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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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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你给我讲那些仁义道德,自古成者王败者寇,多说无益。”栩勉扬一扬手,将玉玺重重放回,

“你就那么有把握,你能坐稳这个位置?”庆虞花白的胡须一颤一颤,那双眼睛,却如以前一样精明矍铄,

栩勉一把抓住他脖子上挂着的一串珠子,用里一扯,珠子四分五裂:“不坐上去,怎知滋味如何?”

“王爷!”一个女声却突兀得响起在了被架着刀跪着的太监宫女背后,栩勉倏得转过身子,大声呵斥道:“谁放她进来的?”

一袭白衣的女子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面,她的白衣的下摆,一大朵一大朵的血花盛开着,她从容得走过,裙摆拖在光亮的地板上,无声无息,她看着那个高大的男子,泪珠一串一串得往下落:“王爷,收手吧。”

“谁放她进来的。”栩勉脸色阴沉得看着跟随在她身后进来的侍卫,语气渐渐没有了耐心,

侍卫一下子被吓倒,跪倒在地:“王爷吩咐不让宫眷靠近,可是王妃有王爷的令牌……”

“滚下去!”栩勉怒吼一声,侍卫唯唯诺诺得退下,

白衣女子走到了台阶上,她一步一步得往上走着,泪眼婆娑,她看着栩勉,那个昔日谈笑风生,温文尔雅的枕边人,怎会是今日这个篡位谋反,将刀架在他父皇的逆子,

栩勉看着她越走越近,终于在她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出声道:“站住。”

白衣女子突然跪下了,那白色的衣裙,像蝴蝶般,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她的鬓边,戴着一朵小小的白花,她望着栩勉,眼睛里满是泪水:“王爷,您不能这样啊!”

“你懂什么!”栩勉皱起了眉头,偏过头不去看她,

“王爷!”白衣女子哽咽着说道,“自从妾身十五岁嫁给王爷起,王爷的一言一行都让妾身感叹,今生能伴在王爷身边是一种福气,王爷,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位,真的可以让您抛开所有的道德责任不管吗?”

栩勉的眼睛里一道凌厉的光射出:“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妇人之仁!”

“妾身不敢,只是王爷……”白衣女子还想开口说道,栩勉打断了她的话:“别再说了。”他转过头,对着庆虞说道:“我叫了你这么多年的父皇,也算对得起你了,今日,就圆我母妃的遗愿,让你到下面去陪她。”他低低得一声:“动手!”

架在庆虞脖子上的刀却迟迟没有落下,那个侍卫的手在微微发抖,他看着栩勉,迟疑着问:“王爷?”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皇后不自觉得上前了一步,双手攥着手绢,太后的脸色已是惨白,她紧紧抓着胸口,

“听不懂吗?动手。”栩勉低沉的嗓音仿佛一把刀,狠狠得划过每个人的心,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狰狞可见,

“王爷,属下不敢。”拿着刀的侍卫的手一松,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庆虞看着栩勉,眼睛里满是平静,栩勉看了看周围,手伸向了自己的腰间,哗的一声,青锋的嗡鸣声低声咆哮着,仿佛是对饮血的渴望,

剑尖直指庆虞的颈间,一道寒光闪过,

“不!”一个白色的身影同时扑向那个明黄的身影,

轰的一身,倒地的声音,明黄的身影之前,是一朵在血中盛开的花,

“萍儿,你这是干什么?”栩勉的眼睛红着,他不可置信得看着手里的剑,三分之一长都已经刺进了那个柔弱的身躯,

汩汩的鲜红染红了白色的衣裙,她吃力得笑着:“王爷,妾身不能阻止您,可是妾身也不能让您背上这历史的罪名,适才我走过的那些地方……”她停顿了一下,脸色因为流血的原因而苍白到透明,“流淌着的是那些无辜的将士的鲜血,妾身今天这身素服,是为今日在娘家自缢的父亲而带孝,也是为那个忠厚善良的源王而悲哀,一切的罪过,就由妾身来承担吧。”她右手抓着剑,使劲往自己一带,一朵奇异的笑容荡漾在了她的唇边,慢慢凝固,

栩勉看着她,突然转头看向她身后那个明黄的身影,庆虞剧烈得咳嗽着,他也看着栩勉,缓缓站起来,他的胸口上也有一个鲜红的伤口,适才那剑,在洞穿源王妃的同时,也刺进了他的胸膛,他看着栩勉,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朕的天下,由不得你胡来!你以为,你坐上了这龙椅就有了天下吗?”他仰天大笑,笑声回荡在整个殿里,凄厉而恐怖,

栩勉的手下意识得放开了那把剑,他看着庆虞,心中一片空白,笑声回荡在他的耳朵里,让他头痛欲裂,

笑声戛然而止,庆虞的身子,缓缓向后倒去,

“皇上!”一个略带哭腔的声音,“奴才到黄泉路上伺候您!”一抹鲜艳的红色,更加磨砺了侍卫的刀锋,立全的身体,颓然倒地,

第一卷 宫廷 第二十二章 变天

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那千年如一日的龙椅,还闪着亮光,那复杂的花纹,晃花了每个有可能接触它的人的眼睛,那分明不是一个权利的最高点,而是一个无限的沼泽,挤破了头想坐在上面的人,最终,却是自己的生命和精力在一点一点的消失,直至,被它吞噬,下一轮的残酷又开始上演,

那到底是站在每个人头顶的祥云,还是一个外表华丽却狰狞恐怖的地狱?

