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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骑士-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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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论起来。
哈蒙德走到甲板上,看到人们低声谈论着,他显得十分紧张,把嘴唇咬得几乎没有了血色,焦虑的情绪使他的脸看起来显得苍老而扭曲。劳伦斯并不同情他,只是感到愤慨,无疑哈蒙德故意掩盖了不光彩的事实。
瑞雷就在他旁边,手里端着咖啡,却一口也没有喝,闻起来不是烤制过的就是煮过的。“哈蒙德先生!”他的声音平静但有威严,比劳伦斯更有威严,大多数他们的熟人都知道他曾经是劳伦斯的下属,劳伦斯还从没有像这样说话;这种威严一扫他平时的随和和幽默:“请您转告中国人,他们最好待在下面。我不管您用什么样的借口,如果他们这个时候到甲板上来,我可不敢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先生。”他又转向劳伦斯:“也请您让手下人马上去睡觉。我不喜欢这样的气氛。”
“是!”劳伦斯完全理解他,人们受到这样的刺激会变得暴躁而有攻击性,再到兵变就只需一小步。到那个时候原来使他们愤怒的原因甚至已经完全不是问题了。他叫来格兰比:“约翰,让大家到下面去,告诉军官们让他们安静,我们不希望有任何混乱。”
格兰比点了点头,“但是看在上帝的分儿上……”他的眼神因为愤怒而异常冷酷,但当看到劳伦斯摇了摇头,他便停了下来,离开了。飞行员散开来,静静地走到下面去。这个榜样可能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当他们命令水手们也这样做时,并没有起什么争执。当然,他们也知道,在这个问题上,他们的军官不是他们的敌人,愤怒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是存在的,情感的分享把他们联系到了一起,因此,当第一上尉波拜克走到甲板上来,用他那懒洋洋、做作的声音命令着“前进,詹肯斯!前进,哈维!”的时候,大家也只是嘟囔了几声。
泰米艾尔抬着头,瞪大眼睛在龙甲板上等待着。因为好奇,他已经偷听到了很多。听了事情的其他部分后,他喷着鼻息说道:“如果他们的船不能载送他们的话,他们最好待在家里。”这仅仅是不喜欢,还没有到很愤慨的程度,和大多数龙一样,他对财产没有什么概念,当然,除了他自己的珠宝和金子,即便如他所说,他正在磨光劳伦斯给他的大蓝宝石缀饰,但是却从来没有把它拿下来。
“这对我们的国王来说是一种侮辱。”劳伦斯拍着泰米艾尔的腿说,这样的侮辱让他感到愤慨,他非常想站起来走路。哈蒙德站在后甲板的扶手那里抽着烟,每当他吸烟时,烟头亮起微弱的红光,隐约可以看见他苍白的汗淋淋的脸。劳伦斯越过空荡荡的甲板,苦涩地看着他的脸。“我对他感到惊讶,对他和巴勒姆都是,面对这样的侮辱,他们居然一言不发。这几乎是无法忍受的。”
泰米艾尔惊愕地看着他。“但是我想我们无论如何也要避免与中国的战争。”他这样说是有道理的,因为几个星期前,他就是这样被告知这个问题的,而且甚至劳伦斯本人就是这样告诉他的。
“如果要选择更小的不幸的话,我宁愿和波拿巴和解,”当时,劳伦斯太愤怒了,几乎无法理性地思考问题,“至少他在逮捕我国公民之前会体面地宣战,而不是像这样目空一切、完全没有礼貌地侮辱我们,就好像我们不敢对付他们一样。”他又怒火中烧地补充道:“一想到那个无赖还劝我磕头,如果早知道这样……”
泰米艾尔对于他的激动惊讶地哼了一声,轻轻地用鼻子推了推他:“求你别这么生气!这对你没有好处。”
劳伦斯不同意地摇了摇头,陷入了沉默,靠在泰米艾尔的身上。这样发泄他的愤怒是不好的,留在甲板上的人可能已经听到了并把这个看做是对某种鲁莽行为的鼓励,他也不想让泰米艾尔难过。但是他突然明白了,在受到这样的侮辱之后,政府当然不会不肯交出一条龙,整个政府部门也会很高兴地摆脱这个对于他们来说不愉快的提醒,而且整件事情也可以更彻底地掩盖起来。
他抚摸着泰米艾尔的身体来获得安慰。“你可以在甲板上和我再待一会儿吗?”泰米艾尔耐心地对他说,“你最好坐下来休息一下,不要让自己这样烦恼。”
事实上劳伦斯也不想离开他,令他惊奇的是,他失去的平静在他手指下感受到的平稳的心跳的影响下,渐渐地恢复了。风不是很强烈,况且也不是所有人都要到甲板下面去,多一个军官在甲板上也不是一件不应该的事。“好的,我会待在这里的,无论如何,在船上这样的气氛中,我不想留下瑞雷一个人。”他回答道,一瘸一拐地取来了他的外套。
04 夜袭
东北风变得强劲起来,天气非常冷,劳伦斯从半梦半醒中清醒过来,抬头看着星空,才过了几个小时。他躺在泰米艾尔身边,把毯子卷得更紧一些,努力不去管腿伤所产生的持续不断的疼痛。甲板上出奇地安静,在瑞雷严厉而带有警告性地注视下,队员中几乎没有一句交谈,只有上面的索具处偶尔传来模糊的嘟囔声,那是人们在彼此小声谈论的声音。没有月光,只有甲板上一些灯笼亮着。
“你冷了吧?”泰米艾尔突然问道,劳伦斯转过身来,看到大大的深蓝色眼睛正研究似的看着他。“进去吧,劳伦斯,你一定要好起来,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瑞雷的。也不会让他们伤害中国人,如果你不喜欢的话。”他补充着,但话里并没有多少热情。
劳伦斯疲倦地点了点头,再次站起身来,可以构成危险的威胁已经结束了,他想,至少此刻结束了,他待在上面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你还舒服吧?”
