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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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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侍卫面面相觑,直到其中一人上前,与他们使了个眼色,才都退下。

那人迎风而立,穿了件深色布衣,手里拿着马鞭,身形挺拔,对着我行了礼,又道:“属下先去准备。”一抬眼,却是望着我皱了下眉。

我心下念念,后才想到,那人我是认得的,吾皇身旁的带刀侍卫,平日与吾皇是寸步不离,今日却到了为娘做车夫的地步,虽说不是人人都与白棠身边的白沉一样长得养眼,但他武功却是不弱的。

私以为,派他来当娘的车夫,委实埋没了人才些。

此刻天际青碧,远远闻到了梅香,娘看着我,脸上是贼兮兮的笑。“十三啊,听小晏儿说,你与小白相走得很近,嘿嘿,出息了啊。”

我心下一凉,举着两根手指,吞吞口水,“我与小白相绝对清白。”后又觉着一句话没有太大的说服力,又不能直接与她说白棠看上了男人,那男人我见着还很欢喜。想了想,又加一句:“白棠他有看上的人。”

娘意味深长看我:“真真?”

“真真。”

娘突然笑得风中零乱,“那就好。”

我正松口气,她又贼兮兮凑过来:“那易御史呢?”

我那刚松的气又差点背过去。

那易御史呢……

脸上有些发热,我想,我是欢喜他的。

稍稍一晃神,娘已经上了马车,探了半个身子与我道:“十三,你真真不欢喜小白相?”

我猛地点头,她抓了抓头,指指我身后不远处,道:“方才他就在那,你说话声音太大,他想必是听见了。”

我仰天,心肝又垂死扑腾两下,慢慢往下沉。

不料,她又开了口:“唔,手里拿了幅画。”

我连忙问道:“后来呢?”

娘伸手在我眉心点了下,“后来啊,后来他就走了。”

我那扑腾了两下的心肝陡然停了。

彼时雪后初晴,本是大好岁月,我一人却在雪中安抚我那近来很是不安的心肝,只觉身上拔凉拔凉的……

晏儿出了宫,我从九皇兄那要了个小太监,叫小金子,长得颇为……女气。

说起话来十分狗腿,却甚合我心意。甚为关键的一点,便是小金子十分八卦。

我心想想,还是去找白棠把画要回来,省得我吃饭也念,睡觉也念,心里堵得慌。

这日我靠在亭中的美人靠上,小金子照例与我说着近日来的八卦。

斐国白相这几日很是繁忙。

每日不是与安卿帝待在吾皇的御书房共商国事,就是辅导安卿帝批阅奏折,此番安卿帝来曰国,随侍实在少得可怜,余下的都是些侍卫,于是这安卿帝的日常吃食穿度都是白棠在亲自安排,连招招桃花的时日都没有,更况是与我临摹画作。

我点头,心想道这团子无父无母,还要时时警惕,咬住江山这块肥肉,免被白棠这权臣抢了去,委实可怜得紧。又想到白棠那厮指不定将临摹画作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便也寻思着找个时机将拿画要回来。

见我不语,小金子又神秘兮兮凑在旁,与我道:“白相没有时间,公主你可以亲自去,我看最近白相疲惫得紧,公主可去快慰快慰,到时……嘿嘿。”

我心下一凉,莫不是他以为我与白棠有些个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剪不清理还乱的关系?伸手拿塌上的扇子,敲了敲扇尾。复又用扇尖拍了下小金子的脑袋:“你也忒八卦了些。”

小金子一听,讪讪笑:“那是小金子应该的,公主不必夸奖,哈哈。”

我顿觉有些遇人不淑,端茶灌了几口,才道:“这画我是定要拿回来的,你觉着,什么时候去合适?”

小金子皱眉苦脸看我:“哎呦,我的公主喂,小的只负责哄公主开心,哪会看什么时机,公主你就别拿小的寻笑了。”说完一副可怜的样儿瞅我。

我这人心软,便让小金子与我去尽欢楼买些饭菜,顺便替我打听打听近日来的八卦,末了,我又加了句:“至于如何出宫,本宫相信你的能力。”许是不用在想些力不从心的问题,小金子眉开眼笑的应了声,转眼飞快跑了。

我在眉间搭了个棚,望着快要落下的日头,余晖浅霞,照得梅树越发红润如画。

心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日?

心下想着,便换上男装,抓了扇子便去了白棠在宫内的住处,转了一圈,别说人影,连影渣子都未见着,心下失望,不料一转身,便见一黑衣少年斜倚在宫墙上,很是惬意的望着我。

我愣了愣,摇了摇山子便凑上前。看清来人,才道:“白沉,你家公子呢?”

白沉摸摸鼻子,似想到什么,咳了一下,才道:“公子说,若公主想要那幅画,就不必了,他已经还给御史大人,公主不必忧心。”

忧你个头啊忧……

我是想趁着还画的时日与易昭说说话,看他一眼也是好的。

我料到当权臣的不是什么善茬,却没料到他没心没肺到如此地步!

