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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无疆-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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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过了一天,范星纯便又找到张克楚,开门见山的问道:“未知将军考虑的如何了?”
张克楚面露难色:“此事事关克敌军所有兄弟,请先生容我与他们商议商议再做决定。”见范星纯木着脸,张克楚又笑道:“荒岛之上招待简慢,委屈先生了。不过此岛西山之上有温泉数眼,可稍解劳乏,先生不妨试试。”
范星纯翻了翻白眼,面色愈发阴沉,不过张克楚说的也有些道理,再看看他面上诚恳的表情不似作伪,便点点头说道:“还望将军能早日做出决断,不要耽误了大好前程。”
听到这句隐含威胁的话语,张克楚心中冷笑,面上仍是忠厚无比:“多谢先生提醒。”
然而另范星纯没想到的是,他刚到飞崖岛的第三天,成国公罗邵伟的幕僚之一夏俊迈也专程到了飞崖岛。甚至还来不及休息,便投贴拜访张克楚。
他的目的,与范星纯一样,也是代表恩主前来招揽张克楚,不过成国公对于张克楚的安排却是将克敌军并入京畿步军大营内军——这个安排显然考虑到成国公次子罗奕乾任京畿步军大营内军都指挥使的因素,相对于靖国公陆家在水军的传统势力,成国公罗家在步军则拥有相当大的影响力。
可是出乎夏俊迈的意料,张克楚并没有像他想象那样立即表示效忠之意,反倒是再三推诿,一再表示自己才能低微,不堪重任,让夏俊迈好不生气,可是却又不好发作,只得气闷闷的与范星纯做了邻居。
见到范星纯的时候,夏俊迈倒是毫不意外,靖国公派范星纯前来飞崖岛招揽张克楚,其余几位国公通过不同渠道已经知晓,这也是为什么成国公匆忙派他来的原因之一,成国公罗邵伟虽然性子优柔寡断,在这件事上却表现得非常果断。
虽然两人的目的想同,但是作为幕僚只是各为其主,并不影响私交——不过夏俊迈和范星纯还真没什么交情,两人互相试探了半天,都累得不行,最终也没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只好打着哈哈怏怏而别。
又过了两天,夏俊迈和范星纯毫不意外的见到了陆续抵达飞崖岛的定国公幕僚毛叔恒,宁国公幕僚孙昭亮,用张克楚的话说,刚好凑一桌麻将。
毛叔恒和孙昭亮的遭遇不用说,和前两位同行一样。这四位老兄凑到一块儿,虽然不会真的如张克楚所言打麻将,却也保持着身为国公府幕僚的矜持和风度,丝毫没有同行是冤家的剑拔弩张的气氛。
不过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说客们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
五位国公,如今四位的幕僚都来了飞崖岛,可是安国公家的人呢?
“诸位,会不会是安国公对这小子没什么兴趣?”孙昭亮是这几个人中来的最晚的,所以才会这么觉得。
范星纯翻了翻眼皮,沉声说道:“只怕不是如此。”他心中暗道,靖国公看重的人,你家宁国公也看重的人,难道安国公是瞎子,会看不到么?
孙昭亮何等聪明的人物,转念也想到此节,不由面皮微红,心想自己是不是因为没能完成恩主所托,性情有些急躁了。
“以范先生所见,却是何故?”毛叔恒一副谦虚求教的样子问道。
范星纯嘿然一笑:“这个老夫从何得知,想来自然是有缘故的。”
一直沉默不语的夏俊迈此时忍不住说道:“诸位可曾记得,张克楚祖籍范阳……”
此言一出,房间内顿时安静下来。
正如夏俊迈所言,关于张克楚的祖籍与宁国公张贺年同为范阳一事,其他几人当然记得很清楚,而且并不是仅仅记得这么简单,祖籍相同,又同为张姓……
“据说当年张公南渡之时,有不少家人相随。”范星纯此言却不是废话,他口中的张公自然指的是第一代安国公张世杰。当年宋室南渡,并不是所有人都带着家人的,比如成国公罗家,是到了吕宋之后另娶妻生子,这才开枝散叶,而留在中原的家人却再无消息了。
那么宁国公迟迟不肯派人前来,到底是因张克楚是其家族旁支子弟,还是同乡,从而笃定张克楚不可能投向其他几家呢,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因大宋早年到底是从中原南渡而来,所以对于宗族、同乡看得非常重,几乎家家都修有家谱,所以历经三百多年,家世溯源并不难,想来这张克楚与安国公张家一定有关系,只是关系深浅尚未得知罢了。
范星纯等人表情不同,心中却已经转过不知道多少个念头。
第83章 大腿伸过来
一个多月之前,宁国公府,内院书房。
张贺年用最快的速度看完了今日送来的马六甲战报,面上淡淡的将战报递给对面的幕僚万永年。
“大公子此战虽未斩获首功,却也有所建树……”万永年看过战报之后,抬起头对张贺年说道。他说的大公子,自然是张贺年的长子张通显,现任水军南镇守军都指挥使,眼下仍在马六甲与荷兰人作战。
