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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国十大将军传-第4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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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树声缓了口气说:“你们的心意,我都明白,也领了你们这份心。但,侦察连的战士们工作任务更重大、更辛苦,这东西,他们比我更需要,你们拿回去,代我谢谢他们了。”

警卫员们几乎痛哭失声:“首长,你就吃下去吧!”

王树声厉声道:“给他们送回去!这是命令!”

就这样,李树林和白金泉又含着泪,把半茶缸野菜送回了侦察连。侦察连的战士们也纷纷掉下了泪:“首长,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干的!”

说完食的,该谈到住的。鄂西北的山区,夏天倒也凉爽,但冬天可就是严寒酷冷了。山区里时常北风呼呼,大雪飘飘,湿气又重。我们的战士没有御寒的衣物,只能靠体温,相互取暖。小警卫员们总让王树声先睡,然后再有心的个个依次挨着首长排开睡,好把他夹在中间,暖和暖和。

王树声怎么会不知这些孩子们的一腔深情呢?可他们到底也是孩子呀,正是需要亲人疼爱的时候。所以王树声常常装作入睡。待警卫员们睡下后,悄悄起身,挨着最幼的一个小警卫睡下,用他那本来就已微弱的体温,去温暖他们。

一次夜里,大家实在冻得睡不着,王树声就干脆给那帮孩子们讲起他们当年在家乡闹革命和万里长征的故事。孩子们都听得兴高采烈。他们怎么也忘不了王树声那句句敲人心扉的话语:“孩子们,‘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咱们现在就是这些栽树人。咱们手起茧,脚长疮,为的就是要让咱们的子孙后代,别再受今天咱们受过的苦呀。更何况,咱们不是没有可能看到郁郁绿荫的那天呢。”

孩子们的心头热滚滚,他们在王树声身上得到的岂止是那微弱的体温,更是革命前辈们对革命的赤诚之心、火热之心。他们也不禁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为首长多出力!一定要为革命多出力!

这些天来,王树声一直吃不好,睡不香。他只觉得党那么信任他,把创建根据地的任务交给他,自己可真不能辜负呀。虽然王树声多次与区党委委员们探讨这个问题,也按照先前的例子,划定了军分区,派出了党政干部和队伍,但创建工作仍然奏效不大,许多地方只是摆出了一副空架子。

王树声在进驻鄂西北数月后,了解到这里曾被国民党反动派严密统治,群众至今对我军仍然有所顾虑,群众基础缺乏,加之当地又无主力干部配合工作,所以我军无法扎根建立坚实的根据地。敌人却立足本上,仰仗人多物丰,对我军穷追猛打。我军这样没日没夜地疲于奔命,耗掉了大量的兵员、物力,又得不到支援,长此以往,难敌国军。

王树声辗转几晚,终于决定:派出一支精干队伍,试探入陕。决定刚传出,便有一人立即请命前往。你道是谁?他就是素有“活张飞”之称的刘昌义旅长。

抗战时期,就曾有这样的说法:“皮定均的拿手戏是游击,打大仗要数刘昌义。”抗战胜利前后,刘昌义以“主将”名义,打过不少漂亮的大仗,每战他都身先士卒。

王树声对这个“活张飞”,也是珍爱倍加,可又不免担心害怕。正是依靠这员猛将的死命拼杀,全军才能甩掉凶狠的追兵,胜利抢渡过了汉江;又正是仗了这只“铁拳”,带头猛冲,杀开生路,全军才得以进入鄂西北中心武当山区……然而,在进入创立根据地的新时期,尤其在我军实力不足的情况下,这种大打硬拼,就非上策。而刘昌义依然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有什么了不起,老子跟他拼了!”

王树声考虑再三,刘昌义还是最合适的人选。临行前,王树声和政委还是放心不下,前去做他的工作。

“昌义,这次出来,责任重大,情况险峻,你一定要小心,保全实力要紧,不可猛打猛拼才是呀!”

刘昌义仍是眼睛一瞪,道:“怕什么!狗杂种们只要敢上来,老子不跟他干?这整天转转悠悠的窝囊日子,我受够了!”

王树声突然扳起脸,音调也变了:“刘昌义同志,现在你若硬拼好么?

正中敌人的下怀哩!你想想,这样咱们的军队要受多大的损失呀!“

刘昌义点点头,说记住了。

这位刘旅长一出师,直插敌人老窝附近——距郧县仅几里外的地方。那里的敌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刘昌义自然喜不自禁,还想乘胜追击,准备立马过江探出究竟,不料敌人卷土重来,反过来把他们给包围了。

刘昌义到底是一条铁汉,他率兵硬冲、硬杀,硬是突破了包围。

司令部里,王树声忧心重重:三四天过去了,仍然没有刘昌义的消息。

王树声又忧又悔。忧的是刘昌义及几千战士们的安危,悔的是自己不该轻易放走了这员“威虎”,责任在己。如果刘昌义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王树声自己真要负主要责任。就在这时,一侦察兵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报告司令员!刘旅长已经找到。”

王树声健步如飞,奔出去。

原来,刘昌义冲出包围后,钻进一座破茅棚,呼呼入睡了。敌人就在汉江对岸不远,他竟没顾上警戒。

听了这经历后,王树声也啼笑皆非,只是擂了刘昌义一记拳头:“你这三不打的秉性真是难移了哟!”

