寻遍四周都没有找到清风和女煞。所以才一直派人在黄泉边守着,而自己也在人间行走时不停寻找。
“大皇子,你何以相信清风会到这黄泉来报到?”我不解。
玉禳道,“因为他是修道之人,人死总要来此处。”
“可能他打架的时候魂飞魄散了呢?”我打击他。
“不可能,我找到了清风的佩剑,法器上都有主人的灵力,剑上灵力虽然已经微弱,却是没有消失,所以清风肯定还活着。”玉禳信心十足,从他的乾坤袋里拿出那柄剑给我们看。
“那也或许,清风根本不是人呢……”我看向猫咪黑月。
“他说他是修道之人!”玉禳坚定,十分相信那个清风的话。
玉禳如此执着且信任一个仅仅相处半个月的男人,叫我不得不想歪了去。我接过清风的剑,是柄轻剑,古朴雅致。剑柄上有花纹,我仔细辨认了一番,是片片荷叶,而藏在荷叶之下的竟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又闻见玉禳身上的荷花香,想起黑月说更喜欢清荷香味,还有清风问玉禳愿不愿娶他妹妹,我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或许世上根本没有清风,只有清荷。”
众人听得我的话,皆是一惊,纷纷若有所思。
“大皇子身上的清荷香是如何来的?”我进一步叫他们相信我的话。
“这……”玉禳皱眉,“清风消失那日,便出现在我身上了。”
我一笑,“或许这也是清风所为,为了叫你记得清荷。”
玉禳皱眉回忆着,“可是就算清风是清荷,她为何不告诉我?又为何不告而别……”已经有些相信我的话,“黑月也对你身上的香甚是嗜爱,又与清风长得如此相像,他们定然有些联系,大皇子可有什么办法查查其中的因果,说不定你所有的疑惑就会有答案。”
玉禳望着黑月寻思片刻,神色凝重道,“三生石上。”
番外二 你还记得小池塘边的清荷吗
我是一只两千五百岁的仙猫,因为祖辈的仙缘,生在凡间修炼。千千万只猫子猫孙中只得了我那么一只仙胎,所以我觉得我是被上天命定的,用来守护正义、惩奸除恶的猫。于是我慷慨激昂地束起长发,脱下好看的衣装,整日劲衣男装行走在人间。
我这只猫不爱老鼠,仅喜欢吃荷塘里的鱼儿。可是后来一条鲤鱼精寻上门来,她对我说,“你既然是修仙的猫儿,又怎么能吃同样有生命的鱼儿?”我被她点醒,自此以后再也不吃鱼儿。春天吸百花蜜,夏天集荷上露,秋天尝桂花酿,冬天饮梅间雪,倒也别有一番风味。不过最最钟爱的还是小屋边池塘里荷花荷叶上的清露,十分甘甜,还带着池塘里鱼儿的香味。于是我给自己取了名,叫清荷。
一个人仗剑平天下的生活,简单却也快乐。直到有一日,我恰巧路过一处乱葬岗,见一个白衣男子正与两只鬼煞酣斗,刀剑撞击的声音触发我身体里的热血和正义感,快速拔剑而上,加入了白衣人那方。
那白衣人真心好看。我活了两千多年,领教了那么多凶神恶煞的坏人,独独没有见过这么翩然出尘的人物。他一个挥剑一个翻转一个踢腿,样样都优雅,倒不像在打架,而是在表演一曲剑舞。
我看呆了,目光始终跟着白衣人,手里的动作迟缓。只听他大喝一声,“小心!”闪电般跃到我身前替我挡了男煞致命的一击,殷红的血从他的胳膊上涌出,染红了他一半的白衣。我这才醒来,内疚不堪,集中精神对付那两只鬼煞。
他和我的视线相触,我目光射向一旁的女煞,白衣人一瞬便懂了我的意思,先合力围攻起女煞,趁着男煞心急同伴前来相救时,出其不意地同时出手,一举歼灭了男煞。
“快走!”男煞临死盯着同伴,万般不甘心且不放心。
女煞因为她同伴的牺牲换得了喘息,看了眼死在我们剑下的男煞,大吼一声,“我会回来报仇的!”那撕心裂肺的样子让我无端有些难过。纵使他们作恶多端,背后也有自己心酸的往事,全世界抛弃了他们,起码他们彼此依旧真心牵挂。
“莫追了!”我出手阻拦白衣人。
白衣人见我可怜的目光投在渐远的女煞身上,心下了然,收起长剑抱拳道,“多谢这位小兄弟出手相助。”
我听他喊我小兄弟,低头打量了一番自己的装扮,果然是个少年的模样。我心里想亲近他,琢磨着好像男子的装扮更容易与他相处,遂没有说穿我女儿之身。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爽朗一笑,“在下清风,是修道之人,敢问兄台大名?”
