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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臣孽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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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旅行家,足迹踏遍了半个中国,他甚至把自己的归宿想像为,走不动了就死在山林之间(“横尸于大林丘山间”)。清人王士禛《池北偶谈》记载青主父子“常粥药四方,儿子共挽一车,暮抵逆旅,辄篝灯课读经史骚选诸书,诘旦成诵,乃行。”生动展示了一幅苦中有乐的行旅读书图!

他是一个武林中人,史家称他“性任侠”,在他的诗中也有“剑术惜其疏”,“盘根砺吾剑,金铁满山鸣”的句子。然而更有力的证据是,1984年在山西灵石县发现了一本名《傅山拳法》的拳谱,经鉴定正是傅青主所著。又据《石膏山志》载,清顺治四年(1647年)春,青主和儿子傅眉到山西灵石县天空寺演示打坐和五禽戏,传与寺内主持道成法师,接着又传授给了寺内和尚以及当地名士吴成光。确实,想想青主既参加过抗清斗争,又敢于在战乱动荡之际行走天下,没有一身武功和胆气倒是不正常的。

但我最佩服傅青主的,还是他的民族气节和至性至情。满清入主中原后,作为一名有骨气的知识分子,傅青主参与并支持了民间的抵抗运动,并因此被逮入狱,受到严刑拷打,但他“抗词不屈,绝粒九日几死,门人有以奇计救者得免”。康熙皇帝下诏举行博学鸿词科考试,通过这个手段网罗各地有名儒士,傅青主被迫到北京后,素闻傅青主才学的康熙帝免去了他考试的形式,直接授予他“中书舍人”的名誉官职。按惯例是要向皇帝磕头谢恩的,但年迈的青主倒在地上,绝不磕头,在那个专制权威压死人的时代,这是难能可贵的傲骨。

傅青主是一至情至性之人。他重师生之义。崇桢九年,他的老师袁继咸被诬陷入狱,29岁的青主率领书院同学100多人进京告状,史载“山徒步走千里,伏阙讼冤。孙振怒,大索山。山敝衣蓝缕,转徙自匿,百折不回,继咸冤得白。当是时,山义声满天下。”(孙振,指当时诬陷袁继咸的山西巡按御史张孙振)更可贵的是,当袁继咸重新被启用后,在武昌当官(“湖广武昌道”),邀请傅去武昌,但青主以“违老母久”(很久没有见到老母亲了)的理由婉言谢绝。他重夫妻之情。他这一生只娶了一个妻子,在青主26岁时他的爱妻病逝,之后他再也没有续弦。他自己说是作了道士的缘故,而了解他的戴廷栻则一语道破,“自谓闻道,而苦于情重”。十四年后,在他漂泊的路上,他写了首怀念妻子的诗,其中有“不然尔尚存,患难未能舍”的句子,读来令人心酸欲泣。魏宗禹先生说青主行医精通妇科,想来是因为妻子的缘故,这我是相信的。他重父子之情。他是一个好父亲,把儿子傅眉培养成了文武全才。当傅眉因病逝世后,青主悲痛万分,精神上受到极大打击,不久离世。傅眉临终前写了《临终口号二首》的诗:“父子艰难六十年,天恩未报复何言。忽然支段浑无用,世报生生乌哺缘”和“西方不往不生天,愿在吾翁双膝前。我若再来应有验,血经手泽定新鲜。”初读至此,笑天亦是心神激荡,心有所念,眼泪夺眶而出,这是怎样深沉的一种父子深情啊!青主知道自己也将不久于人世,唯一的担心是傅眉留下的两个孩子会被人欺辱,于是一生甚少求人的青主分别给他的一些做官的朋友写信,低首托孤。他给李振藻写道,“愚父子怛焉长逝,特以两孙为托,孱弱无依,穷鸟不能不投长者之怀也。”他给魏象枢写道,“环翁知我为我,使此两两孱小,得安田亩间。隔世拜惠,乃庄子所谓死生同贯也。”他给载梦熊写道,“家门不幸,两孙失依,内外眷属无可缓急者。罗叉外侮,良繁有徒,群凌沓至,实难支御……特遗此书,求加护持。”我不知道后来这些富贵朋友们有没有帮上忙,但从这些书简中,看到了一个老人最后的心灵挣扎!给载梦熊的信中最后说“篝灯草治,笔自此绝”,已经是绝笔之辞了。

