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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的皇冠光武皇帝之刘秀的秀-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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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弇主意已定,抑郁一扫而空,打马北上,不日便抵达中山国卢奴城,一打听,刘秀正在此间,于是登门求见。

此时的刘秀,已经很少亲自接见来访群众,并非他有意自绝于人民,而是想要见他的人实在太多,根本应付不过来。因此,但凡群众来访,通常都要由邓禹先行把关。邓禹见了耿弇,哦了一声,原来是个娃娃。邓禹只不过比耿弇大一岁而已,耿弇自然不服,脱口而出道:“你不也是娃娃!”邓禹微微一笑,这小子还挺横。于是问耿弇来历,等听到耿弇竟是上谷太守耿况的公子时,邓禹不禁又惊又喜。

刘秀能否成功扎根幽州,有两个人的态度至关重要,一个是渔阳太守彭宠,另一个就是上谷太守耿况。刘秀一直在发愁该如何争取这两人的支持,如今,耿况的公子竟然主动前来投诚,真可谓是山重水复疑无路,得来全不费工夫。

然而,惊喜归惊喜,邓禹还是多安了个心眼,他仔细打量着耿弇,骑的马倒是宝马,佩的剑也是名剑,衣着华丽,面相白皙,看上去也的确一副官家公子的模样,不过,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此人既然是太守家的公子,又怎会在乱世千里独行?一念及此,邓禹不免疑窦丛生,并不敢贸然将耿弇引荐给刘秀,这年头,冒充高干子弟的人实在太多。

邓禹不放心,特意请冯异也来验一验。冯异也不客气,绕着耿弇转了一圈,然后像古董行家看见一个赝品似的,不好意思直接说假,只是摇了摇头,道:“不真。”

耿弇闻言大怒,拔剑便要杀人。长剑出鞘,尚未舞动,剑气已然纵横。邓禹拍手大笑,道:“如此方才真了。”说完,对耿弇招招手,“随我来。”

在邓禹的引领之下,耿弇终于见到了刘秀。和见到邓禹时的满不在乎相比,耿弇见了刘秀之后,举止忽然拘束起来,脸上也随之泛起红晕,纯乎一副粉丝见到偶像的表情。

耿弇从小便在上谷长大,上谷乃边地,由于常年备战匈奴,郡中男儿无不娴熟于弓马刀枪,耿弇耳濡目染,早早便立下将帅之志,每恨生之太晚,不能与古时名将并肩杀敌。半年之前,昆阳大捷,刘秀率三千人大破王邑百万雄师,威震天下,耿弇听闻之后,不禁心慕神往——感谢上天,名将并未死光!

刘秀望着满脸真诚的耿弇,心中忽然有了一种悲凉的感动。眼前这孩子见到他之后如此激动,不是因为他的官位,也不是因为他的权力,而是因为他就是他,除了他之外,再无附加。

刘秀见耿弇久不说话,开口问道:“小儿因何而来?”

邓禹管耿弇叫娃娃,耿弇大不乐意,刘秀管耿弇叫小儿,耿弇听来却很顺耳,当即献计,愿意回上谷找老爸发兵,帮刘秀杀回邯郸,诛灭王郎,勘定冀州。

刘秀心中早有一盘棋,断然不会因为耿弇的出现,便打乱原有的战略规划,不过年轻人的热情也不能太过打击,于是大笑道:“小儿乃有大意哉!且先随我北上,一路再议。”

公元二十三年的最后一天,刘秀终于走出冀州,北上进入他向往已久的幽州境内。两州交界之处,刘秀忍不住驻马回望,在他眼中,闪过的是他这一年走过的道路和时光:

正月初一,他和长兄刘縯一起,大破南阳太守甄阜的十万精兵,汉军起死回生,声威大震。

二月初一,刘玄称帝,长兄刘縯被汉军抛弃,他也随之遭到排挤。

六月,他指挥了名垂青史的昆阳大捷,王莽的新朝经此一役,再无翻身的机会;长兄刘縯在宛城被逼自杀,他连夜赶回,为了自保,只能草草将刘縯安葬,不敢发丧;同样为了自保,他不顾居丧之礼,匆匆迎娶阴丽华。

