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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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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慕言亲征嵩城的时候,南省各城沿途尽是饿殍难民,路边更有许多被饿死冻死的百姓。而这样的情形,在其他战争频发的各国地方,也是同样的民不聊生。

此时已进入隆冬腊月,风雪更是落了停,停了落,偶有晴天也不过转眼就成了阴天。阴过几天风雪再次飘落。

☆、血染江山的画(24)

“嗷——嗷嗷嗷嗷……”

又是这隐约的,深夜从城外传来的狼嗷声,浑厚跌宕的声音穿云破月,在这清旷的雪夜里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又仿佛近在身边。

“雪狼,夜深了,她应该已经睡下,我们也该回去了。”

幽蓝的雪夜下,一人一狼并肩而立,已站在城头黑暗的角落许久。

浑身雪白的雪狼哼哼几声,一个优雅的伸展再一次破空而嚎,然后便依恋般贴着身旁高大的身躯磨蹭了几下,显得十分的亲切。凤倾夜蹲下来抱着雪狼温暖的身子,笑了笑,“我们很快就能见到你的女主人了。”

雪狼似乎看懂了他的眼神,安慰般用湿热的舌头兴奋舔了舔凤倾夜的脸。

凤倾夜皱了皱眉头,似乎依旧不适应被雪狼如此狼吻,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啼笑皆非的魅笑:“阿璃恐怕是要吃醋的。”拍了拍雪狼厚厚的绒毛,“走吧。”玄黑的身影,顷刻间隐没在茫茫夜色中。高大优雅的雪狼朝天长嗷一声,又回头望了一眼主人几个晚上以来都默默注视的方向,幽亮的一对灰色瞳仁在夜色中习习发光。便甩着长长的尾巴,矫捷美丽的身姿横空纵身一跃,很快跟上消失在雪中的凤倾夜。

……

此时此刻,在东商北部的玉州,一辆马车正匆匆出发赶往南部嵩城。

“娘亲,娘亲是要带忆儿去见青姨吗?”马车内,稚嫩的孩童声期盼道。

“玄忆想青姨吗?”白翘儿将几岁的小玄忆抱在怀里暖着他的小手。

“嗯,忆儿想吃青姨做的糖糕,娘亲做的,忆儿不爱吃。”小玄忆瘪着嘴,口水都要流了出来,眨巴着一对紫色的眼睛,美丽的紫色瞳仁如镶嵌的两颗水晶,同他爹爹一样,将来必是清美绝色,那红红的小嘴优雅而固执的说道。

白翘儿温柔笑了笑,任凭小玄忆在怀里捣乱。

“玄忆想要吃青姨的糖糕,就很久都不能见到爹爹了。”

“娘亲,我们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吗?”

“娘带玄忆去南边。”

“哦,那爹爹会不会来找忆儿和娘亲呢?”

“玄忆只要娘亲不好吗。”

小玄忆立刻瘪瘪嘴哭了,“呜呜,忆儿要娘亲也要爹爹……”

白翘儿叹了口气,几分惆怅从眼底深处浮上来,微微半眯着眸光出了神,低声自语道:

“希望来得及……”

☆、血染江山的画(25)

嵩城。虽然这一场雪还没有融化,双方却都在紧锣密鼓的布战当中。而慕言要如何来守住嵩城,如何击退南诏大军夺回南都城,每日里除了于营中同诸位将领商议对策,便是埋在快马送来的朝歌奏章当中,成堆的文书往往都要让他看到半夜也无法就寝入睡。城中的百姓都在准备着如何做好大军的后盾,如何守卫自己家园的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

黑压压的几十万军队驻扎的营地里,雪夜中烧起连绵起伏的火光,一直延伸数十里以外。而驻守南都的南诏大军更是黑蒙蒙的一片,刻着夜字的华丽旌旗就已经宛如天边滚滚的阴云,每有炊烟升起之时,那天边跌宕的烟火气势连天,冗长的擂鼓和号角声激荡着人心。