傅青主逝世后,“四方来会送数千人”,有几千名群众自发来为这个野道士送行,这可以说是对他一生最好的盖棺之论。

  大明孽子  第二十章武不自秘

傅青主和王余佑敞开胸怀,旁边又站着哈万庆,高万山,高万岭殷勤敬酒,于是两个人手到杯干,一直把王余佑的一坛枣酒喝干,王余佑醉眼朦胧,还对着傅青主抱怨,你这人真实在,这是哈万庆老爹给咱的拜师礼,你倒实在,一点不给咱留,酒没了,天不早了,睡觉,明天再喝,我不信喝不倒你,说完倒在榻上呼呼睡去。

傅青主不愧是得道高人,喝完酒后面红耳赤,但人仍保持清醒,眼神清澈,打坐在客房榻上,不多时身上如云雾蒸腾,一股枣香透体而出,傅青主打坐三个时辰后,面色如常。

这时天色微明,前院大车店里开始马喷响鼻,人脚步声杂沓,哈万庆与高万山高万岭也早早起来,打水扫地,喂马铡草,王余佑却是酒意浓浓,鼾声不断。

傅青主下榻后,哈万庆殷勤地过来打水洗脸,傅青主说:我与你师傅多日不见,所以昨天贪杯了,叫你们笑话了。

哈万庆说:怎敢,怎敢,我其实也想喝的,可是在家老爹不让我喝,说对身体不好,师傅您是国手神医,给我讲讲为啥小孩子不能喝酒呀?

傅青主说:好吧,不过昨天酒很好,我却从没喝过,是你家自酿的吗?

哈万庆说:“对,我们家附近多苹果,梨,枣,每年收获时节,都有非常多的果子不耐储存,白白烂掉,我们家原在西域,有酿制葡萄酒的家传绝技,现在就拿苹果,梨,枣来酿酒,在方圆百里甚为有名,只是我们回族来往多,应酬多,都是红白喜事喝掉了,没有卖过。”

傅青主点头不已:“原来如此,这唐人诗里有葡萄美酒夜光杯,你们家的枣酒中我也喝出了葡萄酒的芬芳,好酒呀,好酒。”

“自古对酒有截然相反的评价,有人说酒能成事,有人说酒能坏事,有人说酒能治病,有人说酒能误人,你们家不许小孩喝酒是对的,小孩的肝胆还比较脆弱,酒容易伤肝伤肾,所以小孩喝酒还是对生长发育不好,你虽然发育早已经接近成熟,可是还是血气未定,酒这东西我和你师傅喝起来是抛肝沥胆,坦诚相见,这就是俗语说酒越喝越厚,朋友相交,贵在知心。可是你师傅的肝胆却积郁太久,他有很多心事不和我说,所以不胜酒力。其实你师傅内心很苦,懂他的人不多,世人都以侠士名之,哪知道你师傅才是真人不露相,是三国里写的那种胸怀吞吐天下之志,腹内包孕宇宙之机,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中通人和的王佐之才,我这点学问和他比起来都是一些自娱自乐的玩笑而已,夫君子所取者远,则必有所待,所就者大则必有所忍,可惜时势不利,金钟毁弃。瓦釜雷鸣,没有风云起,奈何虾戏龙……。

哈万庆半懂不懂地听着傅青主发感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傅青主看他对这不感兴趣,就以他的筋骨体格,传授他一些壮体秘诀,告诉他,人的身体,也是一个小小宇宙,有天有地有雷有风,有山有泽有水有火,天就比如你的思想智慧意志,地就比如你的身体,生殖,耐受饥饿痛苦免疫疾病的能力,他们之间是相互联系,相互转化,相互制约又相互促进的,所以这一门学问做好了也可以为天下宗师。

