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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奇案演风雷-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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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都能带下几两肉下来,使着特别的方便爽神。

自从拿下刘广海,虽说舍掉一只手,可是人家好话说了,银子也赔了,最难得的还明确划给他一块不小的地盘,双方的冤家也就解开了,从此谁也不犯谁。有了一块塌实的地盘,也学着刘广海的样子,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柴禾场,生意也不错。

人心总是难以满足,根据帮派争斗的需要,特别是日本人来了之后,短胳膊少腿的日愈增多。于是在自家柴禾场开了一个诊所,自己当大夫,专接别人干不了的活。总体来说,专门接胳膊接腿儿。看官可要弄明白了,他可不是开办假肢厂,他这儿基本都是铁活。难受不难受不管,保证严丝合缝活儿地道。根据身份不同,尺码价格也不同,不论怎么不同,最讲究实用,保证事主满意。

譬如,对待打打杀杀的,基本都是仿照自己的银钩手,派生出铁钩手、铜钩手系列。还有铁腿系列、铜锤系列,最基本的就是铁拐李系列。铁拐李系列主要解决那些少条腿儿,又忍受不住在肉身上叮当五六砸铆钉的主顾,因此只好退而求其次,赏根拐棍儿凑合。

他的拐棍儿,金银铜铁各种材质具全,就是没有木质品。铁拐李系列并不拘泥八仙之一的瘸拐李的铁拐造型,于占鳌设计的各种拐,造型各异功能也不同,其中不乏仿制的二人夺。不过他的二人夺比不上正规厂家的,人家的二人夺看起来像根文明棍儿,接口严丝合缝,根本看不出里面暗藏着刀枪。他的二人夺,看上去纯粹就是丁字形带鞘的日本军刀,要不是没有那丁字一横,没法搁在胳肢窝拄着,他都嫌那一横费工费料。

于占鳌的事迹,张树桐在袁文会那儿混的时候就有耳闻。于占鳌近来十分叫响,前两天光想着找正规大夫了,把他给忘了,这时候见李元文疼得厉害,张树桐突然就把他想起来了。

张树桐把于占鳌的这两下子一说,李元文有点犯嘀咕,“他那铁匠活对付缺骨头少肉的行,我这是伤筋离骨他行吗?”张树桐撺掇他,“这不是有病乱投医嘛,凭你的身份,他没把握也不敢随便接活儿,不行咱回来不就结了?看你这么难受,连我都替你掉汗珠子。”

正文 四十回银钩手野招正骨;铁衙门暗道土遁三
(更新时间:2006…11…15 9:08:00  本章字数:3364)



李元文是幸运的,亏了他手底下有这员福将,不然他这条胳膊真的废了。长话短说,张树桐陪着李元文找到于占鳌,把病情和诊治过程叙述一遍,于占鳌二话不费,当即把活接下来了。哎呀,可找到刮骨疗毒的转世华佗啦!高兴得李元文及其陪侍者张树桐,都要跪下了。

于占鳌拦住他俩,“别忙下跪,咱把丑话说在前头。短胳膊少腿的到这就诊,我倒省心爽神,量好尺寸费点材料全齐了。你这个没有缺损倒麻烦,纯粹的技术活外搭力气活,材料费好计算,没有材料的费用更贵呀!”

张树桐取出一条金子,放在于占鳌面前,“这些够不够?”

于占鳌把银钩手伸出来给他看,“你那是肉爪子的价,我得动这家伙,你说够不够吧?万一把我的银钩弄折一个,一条金子不够拾掇我这只手的。”

治病要紧,张树桐干脆把身上的两条金子全都扔给他,“就这些了,不够回头再说,麻烦你赶紧动手吧。”

这么重的伤哪能说下手就下手的,于占鳌还有交代,“我把你的胳膊复位,那是一点含糊没有的。可有一节,就是疼!比关公刮骨疗毒不在以下。忍住了,干不好活儿算我的,分文不取,这两根条子还原封拿走。要是嫌疼,或者我这儿干了一半你忍不住,我不能白忙活,那可是花了钱白受罪了。你们合计一下,不行,咱交个朋友后会有期,点头说行,咱就脱衣裳干活!”