“是的,底下有热上来,我很暖和。”泰米艾尔说。确实如此,劳伦斯虽然穿着鞋,但仍能感受到龙甲板上的热度。
走到船舱里,避开外面的风使劳伦斯感到非常舒服,他的腿【“文】在爬到顶【“人】铺甲板的过【“书】程中两次剧【“屋】烈地疼痛,但是他用手撑住了自己,直到疼痛结束。在这个过程中,他始终没有摔倒。
劳伦斯的船舱有很多可爱的小圆窗子,但由于通风不是很好,而且接近船上的厨房,虽然外面风很大,船舱里却很暖和。一个助手帮他点亮了吊灯,吉本的书仍然打开着放在箱子上。虽然还很疼,但他几乎立刻就睡着了。轻轻晃动的吊床比任何床都让他感到熟悉,海水冲刷船体的声音对他来说就像是低沉的耳语,让他感到无比安心。
船剧烈地动了一下,并没有不正常的风,也没有帆鼓起来。劳伦斯立刻明白是泰米艾尔飞起来了。劳伦斯迅速披上斗篷、穿着睡袍、光着脚就冲了出去。轰轰声四处响起,碎片四处飞扬,从木板墙外传来断断续续的回音,在劳伦斯蹒跚着走出房间时,木匠和助手们从他身边跑过去清理舱壁。又一声巨响,是炸弹,他终于分辨出来。格兰比突然出现在他的身边,由于他是穿着裤子睡觉的,看起来还比较整齐。劳伦斯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他伸过来扶自己的手臂,穿过一片混乱回到了龙甲板上。水手狂奔向水泵,用水桶将水舀出去,防止水淹没甲板,弄湿船帆。后桅的帆上正有一片橘黄色的火花蹿上来,一个13岁的满脸雀斑的见习生——早上劳伦斯还看见他在开玩笑——此时勇敢地冲过去,用手中的衬衫把火扑灭了。
没有光亮,无法看清上面到底怎么样了,而且上面有太多的叫喊声和其他声音,也根本无法听清上面的战斗究竟如何。泰米艾尔一定是大声叫喊过,让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我们必须拿信号弹来,马上!”劳伦斯从罗兰手中接过了鞋——她一直跟在他们后面,他又从摩根手里接过了裤子。
“加勒维,去拿一箱信号弹来,再拿些闪光粉,”格兰比高喊着,又补充道,“肯定是‘夜之花’,其他类型的龙在一点儿月光都没有的情况下不可能看见东西。但愿他们能不喊了。”他抬眼看了看天上,虽然这根本没有用。
剧烈的破碎声警告着他们,劳伦斯感到格兰比正打算把他拉到下面安全的地方去,但一堆碎片飞了过来。下面传来了尖叫声,炸弹穿过了木板相对脆弱的地方进入了厨房。热的蒸汽从通风口里不断涌出,一股咸猪肉的味道也传了出来,这一定是为明天的晚餐而腌制的:明天是星期四,劳伦斯记了起来。对于劳伦斯来说,船上的生活已经在他的头脑中根深蒂固了,一个想法产生,就会让他想起其他的事情。
“我们必须把你带到下面去”,格兰比又抓住他的胳膊,喊着,“马丁!”
劳伦斯给了足以让格兰比惊讶和害怕的一瞥,但格兰比甚至没有注意到,马丁抓起他的左胳膊,似乎对他来说这是再正常不过了。“我不会离开甲板的!”劳伦斯高声叫着。
炮手加勒维气喘吁吁地捧来了一个大箱子。很快,第一个信号弹呼啸着冲上了天空,在空中亮起黄白色的光。一条龙发出吼声:并不是泰米艾尔的声音,这个声音太低沉了。在光闪过的短暂的时间里,劳伦斯看见泰米艾尔正盘旋在船的上方,保护着船。夜之花在黑暗中躲开他,离他有一定的距离,正扭过头去躲避光亮。
泰米艾尔立刻发出吼声,向法国龙猛冲过去,但是信号弹熄灭了,落了下去,一切又陷入黑暗当中。“再发射一个啊!再发射一个啊!他妈的!”劳伦斯对加勒维大声叫着,和他们一样仍然向上看着,“他必须得有光亮,一直发射啊!”