心下忿忿,只得敲着手心,瞪着白沉不语。

白沉望我,又道:“公子说,若公主想见着御史,便跟属下去个地方。”

他明知道我心念念那画……

他明知道我会想见易昭……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就挖好了坑让我傻愣愣往里跳!

奸臣,实乃大大的奸臣!

心下愤慨,面上却假意笑道:“我跟你去。”

哪知这一去,便出了事。只不过这出事并非我,也并非白棠那奸臣,而是那温润谦谦的御史大人,曰国的一品贤臣,端方如玉的状元郎,易昭。

天渐渐暗沉下来,红霞如火,星疏暗淡。

我与白沉一前一后,白沉动了动嘴,欲言又止,我瞪他半响,他叹口气,只道:“公主还是自己去看罢。”

我自以为不是多事之人,但若有了事,我便一定会将它祖宗十八代都上上下下问候个便。

此话一出,我那好不易平静下的内心又扑腾起了水印,就像有一只爪子,挠得我心痒,直直想算计着把白沉肚子里的话全给套出来。

白沉平日随侍在白棠身侧,自是有出宫的令牌,我与白沉将将走到宫门前,我将将准备将那事给刨个一干二净,却有人在我身后叫住了我。

我回头,见小金子拿着拂尘一颠一颠的跑过来,气喘吁吁:“公……公主,我方才出宫,听见……”话说一半,小金子停了停,我愣了愣然后道:“什么?”

小金子看白沉一眼,复又看看我,我瞪他,他咽了一咕噜口水,道:“御史大人被人发现晕倒在秦香馆头牌的床上。”

话说半句,我还未反应,看了眼白沉,那厮甚不自在,便又问了句:“然后?”

小金子一脸苦相,跺了跺脚,咬牙道:“白相……白相把闲杂人等都轰了出去……在一旁看热闹。”

第十一章

这这这……这算是什么名堂?!

我伸手按了按额上的冒出青筋,心里却将白棠那厮诽谤了百八万遍。

私以为,以易昭的品性,是绝不会去那秦香馆的,必是那白棠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使了个不入流的法子将易昭骗了去,瞬时天雷勾动地火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要我说,这事也忒荒唐了点,以至于我到了秦香馆,见着了易昭衣衫整齐的半靠在床上,白棠坐在桌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扇子时,还有些愣神。

易昭没有穿朝服,身上裹着厚厚的被子,见了我就要起身行礼,却被我急急按下去:“你别动。”

易昭依言,温和笑笑:“我没事,公主不必亲自前来。”

此时易昭脸色略些苍白,却似已没了大碍,我心下吁口气,复又笑道:“易卿忧劳自此,我……本宫来看看也是应该的。”

易昭笑笑,垂下眼去,纤长的羽睫下垂,投出一片阴影。

我坐在桌旁,这才注意到白棠手边有一副画轴,还未打开,我却见着甚为眼熟。

白棠今日穿了件玄色外衣,乌发被帛带松松束起,一双眼却如渗深潭。

就就就……就是这副桃花样!

先前便听了他与那名妓舒曲的风流韵事,现下却直直打着易昭的主意,我却是万般不愿的,低声兀自道:“却不知你是不是个断袖,先前与我皇姐眉来眼去,现在又瞅上易昭。”

他愣了愣,敲扇的手停了停,须臾,望着易昭道了句:“如此,白某不打扰二位。”便施施然起身,从始自终,未曾看我一眼。

我心下凉凉,颇有些憋屈,想是白棠生气了,缩了缩脖子,望了那幅画半响也望不出什么来,最后只烦躁的摆了摆手,走到易昭面前。“你……好些没?”

易昭点头,却咳了声,似有压抑,道:“没事了。”片刻,看我一眼,指指床旁的凳子,对我笑道:“公主坐下罢。”

我心下欢喜,刚一坐下,易昭微侧着头,目光却落在桌上的画上:“白相方才与我送画。”

我嗯了一声,易昭笑笑,却未移眼,我想想,又挪着身子将画递与他,“这上面画的可是你欢喜的人?”

易昭似有惊异,看我半响,神色莫测,摇头道:“不是。”

我放下心来,坐在床边看着易昭,易昭盯着手中的画半响,又收起,放在床边,又是不语。

我有些头疼,揉了揉额,思量这情景该如何处理好,踌躇半天,道:“你与我讲讲你小时的事吧,或者,你有没有……欢喜的姑娘。”

他侧眼看我,眸如润玉。

我结结巴巴糯嗫:“我的意思是,易卿也快到及冠之年,也该成亲了,哈哈。”

易昭愣了片刻,复又眨眼,缓缓笑道:“未有过。”