李元文早就疼得不懂嘛叫疼了,见张树桐还在犹豫,脾气又上来了,“你他妈的还磨蹭嘛?赶紧答应人家!”张树桐感觉委屈,“我有嘛磨蹭的,答应人家不得你说话吗?”

于占鳌听明白了,“主家那就算答应了,把衣裳脱了吧。”

张树桐多嘴,“正骨怎么还脱衣裳,半截还是光溜儿?”

于占鳌不乐意了,“不但他脱,我也得脱,不脱怎么干活?嘿,他的大腿没有毛病,你扒他的裤子干嘛?”张树桐赶紧住手,“噢,不脱裤子呀,要不我纳闷呢……”重新给李元文系好裤腰带。

只见于占鳌此时已经脱光膀子,过来不等李元文反应,银钩子搭在他的裤腰带上,那只没毛病的手可就放在关键地界了,抄起那只吊在脖子上的伤胳膊,猛地一抻“哗啦啦”糊在上面的石膏,崩的满屋全是。他嫌屋子里边耍把不开,接下来就见真功夫了。

李元文常年吸毒吸的没嘛分量,银钩手提着李元文的裤腰带,就跟钩称提着一条咸带鱼。到了场院,他让徒弟们在地上铺开几捆子柴禾,这就相当于手术床了。李元文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听得于占鳌抡起李元文高过头顶,“哇呀呀呀呀呀呀……”吼叫着绕着柴禾垛跑开了圆场。听到柴禾场里震山撼岳的吼叫,不知道出了嘛大事,周围的邻居全都过来看热闹。

说到这儿,恐怕年轻的看官不大相信,天底下有这样正骨疗伤的吗,这不是纯粹糟改吗?别忙着下结论,作家的良心摆得正,一招一式都有依据,不怕任何置疑。方便的话问问年长者,就知道脱臼上环怎么回事了。这种招数,北京的天桥、天津的三不管儿随处可见。这是因为于占鳌给他人上膀子显得麻烦,天桥、三不管里的练家子,都是自己卸膀子自己再安上。说句文词儿,这叫以自虐的方式赚个怜悯钱。

这是一项熟练活,装卸的程序相同,只是动作相反而已。都是一只脚在地上使劲踩住自己的一只手,然后把身子旋转一周,膀子就拧下来了。然后夸张地躺在地上作痛苦状,这时候,围观者就开始往圈子里面扔钱了,不管钱扔多少,表演者必须起身耷拉着胳膊绕场一周,还得让那条当啷下来的胳膊,任意方向的摔打,让人家确信膀子真的下来了,蒙人不行,不能赚昧心钱。收上钱来,安装就利索了,悬念解除,再呲牙咧嘴就没看头了。

刚才说了,安装只是动作相反而已,掉膀子的那只手绝对不能动。那是人家自己给自己干这手活儿,别人帮忙恰恰也是相反,现在是李元文的身子绝对不能动,才能把膀子对上。可是,于占鳌举个大活人跑圆场干嘛?别急呀,接着看……

请留神这个细节,写家说得明白,人家于占鳌跑圆场之前的动作,是“抡起李元文高过头顶”,不是举着。他也没法举,银钩手勾着裤腰带,另只手攥着伤胳膊的手腕子,实际他是一股惯性,把李元文悠起来的。

于占鳌绕着场子跑够了,只见他突然在空中撤掉银钩手,注意,另只手还死死攥着伤胳膊。只听得“稀哩哗啦,啪喳!”李元文被扔在柴禾垛上,身子就地旋转了正好一圈,于占鳌那只穿着千层底靸鞋的大脚,猛地踏住他的后背。“稀哩哗啦”是秫秸被碾压的声音,“啪喳”那一声就是踏在他身上,鞋底子发出来的声音。