或许只有那噬血后的每个辗转反侧的不眠夜,拥抱着后宫佳丽却在心里盘算如何平衡她们身后盘根错节的终日劳神,为了自己能够万民景仰而废寝忘食的时候,才大概明白了这一个位置,它和它背后的含义,

然而,现在的栩勉是不能体会的,那柄刺在他的结发妻子怀里的剑,微微晃动,一闪一闪的雪亮让他的眼眶有一种干涸的感觉,他看着脚下倒着的那抹明黄和纯白,呼吸变得急促,不禁后退了几步,撞到了御案上,他用手反撑着,一个越来越清晰的念头浮现在他的脑海:他成功了!

他抬起头看着那匾额上金光闪闪的大字,瞳仁瞬时间睁大,他爆发出一阵大笑,

没有人说话,只有他发疯一样的笑声,震动着每个人的耳朵,和刚才庆虞的笑声似乎混在了一起,在这个大殿里面,久久不曾消失,

周围的侍卫相互看了一眼,突然间,都跪在地上,连叩着头:“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栩勉的笑声停止了,他的眼睛里闪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光彩,转眼,他清了清嗓子,转过身来,手一挥,撩起了衣服的下摆,坐在了龙椅上,用从未有过的洪亮声音说道:“众卿平身。”

“谢皇上。”整齐的谢恩声,栩勉的脸上出现了奇异而又激动的潮红色,他看着殿下站着的两个宫装丽人,心里涌出的全是一个声音:我是皇上了!

那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抬头看着他,眼睛里面没有任何波澜:“你已经达成你的愿望了,逼死了你的父皇,现在,你又打算如何对付,我这把老骨头。”

似一阵寒风吹过,这话音一落,刚才那种喜悦的气氛一下子被冲淡了,栩勉一愣,随即一侧嘴角微微上扬:“朕会尊您为太皇太后,至于皇后,朕尊为皇太后,今日也算你们为朕登基做的一个见证。”

太后冷笑着:“你怎么不干脆杀了我们,反正你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以下犯上。”挡在她前面的刀映得她的面容异常的坚定,

“你不要以为朕不敢!”栩勉瞳孔一紧,他突然轻笑了起来,“但是朕不要,朕要你看着,你昔日疼爱的孙子,是怎么样,孝敬您的。”

“哀家受不起你这不肖子的孝敬!皇后,我们即日起就搬出这座皇宫。”太后最后冷冷得扫了一眼栩勉,转身淡淡得说着,一旁的皇后快步上前,最后再留恋得看了一眼那抹明黄,眼睛里面直是发酸,她扶起太后的手臂,一步一步往门外走去,

门开了,一片金色的阳光顿时倾泻而下,一层一层得撒在这两个伤心人的身上,太后一个虚晃,皇后忙扶紧了她,两个人慢慢得走着,

成千上万的将士等在外面空旷的场地上,待看清了龙椅上的人时,一阵欣喜涌上心头,黑压压的一片跪倒:“臣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样整齐划一的声音里,只有那两个穿着华丽的宫装妇人,似没听见一般,沿着勤允宫外面的长廊,缓缓而去,

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时之间,整个皇宫里的人都知道了,

当太后和皇后回到天颐宫的时候,一片抽泣,各位嫔妃都在抹着眼泪,为刚刚驾崩的皇上而伤心,也为自己的未来而担忧,只有淑妃,依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面色有些不好,

“别哭了!”太后的声音一响起,顿时一片鸦雀无声,淑妃抬起头看着那个头发花白的老人,那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女人,却突然间觉得她老了,真的老了,经历了这么多,只有今天才看到她的悲伤和坚强,

清雅慢慢得睁开了眼睛,刚才昏沉沉的时刻,她听到了很多的脚步声,很多的吵嚷声,很多的哭声,在她的周围来来回回,她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眼皮像涩住了一样,一点也睁不开,脖子上一阵有一阵的疼痛让她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她的睫毛抖动了几下,终于一丝光线进入了眼睛,她终于慢慢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一个年轻的贵人飞奔过去,跪在太后的跟前,拉着她的衣襟抽泣着:“太后,皇上,皇上他,真的驾崩了吗?”

