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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不可餐-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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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老天有眼,报应!

两心相知

老天爷眼尖着,报应就这么来了。

不得已,虞瑨棠只得继续和顾辰晔骑一匹马。这样一闹,连匹马也被她连累,好生叫人哭笑不得。因着一直挑偏僻的地方走,绕了些弯路,也就耽搁了些时间,以至于等到半个月后才到达了目的地。

几个月不见,沙老还是那漫不经心的模样,在他自己的小屋里,悠闲地弄着药草。一见两人来了,这才放下药罐子,说道,“等你们很久了。”

顾辰晔携了虞瑨棠走进来,带了些屋外的凉气,“前辈可找到了解药?”

沙老点点头,“找是找到了。不过毕竟是奇门方子,用的人少也就只有八成把握。另便是那药……”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

虞瑨棠接口道,“八成就够了,好的医者向来都不会说有十成把握。至于那药,沙老但说无妨。”

不太自在地抓了株药草捏了捏,沙老最终还是又开口了,“要彻底清除你身上的毒……恐怕得以毒攻毒。”

“前辈请说完。”顾辰晔催促道。

“若是我的药方没错,也就是说需要去找一种蝮蛇,叫短尾螟。”沙老说罢,拿出一张图纸递给他,“上面画的是短尾螟,你就按这个去寻,定能找到。”

顾辰晔接过来一看,只见那图画的很是清楚,蛇身的花色亦用了多色,随口问道,“此物在何处能够寻到。”

“药山南边三里地外有一个山谷,里面全是奇毒的蛇蝎怪物,去那里便能寻到。”

总算明白沙老为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要想抓到短尾螟,就要去毒谷。在万千剧毒蛇蝎中去寻一条短尾螟,稍稍不小心,便会丢了性命。

虞瑨棠听到这里,忙从顾辰晔手中抢过图纸,“我的毒自然要我自己来操心。”

哪知顾辰晔转手又给抢了回来,戏谑道,“这事儿交给我。你看你如今的模样,若是山谷中毒发了,谁来救你。”

“那也犯不着你去冒……”话还没说完,脖子上便挨了一掌。可惜,明白怎么回事儿的那一瞬间,她便失去了知觉。

顾辰晔接住她倒下的身,轻轻放在床上,打晕她的那只手,此刻正理着她落在额间细软的发。突袭,原谅他只能这样,所有无奈与不舍终凝成嘴角一丝苦笑。

欠了,爱了,即使要用命来证明,也在所不惜。

许久他才站起来,抓停了沙老捣药的手,“如果我没回来,记得叫她不要来找我。”

“老头子耳背,什么都没听到。”沙老拿起他的草药,进了里屋,不紧不慢又说了一声,“有什么话自己回来和她说。”

此去毒谷,不知能否回来,武林天下事大,可都不敌一个她。最后看了虞瑨棠一眼,顾辰晔终于撩起门帘,迈了出去。

屋里屋外两重天地,生生叫人又冷了几分。

不觉已入了冬,今年的第一场雪,星星点点落到身上便融了。他骑了马,披着一身风雪走在漫无人迹的小道上。

那远处的小屋渐渐消失在了天边,成了化不开的思念。

不知她什么时候醒来,又会是怎样的反应,想到这里,才觉马蹄太慢。“驾!”终于,他喝了一声,朝着远方,飞奔而去。

沙老放下手中的活,想起上一次顾辰晔买回来的药,便取了药箱来。细细捣碎之时,忍不住叹了口气,若是那小子出了事,怕是这丫头连药都不愿喝。

悬壶多年,他见过的生死离别太多。纵然情深意重,也难逃碧落黄泉,盼只盼这一对不要又是一场悲剧。

简陋的床铺上,虞瑨棠硬是躺了一个时辰才醒过来。这顾大爷,下手也太重了!她坐起来,脑中猛然惊醒。

顾辰晔人呢!

“去毒谷了。”沙老听见她醒了,头也不抬地说道,“还说了,叫你不要去找他。”言罢,又专心弄他的草药。

“这个混蛋!”虞瑨棠翻身下了床,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便径直冲了出去。

沙老听见开门的声音响起,随即一股冷风灌了进来,打了个冷颤。看着在风中摇动的木门,不禁连连摇头。

虞瑨棠冲出屋子,站在山脚下,想起沙老说的方向——南边三里外。

顾辰晔纵马去了那里,可她只有两条腿。踉踉跄跄顺着马蹄印追了一路,可纵然再快,也不可能赶上。

而他,武功再好,身手再敏捷,也难逃危险重重。她望着前方,急得快要落泪。

偏生“绝处逢生”这个词往往就是用在这个时候。模糊的双眼看见漫漫白雪之中,竟迎面走来了一人一骑。

风萧萧,马遥遥。

那秀才模样的人还不太会骑马,双手冷得□袖子里更是晃得东倒西歪。此人慢悠悠地走着,一条大道,三人并行该是没有问题,可片就是遇上了个挡路的。

仗着是这附近有名的“才子”,那小子文邹邹叫嚣道,“何人来挡我之道路,识趣的快快让开。”

虞瑨棠懒得和他争吵,从怀里掏了仅有的一点碎银子,说道,“我买你的马。”

一见就这么点儿钱,那秀才哈哈大笑起来,“哪里来的穷小子,这点钱也想买我这一百两买的千里马,快快滚一边儿去。”

一百两也想买千里马?