哈万庆说:“我的身体很强壮了,可是却禁不住比我单薄瘦小的师傅的一撞,这是为什么?我能用健体功夫挡住师傅的撞吗?”傅青主说:“你很壮实,好比一座山,一些轻风吹拂,自然撼你不动,但是你师傅不是轻风,是一把凿子,是一柄开山神斧,山虽大虽强,但却没能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集中在被凿被劈的地方上,你如果能练到把全身力量集中在一点上与你师傅的力量相抗,你觉得你扛不住师傅一撞吗?”

“师傅我懂了,哈哈,谢过师傅!哈万庆给师傅打了一个躬,一扭身跑出去了。

傅青主看这个楞小子,也乐个不停,他起来找酒喝,发现昨天真的把一坛枣酒喝光了,真是老没出息,他自言自语,看来要学学酿枣酒的技术,他喝了枣酒,发现自己身体里前一段时间风餐露宿的寒气消散光了,而且这枣酒还滋润肺腑,健脾开胃,本来他前几天奔波感了一点风寒,肌肤总是发紧,饮食也有点食欲不振,他担心要闹点啥疾病,想在安顿下来吃点药调养一下,没想到昨天喝了枣酒,感觉脏腑通畅了,气血也旺盛了,真是好东西,自己本来体质偏寒,常带在身边一些枣酒,不仅能大快朵颐,还能强身健体,真是不错。就跟着哈万庆出来,等他练完功再把酿酒的事说出来,找他们家要酿枣酒的秘方。

王余佑在大家都起来之后也起来了,岳母笑吟吟地来报喜,有奶了,王余佑还以为生小羊了,有羊奶了,原来王张氏有奶了,她一觉醒来,就觉得涨的慌,抱过孩子来一*,奶就下来了,孩子吃奶时,王张氏心中非常的舒畅,非常快乐,虽然丈夫回来晚了,但是确实是关心自己,担忧自己,在这个乱世之中,见惯了家破人亡颠沛流离,她觉得自己活得很踏实,很幸福,丈夫虽然经常不在家,但是丈夫有本事,有威望,自己在这新城县虽然不是富户,但是人家提起王家,都是尊重礼敬的多,有地种,有能糊口的生意,王张氏很满足了,虽然生孩子时还有些抱怨丈夫不能在家主事,但看到昨晚丈夫回家看她病了,急得抓耳挠腮,医生来了喜出望外的样子,王张氏心中得到了安慰,男人有自己的事业,只要他心中装着自己,就很知足了。孩子很健康,吃起奶来很有力气,这要多感谢钱嫂这几天奶孩子,王张氏叫自己妈妈过来,叫妈妈给钱嫂送点礼物过去,告诉钱嫂自己有奶了,不用她再来喂奶了。

王余佑知道孩子有奶了很高兴,一是高兴孩子不用缺吃的了,二是高兴傅青主的医术确实高明,因为按照一般的治病方法,很多庸医在出血时就要止血,而止血的药往往是回奶的,这样虽然孕妇症状得到缓解,但是孩子却受罪了,而且止血也容易造成血瘀在宫胞内,不仅该下的血块胞衣下不来,而且会影响将来的生育,傅青主既没伤孩子的乳食,又排出了血块,自己就是门外汉,还多亏人家把医书传给了自己,愧对人家的厚谊。

王余佑出来,正碰上哈万庆,这哈万庆眼神上下打量着王余佑,王余佑有点心里发毛,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没规矩,想什么呢?哈万庆说:“师傅,我找傅师傅学了一招,想找你试试。”

王余佑说:“学了什么,试招非要我试吗?”

