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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大变局:影响近代中国的十一个关键人物-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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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所归的远不止于此,各地呈送的关于袁世凯乃真龙天子的各种祥瑞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就连京城的一位天文学家,也呈文给袁世凯,说他夜观天象,发现一颗帝星高照某纬度,经勘测研究,帝星高照之地正是河南项城。今帝星正向北移,不久将抵达北京上空,照临袁大总统的皇帝宝座……

民意难违,天意更是难违!

事情到了这种份上,袁世凯就是不称帝,也不行了!

当然,也有反对他称帝的,只是这样的声音过于微弱,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既然称帝成了他所面临的唯一选择,于是乎,袁世凯只有称帝。

严格说来,是我们脚下这块土地生长出来的各种动物,还有植物的共同努力,多方合谋,迫使袁世凯走了一步“臭棋”。只因这是他人生中的最后一步棋,所以连“翻盘”的机会也没有了。

其实,袁世凯也是华夏民族的一分子,他就是我们中间的一员,我们的许多基因不仅类似,且源于同一血脉。

一旦袁世凯称帝,革命党人就及时有力地喊出了《同盟会宣言》中的一句名言:“敢有帝制自为者,天下共击之!”

而首先发难的则是袁世凯倚为栋梁的蔡锷。他将蔡锷从云南调来京城,可谓一石二鸟,既为了削藩,也预备着重用这位年轻有为的将军,付以兵权,委以重任,彻底改造北洋系。蔡锷对他也是感激不已,极愿服从袁大总统的领导。孙中山“二次革命”时公开支持袁世凯的蔡锷,在他准备恢复帝制时也没有表示反对。可当杨度请他当说客,以弟子的身份劝说梁启超支持袁世凯称帝时,蔡锷不仅没有游说成功,反被梁启超一夜之间给拉了过去,坚定地站在老师这一边,成为振臂一呼天下响应的反对袁世凯称帝的第一人。

当然,就凭蔡锷那几千缺少弹药、缺少粮秣、缺少后援的单薄兵力,袁世凯将其制服,根本不在话下。只因后院起火,¨wén ,rén ,shū, wū¨过去的亲信、北洋部下纷纷倒戈,才在气恨交加的病痛中画上了人生的句号。

据诸多史料记载,“北洋三杰”之一的冯国璋听说袁世凯有称帝之意,一次从南京前来拜望上司,便问外面的传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袁世凯说:“我绝对无皇帝思想,袁家没有过六十岁的人。我今年五十八,就做皇帝能有几年?况且皇帝传子,我的大儿子克定残废,二儿子克文假名士,三儿子克良土匪。哪一个能承继大业?你尽管放心。”但袁世凯最后还是称帝了,冯国璋觉得老头子对他这样的铁杆亲信也要说假话、行欺骗、耍计谋,真是出尔反尔奸诈无比,因此,他背叛起袁世凯来,也就显得相当地理直气壮、问心无愧。北洋将领中,冯国璋第一个通电劝袁退位。其实,就袁世凯一方而言,他当时说的也确是几句大实话。他极其担心自己像袁家的其他男人一样不到花甲而亡,一过五十六岁,袁世凯就心虚气短地念叨着,常将这样的话挂在嘴边,事实上他也真的没能迈过六十岁这道坎。身体那么强壮,精力那么旺盛的一个人,竟被尿毒症打倒,说死就死了,终年五十八岁。冯国璋问话的时候,袁世凯还真没打定主意要当这个皇帝,至少是当时不想当。后来决定要当了,也并非完全出于私心,他死后的传位遗嘱里,内定的三位继承人依次是黎元洪、段祺瑞与徐世昌,便没有三个儿子中的任何一位。

所谓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恢复帝制转瞬间成为一场闹剧,由众口一词、潮水般涌来的劝进,突然转为夜以继日的来自全国各地的劝退、迫退、乞退乃至斥退。弥留之际的袁世凯算是真正体会到了一种无以言说的悲哀与凄怆,什么奋斗、名誉、金钱、权力等等之类的东西,此时此刻,已变得全然没有意义。临终前,他向侍疾榻畔的徐世昌说道:“他害了我!”“他”是谁?是儿子袁克定,还是“筹安会”六君子之首杨度,抑或另有所指?长期以来,这个“他”一直被人猜测不已。今日看来,袁世凯心中的“他”,应该说是一个泛指,凡是有着帝王思想的人,都是他所指的这个“他”。同时,袁世凯这不责己而怨人的临终之言,也从另一角度表明,其实他十分清楚封建帝制不可为,继续走下去危险莫测,只是被“他”牵制,受“他”所害,才极不情愿地,或者说迫不得已地迈出了这一步。

“绝怜高处多风雨,莫到琼楼最上层。”这是袁世凯二儿子袁克文的诗句。真是一娘养九子,九子九个样,一心想继承皇位的袁克定与淡泊名利的“假名士”袁克文还真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类型→文¤人··书·¤·屋←。袁克文所写,便是乃父称帝后的真实写照。