后面还有响儿,于占鳌攥着那条伤胳膊猛地一推,只听“咔吧”一声,跟小德子踢他的时候,发出来的声音一样。

于占鳌满头大汗,挪开那只穿靸鞋的大脚丫子,把那只伤胳膊往地上一扔,“没事了,扶他起来吧,还他妈的真有种,愣是一声没吭。”

面对如此惊心动魄的正骨场面,张树桐都吓傻啦!听见于占鳌说“没事了”,赶紧过去扒拉李元文,一看怎么扒拉都没动静,哭声撒气的招呼于占鳌,“于爷,他死过去了!”

于占鳌回到屋里,掀开水缸盖子,拿大铜舀子砸碎水缸的薄冰,舀了满满一舀子冰镇凉水,慢腾腾的又出来了,踢踢李元文,“我说一声不吭呢,闹半天扛不住了,都散开点!”不等人们撤利索,“哗!”一舀子凉水猛地泼在李元文的脑袋上,凉水刺激下李元文活了。

把李元文拉起来往那儿一站,众人作证,两条胳膊一边齐了。虽然还不能大动,李元文自己感觉,肯定胳膊轴儿入槽了。回来的路上,尽管还是疼痛难忍,李元文认为,“花两条金子,落个囫囵身子,值!”张树桐认为些微贵点儿,“两条金子过回热堂,动这样的大刑,照规矩顶多一条足够了。”反正花多少金子,也是古联升的,他们只是花点工夫,他们觉得挺划算。天色太晚了,赶紧回去吃饭吧,于是嘛话不说,叫了两辆三轮往回赶。

说来就是这么巧,何太厚带着赖五从这头进了禄安大街,刚刚到达吴家大院附近,就看见迎面过来两辆三轮车。老何赶紧收回身子,钻进吴家大院侧面的胡同,也就是常关人的厢房后墙那条胡同。进入胡同大约十多步的距离,靠墙根有个废弃的岗亭子,看样式还是吴胖子年间留下的。这个岗亭子虽然废弃了,底座是钢筋洋灰的,四框全是三角铁和硬木结构,看着还很坚固,不知为嘛不用,或许根本没用过。

情况紧急,没工夫研究这个,老何抬头望望上面,跟赖五说:“别出声,两腿绷直了,我带你上去歇会儿!”说着,把赖五往胳肢窝里一夹,居然旱地拔大葱上了岗亭子,不等赖五明白,踏着岗亭又窜上屋顶,“赶紧爬下,小心别动了瓦片。”爷俩悄没声的趴下了。

院子里面只有花筱翠的房间灯火通明,里面响着电匣子,好像播放曲艺类的唱词,听不太清楚。其它房间灯光较暗,大门口站岗的已经撤进门房当值,表面看显得很安逸。院内除了流动哨以外,仔细看不难发现,各个角落似乎都有暗哨。尽管这里都是一些来路不同的乌合之众,经过这几年的经营,却在防范上已经形成严密的制度。对此,何太厚不敢小觑,李元文并不是如人们想象的那样,只是一头叫驴和疯狗。终究受过日本人的训练,他并非毫无心计,瞧,他把侦缉队总部整治的,真有似铁衙门一般。

李元文和张树桐进得门来,马上有人出来听招呼,“队长回来了,石膏拿掉了?看这意思治好了。”李元文不听献殷勤的,看看花筱翠的房间亮着灯,仔细一听,电匣子里面正播放小彩舞的京韵大鼓《大西厢》。莫怪人们称她金嗓鼓王、小怪物,嘿,人家那京韵大鼓唱的,真是旱香瓜儿,另个味儿!特别是那嘎调,简直能把人的骨头唱酥了。

不信,你老就听听吧,“……这个姑娘,要离了拐棍儿,手儿就得扶墙;强打着我的精神走了两步;哎呀,可不好了!大红缎子绣花鞋,底儿怎么会当成了帮;我低言俏语就把我的红娘叫;这个小丫鬟,她答应了一声走进了绣房;呦,说是我的姑娘;你老人家喝点酒吧;要不然可是用饭?你要是不爱吃烙饼,我给你做上一碗汤;你要爱吃酸的,咱们多多的加上点子醋;要爱吃辣的咱们多切姜;说是我的姑娘,你要嫌咱们家的厨师,做的菜不大怎么得味儿;小丫鬟我呀,就挽挽袖子,系上围裙……”李元文听着都入神了,张树桐过来招呼他吃饭,“老白把饭都热好了,问你在哪吃?”

