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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府求生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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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季明婉刚哼了一声，就被身旁的季清婉掐了一下。
“明婉哪会担心自己，向来心无城府的她，只会替他人担心，不是吗？明婉？”季清婉微笑着点拨季明婉。两人到底是形影不离的好姐妹，一点就通了。
季明婉立马从愤怒中清醒过来，不慌不忙地对几位公子说：“各位，既然你们坚持要对我们姐妹品头论足，那么，请特别对我苦命的驭雨妹妹嘴下留情，只得我姑母一人教导她，还请各位多担待些！”季明婉跟秦驭雨的交手经验告诉她，斥责秦驭雨没有爹的教养是攻击秦驭雨最强的武器。
不过，令季明婉失望的是，早有准备的秦驭雨面对侮辱，压根就没有一丝的怒气，反而还很开心，似乎早就等着季明婉这么说来着。
“多谢明婉姐姐的关爱，小妹真是感激涕零！”秦驭雨甜甜地笑着，真个好似被姐姐宠爱的小妹，末了，她歪着头，怂恿几个公子：“各位是想简单些直接说出谁是心目中的美人，还是含蓄些写在纸上，让……”秦驭雨扫视了一遍在座女人们，然后走到季老夫人身边，嗲声嗲气地说：“让我德高望重的外祖母来做个评判！你们的意思是什么呢？”
“我看，还是含蓄些好！”季老夫人已然当自己是评判了。其实，她心底里虽觉得秦驭雨的建议太过大胆，却也十分有趣。
“既然外祖母如是说了，公子们就请把自己心目中美人的坐位顺序写在纸上，交给我外祖母吧！”
秦驭雨的话刚完，一个公子站起来问：“那，你的座位在哪儿？”
“我？”秦驭雨想了想，扭头看向季家小姐们围坐的台前，想给自己找个空位。结果，讨厌她如此抢风头的季家小姐们，本来还坐得稀稀落落的，在她眼光的扫视下竟然变得紧密起来。意思十分清楚：我们不想跟你同坐！
秦驭雨笑了笑，对那位公子说：“如是真想选我，就写站着的小姐即可！”
于是，公子们便低头开始运笔了。
“等等！”秦驭雨忽然又开口了，她笑嘻嘻地看着那几位外来的夫人说：“我们季家的小姐，怎么也算是大家闺秀，平白给诸家公子品头论足，实乃有失身份之事，如果，几位夫人愿意出得些个小玩意当作奖励，事情就会变成聚会小乐子，倒也无伤大雅了，不知夫人们……”
“哎哟，当然是愿意了！这还用说吗？”其中一个夫人不由分说取下一个手镯放在桌上，“这是给最美的那位小姐的小礼物！”
其他几个夫人也不甘落后，纷纷拿了头钗、项链等物一同放在桌上。
秦驭雨十分开心，这些夫人的金银首饰不过是她抛出去砖，她真正想要的玉还没有引出来呢。秦驭雨扭头对季老夫人说：“外祖母，夫人们如此大方，你老也不能小气了，不是吗？不如……你老来个特别点的，如若谁被选做最美的小姐，外租母就满足她一个愿望，好不好？”
“这个……”季老夫人犹豫了一小会儿，看大家全都饶有兴趣地望着自己，便爽气地同意了，“好！你们那些个平日就有什么非分之想的，最好赶紧求菩萨保佑自己被选作最漂亮的人儿，祖母我今日就网开一面，成全你！”
“好！既然如此，各位公子，写好就可以交给我外祖母了！”秦驭雨十分兴奋，老夫人如此配合，真是出乎她的预料。
“等等！”季明婉突然站了起来，大声制止道。外祖母竟然同意成全非分之想，这深深地刺激了季明婉的神经，让她突发奇想起来：如果，自己被选为最美小姐，那么，祖母也一定会成全自己跟陆喻的婚事的！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别人的好戏自己演
“明婉，你想说什么？”季老夫人疑惑地问。
“孙女觉得，公子们单凭几眼，应该很难确定到底谁是最美。不如，让我们年轻人到庭外赏赏菊花，片刻再重新回到这里继续现在的点评，不知祖母是否应允？”季明婉大胆提议道。她可不是怀疑没被人看清，而错失最美的头衔。她是要争取主动，把最美的头衔强行戴在自己头上，但这需要一点点时间。