袁世凯一生拥有四顶“高帽”——“窃国大盗”、“大独裁者”、“卖国贼”、“复辟狂”。关于“窃国大盗”、“大独裁者”、“复辟狂”,我们多多少少有所论及,下面就“卖国贼”的历史真相,稍作还原与澄清。

袁世凯被指为“卖国贼”,是说他为了换取日本政府赞同复辟帝制的行为,不惜出卖国家主权,与日本签订“二十一条”。其实,他在“二十一条”的谈判中,已尽了最大努力,将国家的损失减少到最低限度。袁世凯“耗尽了日本人的耐心”,日本政府向他发出最后通牒,逼他立刻签约。他不愿接受条约,但又不敢拒绝。如果拒绝,日本帝国主义肯定会再次发动一场新的大规模侵略战争。以疲弱的国力与强寇对垒,甲午之败的惨祸又将重演。条约虽然签下,但袁世凯却有意让秘书将其内幕透露出去,希望国际组织加以干涉。西方列强正困于第一次世界大战无暇东顾,狡猾的日本政府也正是趁此机会强下毒手。袁世凯的目的没有达到,而条约的秘密却为国人所知,举国上下,顿时一片震惊、愤怒与斥骂。1915年5月8日,袁世凯在条约签字前一天通电全国,说不得已受欺,是国人的奇耻大辱。签约后他发布两道密谕,定“五·九”签字日为国耻日,望各省文武官员不忘国仇,要求“凡百职司,日以‘亡国灭种’四字悬诸心目”,并“申儆人民,忍辱负重”。

其实,袁世凯早年在朝鲜与日人结仇,他一直耿耿于怀,从未有过消解。没想到旧仇未报,又添新恨,他为此神志不宁、郁闷愤恨不已。乃命丁佛言撰写《中日交涉失败史》,印刷五万册,秘密存放在山东模范监狱。他常对左右说道:“日本是中国最大的敌人,我们总有一天要打败他们。那时候,这部书就可以问世了。”

如果真有什么密谋,袁世凯称帝,日人就不会出尔反尔地在他背后猛插一刀了。只因刚与日本签订“二十一条”,接着马上称帝,让人将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便想当然地推测幕后必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肮脏交易。袁世凯病逝之日,有人在其书案发现他亲笔写下的一幅用以自挽的对联:“为日本去一大敌,看中国再造共和。”

诸多事实表明,所谓袁世凯与日本签订“二十一条”换取复辟帝制的承诺,纯属子虚乌有。

蒋廷黼在《中国近代史》中评价袁世凯,说“他不过是我国旧环境产生的一个超等的大政客”。就某一角度来说,此言可谓一语中的。袁世凯脱胎于中国传统文化,但他所吸取的,多是阴柔与负性的一面。他手腕灵活,计谋高超,纵横捭阖,善于把握时机,玩弄权术,专任私党,排斥异己,深谙封建官场哲学之精髓,且无师自通,有着非凡的政治天赋。他做事从不受道德的约束与羁绊,而是以实利、效果相权衡。若拿他与孙中山比较,他们两人一个最大的区别,就在于道德、人格与理想。袁世凯无所谓道德人格,只想一个劲地往上爬,追求功名利禄,心中没有什么伟大的理想,更不会弄出什么主义出来要求他人也要为之奋斗乃至献身。他虽不沉湎于酒色,但妻妾成群,还不避讳地常常出入妓院,所娶一妻九妾,就有大姨太、六姨太、八姨太等三人属妓女出身。

表面看来,袁世凯将钱、权、名、利看得十分重要,而实际上,他却什么也没有捞到手中。他一个劲地捞钱,花起钱来出手大方,从不吝啬,比如他出任督抚后专门设有筹款局广敛钱财,执掌北洋期间接手了李鸿章留下的八百万两银子,其实这些钱财,并未用于个人挥霍享受,也不置办私产,而是作为幕僚的开支,以及贿赂、收买与进贡;他不住地抓权,在掌权的过程中又不得不分权与放权,以致一手编练出来的新军被手下的主要将领控制、利用,最后成为反对他的工具,真有一点搬起石头打自己脚的味道;他不时地充当赢家,不断地获取成功,其实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仿佛在一根钢丝上玩魔术般地艰难滑行;而名对他而言,不仅在其身前的每一重要阶段就遭人诟病,而且死后,在一部中国近代史上,他是挨骂最多的一个人,几与古代被视为恶贯满盈的秦始皇、曹操、隋炀帝等人“比肩而立”。

只因下了一步复辟“臭棋”,当了八十三天皇帝,袁世凯身败名裂,英雄顿时成为奸雄与狗熊。于是,他生前的业绩被淹没,缺点被放大,成为千夫指,成为“打倒在地,再踏上一只脚,永世不得翻身”的败类,成为近代历史上坏得不能再坏的人物。如果说当年投票选举临时大总统时,其得票数超过孙中山,赢得一个“大满贯”,那么在挨骂这一点上,他也超过了挨骂挨得最厉害的“老妖婆”慈禧太后,几乎可以拿一个“挨骂冠军”的“金牌”了。因为至少清朝的那些遗老遗少,不会痛骂慈禧,只有他袁世凯,哪一方都不讨好,得遭受所有人的斥骂:被他逼退的清室要骂,康有为、梁启超等维新党人要骂,孙中山及他身后的国民党要骂,普通老百姓在他人的宣传鼓动下得跟着骂,就连那些一手栽培起来的曾经跟着他风光不已、获利多多的亲信部下、北洋将领在表白自己的时候也会跳脚大骂……