九月,王莽授首,他则困于洛阳,在死亡的阴影下,艰于呼吸。

十月,他终于逃出洛阳,渡过黄河,持节来到河北,从此天高皇帝远。

十二月,王郎在邯郸称帝,他离开冀州,进入幽州。

新的一年即将开始,在陌生的幽州,等待他的又将会是什么?

第三章 绝地反击

【No。1 贝多芬】

所谓新年新气象,大抵只是一相情愿而已。甭管新不新年,愿赌都得服输,欠债都得还钱;不操枪杆,你还就出不了政权。

公元二十四年的新年刚过,刘秀收到了他的第一份新年礼物,那就是他突然发现自己身价暴涨——王郎悬赏十万户,公开收购他的人头。

听到这个消息之时,刘秀正在赶往蓟城的路上,荒郊野外,朔风怒号,雪下得一阵紧似一阵,丝毫不肯饶人。刘秀摸了摸脖子,大笑道:“当初王莽购伯升人头,开价封邑五万户,黄金十万斤,封爵上公,天下为之咋舌,以为自古以来,人头从未有如此之贵。如今王郎以十万户购我人头,折算下来,价钱更在伯升之上,以弟胜兄,岂不惭愧!”

众人见刘秀谈笑自若,心中为之稍安。冯异、邓禹等人,更是彼此交换眼色,难掩欣喜。自从刘縯死后,这是刘秀第一次主动提起他的长兄,而且是带着一种充满自豪的轻松,看来,经过半年多的时光,刘秀终于渐渐走出了自责和悲伤。

十万户的身价也再次提醒着刘秀,过完年之后,他的处境不仅毫无起色,而且将越发危险。何以如此?归根结底还是那个老问题——命运,从来都没有掌握在他自己手里。

脚下便是幽州,是时候和贝多芬一样了,扼住命运的咽喉!

刘秀甫一抵达蓟城,立即分遣使者,招降幽州下辖十郡国。他不仅要和时间赛跑,更要和王郎赛跑,王郎也正在幽州到处拉票,起劲地挖着他的墙脚。

刘秀亲自修书,正告各郡国主事官吏:“一、不要迷恋刘子舆,刘子舆只是个传说。王郎假冒刘子舆,其实不过是邯郸街头一个算命的混混!二、更始朝廷已调集数十万大军,前来河北清剿,王郎指日可灭。三、本人身为大司马,乃河北地区最高长官,各郡国接令之日起,有钱出钱,有兵发兵,速来蓟城向我报到。”

使者们怀揣着刘秀亲笔书信,如信鸽一般,往蓟城飞去,消失于茫茫的天宇。

刘秀的第二步棋,则是就地募兵。

早在冀州之时,部属们便建议刘秀赶紧募兵,迅速壮大实力。刘秀未予首肯,朝廷在冀州耳目众多,他没有借口拥兵,也没有条件拥兵。如今,王郎之事已经如愿闹大,冀州牧庞萌和尚书令谢躬又没有足够的能力镇压,此时征兵,可谓名正言顺,水到渠成。

对于刘秀的军事才能,部属们不是相信,而是迷信!给阿基米德一个支点,他能撬动地球。给刘秀三千兵马,他也能再来一次昆阳大捷。因此,一听刘秀下令征兵,人人都来了精神,纷纷主动请缨,刘秀唯独看中善于忽悠的王霸,命其前往东市募兵。

尽管是大冬天,东市上人倒也不少。王霸树起募兵大旗,开始大声吆喝,不一会儿,闲人们就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然而只是抱着膀子看。王霸拉过一个后生,很热情地问:“当兵,每月发钱,天天管饭,干还是不干?”

