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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蛊江山-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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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上,任何人的欺骗、伤害,我都可以接受,都可以原谅,唯独你不可以,或许直到现在,你还在骗我,瞒我,一面不肯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面却让我忘记那些事,你怎么可以这样一面羞辱我欺瞒我,一面却觉得,我不肯接受这种欺瞒,就是心狠?”

澹台扬飞怔怔的看着洛妍,脸上闪过挣扎的痛苦,终于化作一声叹息:“洛洛,我不是要骗你,而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不能说。”

洛妍看着他,只觉得自己在渐渐接近某种猜想,但还不够,她逼得还不够紧。。。。。。点头笑了笑:“我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你是安王妃的儿子,却不是我的夫君,今天之后,我也再不会用夫君的要求来看你。你瞒我也好,欺我也好,从此之后,与我无关!王妃恨我也好,怨我也好,她对我做的事情,从此之后,一笔勾销,想来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澹台扬飞不可置信的微微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是我母亲。。。。。。你早就知道?”

洛妍冷冷的看着他,一种新的愤怒在胸口升起,缓缓摇头道:“直到你说这句话之前,我都是猜的,现在我知道了。澹台扬飞,你是世上最狠心的人,宁可看到我堕入地狱,也要维护你母亲的尊严。”

澹台扬飞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看见洛妍转身要走,心里突然明白,绝对不能让她这样走开,不然他就将真的永远失去她!跳下床抢上一步抓住了她的手:“不是,洛洛,不是这样,我不是想继续骗你,只是,有些事情我说不出口,我说出来自己都不能相信!你让我怎么告诉你,是我母亲,我的亲生母亲在我的茶里下了。。。。。。那种药!那种让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昏头、会把别人当成你的药,又故意叫你过来,好让你亲眼看见那种不堪的场面?如果不是因为我比一般人更容易清醒过来,那天早上我都不敢想象会怎么样!”

“宇文兰亭的身孕,是成亲前母亲给我开的条件,我让宇文兰亭至少有机会有个孩子,她就接受你这个儿媳,我本不该同意这种事,只是,我真的不希望她为难你。。。。。。没想到一次宇文兰亭就真的有了,更没有想到母亲会不守信,反而做出那样的事情!”

“我那天难受得不知道怎么办,彩绘喝醉了,我想找母亲问个清楚,她却一面让我去安歇,一面又安排。。。。。。我只是睡死了,什么都做!我不知道宇文兰亭怎么知道我私下里是怎么叫你的,也许是那个药,也许是我说了醉话,但我真的从来没有跟她说过那些!我跟她的婚事是怎么回事你也知道,我怎么可能喜欢她?”

“洛洛,我知道我错了,但是当时我真的不敢告诉你,甚至不敢见你,结果那天我回家,听了谷雨的转述,我真的恨不得杀了我自己,是我太蠢太无能才会让你遇到这样的事!后来我在嘉福寺外面站了好几天,我想站到你回来或者自己死,可是阿谦跟我说,就算我要死,也要死在你面前才算是个男人。这几个月,每次想起那一天,想到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你,我都觉得快撑不下去了。。。。。。洛洛,我说的这些你可能一个字都不会信,可是。。。。。。”

洛妍静静的听着,只觉得一颗心慢慢放松了下来,可另一种痛楚却无法熄灭,只能回过头来静静的看着他:“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信。可是,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如果不是我自己猜出来了,你是不是准备瞒我一辈子?”

三个月的时间里,她其实并没有仔细想过那一连串的事,因为害怕只是给自己的软弱找借口。直到刚才,就在澹台说那句“我就是那个玉碗”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澹台对她的感情,也许并不是那种居高临下的宠爱,然后就想起了安王妃那天得意的笑容,想起她让自己去的地方是东暖阁——这是讲礼仪的古代啊,宇文兰亭又不是什么丫头,澹台要是自己想和她在一起,也应该在她的院子里,不至于急色到自己母亲的房间里做这种事。。。。。。

只是,为什么这个男人宁可让自己恨他,也不肯说出这件事情?他难道真的想不到,表面上看这是一个疯狂的婆婆不择手段的羞辱强势的儿媳,但背后推手的目的却是直指他们的婚姻,以及她的性命!

澹台扬飞看着她明亮的眼睛,突然觉得比刚才更加无法开口,无法解释。

洛妍仰头看着他,眼神清澈无比:“你告诉我,你到底在怕什么?下次如果再也类似的事情,你会不会还要瞒我?”

澹台看着她,脸色痛楚,眼神一片茫然。

洛妍慢慢走到窗前,窗外的阳光正烈,但这屋子却让人觉得寒冷。

是的,这是真相,荒谬不堪,却的确是事实。她甚至不太清楚,这真相是令她更欣慰,还是更难堪。

一个母亲,要疯狂到什么份上,才能做出这样的卑劣的事情;一个儿子,要愚昧的到什么程度,才宁可承受妻子、朋友的怨恨背弃,也要死死的隐瞒住这种事情?