袁世凯就这样被人骂着一直骂到今天,估计一时难有翻身出头之日,往后还得继续骂下去,遗臭万年。这可真是应了老祖宗留下的一句成语和谚语——一失足成千古恨。

宋教仁:走向民主的挫折

暗杀宋教仁的那声沉闷枪响,常使我们产生一种恍兮惚兮的时空错乱之感,虽近一个世纪了,但仿佛就发生在昨日抑或今天,又似乎离我们十分遥远,远得像一个遥不可及的童话。

1913年3月20日晚10点45分,上海沪宁火车站,一辆开往北京的列车升火待发,月台上人影幢幢,旅客如潮。应袁世凯急电相邀北上共商国是的国民党代理理事长宋教仁在黄兴、于右任、廖仲恺等友人陪同下,从车站特设的议员休息室出来,大家有说有笑地向检票口走去。突然间,一颗子弹向宋教仁射来。沉闷的枪声中,他当即弯下腰来,捂住中弹的肚子,对近旁的于右任痛苦地说道:“我中枪了。”送行的人们一面七手八脚地将他扶上一辆汽车,送往就近的老靶子路沪宁铁路医院急救,一面呼喊巡警抓捕凶手。

距宋教仁仅几步之远的凶手在第一枪击中目标后,为防追捕,赶紧趴伏在地,又接连朝左、向右放了两枪,有意制造混乱与恐怖。随着两声清脆而刺耳的枪声呼啸着在空中掠过,凶手一跃而起,箭一般地迅速逃窜。奇怪的是,往日夜班车必有警察巡逻的车站,此时却找不到半个巡警的身影。凶手身材矮小,逃跑中在光滑的地面摔了一跤,马上爬起,跑不多远,又沉沉地跌倒在地,他顾不得疼痛,又迅速爬了起来,飞也似的朝站外狂奔而去……

子弹由宋教仁右腰射入,伤及小腹与大肠,适近心脏,伤势十分严重。医院组织医术高明的医生全力抢救,实施手术,取出枪弹。术后虽注射了止痛药,但宋教仁仍痛不欲生,辗转呼号,惨不忍闻。他自认为“从未结怨于私人”,实在想不出遭致何人暗算,呻吟中不由得连声叹道:“罢了,罢了!惜凶手在逃,不知误会吾者为何许人。”疼痛稍止,便授意黄兴代拟致民国临时大总统袁世凯电文一封:他自感伤势过重“势必至死”,只是“今国基未固,民福不增,遽尔撒手,死有余恨”,因此,希望袁世凯“开诚心布公道,竭力保障民权,俾国得确定不拔之宪法,则虽死之时犹生之年,临死哀言,尚祈鉴纳”。

当夜伤势渐重,便血不止。第二日清晨,宋教仁神色惨变,危险万状,医生检视后说道:“病人肠脏已损,亟应开割,方有生望。”下午二时再行手术,修补肠脏,除去血块,注射吗啡。然病情更重,唯一息尚存。1913年3月22日凌晨4时48分,宋教仁因抢救无效与世长辞,年仅三十一岁。死前留有三事相嘱:一、以书籍赠南京图书馆;二、请故人抚恤其家,善待其母;三、嘱同志勿生悲观,宜奋力国事,复兴民族。

宋教仁遇刺殉难,举国震惊,群情激愤,纷纷要求尽快缉拿凶手,特别是黄兴、陈其美等同仁志士,更是怒发冲冠,发誓报仇雪恨。

这一激起全国强烈反响的谋杀案究系何人所为,不仅宋教仁本人,社会各界也陷入迷惑,纷纷猜测不已。有人认为此案因党争而起,矛头指向其他党派;有人推定此乃宗社党所为,企图通过这种残暴手段恢复满清皇权统治;也有人猜测与袁世凯有关,可袁世凯刚一接到宋教仁被刺消息,就义愤填膺地说道:“岂意众目昭彰之地,竟有凶人敢行暗杀,人心险恶,法纪何在?”并大骂刺客“何物狂徒,施此毒手”,当即通令全国“重悬赏格,缉凶归案”。

凶手在逃,真相莫明,整个案情以及隐藏在案情背后的一切,顿时变得扑朔迷离。

同为肉体之躯的生命,某些个体的存在与失去,犹如一粒尘埃的飘浮与落地,显得极其微不足道;而另一些重要人物的健在与离世,会给某一群体、民族、国家造成巨大的震撼与深刻的影响,甚至改变某一时段的历史进程与发展走向。

不论凶手是谁,宋教仁的被刺身亡,对当时的第一大党——国民党来说,是一个无可挽回的重大损失;而对正在急剧转型的中国而言,则严重阻碍了民主的发展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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