两国的战争打了几年,这至关重要的一战似乎有种血崩天地,吞杀江河的凄壮。走在城内街头,不再是盛世的然荣济济,到处都充斥着硝烟弥漫的味道,百姓的脸孔上写着无奈,写着誓死存亡,写着期盼,写着苦难的泪水,各种泪水和哭声,各种喊声杀伐声汇聚整个嵩城,百姓操刀舞棒的锤炼,在这寒冬的天临阵磨枪,人人誓捍卫家园。而街头更是不乏南都逃难而来的流民,无数的人无处可归,流落成街头的乞儿,有的甚至连避风遮雨之地也没有,冰天雪地中,无望而可怜的祈求下一顿餐饱。

青璃站在街头,嵩城上空风高阵阵,阴霾累累,雪,一片两片,清冷落在肩头。

她的耳旁回响起裴玉白的话,医者,救死扶伤。

“叔叔……”一只肮脏的小手抓住她的裤管,“叔叔是大夫吗,救救我阿爹吧……”

青璃低头,泪便掉下两颗。脚下是个六七岁模样的小女孩,破烂的衣裳脏兮兮的手爪,还有营养不良的削瘦面颊,唯有一双眼睛明亮而圆,清澈而有神。她仿佛看见当年的自己,心头一阵发酸。“叔叔,叔叔可不可以救救我阿爹……”小女孩圆圆的眼睛里掉着泪珠,瘦弱的手指着街角那一处破败屋檐下,几乎是垃圾堆里躺着的一个身影。

☆、血染江山的画(26)

小女孩哭道:“我阿爹为了找吃的,被坏人打了,伤得很重,可是我没有银子请大夫,我跟爹爹两天没有吃东西了,阿恧可以不吃东西,可是阿恧不想要阿爹死掉,叔叔,求求你救救我阿爹好不好……”小女孩眼睛盯着青璃背着的药箱,仿佛抓住了救命的浮木,怎么也不肯松手。

青璃脱下披风蹲下来裹住小女孩瘦弱单薄的身子,“好。”

阿恧的爹伤得很重,断了一根腿骨,青璃费了很大的力气为他接了骨,上了药竖了板子绑好了伤口,可是青璃知道,阿恧的爹也撑不了多久了。这样的病患,这样无家可归的难民到处都是,这些天,她除了奉命看顾慕言的龙体,其余的时间,便是同太医院其他人一样,还有许多的军医,在这大街上伸出可以援助的手,可是,心一天比一天难过。

许多的孩子涌上来,求救的,要吃的,他们纯真稚嫩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渴望和害怕,让她不断的想起当年的自己,想起和双燕辛姝,胭脂天河一起逃亡,一起流浪的苦难日子。想起当年,便想起那些亲密的,温暖的,再到后来的姐妹情绝,死的,伤的,痛苦的,所有的种种往事从没有像这一刻,统统的涌上心头,让她不堪负荷。

“对不起……”

“……对不起……”

推开那一群群孩子。她捂着哽咽的唇,拼命奔跑在街头,风雪漫天漫地的落着,她跌跌撞撞的不知方向,只是任凭自己不断的奔跑着,仿佛才能发泄出内心积藏的苦。不知跑了多久,雪融了发丝,清冷冷的贴在面颊上,没有了厚实的披风,单薄的袄衫也抵挡不住这冰天雪地的寒冷,捧着脸的双手上尽是湿湿的泪。

“你一个人在这街头发什么呆?”忽然背后一把声音传来。

当青璃抬头看时,天边的雪色已暗,城中炊烟袅袅,夜幕将要降临下来。

她的发上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积雪,冻红的脸上添了几撇肮脏,泛红的双眼看着眼前如玉的身影,微感意外。

“皇上,臣下正要回去,只是一点事耽搁住了。”

☆、血染江山的画(27)

慕言立在风雪中,披一件银白华丽的狐裘披风,银润玉白的面庞上莫测高深。

“顺子,解下你的披风给黎念卿。”

“谢皇上盛意,臣下并没有关系。”

“你是朕的大夫,你病了,谁管朕的龙体?顺子,给她披上!”