原来,刘昌义素有“三不打”将军之名——不吃好不打,不喝好不打,不睡好不打。

王树声又言归正传,狠狠批评刘昌义:“你以为硬拼硬打是立功了吗?现在你这样做,只是给党和军队带来更大的损失!”

刘昌义点头不语,这条硬汉也知自己鲁莽大意。王树声见状,又缓缓口气:“你的任务还重得很,以后的仗一定要打得小心些。”

一惊过后,王树声仍心有余悸,总担心敌人找准我军的致命弱点,对症下药。

果不其然,敌人也察觉到了我军的薄弱环节。于是他们依仗优势地形和优势兵力,消磨我军外围的小股部队,各个歼灭。竹山、竹溪地区我一军分区被消灭了。

更为惨痛的决战还在后头。敌人消灭我一部后,愈发猖狂,集中兵力,大举向我武当山中心地区逼进。借仗武当山地区的“笼子”,敌军将我军严严困住,想一举歼灭。我军无论是冲出重围,还是分散撤退,都是困难重重。

王明贵旅长率团,阻敌东山,顽强拼杀,但敌人攻势强大,加之新增派三个旅的强攻兵力,东山失守。

而刘昌义率领的全军主力第七团,被敌牢牢困在康家山。刘昌义仍然是那股拼劲,勇猛顽强与敌奋战,竭力拼杀。

王树声的心头痛。痛心全军的“元气”大伤!痛定思痛,王树声恢复镇定,他召开了党委会议:“我们的损失是惨重的,我们面临的情势也越来越不利。但我们不能束手待亡。只要我们有一口气,就要坚持到底。”

他对部队进行了新的调整:集中兵力,取消军分区,将现有兵员改建为三个支队。而对新困境,王树声没有恋战,而是让将士们部分就地坚持,保住根据地,部分南过长江,杀开重围。

王树声清楚地意识到:作为一名成熟的革命将领,无论多么大的考验,一定要经受住。

又是一片欢歌笑语,即使这里硝烟弥漫。

1947年的春节到来了。大家的心也动了起来,到底这是民族的传统大节。王树声明白战士们的心情,便主动提出来:“过节是件大事,咱们也应当好好对待才是。怎么样,大家想办法弄点什么好吃的吧?”

一时,大家都兴致勃勃,七嘴八舌议论起来:“打些野味山珍吧!”

不料随即就有人驳回:“大雪天的,到哪里去寻觅去?再说了,还得给父老乡亲们留着点呀,不然他们怎么办?”

……

一时间,大家议论纷纷,却又拿不出一个主意。王树声笑了,说:“我倒有个主意,就不知大家乐不乐意干?”

大伙儿催他快说出来听听。

“咱们不是常唱道:”没有吃,没有穿,自有那敌人送上前‘吗?“话到这里,大家都明白过来,不禁笑问:”司令员,您就吩咐咱们谁都干些什么吧,这两天正想打那国民党鬼子们呢。“

“好!侦察连的小张、小李,你们负责摸清敌情,选择好地点,然后再作周密安排。”

小张、小李乐呵呵地去执行了任务。果然,敌人在过节之际也放松了戒备。就在大年初一凌晨乡亲们都凑热闹放鞭炮庆祝新春之际,王树声率兵扑向敌军一小镇,顺当当、美滋滋地打了一餐“牙祭”,除此以外,“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部队还缴获了不少弹药。一年也算开了一个好头。

然而,形势却不是那么尽如人意的。

王树声率领队伍穿山越岭,但始终未能完全摆脱敌人的追剿。这时,只有张广才参谋长带领的一支千人小部队还追随王树声。他们就这样边战边走,向荆(门)、当(阳)、远(安)一带游动等待战机,突围南渡。

早春2 月、还不是桃红柳绿、耕牛遍地的好时候。大地还在料峭中昏睡。

王树声带领部队在转战途中。这天黄昏,王树声率兵来到了保康、远安两县间的一座高山。

这里是一条几十里长的山沟,夹岸峭立的悬崖,在暮色中越发的显得突兀逼人;右方是一条小河;前方有一高耸的山垭,隐约在远方。王树声摊开地图,仔细研究,果然是险要之地!王树声明白,如果部队要继续南进,所做的事只有一件——控制此前方山垭,方可保证安全。

