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绅士盗贼拉莫瑞-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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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咱们有八个人应该不是坏事,”雷纳特说,“但走起路来肯定会笨拙得要死。前面有不少楼梯要上。”

他们歪歪扭扭地共同前进,抬着雕像走上一层楼梯。有些黑号衣正在这层等待。“把所有这种雕塑都找出来,”雷纳特吼道,“每尊用八个人抬!找到它们,运到空中花园去!以公爵的名义,把任何挡路的人都狠狠推到一边!另外看在诸神份上,别把它们掉在地上!”

没过多久,几队嘟嘟囔囔、晃晃悠悠的士兵,就抬着雕像跟在雷纳特他们身后。洛克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他周围这些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要是这东西在咱们怀里爆炸会怎么样?”其中一个黑号衣低声说道。

“首先,我们的双手会被烧焦,”索菲娅因为用力过度而脸色绯红,“其次,我们走不出六步就会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然后我们会被柔化。再然后我们会觉得特别傻,不是吗?”

他们上到顶楼,走过最后一处大厅,彻底离开了公爵的宴会。这支摇摇摆摆的队伍走过员工通道,卫兵和仆人们慌忙闪到两旁。在凌鸦塔的最顶上是一道宽阔的大理石楼梯,在烟气缭绕的外墙内侧盘旋而上,直通空中花园。他们沿着楼梯转了一圈又一圈,整个卡莫尔城都在周围旋转。太阳逐渐沉入弯曲的西方地平线,就像半枚苍白的徽章。有些奇怪的黑影从上空垂下,洛克仔细打量了好几秒钟,才意识到它们是从空中花园生长出来的藤蔓,正在室外的微风中轻轻摇摆。

几十名儿童吵闹着从他们身边跑了下去,黑号衣们在后面追撵,仆人们在后面叱责。这段楼梯直通屋顶花园,那里真是一座具体而微的小森林。橄榄树、橘子树和炼金杂交品种竞相生长,晴朗无云的紫色天空下吹拂着温暖煦风,翡翠般的叶片扑簌起舞。

“该死的蓄水池在哪儿?”洛克问,“我从没到这儿来过。”

“在花园最东边,”洛伦佐说,“我小时候常到这儿来玩。”

他们在一株垂柳随风摇摆的枝条下发现了蓄水池,跟堂娜·沃岑莎所说的一样,是个足有十尺深的圆形池塘。他们二话不说,直接把雕塑扔进水中,随之溅起的莫大一片水花,把两名黑号衣浇了个透心凉。雕像很快沉了下去,在水中拖出一道奶白色云雾,最终砰的一声砸在蓄水池底部。

另外三尊塑像也一个接一个地被扔了进去。最终所有金字塔都浸没在乳白色水面之下,空中花园里挤满了黑号衣。

“现在怎么办?”洛克气喘吁吁地问。

“现在我们要把楼顶清空,”堂娜·索菲娅说,“这里仍然有大量幽魂石。即便它们在水下,我也不想让任何人靠近。至少等几个小时再说。”

站在屋顶上的所有人,都巴不得接受她的建议。

6

伪光即将升起时,堂娜·沃岑莎跟他们在凌鸦塔顶层大厅中再度相见。透过通往升降平台的高大房门,可以看到周围几座祖灵玻璃高塔上幻化出色彩妖异、闪闪发光的线条。大厅中人声鼎沸。黑号衣们来回奔忙,向不慎撞到的堂和堂娜们连声道歉。

“这相当于一场战争,”萨尔瓦拉夫妇、洛克、孔戴和雷纳特聚拢过来后,堂娜·沃岑莎说,“试图下这种黑手,甚至比大规模暗杀还可恨。诸神啊!尼克凡提出动了夜琉璃部队,斯蒂芬。你今晚可有的忙了。”

“午夜人呢?”雷纳特问道。

“让他们都离开这里,”沃岑莎说,“要迅速,也要安静。到耐心宫去集结,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尼克凡提觉得哪里最需要他们,我就把他们扔到哪儿去。”

“荆刺先生,”她接着说,“对你所做的一切,我们感激不尽。这将为你赢得宽大处理的机会。但如今你在这件事中的任务已经结束了。我会让人把你带到琥珀晶塔看守起来。你是我的囚犯,但你赢得了一份舒适的环境。”

“胡扯,”洛克说,“你们欠我的不止这些。瑞沙是我的。”

“瑞沙,”堂娜·沃岑莎说,“现在霸占着卡莫尔城头号通缉犯的位置。公爵希望像碾臭虫一样把他碾死。他的地盘会被入侵,浮坟也要被翻个底朝天。”

“你们这些白痴,”洛克叫道,“瑞沙并没有操纵正派人,只是他妈的在利用他们!浮坟空无一人,咱们说话这当口,瑞沙正要逃亡。他根本不想做大佬,只是想利用这个地位向巴萨维复仇,进而抹去卡莫尔的每个贵族。”

“你怎么会对瑞沙的想法知道得这么清楚,荆刺先生?”