蓟城,即今天的北京。那时的北京人,已经相当之贫,后生根本无意当兵,却又故意要逗王霸玩,于是装出一副为难的表情,消遣王霸道:“好是好,不过俺很怕死呢。”

王霸仰天长笑,他精心准备的说辞终于派上用场,叫他如何不爽!他清清喉咙,当街开讲道:“大家都听好了!当了兵不外乎有两种可能:一个是留在后方:一个是送到前线。留在后方没有什么可担心的,送到前线又有两种可能:一个是受伤,一个是没有受伤。没有受伤不用担心,受伤的话也有两种可能,一个是轻伤,一个是重伤。轻伤不用担心,重伤的话也有两种可能:一个是能治好,一个是不能治好。能治好不必担心,治不好也有两种可能:一个不死,一个是死。不死的话不用担心,死了嘛……也好,既然你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后生一听之下,不免有些发蒙,嗯,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哪儿不对,一时却又说不上来,于是扭头要走,王霸拉住后生就不撒手,苦口婆心又劝,后生拼命摇头,说什么也不肯就范。王霸不肯甘心,又道:“那你府上还有什么人,叔叔兄弟侄子表哥之类的,都行。什么,你们家没有男的?那女的也行啊,女扮男装,打起仗来也是一样……”

后生被王霸拽住衣袖,久挣不脱,泫然欲哭,实在没辙之下,索性脱了衣服,光着上身,滑溜溜地钻出人群。后生走了,王霸也不气馁,又对众人吆喝道:“某姓王名霸,在大司马刘秀属下任功曹令史,今日来贵宝地征兵……”

王霸话未说完,众人已经哄然大笑,指着王霸:“噫嘻,王霸,王八……”笑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眼看围观群众一点诚意也没有,这兵是没法征了,王霸只得羞赧着脸,怏怏而归。

【No。2 穷途末路】

换人如换刀,王霸征兵不成,换个人上总行了吧?继王霸之后,邓禹、冯异、铫期、祭遵、臧宫等人轮番登场募兵,无奈蓟城百姓狡猾归狡猾,有热闹还是要看的,风雨无阻;兵是说什么也不当的,油盐不进。几天下来,还是一个兵也没招到。刘秀大笑:“看样子,非我亲自出面不可!”邓禹等人一听就急了,不惜以死相谏,咱们丢得起人,你是当朝大司马,你丢不起这人啊。刘秀不得已,只得作罢。

征兵这条路断了指望,而派往十郡国的使者,也是全无回音。好消息苦盼不来,坏消息却接踵而至——王郎自称帝以来,势力扩张迅速,现已控制了冀州大部,正在组织大军,向蓟城进发,扬言要活捉刘秀,荡平幽州。

听到此消息,部属们的反应远比刘秀紧张,齐声劝刘秀赶紧挪地方,切不可坐以待毙。刘秀一笑,道:“公等怕死乎?”

邓禹泣道:“我等死不足惜,明公不可不自爱。天下可以无我等,不可无明公!”刘秀笑道:“王郎无能,惯为危言耸听。且在蓟城静观其变。”

邓禹急道:“即使王郎大军不至,蓟城也不宜久留。我等募兵数日,竟无一人应征,不亦怪哉!可见,在蓟城百姓身后,一定有人暗中操控,将不利于明公也。”

刘秀扫视众人,问道:“邓禹所言,乃诸君之共识乎?”众人点头。刘秀叹道:“既然如此,离开蓟城,又当去往何处?”

耿弇抢话道:“今王郎在南,不可南行。渔阳太守彭宠,乃明公之同乡;上谷太守,乃家父也。请明公随我北上,发此两郡控弦万骑,王郎不足虑也。”

刘秀欣慰地点点头,道:“小儿用心大佳。”又问其余人,“耿君主张北上,诸君意下如何?”