我撑着下巴,只觉易昭这番显山露水的样子却该好好观赏一番,却又觉着这样太过不自恃,便又将目光转到那幅画上。

嗯,他不是断袖,这便行了……

易昭又要开口,哪知门外传来敲门声,我与他皆是一愣,才想到现在正是在那秦香馆头牌的房里,我转了头,却见易昭身侧的手指微拢,似在隐忍。

我起身倒了杯水递与他,他也不推脱,就着我的手喝了下去,指尖碰到他的侧脸,只觉温度一路上升,好不易平复下来,敲门声依旧孜孜不倦。

我看了易昭一眼,开了门,方才看见,一少年身着薄衫,精致锁骨露在衣襟外,见了我,有些惊异,却复低下头:“公子,饮醉……可否进来。”

见那少年面目清朗,耳根子却微微发泛红,心下叹叹着秦香馆头牌真真堪称尤物,在外默了片刻,与他道:“不用。”

等易昭与我出秦香馆时,门口便多了两辆马车。

一低调,一奢侈,我心下叹叹,这便是贤臣与奸臣的大大不同啊……

那人斜靠在马车壁上,手中折扇翻转,笑盈盈望我:“公主和御史大人叙完旧了?”

我讪讪笑:“叙完了叙完了,丞相百忙中看望易御史也是忧国忧民,忧国忧民……”

白棠眉梢挑了一下,须臾,抬头看我:“天色不早,御史大人要回府,便让臣下送公主回宫罢。”

我下意识往后退了退,虽说这话合情合理,可是……令堂的我就真想去易昭府上看看,顺便叙叙话瞅瞅有没有金屋里那个娇什么的……

心下想想,动作却比脑子快,抓了抓袖摆:“这个……不适合……”

易昭见此,皱了皱好看的眉,道:“确有不妥。”

我点头,易卿啊,深得我心啊……

且不说我先前三番两次说他是断袖,要知若是今日上了马车,指不定就以身殉那个国了呐……

我又看白棠那厮好整以暇,面上春风得意,又一个得瑟,情急之中竟抓了易昭的袖子:“易卿啊,本宫送你回府罢。”

易昭本就将将晕过一次,被我一拽,整个人就要往我身上倒,清淡的药香扑面而来,却又停住,易昭左手垂在身侧,指节发白,咳了咳,面上有些红晕,要换作平日,我就会脸红心跳,不能自己,现下却有些心疼。

他半垂着眸,看不清神色,半响才道了句:“有劳公主了,臣下没事。”

我低头,才发现我的手抓着易昭的手,十指相扣。

十指相扣……唯有不离。

我心下叹叹,偷偷抬眼瞥了眼易昭,不料却对上白棠那厮似笑非笑的眸子,气急,别过眼去。

松,还是不松?

前者自是我心念已久的,况这当朝一品的手,哪能随随便便就放下。后者……虽不如我意,但是……抬头看见白棠面上贼兮兮的笑,咬牙,挪开了手,却没有挪步,依旧挨着易昭站着,白棠一人在我俩身前,玄衣乌发,顾能倾国。

易卿啊……

其实你可以再倒一次的。

我眼角看着易昭,却是对着白棠道:“本宫去易卿府上看看,丞相先行回宫罢。”

“公主千金之躯,独自一人实在不妥。”他收了扇子,上前一步:“不如我三人一同去御史大人府上叙话,你说,可好?”

好你个头啊好……

我憋屈,却不能发作,不料易昭却缓缓笑出声,又恢复了在朝堂之上温润端良,风轻云淡的样子:“不敢劳烦,公主……还是先随白相回宫罢。”说罢行了礼,上了马车,余下我与白棠二人,一心惊肉跳,一春风得意。

易昭走后,白棠收了笑意,抿着薄唇上了车。

我百般纠结,最终觉着吧,做人要有曲直,懂得变通,此刻我上车绝不是因为外面那冷风冻得,是为了日后更好的打压他!抨击他!让世人看到那白相的真面目!

我心想想,掀开帘子便上了车。

车里点了软垫,还点了檀香,让我有些昏昏欲睡,搓了搓手,半合着眼,见白棠目光落在我身上,半响,解下自己外衫,披在我身上,我缩缩脖子,却听他道:“你喜欢他。”

我撑着脑袋不让自己合眼,道:“自然,我欢喜他。”

抬眼看他,却发现那厮目光落在我身上,上下打量,旋即笑开,“你倒是大方,却也不问他心中有没有欢喜的人。”

我哼两声,不予作答。

--你有没有……欢喜的姑娘?

--自然……从未有过。

易卿啊……我该是失望还是欢喜。我心想想,却忍不住自作多情,他该是,欢喜我的罢……

想来易昭入朝三年,却未向一般朝中大臣般处处桃花风流,反而是说亲的人踏破易府门槛,也未见得传出易昭与哪位闺阁千金有些个韵事,反倒是……低头看了看披在身上的玄色外衫,心中感慨,真是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

易卿可要为我守身如玉啊。

侧头看在手边的扇子,扇骨为玉,十二骨架边上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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