这个男人,的确是古代的男人,在满足母亲心愿,和忠于妻子之间,他的第一反应一定是选择前者。那是几千年留传下来,被我们的文化神化了的一个孝字,没有道理、没有原则必须遵从的,至高无上的道德。

洛妍突然想起了在燕太祖传里看到了一句话——“卧冰求鲤,那不是孝,那是蠢,不慈而孝,是纵容天下不慈之父母”——作为现代人,她百分之百的同意这句话,但事实上,这确实燕太祖一生中争议最大的地方,比他干的所有惊世骇俗的事情引起的争议都大,到现在文人的笔墨官司还是没有打清。。。。。。

深深的无力感扑面而来,原本以为的那个真相,她不能理解,不能接受;而现在这个,确实可以理解、不能接受。到底哪一个更令人无奈一些?

“太医到了!”屋子外面的声音打断了思绪。洛妍收拢情绪,神色平静的站在了床边。

进来的昨日去安王府的那位老太医,手脚利索的换完药后,低声道:“驸马这几天还请静养,虽然伤口不深,但若总是崩裂,不利于愈合。老朽后日再来换药。”洛妍微笑致谢,青青递上一个二两银子的封儿,才引着太医往门外去了。

难堪的寂静再一次笼罩了屋子,澹台慢慢抬起头,祈求的看着洛妍,洛妍偏过头去,两人都还没来得及开口,屋外突然传来青青的声音:“公主,驸马,宇文兰亭求见。”

第一百零九章各自布局

仿佛一大盆凉水浇了进来,凝滞的沉默顿时变成了尖锐的寒冷。洛妍心头一震,回头看见澹台扬飞僵硬的脸色,不知为什么又觉得有些滑稽,忍不住淡淡的道:“你这个侧妃,还真是。。。。。。贴心。”

“不见!”澹台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宇文兰亭,如果说以前,这四个字只意味着一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侧妃,三个月前,她就已经成为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只是他是男人,有些事情无论别人怎么设计,上当却是自己的错,在惩罚够自己之前,他没资格去惩罚别人——可这个别人竟敢找上门来!

青青的声音里也带着怒气:“我们已经说了公主现在不见客,结果她就哭哭啼啼的跪在了大门口,说是,见不到公主,她就不起来。”

洛妍心里不由微微一动:算起来,她应该是四个多月身子的人,这大热天往那里一跪,她难道不想要这个孩子了?若真是如此,她岂不成了。。。。。。事情似乎有点不太对头,应该怎么办?

澹台扬飞已经站了起来:“我去!”——再不想见她,他也不能让洛妍去为难。

洛妍一怔:“你的伤。。。。。。”

澹台淡淡的道:“你等着,我马上就回来。”转身大步走了出去,洛妍张口结舌,突然发现,她可能真的没有完全看清这个男人,比如刚才,他虽然神色平静,却突然散发出一种莫名的压力,让她的那个“不行”生生冻结在了舌头上。

想到宇文兰亭,一种隐隐不安的感觉在心头盘旋,略定了定神,洛妍叫进了青青:“你出去看看情况,然后立刻去找邺王殿下,让他帮我查查这几个月来安王府的事情,尤其是宇文兰亭身边的情况,越快越好。”

。。。。。。。。。。。。。。。。。。

宇文兰亭跪在地上,太阳已经西斜,但毕竟是七月,青石地砖依然是烫的。从刚才她跪下到现在已经快一刻钟,只要再过一会儿,只要再过一会儿就行!她按捺住心里的兴奋,扬起梨花带雨般的脸,好让远远街角看热闹的那些人能更清楚的看见她的哀伤。。。。。。

公主府的大门“咣”的打开了,宇文兰亭忙哀哭一声,抬起头:“姐姐。。。。。。”却突然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澹台扬飞站在门口,上身只随随便便披了件外袍,胸口那一层层的白色绷带一半露在外面,下面是一条肥大的青色长裤,头发随意披散在后面,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可整个人站在那里,似乎就像一柄出鞘的钢刀,不但散发出寒气,还有带着血腥味的杀气。

他不是受伤了吗?他怎么会出来?宇文兰亭一肚子打好腹稿的话再也说不出来,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却在他眼光扫过来的时候,心虚的低下头,呐呐的道:“我,我是来给公主赔罪的。”

“你是自己爬起来上车回去,还是我让人把你扔到车上赶回去?”完全没有一丝火气的声音,却让宇文兰亭哆嗦了一下:她虽然并不太了解这个男人,但一种几乎是本能的直觉也在告诉她,这个时候,自己绝对绝对不能惹他。。。。。。

“我改日再来给公主请安。。。。。。”她几乎是狼狈的爬了起来,回头便走,却突然听见身后越发平和的一个声音:“如果你再出现在这里,你会后悔的,我保证。”

