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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国十大将军传-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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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高也不低,恰当!”

作为一名“对中国革命有大功的人”,徐海东同志几次“让官”的经历,让我们看到了一位老革命和共产党的襟怀。

在徐海东同志身边的日日夜夜 周尚珏胡英波我们第一次见到徐海东同志是在一九五九年,那时他刚从大连迁来北京,党组织分配我们负责他的健康。去前,我们得知他患有严重的肺结核,已有十九年卧床不起了。承担这样一个任务,我们心里多少有些紧张。见面时,出乎意料,他虽然躺在床上,但精神十分饱满。他一见到我们,满面笑容,热情招呼,问长问短,谈笑风生,有时竟大声地笑起来!见到这种情景,我们刚来时的那种紧张心情顿时消失了。

我们开始给他检查身体,首先见到他下颌前边的牙齿全是假的。我们正要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他已会意到我们的问题,笑着用手指示左耳后面的伤疤说:“一次战役中敌人的自这里打进,从口中穿出,下牙就被打掉了!”哦,这是多么危险啊!如果子弹再偏里一点,不就打入脑子吗?我们再检查下去,就见身上、腿上、臂上弹痕伤疤竟达十七处之多。我们心中不禁惊讶地想:他是一个多么骁勇,又是怎样从战火中活过来的人呢?但这些弹痕,已成了革命者与敌人生死博斗的见证,都已记人革命史册!而现今折磨着他的身体的病痛却是另一种严重的情况:他患着严重而广泛的肺结核所造成的肺纤维化支气管扩张症和慢性支气管炎,肺功能受到了严重的损害。他平卧在床上,气吁着,唇、指因缺氧而发组,两肺布满湿性锣音,象水泡样随着吸气而鸣响。由于长期卧床不能活动,四肢肌肉都萎缩了。一眼望去,就知道是个严重的肺病病人。唯一不相称的就是他那饱满的精神和特有的爽朗的笑声!

从此,我们就要负责这位受人敬仰的首长的健康了。一方面他的病情是这样的严重,另一方面他的精神面貌又是那样的乐观豁达。我们应当理解这种不相称的表现呢?

以后,从日常谈话中,徐海东同志的夫人周东屏同志给了我们答覆。徐海东同志祖上六代窑工,出身贫寒,但自幼性格倔强,胆大骁勇。由于父母年迈不能扶养,自己不愿寄人篱下,十三岁就离开家乡。为了糊口,到处流浪,做过各种苦累活,真是无依无靠!直至一九二五年加入中国共产党,精神上才有了寄托,看到前途光明!于是在党的指引下,进入部队,努力学习军事,并于一九二六年四月参加了革命军北伐。从这时开始,直至一九四○年病倒为止,整整过了十四年极其艰苦的戎马生活。这期间与敌人作战从未间断。在战斗中,徐海东同志虽然身为指挥员,但是常常奋勇当先,率领战士冲锋陷阵,因此身受枪伤比比皆是,使得敌人闻风丧胆!正是这种为革命置生死于度外的长期战争生活,培养成坚强的革命意志和乐观主义精神。这就是徐海东同志对疾病始终抱着乐观主义精神的原因。

徐海东同志患肺结核是一九三二年发现的。那年八月间,在转战鄂豫皖途中,连续行军作战二十三天未能休息,待休息后第一次咯血。一九三八年在胜利地打下平型关战役之后不久,又投入抵抗日寇九路围攻,驰援太原,町店等战役,这时发生了第二次咯血。但战争在继续,没有休息和治疗的条件,紧张而艰苦的生活不断地摧残着徐海东同志的身体。一九三九年九月,徐海东同志随刘少奇同志到华中工作,在途经河南竹沟时,发生了大咯血。是少奇同志命令把他抬到江北指挥部的。一九四○年一月,在周家岗战役之后又发生大咯血,从此病倒了。虽然海东同志病情如此严重,但他时刻不愿脱离为之献身的革命队伍,急切想恢复工作。鉴于海东同志病情过重,华东局党委把这一情况报告了党中央,毛泽东同志对海东的健康极为关怀,复电海东同志“静心养病,天塌不管。”这样,徐海东同志才不得不休息下来。抗日战争的后五年他都是在担架上度过的,但实际上并未停止工作,仍旧参与指挥作战。第三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我军撤离华中地区时,他随后方机关转移到山东。一九四七年九月中央指示他离山东赴大连休息(当时大连已解放)。到此海东同志才得到有效的药物治疗。肺结核得到治疗,却遗留下严重的肺功能损害,以致不能正常地生活和工作了。

周东屏同志的介绍使我们对这样一位病人有了更深刻的认识:革命的事业造就了革命的人生观;一位老革命家的光辉形象就在我们面前。从此我们对他更加热爱,更觉亲切!

八年间我们在徐海东同志处工作,深感到不仅要学习他那坚强的革命意志,还要学习他对工作严肃认真和对群众关心爱护的优良作风!