更多的人冲过来帮他,又有三个信号弹立刻冲上天空。一次放太多了,格兰比赶快跑过去阻止他们,不要再浪费信号弹了。很快他们就掌握好了时间:信号弹一个接着一个连续地发射出去,前面的一个刚熄灭,另外一个就又亮了起来。烟雾围绕在泰米艾尔周围,在他飞向‘夜之花’时,翅膀在微弱的黄色光线下拖出长长的痕迹。泰米艾尔吼叫着,法国龙猛冲下去想躲开他,炸弹纷纷掉到水里去,不再造成任何影响,只有水面上溅起的水花发出一阵阵响声。
“我们还有多少信号弹?”劳伦斯低声问格兰比。
“四打左右,没有了,”格兰比严肃地说,“他们用得太快了,这已经包括了‘忠诚号’上的炮弹了,他们的炮手把所有的信号弹都给我们拿来了。”
加勒维减慢了点火的速度,尽量延长越来越少的信号弹坚持的时间。这样,在两次亮光之间,黑暗又开始恢复其影响。大家的眼睛已经被烟刺得很痛,还必须尽力睁开,努力在微弱的、经常是时强时弱的光线中看清东西。劳伦斯完全可以想象泰米艾尔是怎样在坚持,他只有处于半盲的状态,却要面对完全由人驾驭的,并且时刻准备战斗的对手。
“先生!上校!”罗兰大声叫着,在右舷扶手处向他不停地挥手。马丁走过去,但就在他们到达她身边之前,已经开始发射最后一堆信号弹了。片刻之间,“忠诚号”后面的海被清晰地照亮了:两艘法国重型驱逐舰在风的助力下,正从后面冲过来,而很多塞满了人的小船也正从各个方向向他们冲过来。
上面的瞭望员也看见了,“啊!船!登船者!”他大声叫着,所有人又开始混乱起来:水手们跑过甲板,拉紧登船网,瑞雷和舵手以及两个最强壮的水手在巨大的两轮舵前,匆忙地将“忠诚号”掉转过来,让所有的舷侧炮对准敌人。已经没有可能摆脱敌人的船了,在这样的大风里,驱逐舰至少可以达到十节的速度,“忠诚号”绝不可能摆脱他们。
铃声沿着厨房的烟囱传了下来,说话声和沉闷的脚步声从炮手甲板上传过来。瑞雷的见习船员和上尉已经催促人们拿起枪炮,他们发布命令时声音尖锐而紧张,重复再三,努力让半睡半醒的人们在头脑中回忆起几个月来练习的东西。
“加勒维,信号弹要节省点用!”事实上劳伦斯很不愿意给出这样的命令,黑暗会使泰米艾尔很容易受到“夜之花”的攻击。但是只剩下这么少了,他们必须节省着用,除非有更好的办法让法国龙受到真正的伤害。
“准备行动,击退登船者!”水手长喊着,“忠诚号”最终在风里转了过来,出现了片刻沉默。在黑暗中,浆仍然在滑动着,默默地计算着法国船向他们漂移的速度。突然,瑞雷喊道:“开火,用尽全力!”
下面,炮声响起,红色的火和烟喷射出来,几乎无法分辨造成了怎样的破坏,只有尖叫声和木板破碎的声音,让他们知道至少有一些射击手回了老家。一轮炮放完了,“忠诚号”立刻把沉重的身躯掉转过来,但是一阵炮响过后,队伍中没有经验的事实开始暴露出来。
最终,第一只炮又响了起来,距离上一次炮响至少有四分钟时间。第二只炮根本就没有点火,第三只也是一样。第四和第五只炮同时开了火,造成了一定的损害,可是第六只炮能够听得出来是直接掉到了水里。波拜克喊道:“集中火力!”“忠诚号”的射程很远,但是现在她只有再次掉转过来才能开火。此时登船者眼看就要靠近了,桨手只有努力地将桨划得更快。
炮声停止了,厚厚的灰烟漂浮在水面上空。船再一次陷入黑暗当中,只有甲板上的灯笼在甲板上投下很小的、摇摆不定的光圈。“我们必须让您到泰米艾尔身上去!”格兰比说,“我们离海岸还不算远,他还能飞回去,附近可能还有别的船,来自哈里法克斯的船此时应该在这片海域里。”
“我不会逃走,而把一艘100只炮的运输船交给法国人。”劳伦斯非常严厉地说。
“我相信我们能够坚持住,而且如果您能给舰队一些警告的话,无论如何在他们把船带进港口之前,我们还有可能能夺回她。”格兰比争辩着,海军军官是不会这样固执地反对自己的长官的,但是空军的纪律相对比较松散,他不会因此而受到处罚。作为第一上尉,保证上校的安全才是他的职责所在。
“他们很容易就可以把她带到西印度群岛或者西班牙的港口,远离封锁线,然后从那里操纵她,我们绝不能失去她。”劳伦斯说。
“但让您上去仍是最好的选择,如果我们被迫投降的话,他们也无法对您动手,”格兰比说,“我们必须想办法让泰米艾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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