季老夫人想了想，虽也觉得多少有些荒唐，但再一想，孙女既然开了口，自己若要反对，那孙女必然会被这些公子们取笑，不如允了她去，给足孙女面子，也方便孙女们看清楚这些公子，兴许真的看对眼的，倒也成就了一段好姻缘。
得到老夫人同意后，年轻男女们便起身去了园子赏菊。
秦驭雨料定季明婉会耍手段收买那些公子，因此，她不但故意离那些公子远远的，还拉着季如菲、季丛菲等几个内向些的姐妹不让他们靠近那些公子，好让季明婉有机可乘。
如秦驭雨所料，季明婉果断地下手了。她采取的是逐一攻破的方式。挨个引了公子单独说话，许了对方如果选她季明婉当最美，便想法替公子传递书信给意中人。碰到一两个较劲的，季明婉甚至承诺，可以帮他跟意中人私会。
重赏之下必心想事成，再次回到大堂，公子们很快就如季明婉所愿，选了她当心中的最美。
季老夫人拆开纸条，看着清一色写的都是季明婉的座位，难免狐疑：明婉固然不难看，但连驭雨都比不上，更不用说跟季家公认的小美女丛菲相比了。难道，这些公子是嫌弃驭雨出身不清白，丛菲是姨娘所生？如若不是，那么，一定是明婉这大胆的家伙，背地里使了什么手段！
季老夫人这么想的时候，那边季明婉不知死活地大声询问：“祖母，可是有答案了？”
看季明婉如此着急，季老夫人顿时醒悟过来，这明婉，怕是真有什么非分之想要自己成全！担心当着外来夫人的面，季明婉胡言乱语丢季府的脸，季老夫人做了一个非常的决定。“嗯，是有答案了！”季老夫人笑眯眯地说，顺手把那几张纸条递给自己的老丫头绿桐收着。
“哎哟，老夫人，就别卖关子了，赶紧宣布答案吧！”看来，夫人们也都挺想知道结果的。
于是，季老夫人清清嗓子，大声宣布道：“众公子心目中最美的季家小姐……”说到这儿，季老夫人忽然一把握住秦驭雨的手，“就是我这招人怜爱的外孙女！”
老夫人答案一宣布，夫人们倒还好，频频点头很是认可这个答案；而公子们却面面相觑，还以为只有自己丧失了男儿气，被季明婉收买了，难免都有些气馁；至于季家小姐这边，则立马窃窃私语起来，各自的表情都是忿忿不平的。其中，当然以季明婉反应最是强烈。
“祖母，孙女可以要求看看公子们的字条吗？”季明婉不相信，自己的贿赂会没有作用。
“你是信不过祖母的评判，还是信不过公子们的眼光？”老夫人不动声色地问。
季明婉再想争取，却被季清婉为拉住了。“祖母，明婉不过是替丛菲妹妹叫屈呢！”季清婉替季明婉搪塞道。
秦驭雨自己也头大了。她原本的计划是，季明婉成功当上最美小姐后，一定会恬不知耻地提出要嫁给陆喻，而老夫人一定会严加斥责季明婉的！因为，秦驭雨问过母亲，季家为什么不在自家小姐里给陆喻选配一个当夫人，母亲明确告诉她，老夫人是指望娘家这唯一的血脉将来能出人头地，不是公主，至少也得是郡主才能得到老夫人的认可，成为陆喻的夫人。
眼见自己莫名当了最美，无辜成了全体季家小姐的仇人，秦驭雨真是恨自己，干嘛要乱出主意，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驭雨，有什么心愿就说出来，外祖母一定帮你实现！”季老夫人十分信守承诺地问。
“驭雨……暂时还没想到，待想到了再跟外祖母说，可好？”秦驭雨是实话实说。即便真有愿望，她也不会在这招人嫉恨的当口说出来的。
那些夫人们，哪明白这其中的奥秘，看秦驭雨闷闷不乐，都当她是害羞不好意思，其中一个夫人捧了桌上的金银首饰放到秦驭雨手中说：“拿着，都是些小物件，拿去摆弄玩儿吧！”
看到手里这里价值不菲的东西，秦驭雨的心情才稍微好转一些。并不是她贪财，而是她知道，有那么一个人的确很贪财，他一定会喜欢这些东西的。
次日，秦驭雨便拿了这些金银首饰去看望季潇牧。
如她所料，一看到这些东西，季潇牧激动得从躺椅上扑了下来。细儿赶紧去扶季潇牧，可他弱小的身躯哪里撑得住人高马大的季潇牧，眼看两人都要摔倒，秦驭雨也顾不得矜持，一把拉住季潇牧往躺椅上去。季潇牧单脚着地，重心不稳，给这一拉，竟然顺势扑在秦驭雨肩头。
秦驭雨都还来不及推开季潇牧，就听见季明婉刺耳的尖叫声：“你们在干什么！”
秦驭雨一听，知道今儿是要偿债了，便直起身子，四下打量季潇牧的房间，看有没有什么好使的东西，好拿在手里当防备。
一看秦驭雨根本不瞧这边一眼，同时进门的郡主和季清婉心里都来了气，就连那一向不喜欢惹事生非的季如菲心里也疑惑起来：这驭雨姐姐，怎么这么……傲气，连郡主姐姐都不放在眼里？
“都说没事了，怎么又来了？”季潇牧的表情和声音，都充满了不耐烦。
“大哥，你也太偏心了吧？为什么有些人能随便进来，我们就不能来看看你呢？”季明婉嘟着嘴，十分委屈。