正文 四十一回悲曲祭夫了心愿;红颜悬梁险丧身一
(更新时间:2006…11…16 9:49:00  本章字数:2803)


过惯了都市生活,乍一到乡下好多不习惯。按说花筱翠在乡下呆的年头不短,也有深更半夜出来拉屎或者查看鸡窝的时候。兴许是忘啦?咋没见过这么黑实碡的天呢,就跟到了没有光亮的世界一样。

跟强子下了火车,离开车站鬼火似的那点光亮,如同掉进黑咕隆咚的无底洞,真正是两眼一抹黑,伸手不见五指对面不见人。

花筱翠凭着陈年记忆,深一脚浅一脚的探着道,根本不敢迈大步。强子提着皮箱跟在后头,始终牵着花筱翠的衣裳袖子,松手就不知哪儿去了。花筱翠抬头望望天上,只有星星不见月亮,她记得李元文带他潜逃的那个夜晚,也是个漆黑的天,咋就没掉进河里闯进沟里,淹死撞死呢!

强子实在迈不开步子,走出不远忽然拉住花筱翠,“婶子,咱俩怎么犯傻呀?咱不是带着电棒子了吗,快拿出来照亮啊。”是呀,真是沾事则迷,受着干粮饿肚子。俩人赶紧把箱子放在地上,伸手摸出手电筒,按下开关电力很足,这才有了眼睛。有亮照着道儿,走着方便了,可是只有三里路的道儿,赛是总也走不到头一样。踏着陷脚面的车辙浮土,不知走了多长的路,眼前出现一个慢坡儿。强子举着手电照出眼前是座桥,再往前照,照出远处墙上的“独流镇”三个大字。

花筱翠无力的一屁股坐在桥口,喘着气,“强子呀,已经是后半夜了,你逃命去吧!”

强子“咕咚”也坐下了,“婶子,你让我上哪儿逃啊!怎么也得给你老送个地界儿,半夜三更的,我不能把婶子扔下不管啊!”

花筱翠说:“我已经到地界儿了,你一个大小伙子,跟着我更不方便。你走吧,这个地方我熟,歇会儿我也走。”

强子为难的,“这……”

花筱翠让强子拿手电照着打开箱子,掏出一个手绢包,里面还有十几块大洋,数了数全塞给强子,“这点盘缠你带着吧,等天亮找户人家换身衣服,千万别再落在李元文手里了。”

强子犹豫了一下,只拿了两块钱,其余的又给放了回去,“婶子,俺还能见到婶子吗?”

花筱翠催他快走,“只要活着就有见面的机会,快走吧。过了桥一直走四五里地就是子牙河,过了河打听一个叫何太厚的。要是命大打听到,跟着他准有出息,听婶子的没错。”

强子眼睛含着泪,使劲点点头,“俺记下了,婶子,你老可要保重啊!”花筱翠把电棒子也给了他,“这个我用不着了,你也带上吧,路上照个亮儿。”强子抹着泪,一步三回头地走上桥。花筱翠在手电光下挥着手,“快走,别回头!”强子一狠心关上手电,不见了。

即使在猫冬的日子里,乡下人也是睡得早起得早,偏偏这个日子口,人们喜欢睡懒觉。为嘛呢?地里上着冻自然没活干,像李三那样吃水中物的,冰面不结实了,起来也没事干。所以,直到大天大亮镇子上才见动静。强子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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