宇文兰亭头也不回快步走到不远处停着的马车边,来不及等身后的丫鬟赶过来就自己爬上了马车,这辆青布马车外表朴素,却比一般马车大上一号,里面看见宇文兰亭都是一惊,年纪大些的那个便道:“你怎么就回来了?要不要赶紧。。。。。。”

宇文兰亭脸色铁青:“不用,回去再说!”跟着她的丫头这才手脚并用的上了车,脸色煞白。年纪大的那个妇人皱眉道:“到底怎么了?”那个丫头惊魂未定道:“世子,他刚才看了我一眼。。。。。。”

年纪大的妇人眉头皱起:“他怎么出来了?难道要等世子回军营再来?”宇文兰亭摇头:“不行,他说了,不准我再来这里!”年纪大的妇人皱起了眉头,随即淡淡道:“时间不多,要抓紧机会。”她身边那个年纪轻些的妇人呆呆的坐着,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

。。。。。。。。。。。。。。。。。。

“和‘飞’字号文具店谈得如何?”洛妍看着眼圈明显有些发青的姚初凡,不无担心的问。

这是洛妍回京城的第六天,邸报改版改印的各项工作已经都交代了下去,因姚初凡年纪轻、卖相好,又长于交际,最重要的与商家及书院洽谈的工作便都交给了他,看他这样子,竟是十分的辛苦。

“很顺利。”姚初凡眼睛闪亮:“说来也巧,他们正好做了一批新墨,说是什么桐油所制,比现今通用的松烟墨色泽更润,且字迹遇水不化,只是价格较高,知者不多,正愁如何令人知之,下官去跟他们大掌柜谈过,他们恰好在书院见过前几期的邸报,很愿意一试,条件就如公主所定,在副刊士林佳作集里加印一张那什么优惠券,而本期副刊所有纸张则由他们负责。”

洛妍没想到事情如此凑巧,点头笑道:“真是天神保佑!万事开头难,有了这个开头,以后就好说了。那,太学那边如何?”

姚初凡苦笑起来:“他们当然求之不得,士林佳作集本是他们期期要看的,如今竟要他们学子的佳作,谁不知道这便是闻名天下的机会?不瞒公主,我这几天,每天晚上都要接待几拨太学教授、学子,乃至推荐官员,光收到的文章就有上百篇了,这也就罢了,还有那些礼,下官推都推不掉!”

洛妍看着他的黑眼圈,忍不住失声笑了起来:还以为他是工作辛苦,原来竟是受贿受得辛苦!好容易忍住笑才道:“他们敢送,你就收着,说清楚最后都是我来定夺就是,咱们二一添作五,也好发笔小财。”——她终于也有机会受贿了!

姚初凡目瞪口呆看着洛妍,半天才摇头苦笑:“公主莫开玩笑!”

洛妍绷着脸道:“什么叫开玩笑,你不知道如今邸报经费紧张么?就算推行顺利,只怕最近几个月也得本宫自掏腰包,这等送上门来的补贴何等珍贵,若不笑纳,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眼见姚初凡眼睛都瞪圆了,这才笑着转了语气道:“这收礼的学问你也知道,太贵的收下会结怨,若是一般的礼物,不收也会结怨,你只记住,结缘莫结怨,文章必定要按我们定下的标准选,至于发财的事情么,我不管你。”

姚初凡知道洛妍的性子,忍不住也笑了起来,胸中郁闷一扫而空。

没过一会儿,一位姓覃的长史又上来回报,洛妍吩咐去找的各种纸样本已经整理好,洛妍便让人又去请晏柏雄,几个人一道仔细看着覃长史送来的七八种纸样,洛妍挑了三种价格较低的,让人去分别随便印几行字便贴到外面风吹日晒,看看哪种着墨清晰,哪种比较牢靠。如今的邸报,均由特制优等贡纸印刷,成本自然居高不下,若换成较轻巧结实的普通纸张,便有大笔的经费可省下来。

一时又有几位负责新副刊“商情”的主簿来交样稿,洛妍看了看,不由摇头,写成这样,就成了八股文章了,看懂都费劲,能有什么用?想了一想便把他们叫进来道:“各位可曾去茶楼听过评书?可见过账簿?若没去过,没见过,不防多听两日,多看两本,话用评书里的话,写用账簿那样清晰明确的格式,回头再试试。”

回头却见姚初凡又走了进来,皱起眉头问:“这一期邸报,真按下面要的份数印么?这却要比原来多去近三成。。。。。。”

洛妍想了一想,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要的又不是整份的邸报,但凡书院的,给他们印一份士林佳作集,但凡军营,单印大燕名将传就可以,算一算,加起来不过多一成而已。”

姚初凡一拍脑袋:“下官糊涂!”笑吟吟转身便走了。

好容易诸事告一段落,洛妍默默盘算:燕太祖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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