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绅士盗贼拉莫瑞-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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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天遇到了……几个挫折。我在上游的一个债务人拒绝支付一张大额账单【。52dzs。】。另外有几个项目也被证明是过于乐观。简而言之,我们此刻的流动资金没有预想中那么充裕。恐怕很难再为咱们的合作计划多出几千克朗。”

“哦,”卢卡斯说,“这的确……这的确,如您所说,很倒霉。”

他又往嘴里塞了一片橘子,吮吸着甘甜的酒液,强令自己挑起唇角露出微笑,与面部肌肉的生理取向背道而驰。

2

在渣滓区的海岸边,一位艾赞·基拉祭司在阴影间悄然潜行,那舒缓耐心的优雅步态,完全跟他的体型不符。

今晚雾霭稀薄,仲夏夜的潮湿热气特别憋闷。在痛苦假面的银丝网后,汗水顺着金·坦纳的脸颊流淌。在卡莫尔城,夏至和换季日前的几周是一年中最热的时节。黄色瘟疫灯兀自在海港中闪烁,人们已经见怪不怪。号令声和泼溅声从水面传来,满足号上的船员又在拉扯那艘装满“救援物资”的小船。

金·坦纳估计自己很难摸清那些小船上的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除非做出更加惹眼的举动——比方说攻击一名装卸工,而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今晚他决定把注意力集中在距离港口一个街区远的仓库上。

渣滓区并不像落尘区破败得那么彻底,但也的确相去不远。建筑物朝各个方向倒塌或是倾颓,整个地区就好像沉入一片由腐烂木桩和散落砖块形成的沼泽。这里的潮气每年都会将砖石间的灰泥啃掉几分。所有合法生意都逃到了其他城区,渣滓堆中稍加遮掩的尸体越来越多,有的甚至根本不加遮掩。

金身着黑袍在附近逡巡时,注意到瑞沙的人连续几个晚上都在这座仓库附近活动。跟周围倒塌的房舍不同,这栋建筑物虽然早被遗弃,但显然还有人使用。金曾看到有光线在窗子后面闪烁,一直亮到黎明到来,也见到一队队苦力肩上扛着沉重的麻袋进进出出,甚至来过几辆马车。

但今晚不同。这座仓库曾像蜂巢一般繁忙,但此时却完全被黑暗和寂静笼罩。今晚的仓库似乎是在故意勾引他的好奇心。所以当洛克去跟萨尔瓦拉夫妇品茶谈天时,金·坦纳决定继续刺探瑞沙大佬的生意。

想做这种事通常有几种方法。它们都需要耐心、机警和长时间的漫步。金·坦纳在仓库周围的巷道中转了好几圈,随时注意将自己隐藏在附近的黑暗中,避免在街上碰到行人。只要有足够的阴影,就连金这种体型的人也能做到蹑足潜踪,而且他敢肯定自己的脚步很轻。

绕了一圈又一圈后。他最终确认附近屋顶上没有隐藏的瞭望哨,街上也没看到任何眼线。当然,他把后背贴在仓库的南墙上,心中暗想,他们有可能比我本事更高。

“艾赞·基拉,听我一言,”他小声嘟囔着往仓库的一个门口蹭去,“如果您今晚不眷顾于我,我就没法把这套上好的长袍和面具还给您的仆人。只是恭谨地给您提个醒,没别的意思。”

房门没上锁,甚至还敞开了一条小缝。他打算把武器放在趁手的地方,又不希望过于明显,在这儿撞见某个仍旧敬畏这身行头的人,也不是没有可能。想到这里,金·坦纳把短斧交在右手,塞进长袍的袖口。

房门打开,发出吱扭扭的轻响。金钻进仓库,贴在门边的墙上,睁大眼睛,竖起耳朵。浓稠的黑暗被他的丝网面具分成许许多多小格。空气中弥漫着某种古怪的味道,盖住了意料之中的泥土和朽木气息,这气味像是灼烧的金属。