徐海东同志的重病迫使他大部分时间卧床,每天只能分两次坐两、三小时。由于肺功能严重受损,几乎离不开氧气,生活全靠别人照顾。病情本来是不允许他工作的,但是他每天坚持听读文件和报纸,重大问题还要请秘书或有关同志向他详细讲述。出于他的健康情况,我们加以劝阻时,他总是说:“我是中央委员,不参加中央的会议怎么成?”一九六九年召开党的“九大”时,正值林彪对徐海东同志进行残酷迫害的时候。当他接到被选为“九大”代表和主席团成员时,心情十分激动,不顾病躯,坚持要参加大会。他认为这是一场尖锐的斗争。出席大会本身就是对敌人阴谋的揭露和打击,所以他毅然决然地参加了大会。徐海东同志曾讲过:“人活着一天,就要为党工作一天。”他是身体力行这句话的。一九六○年他不顾重病,主动担任了领导编写红二十五军战史的任务。每天他要用数小时的时间口述或审阅战史文稿,并且经常请编辑人员来开会讨论。这样繁重的工作是他的健康情况所不能承担的。由于过度劳累,一九六二年夏,又突然大咯血。大量的咯血,致使血压下降,心脑供血不足,意识朦胧,病情极为严重。医院组织了抢救组,日夜护理。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徐海东同志还安慰大家说,他感觉很好,让大家不要紧张,注意休息。一旦病情稳定,他脸上又露出那特有的笑容!!

徐海东同志极为平易近人,关心群众。闲时,他喜欢和警卫员谈天,讲革命历史,讲战斗故事,谈时事,谈思想,关心同志们政治上的进步。他经常用党的历史和自己的革命经历教育大家,勉励大家学习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我们去时就更高兴了!他谈笑风生,我们也毫无拘束,谈起来真是畅所欲言。大家和首长在一起,总是处在欢乐的气氛中!徐海东同志还很关心群众生活,见面总是问长间短,从家庭到个人,无不关心。有的警卫员家庭困难,他就让周东屏同志设法补助。一九六○年经济困难时期,部队送来了一些黄羊肉,他马上分给大家。我们在那里工作时间晚了,一定要留下吃饭,并总是嘱咐周东屏同志给我们做些好菜吃,然后再用自已的汽车送我们回去。凡此种种,虽然都是些小事,但革命的温暖却永远留在我们心中!

然而,在“文化大革命”中,就是这样一位为革命立下汗马功劳,自己只留得一付病残身躯的革命家,也未能逃脱林彪的魔掌!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先是从政治上给他捏造了许多莫须有的罪名,唆使一些不明真象的人围攻他,批斗他,妄图把他打倒;之后又从肉体上摧残他,停止氧气和药品的供应,取消我们对他的治疗。一九七○年三月二十五日,一位为革命立了大功,百战疆场未被敌人杀死,久患重病未能丧生的钢铁战士,竟被林彪、江青一伙残害致死了!

一年后,我们得知徐海东同志逝世的消息,照顾过他的同志无不悲愤填膺!知道他在临终前还嘱咐家人暂时不要把他逝世的消息通知我们,以免在敌人还猖撅时使我们受到连累,同志们都默默地流下了眼泪,沉痛地掉念我们曾多年照顾过的老首长!他那无坚不摧的革命意志,临危不惧的革命精神,乐观豁达的革命态度,严肃认真的工作责任心,以及平易近人,关心群众的老干部作风,深深地铭刻在我们心中,他永远是我们学习的光辉榜样!

在徐伯怕家做客 张明鸣一九六七年“一月风暴”刮起后,湖北省委“瘫痪”了。我看见爸爸张体学被戴高帽、“架飞机”……一气之下,便离家出走,开始了流浪生活。我那时才十五岁,在家想离开家,离开家又想家。二月下旬的一天,我终于回到武汉。舅婆见我回来了,满面笑容,拉着我的手直往里屋走,好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对我说。我心想:“老舅婆笑得这么好,准是好事!”到了里屋,舅婆悄悄地对我说:“可出头啦!你老子(二月)十六日到北京去了……。”听舅婆说完我才明白过来,是周总理把爸爸从“造反派”手里要出来,接到北京,保护起来了。

第二天,我上街看大字报。刚出家门,就碰上韩东山伯伯(当时是武汉军区副司令员)的女儿,她是特意来找我的。她叫住我,对我说:“爸爸叫我来告诉你,徐海东伯伯来电话,说你爸爸叫你去北京,而且越快越好!”

我半信半疑:“真的?”