这叫什么眼神,就这样的都叫千里马,那二牛是不是得叫万里神驹了。虞瑨棠那没工夫和他争,纵身一踢,将他踹下了马。

一跃上了马背,将那些银子往地上一扔,丢了一句,“爷买了你这匹破马,拿着钱滚吧。”

她又干了件不人道的事,却也管不了在不在理。一路狂奔,庆幸没有找错方向,前方越来越荒芜,应该便是毒谷所在之处。

可当她马不停蹄停在山谷附近时,只看见顾辰晔的马正悠闲地吃着草。

下了马,步伐飞快地朝山谷行去。沿路已见有毒物三三两两出现,还能避开,却难以想象那谷底是个什么模样。

用木棍打开一只往身上爬的蜘蛛,看清脚下,她又抬起头准备继续前行。

然而弗一抬起脑袋,便看见一个人朝她走来,模模糊糊,步子有些慢。虞瑨棠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雾气层层的谷中,那个身影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最后完全成为了他的样子。他竟活着从谷中出来了!

木棍掉落在地,眼泪夺眶而出,她哽咽着骂道,“混蛋!”话还没说完,便飞奔过去,扑进了他怀里。

顾辰晔手里提了个布袋子,因她的突然出现而愕然,可也腾不出手来抱住她,只得柔声说道,“……虞姑娘,怎么跑来了。”

“你这混蛋,竟然将我打晕!”虞瑨棠一阵拳打脚踢,带着哭腔骂道,“你把我当做什么了!废物么?”

“不是,不能你冒险而已。”他无可奈何地说道,笑了。

刚想开口,虞瑨棠忽然察觉自己的手有些粘糊,抬起一看,顿时惊呆了。整只手都是血,刺目骇人。可自己明明没有受伤,何处来的血。

她看着顾辰晔苍白了许多的脸,霎时抽了一口气,“你怎么了!”

顾辰晔笑了笑,“没什么,被咬了一口而已。”

被咬了一口。

而已!

这句话就好比一记霹雳,吓得她连忙去翻他身上的伤,“伤在哪里!”

顾辰晔却自己抬起了左手,不咸不淡说道,“手指已经砍掉了,有余毒也死不了。”他笑得云淡风轻,却看得她心惊肉跳。

血肉模糊的左手上,缺了半截无名指。

虞瑨棠只觉心上被针扎了一般,突然大哭起来,握住他的手,想要看看究竟怎样了,却根本不敢碰触分毫。

如果不够心狠,不够果断,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看那个做什么,看这个。”他扬起手中的袋子,“我捉了短尾螟。”

“短尾螟怎么了!我不要它,我要你的手指好好的。”

“半根手指换你平平安安,多值啊。”他说得平淡,好似那断手指的压根儿就不是他一样。本想安慰她,却没想到惹她哭得更厉害了,只得忙说道,“哭什么,我一点儿都不痛。”

“我才不管你痛不痛,赶紧回去,把伤口包好。”

不管她说什么,顾辰晔算是领教到什么叫做口是心非了,所以何苦非要去要一个答案。能到这步,她也应当明白所谓的“不是责任”。

两心相知,还有什么比这难得。

虞瑨棠拉着他,脚步飞快地离开了山谷。走到山下,顾辰晔看着她的马,笑着问道,“你这马打哪儿来的?”

“抢的!”

“……”

“你看不惯?”

“不,很看得惯……”

抢点东西而已,不为过,不为过。除了这么说,他还能说什么。也罢,就当自己又被她拐去做了件坏事。

“我的手拉不了缰绳,你来驾马。”顾辰晔说着,跃上了马背,前面留了她的位置。

感情就算有两匹马,她还是得和他骑同一匹。虞瑨棠没得选,一手拉了那匹所谓的千里马,一手拉着缰绳。

她快马加鞭,往来时路去。迎面吹来寒风雪粒,却并不觉太冷,只道是有一个人温暖了整个心窝。

在她身后,顾辰晔闭上了眼。余毒虽不致死,但也令人晕眩。松上一口气,靠在虞瑨棠的肩头,慢慢睡了过去。

柔情似水

沙老打开罐子看了看,复又盖上,拿起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药罐中微火熬的,正是顾辰晔去镇上买的药,给虞瑨棠驱寒治病的。

少顷过后,屋外马蹄声响起,接着马《文》嘶传来,闹得他霎时《人》没了瞌睡。沙老抬头《书》朝外看去,见半日前出《屋》发的两人都已回来,便放下扇子起身开了门。

虞瑨棠摇醒顾辰晔,扶他下了马,“老头,他被短尾螟咬了,你快看看。”