一旁的皇后转过头去,悄悄得抹眼泪,众嫔妃看着皇后的动作,心里一凉,顿时开始了号啕大哭,更有甚者悲伤过度,软绵绵得倚在椅子上晕倒了,

清雅的头还晕着,这句话如一剂猛药,将她从浑噩的状态转为了异常的清醒,她不可置信得看着太后和皇后,耳朵里只有那句话在嗡嗡得回响,似遥远又很近的声音,

“从现在起,哀家不是什么太后。”她一边唤着宫女,“收拾一些东西,我即刻起程去静宜寺。”

“母后!您年纪大了,禁不起这样的折腾啊。”皇后闻言跪下,泪如雨下,她眼角的那些皱纹,让清雅看到一个平时多么端庄的女人,也会有悲伤和软弱的时候,

太后冷冷得看着她:“难道你忘了我刚才说的话,如果你想留在这个宫里享福,就留下吧。”太后扫了整个堂内一眼,只是不断吩咐两个宫女加快收拾东西,

“太后,让臣妾侍奉您,臣妾愿跟您一道,为天下万民祈福!”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太后循声看去,淑妃正从椅子上缓缓站起,所有的嫔妃们一愣,哭声倒是戛然而止,

清雅扶着椅子背慢慢站起,一旁的夏兰连忙扶住她,她迈了一步,想往前走着,却脚下一软,夏兰忙把她接住,她张了张口,却发现嗓子里像火烧一样,什么声音也出不了,

太后看着淑妃,看了良久,然后向她伸出了手,淑妃上前几步,扶住了她的手臂,其余嫔妃见状,也赶紧跪下:“臣妾也愿意陪伴太后。”

太后微微一皱眉,她冷笑道:“省了吧,在静宜寺和南寺修行没什么不一样。”

此言一出,众嫔妃脸色一白,南寺,是前朝皇妃养老的地方,无所出的嫔妃都在那里养老,那里的环境,和冷宫差不多,众人更加抽泣不止,还有人已经哭出声来,

太后嫌恶得看了她们一眼,转头看见清雅,怔了怔,对着旁边的小太监说了几句,小太监上前,抱起清雅,随着太后和淑妃走出了天颐宫,他们身后,一双双红着的眼睛,

车轮辘辘仿佛碾在马车里的人的心上,太后吩咐夏兰为清雅上了药,清雅睁着眼,看着马车顶,发神,

“皇上有命,任何人不得出皇宫。”宫门前,几排排开的守卫,用谦恭的语气说道,

“大胆,竟敢拦太后的马车!”赶车的太监怒眉一竖,“还不让开!”

“如果是朕呢?”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传进了众人的耳朵,清雅的心一沉,马车外安静了片刻,一声惨叫,仿佛什么从马车上摔了下去,清雅感到一阵寒冷从脚底往上冒,和脖子上火辣辣的疼痛混合在一起,让她不禁咳嗽了起来,

太后紧抿着嘴唇,马车的门被打开,一个清雅再熟悉不过的人站在外面,栩勉已经换了件绣着祥云和龙纹的衣裳,眼睛里是一片阴沉,他低低得说道:“孙儿送皇祖母回宫。”

清雅的心仿佛掉到了冰窖里面,淑妃的脸一片煞白,

第一卷 宫廷 第二十三章 宫墙

满城*宫墙柳,一丝一丝的柳条吐着新翠,拂过月湖泛着涟漪的湖面,水里,倒映着朵朵白云,湛蓝的天,却已经不再是那片相同的天,

清雅在清心苑里躺了几天了,她脖子上的淤痕渐渐得淡了,院子里面,侍侯欣恬的下人们全部都不见了,清雅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却有一种如释重负和放松在心上,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偶尔一闭上眼睛,欣恬那披头散发的模样又出现了,她的眼睑跳动着,全身微微发抖,夏兰和秋霜见此,只得强打起精神,每天陪着清雅说话,

自从那日后,清雅便不再出清心苑一步,门口的守卫比之前多了许多,她竟是与世隔绝一样的了,

清雅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重,太后,不对,现在该称呼为太皇太后,拒不接受册封,不知道现下情况怎样,还有宫外的方府,也不知道有没有出什么事情,希望一切平安就好,

这日傍晚,天色昏暗,清雅用过膳后,在院子里面坐着散心,夏兰低头快步走到清雅的身边,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清雅想了一下,点点头,起身回屋子里去了,

少顷,一个宫女走进来,在清雅面前跪下,她口里说道:“奴婢参见王妃。”

“起来吧,碧箫。”清雅倚在榻上,手里拨弄着一朵芙蓉,

碧箫低低回答了声:“是。”她站起来,垂着手站在清雅身边,静静的,

清雅手上的动作停止了,她坐起来,看着碧箫,正色道:“碧箫,你今天冒这么大的险进来,不会就是为了站在这里一言不发?”

碧箫看着清雅,瞄到她脖子上的淤痕,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说道:“王妃,现今的皇上……”她顿了顿,看清雅的脸色,清雅看着她,脸色微微有些发白,碧箫接着说下去:“怕是王爷,回来,难。”

清雅闻言一震,千想万想,谁都担心过了,却没有料到这上面,栩廉几乎带了大月的一半精兵去西边,仗几乎已经打完,现下的这场宫变,栩廉的态度不知道怎样,若是顺从回京城,怕是栩勉两三下削去他的兵权,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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