“真的!谁骗你不成。”

看她那认真的样子和说话的口气,不象是开玩笑。我相信了她的话,高兴得连声“谢谢”也没说,转身跑回家,向舅婆讨了三十元钱,连夜跳上了开往北京的直达快车。

二月下旬的北京,正是严冬时节。天空灰蒙蒙的,干冷的北风,吹得人直打寒颤。街头巷尾,贴满了打倒“走资派”、“叛徒”、“特务”的大字报大标语。我下了火车,便直奔爸爸一位老战友家,请季阿姨帮我打听徐伯伯家的住址。颇费了一番周折,终于打听到徐伯伯家的电话。要通了电话,徐伯伯知道我到了北京,立即派车来接我。

我坐上徐伯伯的汽车,想起了一段往事:那大概是一九六一年冬天,徐伯伯从外地返回北京时,路过武汉住了几天。我那时还小,听爸爸说要带我们去看望“徐大将”,心里还有点儿害伯哩!那次徐伯伯穿一身深色的旧呢制服,坐在圈椅上,一说话脸上就露出笑容,和蔼可亲,丝毫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威风凛凛”的“大将”。回家后我问爸爸:“徐大将为啥老坐在椅子上不动,叫别人抬着他走路哇?”爸爸说:“唉,徐大将战争年代得了严重肺病,连呼吸都困难,怎么能走路呵……”从爸爸讲过以后,我才知道,徐伯伯一直与疾病进行顽强地斗争,甚至躺在担架上还在指挥战斗,是位坚强的、了不起的人民将军!

我正想着,忽然汽车鸣了两声嗽叭,驶进徐伯伯家的院子。周东屏妈妈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衣,呵呵笑着,迎了出来。她象我舅婆那样牵着我的手,领我去见徐伯伯,一边走一边说:“你徐伯伯听说你这么快就来了,简直高兴坏了。他叫人赶紧去接你,叫我给你收拾床铺。你看,床铺好了。这间是你徐伯伯的外屋,这间屋子安静,徐伯伯怕你在家睡不好觉,说要让你在这里好好睡一觉。”

我跟在周妈妈身后,看着那柔软的枕头和洁净的床单,偷偷地抹去滚落在脸上的两滴泪珠,走进了徐伯伯的卧室。卧室里简单朴素,没有一件奢华的摆设。就是一张大床,床头柜上放着一盏老式台灯和一摞文件;床的另一边立着一只氧气瓶,整个屋子空空荡荡。徐伯伯半躺半坐地靠在床上,脸上没有笑容,似乎心事沉重,在思考什么问题。见我来了,徐伯伯伸出手握了握我的小手,叫我坐在床前,问我说:“妈妈呢,她不能来呀?”

“妈妈还好。她,她在机关,来不了。”我不由得撒了个谎,隐瞒了妈妈被关押、批斗、扫厕所的境遇。

徐伯伯“嗯”了一声,又问我家里其他人和武汉的情况,我一一作了回答。

“他们打倒你父亲,你想不想得通?”

我看着徐伯伯,摇了摇头,意思是“想不通”。

“不光你想不通,我也想不通。在下面勤勤恳恳干工作的同志,都成了‘走资派’,都打倒了!那些不干工作的人,现在却一步升天,红得发紫。我看红得发紫,是要紫得发黑的!湖北的工作,中央和毛主席过去是肯定的。造反派‘炮轰湖北省委’,江青说什么王任重(原湖北省委第一书记)是‘CC特务’,要打倒;张体学工农出身,参加红军时还是个小鬼,没有历史问题,也要打倒,而且连老婆孩子都要跟着倒霉!”徐伯伯眉头紧锁,脸涨得通红,越说越气:“他们今天打倒这个,明天打倒那个,我看好人都要被他们打光了!”

周妈妈见徐伯伯喘着气,激动了,忙说:“海东,孩子刚来,说这些干什么?”

“好吧,不说了。东屏,你去给体学打个电话,就说孩子到了,今天太晚,孩子先住在这里,叫他放心。”

不一会,周妈妈打完电话回来,说爸爸一定要让我到他那儿去住。徐伯伯笑了笑,说:“也好,不去体学是睡不着觉的。”我点点头,怀着依依不舍的心情离开了徐伯伯。

当天晚上,我见到爸爸。父子俩谈得很晚很晚。听爸爸说,他一到北京,徐伯伯就打听到他住的地方,把他接到家里,炖了两只肥油油的老母鸡,让他饱饱地吃了一顿。在饭桌上,徐伯伯给大儿子文伯下了道“命令”,让文伯每个星期六告诉厨师做好吃的,接爸爸“打牙祭”。那天,徐伯伯还和爸爸谈了很长时间的话,让爸爸用“两分法”看待自己,既要肯定成绩,又要总结工作中的经验教训。对群众运动中的各种意见,要采取“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态度。徐伯伯对爸爸说:“说你是‘三反分子’,我不同意!我们是穷苦人出身,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我们的今天。我们跟党走了几十年,现在怎么会去反党、反人民、反社会主义呢?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红的说不白,白的也说不红。要相信党,相信群众,会给我们做出正确的结论的。”徐伯伯的话,对爸爸是极大的安慰和鼓励。爸爸还告诉我,要我到北京,也是徐伯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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