“我这屋子全是药味，要来你自己来便是了，怎么还劳烦郡主一起辛苦呢？”季潇牧嘴里客气着，脸上却冷若冰霜，根本就是连话都不想说的样子。
这边，秦驭雨看来看去，发现季潇牧躺椅旁边的拐杖倒是最适合自己的武器，长短粗细都正好。于是，秦驭雨假装不经意地靠近拐杖，握住拐杖的扶手轻轻把玩着。她寻思着，要是季明婉敢对她不利，她就用这拐杖打得她满地找牙！
正文 第四十章 以一抵众
季清婉一看气氛有些紧张，赶紧出来化解，而这化解，拿的正是秦驭雨当枪头。“真是越来越没规矩，怎么见到郡主也不知道行礼的？”
秦驭雨刚要行礼，季潇牧开腔了：“入乡随俗，在我这不守规矩之人的房内，是不是就不必如此在乎繁文缛节了？”
“季大公子说得对！都是朝夕相处的姐妹，驭雨，你就别那么拘谨了！”郡主莞尔一笑，径直坐在细儿奉上的椅子上，拿了一个白色的小瓶子递给季潇牧，“这是从西域传入的灵药，对大公子的脚伤最有帮助，今儿我娘家人刚给我送到，大公子赶紧试试吧！”
看季潇牧并没有伸手接的意思，郡主的脸色闪过一丝不快，但迅疾就强压了下去。郡主把药瓶递给细儿，吩咐道：“每日早中晚，用热水给你家少爷敷过脚后，就把这药抹在受伤的地方，记住了吗？”
“记住了！”细儿接过药瓶，诚惶诚恐地回答道。
“明婉，清婉，没事就早些回去吧！”季潇牧眼皮都不抬一下地说。
“大哥，不如妹妹陪你下围棋解闷，如何？”季明婉说着，自顾吩咐细儿去拿围棋过来。
“我想安静一会儿，下次吧！”季潇牧并不领情。
“大哥，我跟郡主合奏‘高山’‘流水’如何？你过去不是最爱听这曲子吗？有很久没听过了吧？”季清婉说着，四下寻找古琴，一无所获后，正要开口问细儿，却听到季潇牧冷笑一声说：“郡主怕是最讨厌这曲子，怎会与你合奏？”
秦驭雨纳闷起来：这季潇牧跟郡主，围绕“高山流水”，难道发生过什么深仇大恨的事情？
“大哥这么说可就错了！这次，可是郡主提议要弹奏给大哥听的！”季清婉得意地笑笑，这才嘱咐细儿赶紧去弄两个古琴来。
没一会儿的功夫，细儿带了两个小厮，拿了两个古琴以及架子进来。
古琴支好后，郡主和季清婉一人一边，同时起奏。
悦耳动听的古琴声，让秦驭雨不得不佩服郡主和清婉的高超技艺。当秦驭雨都忍不住陶醉其中的时候，无意中看到季潇牧的表情，却疑惑起来：如此悠扬的乐曲，怎地季潇牧听得如此痛苦？既然痛苦，他为何不叫停，依然闭目在听？
一曲终了，季明婉激动地赞美道：“郡主，你的琴声，真是天下无敌了！”
“明婉妹妹真会说笑！”郡主口里客气着，但表情却也是十分满意的，她看向季潇牧，期待能有所回报。
季潇牧依然闭着眼睛，似乎沉浸在什么回忆中不愿醒来。季清婉看郡主脸色有变，赶紧上前轻推了一下季潇牧：“大哥，郡主跟我，弹得好吗？”
“嗯！”季潇牧只轻轻地哼了一声，却并不愿意睁开眼睛。
“你大哥太累了，我们让他好好休息吧！”郡主失望中仍然不忘体贴，说完便真的离去了。季明婉和季清婉赶紧跟了出去。
只剩得秦驭雨一个人在的时候，两滴眼泪终于从季潇牧眼中落了下来。
秦驭雨十分诧异，却不敢多问，拎了季潇牧的拐杖，悄声说了句“我也走了，你好生休息吧！”，便蹑手蹑脚走出了季潇牧的房间。
不出秦驭雨所料，当她带着喜叶走出季潇牧的园子时，季明婉立马就冲了出来，不由分说破口大骂：“你这个小贱人，迷惑喻表哥不够，还连我大哥也不放过，看我今天不撕了你这骚狐狸的皮！”
季明婉虽是怒骂，却没自己动手，而是努嘴示意她那气壮如牛的丫头金铃上前教训秦驭雨。
秦驭雨一看金铃杀气腾腾扑过来，想也不想，举起拐杖劈头就准备开打。没想到的是，秦驭雨身边的喜叶身手比她更敏捷，一把抢过拐杖对着金铃就是一顿海扁。直打得金铃哭爹喊娘，喜叶方才住手。
“喜叶！我看你分明是在寻死！”季明婉三步并作两步，跳到喜叶跟前就是一个大耳光。
秦驭雨眼疾手快，一把拉了喜叶闪到一旁。“敢动我喜叶一根头发，我立马打断你的腿！”秦驭雨十分彪悍地瞪视着季明婉。
“来呀！我还就不信你有这个豹子胆！”季明婉说着，胸脯一挺，整个人几乎贴在秦驭雨身上。
一股怒气直冲秦驭雨的头顶，只见她眉头一皱，抢过喜叶手中的拐杖，对着季明婉的腿就打。
却不料，银铃和铜铃同时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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