顺子立马递上自己的披风,青璃没有再说什么,默默接受披上。

“走吧。”

慕言只说了一声,语气是一贯的飘渺,眼神犹如这静落的鹅毛大雪,清亮迷茫而深邃无垠。顺子撑着伞跟着。青璃也跟上来,尽管心中疑惑他为何会在此,又为何是两个人,且车马皆无。这些天来,他此时此刻不都是在军营的吗。

走了很长一段路,青璃开口道:“皇上这是要去哪,这道似乎不是回——”

顺子笑着截了她的话说:“医郎尽管跟着便是,眼瞅着吃饭的时辰到了。”

青璃心中微微疑惑。

天,晚得很快。

但茫茫的白雪覆盖大地,即使是夜幕降临,也到处触目可及,尽是萤亮的雪光。

三人走进一处民宅。

宅子不大,普普通通,甚至有些破旧。

朴实的院落里收拾得却很干净,到处是厚厚的一层积雪,屋檐上悬着根根晶莹的冰柱子。四五个小孩正搬着凳子摘那冰柱子尝。三个男孩两个女孩玩得很开心。其中一个女孩子稍稍穿戴得干净些,一身红红的衣裳,辫子上还扎着红绳喜结。这时屋内跑出个大娘,嘴里喊着,“哎哟,我的小祖宗们!老大,老二,赶紧带着弟弟妹妹回屋来,等阿爹瞧了,看不打断你们的狗腿!这冰天雪地的,这玩意儿也是能吃的,看不冻了你们的吃嘴!”

其中一个小男孩道:“娘,我要吃面,我要吃面!”

大娘拍了拍一身的灶灰,“好好,今儿是小四儿生辰,都有面吃,不过你是哥哥,得让着妹妹。待会咱家还有客人要来,不可多吃了去!”

“噢……”

“娘,娘!我也要!我也要吃娘做的生辰面!”

“还要加鸡蛋饼子!”

孩子们雀闹起来。

“哟,孩子们快瞧,咱家的客人来了!”那大娘此时方瞧见走进院子里的三人。

☆、血染江山的画(28)

大娘笑呵呵的迎上来,“快快,快屋子里烤火来,这冷的天。”大娘招呼着,又拿眼笑呵呵的瞧了眼青璃,“哟,真是俊的公子呀。”一边又忙着赶自己的孩子,“快,老大,带着弟弟妹妹上屋子里去,娘这就开饭了,啊!”孩子们拥着他三人欢呼着进了屋。

青璃站在门口,蹙住了脚步。

原来那穿红衣的小女孩,也是今儿生辰啊。

小时候,每年的今天,腊月十二,也是她的生辰,娘亲都会为她辫子上绑上红绳结。那一天,娘会亲手下厨,为她做一碗生辰面,加香喷喷的鸡蛋饼子。娘亲离开以后的那两年,天河哥总是会为她讨来一碗生辰面。入宫的那些年,双燕她三人会悄悄为她预备。而其他姐妹生辰,也是一样的准备。

再后来,那些都仿佛成了回忆。

顺子忽然走上来,笑着说道:“这家子,是亡将的家人。大娘和主子有几分缘,今儿小四生辰,主子便特特来了。”

青璃心中这才了然。

顺子从怀里掏出一包礼物,笑着喊道:“孩子们,看我给你们带来什么,来吃糖咯!”