金·坦纳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在漫长的几分钟时间里,捕捉周遭声响。在远处下锚的几艘海船发出吱嘎叹息,刽子手风吹向海面留下飒飒声响。除此以外,什么动静也没有了。金·坦纳把左手伸进长袍,掏出一个炼金灯球,模样跟他在回音洞下用的那颗差不多。他迅速摇了几下,灯球绽放出白热光芒。

借着黯淡白光,金看到这间仓库就是个大空场。对面墙边有一堆残破腐朽的隔板,过去可能曾是一间办公室。地板上积了厚厚一层污泥。角落里和墙根底下放着一堆堆垃圾,有些还盖着油布。

金小心翼翼地调整好灯球位置,把它紧紧靠在身前,只露出一道向前的光弧。这样做可以减少被人发现的可能。他只想在这地方查看几分钟而已。

金·坦纳缓步走向仓库北端,突然察觉到另外一种气味,引起了他的怀疑。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人扔在这里,已经腐烂变质。可能是肉……但这气味甜得发腻,金在找到尸体之前心中已然隐隐猜到了答案。

一共有四具尸体,放在仓库东北角,盖着一张厚油布。三男一女。他们的身体都很强健,穿着贴身衬衣和长裤,外加厚靴和皮手套。这身打扮让金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很快发现这些人手臂上的刺青。卡莫尔城有个传统,出师的工匠们会把某些行业标志纹在胳膊或手掌上。金·坦纳用嘴喘气,避免闻到臭味,他将尸体翻了过来,仔细查看那些纹身。

看来被杀害的是两名玻璃工匠和两名金匠。三具尸体上有明显刺伤,而第四具,也就是那名女子……在她毫无血色的惨白面颊上,隆起了两道青紫色伤痕。

金·坦纳叹了口气,用油布把这些尸体重新盖好。正当此时,他在地板上瞥见一点反射的光亮。金跪下身,捡起一片玻璃,这东西形状像是被压扁的液滴。它应该是在液态时落在地上,冷却成了这个样子。他晃了一下光球,发现油布周围的泥地上还有数十片这样的小玻璃碎屑。

“艾赞·基拉,”他轻声说道,“这身长袍是我偷来的,但别因此责怪这些死者。如果他们只能得到我的安魂祷告,也请您不要为难他们,一切都看在他们逝去的苦楚和葬身于此腌臜之地的分上。诡诈看护人,如果您能多少帮点小忙,那我将感激不尽。”

仓库北墙上的房门忽然被人推开,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动。金·坦纳正要往后跃起,但转念一想干脆蹲着没动。他的灯光肯定已经被来人看到,最好还是继续扮演艾赞·基拉的高贵祭司。那对短斧也仍然留在右侧袖筒中。

金·坦纳完全没有料到,从仓库北门走进来的竟是贝兰吉亚斯姐妹。

史利莎和雷莎身披油布斗篷,但兜帽没有戴在头上。她们的鲨鱼牙项链在金的灯球光芒下熠熠生辉。两姐妹手里各自拿着一颗灯球。她们晃了两下,耀眼红光在仓库内出现,就好像她们都用双手捧着一团火焰。

“好奇的祭司先生,”一位贝兰吉亚斯说,“晚上好。”

“但这种地方,”另一人说,“贵教派的祭司通常不会未经邀请就钻进来乱翻。”

“我的教会关注所有死亡。无论任何形式,任何地方。”金·坦纳用光球朝油布的方向比了比。“这里发生了一件龌龊勾当。我正在念安魂祷告,所有灵魂在踏入永寂之地前,都有权得到这份祝福。”

“哦,一件龌龊勾当。咱们要不要让他把活儿干完,史利莎?”

“不,”史利莎说,“因为过去几个晚上,他的差事都很凑巧地跟咱们的差事有关,不是吗?”