“就是您撞我那一撞,我觉得里外都受到震荡,我今天早上您没起来的时候和傅师傅说了您那一撞,傅师傅说我把全身力气集中到一点就不会让您撞开了。”

王余佑心情大好,说:好吧!你准备好!”

哈万庆提起精神戒备,王余佑上来看哈万庆只守不攻,笑着说:“你这哪行?然后神色一厉,整个身体向哈万庆撞去,哈万庆凝神屏气,稳固下盘,用身体来迎王余佑的撞击,王余佑身体贴近哈万庆的时候,身体突然变软,哈万庆迎上来的腰胯没有感觉到撞击来的力量,撞了一个空,就在哈万庆感到无力可发的时候,王余佑发力了,软下来的身体突然像一张弓一样反弹回去,这一下,哈万庆的二百来斤又被弹出去五六步,蹬蹬蹬好不容易站稳,王余佑已经到面前又一个冲天炮,打在哈万庆的下巴上,哈万庆又枯通一声,摔在地上。

傅青主从后面看到这精彩的一幕,也站出来说:“你这家伙,把我枣酒喝完了,我和你比划比划”

王余佑有点反应不过来:“谁的枣酒,我的,是哈家拜师送给我的拜师礼,你不会也喝多了吧?”傅青主嘻嘻一笑:“现在我是哈万庆的师傅,那坛酒就是给我的拜师礼,你怎么不明白这个?”王余佑说:“好!我好几年没和你比划了,上次比划,还是我叫毒牙的时候,你最近练了什么功夫,拿出来让我开开眼界。”

傅青主拿出两根尺来长的银针,说我就拿我的银针来讨教你的拿手绝学连环刀如何?

王余佑说:我的刀是克制枪的,专门克制长兵器,对付你的针,我还是用我最近新练的八卦棍法,这时高万山和高万岭也凑过来,扶起摔在地上的哈万庆,哈万庆一边起来,一边嘟囔:这是怎么回事呢?弄得傅青主和和王余佑都乐了。

王余佑说,万庆去把我的棍拿来,哈万庆像没事人一样一窜多远,很快把棍拿来恭敬地交给王余佑,然后转身对傅青主说:“傅师傅注意了,这棍像铁棍那么沉。”

傅青主说:“高明,原来你想以力破巧,可是膂力不是你的长项呀?”

王余佑说:“你不觉得哈万庆挨完打应该学点什么吗?”

傅青主说:“你这家伙,原来是拿我当陪练教徒弟,可是说好了,这三个都是我徒弟,哈哈!我在这里谢谢了。”王余佑说:“准备好!我来了。”

王余佑身子一矮,使了个八方风雨,这原是刀招,可是用棍使起来却如剑影一样的刺目,傅青主看这棍影如网洒下,也低喝一声,冲天而起,王余佑一边舞动大棍,一边叫万庆万山万岭三人看仔细了,这就是傅山的闻名江湖的轻功鹤翔鹰击,,话音未落,傅青主像闪电一样落下,在王余佑棍上轻轻一拂,就穿破了棍网,银针寒芒闪烁向王余佑咽喉袭来,王余佑不闪不动,棍尾立起挡向银针,银针如灵蛇颤动竟然穿进刚玉粉漆的枣木棍,王余佑说一声,好灵蛇剑法,大棍抖动一招龙门三叠浪,傅青主赶紧收针,才免得针被棍带走,但左针收右针出,暗无声息地向下直插王余佑的小腹神阙穴,王余佑还是不摇不动,阴阳把一合向外扫棍,针短棍长,傅青主收回银针躲开来扫的棍风,像棉絮飘起一样贴了上来,王余佑喝了一声好轻功,又换阴阳把棍尾转过来接着斜劈,傅青主再次折腰闪开,这次不再轻易扑上,而是转圈寻找机会,王余佑则站正身形,凝神静气,傅青主朝上扑则阴阳把颠倒打出,这样来往了二十多个回合,傅青主说:小心了,看我飞针,突然扑上,一针刺上,一针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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