沙老看着他的手,又瞧了瞧面色,不紧不慢说道,“没有什么大碍,喝点药就好了,只可惜那手指,就这样自己砍掉了。不过,能抓到短尾螟,算是这小子好身手。”

顾辰晔头晕脑胀,听罢便将袋子递给沙老,道,“短尾螟还是活的,一切就拜托前辈了,我先去歇一歇。”

虞瑨棠扶他进了屋,替他盖好被子,便见沙老端了一盆水进来,“这小子的药我刚配好,放在炉子上熬着,你去伙房看着火,我给他包扎伤口。”

“嗯。”

“驱寒的药熬好了,放在灶台,自己喝了吧。”

“知道了。”说罢,便见沙老拿出了纱布,开始验看顾辰晔的伤口。

她突然不忍细看,忙退去了伙房。

虞瑨棠喝了苦涩的药汁便拿起扇子,慢慢扇着火。不经意间抬起头,看见斜上方挂着的短尾螟还在布袋中挣扎,心中滋味百般。

时间过得很慢,尽管知道他没有大碍,她还是想回去看看情况怎样了。火苗慢慢跳跃,看得人心中越发烦闷。

“想什么呢。”不知过了多久,沙老突然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带血的纱布,往柴堆上一扔,道,“伤口包好了。”

“没什么。”本就心猿意马,见他来了,虞瑨棠把手中蒲扇往他手里一塞,就要出伙房,“药还是你来熬,小心我这什么都不懂的给熬糊了。”

沙老听罢笑了,脸上的细细皱纹一时更深,“不是怕熬糊,是担心那小子吧。”

“说什么呢!”她从不喜欢被人看穿,这一次也不例外,嘴硬着回道,“他只是睡着了,我担心什么。”

沙老听她说完,笑容渐渐消失了,片刻之后竟摇头叹道,“哎,短尾螟这毒……看来我是低估了。”

她顿住了身形,被突然这句话震住了,“低估?”

“我看这药,得重配。”说罢,他便走到药柜旁,一边抓药一边又道,“梁九津的毒我都解了,短尾螟的毒,也一定能的。”

把梁九津拿来做比较,这是……虞瑨棠忽然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忙上前问道,“到底有多严重,手指都砍掉了,难道还不行?”

“不行。”沙老扭头看着她,白眉拧到了一块儿,正色答道。

怎么会。

她顿时害怕了,连忙问道,“顾辰晔会怎样?会死吗?究竟需要怎么做?是不是需要什么珍奇药材?……我去弄。”

谁知一连串的问题说完,沙老便哈哈大笑起来,愣是抖落了手里的药材,“我就说嘛,那小子命都不要,总得值得。我看你这丫头,就别不承认了。”

郎有意,美人也有情,偏是死皮赖脸不承认。他一双老眼,虽然昏花,却看得明明白白。

“……”虞瑨棠一时无言以对,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瞅着她脸上风云变幻的表情,这臭老头笑得更欢了,“去吧,找你情哥哥去。”

死老头怎知她心思哪般,这般戏耍,定是将她看透了。虞瑨棠又羞又恼,自然不肯善罢甘休,揪着他的白胡子便是一阵拉扯,“臭老头,敢耍我。”

尽管痛得龇牙咧嘴,沙老还是止不住笑意,“小丫头恼羞成怒了否?放过我这把老骨头吧,我可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虽然是被他骗的,但那些话总让她心慌。无心“恋战”,丢了胡子,她便匆匆去了里屋。屋子里有些昏暗,小桌上只点一盏了油灯,微微跳跃的光线映在顾辰晔脸上,勾勒出他的侧脸。

他还晕睡着,呼吸均匀,只是面色略微苍白。方才被沙老戏耍一番,此刻看见他,竟忽然脸红了。“情哥哥”这三个字突然浮现在脑海中。

虞瑨棠在床沿坐下,盯着他被纱布包裹的手指发了呆。兜兜转转,他欠了她一会;她又欠了他一次。

仿佛只失神了片刻,这位爷愣是自己醒了过来。

药都还没灌,果真是牛一样健壮的体魄,不妄她冠给的“二牛”两字。不过,那迷迷糊糊,一脸茫然的样子,看着倒是有些好笑。

“我睡了多久。”顾辰晔做起来揉了揉眼睛,又晃了晃头问道。

“我算算……”虞瑨棠略微仰起头,当真做出个冥想的模样,“近两个时辰了,和小七养的猪不相上下。”

顾辰晔这下清醒了,笑着回敬道,“我记得有人吃了便睡,在我怀里躺了一整天,可比我厉害得多。”

害人终害己,害顾辰晔始终都会报到自己身上的,她算总结出来了。奈何虞瑨棠死皮赖脸,不枉虚名,嘴硬道,“那不同,我一个弱女子如何受得了那个毒?”

“弱女子”三个字,真乃好形容!顾辰晔连连点头,咧嘴嬉笑道,“好一个弱柳扶风的俏佳人,幸会幸会。”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言下之意,不正挖苦她没个女儿家的模样。此乃硬伤!可还未等她回口,他却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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