张贺年摆了摆手,说道:“万先生就别替那个不中用的臭小子遮掩了。”他的目光中隐隐闪过一丝怒气,万永年见了心中一叹,放下战报之后说道:“不是替他遮掩,只是一想到大公子能够在那样险恶的环境下做到如此地步,已经殊为不易了。”
万永年早年是张通显的老师,不过自从张通显入了京畿水军学堂之后,他便摇身一变,成为宁国公张贺年的幕僚,这十几年来为张贺年殚精竭虑,出谋划策,堪称宁国公首席幕僚,不过他为人谨慎,从不邀宠持骄,所以在幕僚中的人缘颇好。与宁国公张贺年更是宾主相得,情谊深厚。
而对张通显,万永年则一直觉得有些愧疚,认为是自己没有教好,虽然张贺年从来没有表露出这种意思。
“他那个性子,不放到那种环境下打磨历练,以后还怎么……”说到这里,张贺年抚额叹道:“他在军中待的时间也不短了,若是再改不掉那些个毛病,只怕我安国公一系在协政院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啊。”
万永年斟酌了一番,说道:“大公子只是待人太宽厚了些,并不是什么大毛病,想来经历这一次之后,性子会果决许多。”
张贺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都说知子莫若父,对于长子张通显,他自认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所以万永年的话并没有让他得到什么安慰。
“关于张克楚的事情,先生查的如何了?”张贺年想了想对万永年问道。
万永年皱眉说道:“说起来,这张克楚的家世还有些……”他神色有些尴尬,迟疑道:“其祖父张应恭乃是恩主堂叔,后来因牵连到移庭宫变,被贬为平民,之后便自立门户,与宁国公府上断了往来,据说曾留下遗言,命其子孙永世不得以军职谋生。其父张舒越以校尉退役之后从商,在张克楚七岁时因风暴与夫人同时殁于海上。”
“竟然是我宁国公旁系么?自立门户也用不着从族谱中除名吧……”虽然早有预料,张贺年还是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张克楚竟然和张家的关系如此之近——只是张克楚的祖父牵扯到移庭宫变,倒有些麻烦。不过在张贺年眼中,也只是有些麻烦而已,毕竟当年的“移庭宫变”已经过去六十多年,况且大宋也不搞什么株连九族,子孙永不叙用之类的事。
相比之下,当初那位堂叔自立门户,从此他那一系不再续于族谱,反倒有些麻烦。
“这些事还有谁知道?”张贺年想了想之后又问道。
万永年回道:“只有张克楚的娘舅家知道,这些事也是从其娘舅家打听出来的。”
“既然还有娘舅家,为何他却少年从军?”张贺年有些疑惑地问道。
万永年苦笑道:“他那娘舅吝啬的紧,只养他到十二岁,便赶出了家门,这些年也从来没有去找过他。”
“哼,这世上多是如此薄情之人,亲外甥也忍心如此对待。”张贺年恨声道。虽然身为国公,这种事并不少见,甚至有些家族中的内斗更为残忍血腥,但是此刻站在他的立场,却对那家人恼恨不已。不管怎么说,张克楚也算自己的子侄,自幼失祜,想来颇为可怜,又被亲人抛弃,也不知他小小少年是怎么熬到今天的。
“看来,还得劳烦先生辛苦一趟了。”张贺年想了想说道:“见了克楚之后,只需将他与我张家的关系讲清楚便是了,其他的却无须多言。”
万永年点头道:“恩主放心。”
发生在一个多月前宁国公府里的这段话,张克楚无从得知,当然更想不到他竟然已经被宁国公张贺年认为子侄,他这会儿正忙着招待谷成良、刘振海等人。
“张将军这次可不怎么厚道啊。”谷成良佯装生气地说道:“好大一块肉,张将军一口吞进肚子里,却是连根骨头也不曾剩下。”
“何止骨头,便是汤汤水水的都没有。”刘振海叹道:“张将军这一手玩得太漂亮了,让我们这几个老哥哥脸上无光啊。”
张克楚哈哈一笑,他自然知道这几个家伙联袂而来,可不仅仅是来取那些燧发枪的。这一次虽说没有将达兰经略府治下的土人和海盗一网打尽,却也让那些叛乱的土人和海盗吓得远远的逃离了达兰,用刘振海的话说,现在达兰想找几个土人简直比找金矿还难些。
“诸位大哥,不是小弟不想向诸位求助,实在是海上往来不便,小弟怕走漏了消息,万一土人不来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张克楚端起酒杯说道:“不过既然诸位来到小弟的地方,那这杯水酒就当小弟给诸位赔罪了。”说完便一饮而尽,朝众人亮了亮杯子。
他这话说的漂亮,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谷成良等人纷纷笑着举杯饮了,其实他们心知肚明,这件事本来就与他们无关,这次来飞崖岛主要还是取上次在达兰预定的燧发枪,刚才不过是开开玩笑罢了。
“听说几位国公的幕僚,也在岛上?”谷成良放下酒杯,若有所思的对张克楚问道。其他几个杀奴军主官也都望向张克楚,眼中或是羡慕,或是疑惑。
张克楚笑道:“确实如此。”
“不知道张将军有何打算?”谷成良接着问道。
张克楚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酒杯,却是长叹道:“兄弟只想好生经营克敌军,却没想过调往别处,眼下土人之乱虽在达兰几近销声匿迹,可是这只是暂时的啊……更何况大宋疆域之内,还有许多心怀不轨的土人在伺机作乱,那些海盗也还虎视眈眈,身在乱局之中,兄弟怎能弃克敌军而去。我想即便是诸位,遇到兄弟这种情况之下,也会做出和兄弟一样的选择吧?”