“你说的对,史利莎。一两次闲逛,我们可以原谅。但这位祭司很执著,不是吗?”

“执著得异乎寻常。”贝兰吉亚斯姐妹慢慢向他靠近,脸上挂着残忍的微笑,就像两只猫逼近一只瘸腿老鼠。“执著得令人生厌。在咱们的码头,还有咱们的仓库。”

“你们难道是想说,”金·坦纳感觉心跳加速,“你们意图干涉永寂女士的使者?干涉死亡女神艾赞·基拉本尊?”

“很抱歉,恐怕干涉正是我们的老本行,”站在他右手边的女人说,“我们没有关门,就是觉得你可能想探头进来。”

“就是希望你无法抵御这种诱惑。”

“而且我们也了解至善女神的一两件事。”

“我们也侍奉于她,比你们还要直接。”

话音未落,红光射在裸露的钢刃上。两姐妹各自抽出一臂长的弯头刀——贼牙,玛兰杰拉多年前曾为他展示过这种武器。贝兰吉亚斯双胞胎保持着稳健步伐,继续向他靠近。

“哦,”金·坦纳说,“如果客套就到此为止的话,女士们,请允许我除去这身伪装。”他把灯球扔在地上,抬起手来撩起黑兜帽,又摘下银丝面具。

“坦纳,”右手边的女人叫道,“哦,活见鬼。这么说你根本就没从子爵门逃跑。”贝兰吉亚斯姐妹停住脚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两人随即向他左方绕去,拉开更大空间。动作矫健,协调一致。

“你真是厚颜无耻,”另一人说,“居然冒充艾赞·基拉的祭司。”

“你说什么?你们可是要杀掉一名艾赞·基拉的祭司。”

“对,好吧,你似乎帮我们摆脱了那渎神之罪,不是吗?”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另一人说,“我做梦都没想到会这么容易。”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金·坦纳说,“我保证都没那么容易。”

“你喜欢我们的手法吗,在玻璃小地窖里那件?”左侧的贝兰吉亚斯姐妹说道,“你那两个朋友,桑赞双胞胎。双胞胎死于双胞胎之手,喉咙上留下同样的伤痕,在地板上摆成同样的姿势。似乎恰到好处。”

“恰到好处?”金感觉有一股新生的怒火正在积聚,使劲压迫着他的后脑勺。他紧咬牙关。“记住我的话,臭婊子。我一直在想,当这一刻最终到来时,该是个什么感觉。现在我必须承认,我感觉真他妈太爽了。”

贝兰吉亚斯姐妹以几乎相同的动作抖落披风。当油布飘向地面时,她们把灯球也随手扔掉,抽出第二柄利刃。两姐妹,四把刀。她们站在红白混杂的光芒中,全神贯注地盯着金·坦纳,慢慢伏下身去。这个动作她们曾在流动狂欢节那数以千计的喧闹人群面前做过上百次,也曾在巴萨维大佬宫廷中苦苦乞怜的牺牲品面前做过上百次。

“恶姐妹,”金·坦纳说着把对斧从右侧袖筒甩进手中,“我想让你们见见另外一对恶姐妹。”

3

“但别太担心了,卢卡斯,”堂娜·索菲娅把已经掏空的橘子皮放回桌上,开口说道,“我们还有些补救措施。”

“咱们的必要资金短缺可能只会持续几天,”堂·洛伦佐说,“我还有些资源可以动用,也有些同侪很愿意借我几千克朗。我甚至有些老人情可以讨还。”

“那……那真是让我松了口气,萨尔瓦拉先生、萨尔瓦拉夫人,大大地松了口气。我很高兴听到您的……境况不会让咱们的计划破产。而且我也不会说什么令人难堪,根本不会——如果说有谁了解财政困境。哦,那肯定是贝尔·奥斯特家族。”

“等到下一个闲人日,我会找几个愿意贷款的渠道谈谈。也就是在,当然了,是在换季日。你过去参加过这个节日的正式庆典吗,卢卡斯?”