王树声叫来侦察科长:“你带领一支精壮的小分队,连夜出发去出口的山垭;限次日上午十点钟,定要占领此山垭!我们这几千名同志的性命,可能就握在你们这些人的手中了。”

然而王树声千算万算也不会想到:这个侦察科长,在最关键的时候,竟管不住自己。出发后不久,闻到路边几户人家的飘香美味,他给馋坏了,大快朵颐起来。竟把组织交给的任务,一味拖延着。而这些,却要我们的战士付出鲜血的代价。

第二大早上,王树声早已命战士们做好了南进的准备。到了十点,王树声估算派出的尖兵,肯定早已占据出口山垭的制高点,终于,他放心大胆地发出下山的命令。进入沟道,一切都如所料,四周平静如前,只能听见流水的哗哗声,伴随着扬鞭摧马的有节奏的声音。

就在这稳稳当当之际,突然“砰砰”几声枪响打破了这份和谐宁静。王树声飕地从马背上一滚而下,高声疾呼:“同志们,赶快上左翼高山!快!快!”

同志们这才觉醒已中埋伏,奋起反击。王树声拉着一头大骡子的尾巴,在警卫员李树林、阎双喜、白金泉等战士的保护下,冲上了险峭的山顶,抢占了制高点。他们几个人展开阵势,全力掩护其他同志。战士们也奋力攀爬爬上制高点,陆续汇合起来。

打退敌人一阵强攻后,王树声大声下令清点人数及枪械。

“报告首长,电台遗失,侦察队散了,战士们……”侦察兵说不下去了。

“快说下去!”

“战士们损失大半,只剩几百人了。”

这对王树声真是个致命一击,本已被风雪病痛折磨得孱弱不堪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了。王树声只觉得胸口发闷,脑袋像裂开了花。警卫员们知道,他的老毛病——高血压又犯了。他们几个急忙扶着王树声躺下。然而那里绝非久留之地,敌人的更强大的攻势迫在眉睫了。

但,战马已牺牲殆尽。警卫员们找来了担架,他们正要把王树声抬上去,他却示意止住了他们:“把这给更需要的战士!”

“首长,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听你的了。”战士们几乎泣不成“让你们这些满面蜡黄、饥肠辘辘的战士们抬我,我实在不能安心,也不能安心指挥了。”

警卫员仍要上前抬他。王树声却推开他们,紧咬牙关站起来,一挥手:“赶快上山,敌人马上就来了。”

说完,自己便强撑着,迈出了沉重的步履。战士们含着泪,跟随在王树声的身后。

途中,土树声一次义一次被病痛折磨得哼出了声,可面对同志们的盛情关切,他再三谢绝,硬是强忍剧痛,随军攀山越岭。

而此刻折磨王树声的不仅是那病体的羸弱,而是内心翻沸着的那份苦涩。他的脑子里只是重复着五个字:“失蹄鄂西北”。这五个字一点一点咬得他揪心。

战友们和战士们又怎能不理解王树声的心思呢。他们劝道:“树声同志,你现在应该离队好好休养了,为了党,为了革命,你付出了太多。”

“首长,您病成这样子,就别再陪着我们一起受苦受难了。我们会像您一样,为革命受苦受累大半辈子,也在所不惜的。”

同志们越是衷心的赞扬,诚挚的安慰,王树声越是心潮澎湃,难以自己。

回望漫漫长路,目睹曾随身边的好战士的牺牲、负伤,王树声越发愧疚,自己怎么对得起党给予的这份光荣与信任呢?几番苦斗,部队缩小了,人员分散了,电台失落了,自己没尽到领导中心的责任。而今,非但不能重振部队雄风,反倒重病缠身,成了战友们的累赘。

几天以来,王树声陷入沉思中:是该做出决断与决策的时候了。如要再因为自己而影响了革命,自己就会成为人民的罪人了。

终于,王树声向上级组织提出了“离队报告”:“我觉得自己应对鄂西北根据地革命的失败负主要责任……我现在拖着病体,不能及时处理重大问题,特向组织提出离队申请,望组织重新任命新的负责人,力挽狂澜……最后,我还想向组织说明的是,我希望也必将把自己的生命献给崇高的革命事业组织理解王树声依依不尽的情结,也深知王树声在拖蒋斗争中所做的巨大贡献。但一是为了革命的需要,也为了王树声同志身体健康的需要,他们批准了王树声的”离队报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告别多年生死与共、同甘共苦的战友。战士们,王树声泪如泉涌。而战士们也潸然泪下。但有一点他们都坚信不移,那就是:无论在何时何地,他们都在为同一个目标而并肩作战,而这或者短暂或者永远的分别也同样缘于这一崇高的目标。

王树声离开队伍了。但他的心仍在和大家一起跳动。

还在漂泊的征途和苦痛的病榻上,王树声就开始潜心总结得失。他回顾了鄂西北的详细征战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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