“在下玉禳。”他回我一笑,容颜俊朗,我常年寂静的心脏有些不安地悦动,我要想个办法将他留下来。
“玉禳兄,你手臂受伤。小弟的家就在附近,不如跟我回去包扎一下?”我热情又关切道。
实则猫儿我内里很是忐忑,生怕他拒绝离开,就再也找不到。
玉禳倒是欣然同意,我乐得心尖开出了花,带着他回到荷塘边的小屋里。正是夏日,风带着池塘清新的味道吹过他的发梢,吹进我的心田。
我帮他把手臂上的伤包扎好,注意到他混身都有些狼狈,衣服被血渍毁了,头发脸庞都粘着尘埃。
“风弟,我想洗个澡,帮我在傍边搭把手可好?”他皱眉看着受伤的胳膊,十分头疼的样子。我羞红了脸,怎么说我也是个姑娘家,可是拒绝的话又说不出口。
“玉禳兄稍等,我帮你先去烧水。”头都要埋进胸间,飞快跑去了伙房烧水,在伙房边烧火边拿木头敲自己脑袋。
当我拿了干净的衣服再次进屋,想要通知玉禳水开了的时候,他竟忍不了身上的污浊,已经脱得只剩垫裤!一时受不了刺激,惊叫出声。玉禳疑惑地望过来,“风弟,你何故惊叫?”
“我……我一个人住惯了,这屋子里忽然多出个人来还未反应过来。”我搪塞道。
玉禳脸上有些歉意,“是我讨饶了。”
“没有!没有!”我急忙又解释,“玉禳兄不嫌弃屋舍简陋,若是肯常住下来陪我,我倒极高兴的!”猫祖宗在上,小子定是子孙中最不要脸的那只,请祖宗莫怪。
玉禳接过我手上的衣物,示意带他去洗澡的地方。那光滑精瘦的性感上身险些让我血气上涌,喷出鼻血。
我住的地方虽不奢华,麻雀小而五脏俱全,还是别有一番风情在。玉禳见到远处挂了纱的水榭走廊,感叹,“风弟真是个雅致的人,我虽不能常住,倒是想小住几日,不知风弟可愿辟屋一禺与我?”
我一听,使劲点头,巴不得你断了双腿,再也出不了我的门。
这第一次看大男人洗澡的过程,是胆战心惊又刺激诱人的。玉禳将右手放在木桶之外,只剩下左手别扭又不利索,叫了我帮他又是洗头又是搓背。我站在他背后,始终不敢往水桶下面瞄上一眼,一场澡洗下来,玉禳是干净了,我却逼出一身汗,如同洗了个鸳鸯浴。
和玉禳在一起的我,是两千五百年里最快乐的我。
“风弟,你这眼睛好生奇特,眼白怎么不是白的而是黄的?”
那是因为我不是凡人。
“风弟,你的名字和这里的景致甚是相配。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
可是我不是清风,是清荷。
“风弟,我来教你酿荷叶酒,清香得很。”
我将他酿的酒藏在屋后的大树下,打算等以后想念的时候再取出来闻一闻,只是闻一闻。
“风弟,你要好好修仙。”
我已经修了两千五百年,你却没有看出我的真身,我都看出你乃仙人。是我隐藏得太好,还是你未曾仔细瞧过我一次。
“风弟,快来,为兄要洗澡。”
玉禳,不带你如此色诱人的!
日子是白驹过隙,一晃就已过去十几日。玉禳有一天忽然跟我说,他的伤好得差不多,是时候离开这里。我想不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眨眼还是昨日乱葬岗中酣斗的白衣人,今日却到了离别之时。他看得出我难过,安慰说,“我又不是再也不来了,为兄保证,即便下了黄泉,也会记得回来找你的!”
我缓了缓,还是接受现实,挤出一丝笑意,“既然玉禳兄要走,今晚我们来个不醉不归!”
“好!”
其实只有你喝下去的是酒,我将杯子里的酒倒在了池塘里,池塘的鱼儿和你一起醉了。
“玉禳,我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妹妹,叫清荷。改日我介绍给你认识,你说你愿不愿意娶她?”我又给他倒了一杯酒,问道。
玉禳一口闷了酒,眼神已经迷离,凝望我。我被他看得十分不好意思,又问了那样的问题,低下头不敢看他。他的声音在我头顶,“我愿意。”
玉禳说,我愿意。
这是我听过最动听的醉话。
“其实我……”我觉得说迟了或许来不及,鼓起勇气抬头想要告诉他真相,他却一个侧身扑倒在一旁的躺椅上,呼呼大睡起来,“我就是清荷……”我抬手散下总是束起的长发,走到睡着的玉禳跟前,轻轻触碰他的俊颜。好像还是说迟了……
“哈哈哈!”我还沉浸在忧伤之中,女煞尖利的笑声刺痛我的耳膜。我急忙给玉禳下了保护的结界,飞身出屋。女煞站在池塘边,原本可怖的脸孔因为失了爱侣更显得森然。
“没有想到,你居然是个女的。”女煞阴冷的眸子看了我,又扫向屋子里的玉禳,“我今日也要叫你常常失去爱人的滋味。”
那铺天盖地的杀气和煞气,我想我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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