孟西城点头大声说道:“张将军说的没错,那些大腿可不好抱,还不如咱们自己快快活活的做杀奴军。”
谷成良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沉吟道:“可这杀奴军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他是个很有野心的人,却因家世一般,在军中没有什么助力,所以混到成立杀奴军之前,也不过是个小小的部将,但是他很会笼络部下,成立杀奴军的时候就有很多人跟随他,而这也是他能在之后发展的还不错的原因。
但是仅仅这个“不错”,也只是相对而言,和刘振海孟西城等人相比自然是相当不错,可是再和张克楚的克敌军一比,那就什么都不是了。不过谷成良却希望能通过张克楚抱上那几位国公之一的大腿——有了那些大佬的提携,甚至不用专门提携,只要入了他们门下,自然会有同门照顾,这不比自己辛辛苦苦的打拼要好得多么?
可是看张克楚的样子,似乎并不打算这么做,所以谷成良的心里不可抑制的涌起失望之情。
“是啊,总有一天这些土人会消停下来,那时候咱们杀奴军就得解散……”刘振海感慨道:“我倒是没什么,左右也算蹦跶了一场,到那时不管怎么样,也能升个一官半职,比起从来也算好过多了。”
张克楚笑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咱们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来,诸位哥哥,请酒。”
众人见他不愿多谈,也只得罢了,不过酒席上倒是气氛不减,直喝到夜深才散。
“以前还担心杀奴军解散之后怎么办,现在面对这么多伸过来的大腿,反倒吓住了,实在是这些大腿太粗太重,我怕一不小心没抱好,咱们就粉身碎骨了。”喝的满身酒气的张克楚大着舌头对郭玉郎说道:“不过我倒是有些奇怪。”
郭玉郎喝的也不少,不过总算比张克楚要清醒一些,他眯了眯眼睛问道:“奇怪什么?”
“你没发现,这才来了四位么?”张克楚伸出手,挨个扳着指头数过来,之后扭头对郭玉郎问道:“安国公张家,却好像对咱们没什么兴趣啊。”
“未必。”郭玉郎笑着摇了摇头:“这些国公们打的什么主意,彼此之间可都盯着呢。如果说那几位派了人来而安国公不知道,那才是笑话。可是他没有遣人前来,未必就不是对咱们没有兴趣。我猜,人家要么有了十足把握,要么就是想着谋定而动,后发制人。”
“什么谋定而动,后发制人,说的……咱们克敌军仿佛是他们口中争抢的骨头似的。”张克楚坏笑道:“你说,咱们能不能来个浑水摸鱼,左右逢源什么的?”
郭玉郎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可千万别动这心思,不然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有那么严重吗?”张克楚打个酒嗝,伸出指头晃来晃去:“难道咱们就非得,非得有个主子?咱们就不能像以前一样自己说了算?那还有什么意思,不过是别人的一条狗而已,没意思,太没意思了……”
郭玉郎见他醉的不轻,好笑道:“算了,这些日子想来那几位也看明白了,虽然不知道他们回去之后会怎么说你,想来桀骜不驯这个词是少不了的。”
“哈哈,哥就不驯了,怎么滴吧。”张克楚嘟囔着,身子却歪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刚进到房中珍珠端着一盆水,手肘上搭着一条毛巾,见状不由心疼道:“怎么又喝醉了。”
“他这些日子憋屈的慌。”郭玉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把他就交给你了。”说着,东倒西歪的扶墙而去。
第84章 杀奴军的规模
打了胜仗,又怎么会憋屈,这个问题珍珠想不明白,不过对于想不明白的事,她干脆就不去想了。
然而对于想不明白地问题,张克楚却不能不想。好在这一次,他不用想太久,因为第二天中午,安国公张贺年的幕僚万永年就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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