“我恐怕没这份荣幸,堂·洛伦佐。我以前从未在夏至时节到卡莫尔城来。”

“真的?”堂娜·索菲娅冲丈夫扬起眉毛,“咱们干吗不把卢卡斯带去参加公爵的庆祝晚宴呢?”

“真是个绝妙的提议!”堂·洛伦佐冲洛克露出灿烂的笑容,“卢卡斯,既然在我解决另外这几千克朗的问题之前,咱们也没法上路,那干吗不跟我们去呢?卡莫尔城的所有贵族都会到场,所有下城区的达官显贵……”

“至少,”堂娜·索菲娅说,“那些还得宠的人会去。”

“当然,”洛伦佐说,“来吧,跟我们一起去。宴会将在凌鸦塔举行,公爵每年只有在那一天开放他的高塔。”

“萨尔瓦拉先生和夫人,这真是……出人意料的殊荣。但我恐怕不得不拒绝您们的好意。我担心这会……可能会影响到我代表咱们着手处理的那件工作。”

“哦,算了吧,卢卡斯,”洛伦佐说,“还有五天时间呢。你说过,今后几天你要监督第一艘船的装货情况。就稍稍休息一下,享受享受这难得的机会吧。索菲娅会带你四处转转,而我将找些同侪挤出所需的贷款。等这笔钱到手后,咱们再过几天就能出发了,不是吗?你应该把所有难题都告诉我们了吧?”

“是的,萨尔瓦拉先生,第二艘船的情况是咱们所面对的唯一难题。当然,除了您的,嗯,流动资金短缺。而且不管怎么说,它要送往巴厘内尔的货物也要到下周才能运到卡莫尔来……福水和圣髓也许再度眷顾着咱们。”

“那就说定了?”堂娜·索菲娅牵着丈夫的手,冲他嫣然一笑,“你会作为我们的客人参加凌鸦塔宴会吧?”

“带一位与众不同的客人参加公爵庆典,”堂透了点口风,“被视作是一种殊荣。所以我们出于多种原因,都很想带你去。”

“只要您们高兴就好,”洛克说,“哦,我……我恐怕不太习惯庆典这种事,但我会把工作搁置一晚,前去参加。”

“你不会失望的,卢卡斯,”堂娜·索菲娅说,“我敢保证,等咱们开始旅行时,肯定会愉快地回忆起这次宴会。”

4

从很多角度来说,近距离格斗中最棘手的敌人数目就是两个人。你几乎不可能引诱他们相互干扰,如果他们有丰富的合作经验,就更加难缠。如果说卡莫尔城中有人擅长联手战斗,那非贝兰吉亚斯姐妹莫属。

金·坦纳双手转着短斧,等待某个贝兰吉亚斯抢先行动;同时在心中清数着自己的优势:他曾在流动狂欢节和浮坟中看过她们十几次表演。这一点可能对他没有多大用处,毕竟他碰巧不是鲨鱼,但这好歹也算一条。

“我们听说你很有一手,”左侧那人开口说道。话音未落,右侧那人便虎跳过来;一把刀护在身前,另一把保持低位准备戳刺。金·坦纳侧跨一步,躲开扑击;左手斧挡住刺来的贼牙,右手斧抽向她的双眼。贝兰吉亚斯的第二把刀已经防备在那里,用镶钉护手盘把短斧弹开。正如金所担心的那样,她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趁这个当儿口,他一脚踢向对方左膝,这些年来金已经用这小花招踹断了十几块膝盖骨。

她不知是如何察觉到了这一脚的来势,急忙曲腿将其挡开。金的脚踢在她的小腿上,让贝兰吉亚斯丧失平衡,但并未造成任何伤害。金抽回双斧,砍向她下落的方位。但贝兰吉亚斯将侧身落势转化成了旋风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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