孩子们顿时喜笑颜开开心得了不得。

慕言站在门口,一脚跨在屋内,回头看着青璃,“今晚不必拘泥君臣之礼,只是来吃顿……生辰面。”目光深深的,若有所思的望了青璃两眼。

屋外飞雪如絮,屋内烤着炭盆,炕上孩子在分着糖果,哭的闹的笑的,家的温暖仿佛一下子洋溢出来。原来亡将是这些孩子们的爷爷,而孩子们的爹爹也是军中的参将。一年难得回家一次。

大娘端了满满一大盆子的生辰面上了桌,又端着一只锅盆,锅盆内盛着鸡蛋饼子。大娘腼腆而热情的笑着招呼:“咱农家没什么吃的,今儿小四生辰,一早儿卖了只羊,才得了这几斤的面粉来,你们可别嫌弃的好,来,也尝尝咱做的,看吃着可还香不香,这鸡蛋饼子不说远的,这方圆几里,再没人做得有我许大娘的味儿,咱家孩子最是爱吃的!”说完大娘呵呵笑着,脸上因劳作而透着红润。

孩子们一哄而上。“娘,我要面,我要面!”

“我要鸡蛋饼子!”

“娘,娘我要两个鸡蛋饼子!”

大娘一边拍着孩子们顽皮的手,一边给青璃三人一人盛了一碗生辰面加两个鸡蛋饼子。

“来,成双成对,吃了生辰面,年年有今辰。”大娘嘴里笑着,将满满一碗放在青璃面前。“乘热吃。”

看着孩子们嗦啦着碗里的汤饼,青璃眼中不禁略有热意,微微泛起泪光。她握起筷子,夹了一口尝了,竟是有一股久违的属于娘亲的味道。心头更是觉得酸涩。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对面而坐的慕言拿着筷子,目光静静望了她一眼。

☆、血染江山的画(29)

长靴踩在雪地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一路静静的留下深浅的几行脚印。

顺子无声的跟在后头。

慕言撑着伞,青璃也打着一把大娘给的伞,二人往回走。

谁也没有说话,风雪簌簌的从九天上银落而下,沿路的小树桠上不时唏嗦掉下些雪末子,城中门户大多早已紧闭,偶有一盏萤亮的灯笼在屋檐下轻荡。鹅毛般的雪片,微微飘在他袍边沾了细细的一层。路的尽头有更漏的铜锣声,幽深寂静的道路仿佛没有尽头。

青璃满腹心事,跟随着慕言的脚步,保持两步的距离走着。

慕言只觉得那心痛又在撕裂他的心房。剧烈的痛令他脸上惨白没有一点血色,不知是痛得多了,还是他渐渐沦陷在这痛苦中,他以常人不所及的毅力撑着,他不想让她知道,让她看见。他又忍不住的在想她了。一路听着她深深浅浅的脚步声,他忽然幻想,如果能牵着她的手,顺着这漫天的雪夜一直走下去……只是一个念头,痛就加倍的‘惩罚’着他的‘背叛’。

“皇上,驿馆到了。”

是啊,这一路还是走到了尽头。

“去熬些姜汤给顺子,你自己受了那些的凉,也记得喝一碗。”

慕言淡淡的说完这一句,也没回头,便径直走进了驿馆。

厨房里,青璃亲手熬着姜汤。

香辣的姜味暖暖的从锅子里飘出来,浑身有说不出的舒服。

此时夜深,驿馆内也很安静。

青璃静静的望着熬姜汤的砂锅出神,忽然灯火一闪,一个身影不知不觉已到了屋内,青璃猛的起身跑去关了门。“这驿馆到处是侍卫,你是怎么进来的?”

来人着一身黑衣,带着高高的帽檐遮尽了脸庞。“我的武功也许不如这些内卫高手,但轻功足以自由出入,姑娘大可放心。”来人剥下帽檐,扯下面巾,露出脸来,却是双燕身边的侍女阿媛。“这是姑娘要的人皮,已经找来。”阿媛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递给青璃。

青璃打开布包将那大块已经经过处理,薄而滑的人皮拿在手中细细的看了看,“阿媛,你这人皮是从……”

☆、血染江山的画(30)

阿媛知道青璃担心什么,说道:“是我从死囚犯的身上剥下来的,那人罪大恶极,这也算是生平的一点报应。”阿媛看着青璃将人皮包好贴身收藏起来,于是说道:“我已接到探子的消息,果如姑娘所说,皇后已经离开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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