众人都是一般心思,耿弇这小子,真实身份依然存疑,万一是个冒牌货,那可就被他坑惨了。就算耿弇真是上谷太守耿况的儿子,儿子也做不了老子的主。渔阳、上谷的态度究竟如何,谁心里也没底,派往两郡招抚的使者,至今仍无消息。倘若听信耿弇的一面之词,匆忙北上,真要到了渔阳、上谷,而渔阳、上谷又已经归顺王郎,那就连退路也没有了,再要想逃,那就只能往匈奴逃了,从此流亡异邦。与其去国,毋宁去死,此计断然不可考虑!邓禹于是道:“死尚南首,奈何北行入囊中!”

南归,看似自投罗网,然而毕竟辗转腾挪的余地更大,有冀州牧庞萌、尚书令谢躬等人可以接应,万一接应不上,也可以逃离河北,回奔洛阳。因此,邓禹一言既出,众人皆随声附和。刘秀笑道:“众意难违。”指着耿弇道,“小子,为我北道主人。”

南归策略已定,邓禹便请即刻起程。刘秀摇头不应。邓禹大急道:“再等下去,刀就架到脖子上了。”

刘秀不动如山,正色道:“危急之时,第一便是定力。希望没有完全破灭,决不放弃希望。逃亡未到最后关头,也绝不轻言逃亡。”

邓禹知道,刘秀还是舍不得放弃幽州,他还想继续等使者的消息。对于刘秀的这一选择,邓禹无可责备,因为只要一逃,就意味着前功尽弃,就意味着刘秀以幽州为根据地的策略彻底破产。

成功与否,往往就看你能不能撑到最后一秒。

看看正月将尽,忽有请帖送来,邀刘秀赴宴,署名为故广阳王之子刘接。邓禹劝阻道:“明公来蓟城已近半月,此人不早来拜谒,如今却邀明公登门赴宴,其心不可测。”

刘秀道:“这一趟我必须去。幕后操控蓟城百姓者,必是刘接无疑。我倘若能说服刘接,则可安居蓟城,徐图幽州。明知此去凶多吉少,但这个险值得一冒。未雨绸缪,君其任之。”

邓禹道:“是,必保明公万全。”

刘秀前往刘接府上,随身只带铫期、冯异二人。到得刘接府前,府门早已大开,仆从们在门前垂手而立,状貌恭谨,刘接则在阶前站着,满脸堆笑,然而并不亲迎出门。刘秀虽有不祥之感,但既来之,则安之,于是将马交予冯异,嘱其在外看管,携铫期入内,跨进大门,方行五步,便听到身后一片忙乱,仆从们正在关门下闩,刘接身后则忽然拥出数十家丁,皆执刀剑,直冲而来。

铫期挡在刘秀身前,瞋目大吼,声如霹雳,众家丁闻而丧胆,一时竟不敢近前。刘接大叫:“捉获刘秀者,封万户!”重赏之下,终于有家丁抖擞精神,前来迎战。铫期人高刀沉,一刀将来者劈为两半,虽然劈得不很规则,但死状绝对凄惨。

其余家丁大骇,一齐手舞足蹈,仿佛跳着太空舞步,看似向前,却分明离铫期越来越远。刘秀则回身与门吏交战,身为昆阳大战的主帅,刘秀曾创下于百万军中力斩王寻人头之纪录,其勇力可见一斑。门吏迎风而溃,让开道来。

刘秀拉开大门,铫期举刀,徐徐后撤,也到门口。冯异正牵马守在门外,三人上马,往回疾奔。

刘接眼见十万户封赏就要泡汤,哪肯甘心,命令家丁急追。一家丁脚快,率先出门,嗖,当头挨了一箭,仆倒在地。第二个家丁不敢冲出,先探出个脑袋,打算看个究竟,嗖,当头也挨一箭。另一哥们儿见伸脑袋不行,伸脑袋要挨射,急中生智,先伸腿出门,嘿,伸腿果然没事,然而不放心,又抖晃了两下腿,嗖,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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