“在瑞沙还自称是灰王的时候,他强迫我帮他欺骗巴萨维大佬。我们谈好的价钱是,等这件事结束后他就放我走。但他把我出卖了。他杀了我的三个朋友,抢走了我的钱。”

“你的钱?”堂·洛伦佐的右手紧紧攥成拳头,冲他大声吼道,“我敢说你是指我们的钱!”

“是的,”洛克说,“还有我从堂娜·德·马瑞、堂·贾瓦瑞兹和费鲁西亚手里得到的每个铜板。超过四万五千克朗,一笔不小的财富。瑞沙从我手里偷走了所有的钱。我刚才说钱不在我手里,并不是在撒谎。”

“那你就彻底没有筹码跟我讨价还价了,”堂娜·沃岑莎说。

“我说的是钱不在我手里,可没说我不知道它们在哪儿,”洛克说,“瑞沙把它们跟巴萨维的财宝放在一起,准备偷偷运出城去。他要用这笔钱支付盟契法师的酬劳。”

“那就告诉我们钱在哪儿,”堂娜·沃岑莎说。

“瑞沙是我的,”洛克说,“你们必须把我送下楼去,放我走。瑞沙杀了我的三位朋友,我要把他该死的心脏掏出来。我愿意用卡莫尔城中的所有白铁币,换取这样一个机会。”

“在这座城市中,很多人因为偷了几枚银币被吊死,”堂娜·沃岑莎说,“而你在偷了数万白铁币后,还要求我们放你走。我想这是不可能的。”

“该把话都摆在台面上了,堂娜·沃岑莎,”洛克说,“你想把这笔钱找回来吗?我可以告诉你它在哪儿,我可以告诉你该去哪里找,外加巴萨维的财宝,那笔钱数目也相当可观。作为交换,我只想要瑞沙。你们放我走,我去杀了那个想把你和你的所有同侪从大地上抹去的人。好好想想吧——现在你们都知道我的相貌和声音,我很难重操旧业,至少在卡莫尔城不行。”

“你的假设太多了。”

“瑞沙大佬塞下的幽魂石,足以柔化整座该死的城市。卡莫尔蜘蛛阻止他这么做了吗?没有,阻止他的是卡莫尔荆刺,万分感谢。这里的每个男人、女人和儿童还能平安无事,都是因为我的心肠软得可怜,而不是因为你履行了自己的职责。你欠我一个人情,沃岑莎。你欠我一个人情,以你的名誉担保。把瑞沙交给我,你就能得到那笔钱。”

堂娜·沃岑莎盯着他的眼神足以令流水结冰。“以我的荣誉担保,荆刺先生,”她最终说道,“因你对公爵和我的同侪们所做的一切,你可以走了。如果你在我们之前找到瑞沙,那他就是你的。但如果你没能做到,我也不会道歉。另外,如果你重操旧业,如果我们的道路再度相逢,我会不经审判就将你处决。”

“听起来很公平。我差点忘了,”洛克说,“我需要一柄剑。”

出人意料的是,雷纳特队长解开自己的刺剑剑带,把它扔给洛克。“让它沾点血,”他说,“代我向瑞沙问声好。”

洛克将剑带系在梅拉乔考究的蓝色长裤的裤腰上。“好了,”堂娜·沃岑莎说,“现在轮到钱了。它们在哪儿?”

“卡莫尔之牙北部,”洛克说,“那里的私人码头中有三艘粪船。你知道那些船,它们会把所有垃圾和粪便拉出城去,运往北方的农田。”

“当然知道,”堂娜·沃岑莎说。

“瑞沙已经把财宝藏在其中一艘船里了,”洛克说,“出于显而易见的原因,装进术箱子中,外面缠上层层油布。他的计划是溜出卡莫尔城,在北方跟粪船会合,将财宝装上大船。它们全都在那儿,埋在一堆堆粪便底下。”

“这太荒唐了,”堂娜·沃岑莎说。

“我可没说过我的答案会令人愉快,”洛克说,“仔细想想吧。谁会想到去粪船里寻找那一箱箱金币?”

“嗯嗯。是哪艘船?”

“我不知道,”洛克说,“我只知道是这三艘中的一艘。”

沃岑莎扭头看了雷纳特一眼。

“好吧,”这位队长说,“诸神发明出士兵这种东西,是有其原因的。”

“哦,该死,”洛克使劲咽了口唾沫。把话说漂亮点,他心想,一定要特别漂亮。“堂娜·沃岑莎,这件事还没有结束。”

“你是指什么事?”

“小舟、驳船、逃亡。我一直在思索。驯鹰人在我的刀下讲了很多奇怪的玩笑话。他一直在嘲弄我,显然手里还有张鬼牌。我一直没时间把这件事想明白,直到刚才。瘟疫船。满足号,你必须把它击沉。”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艘船属于安纳多流斯,”洛克说,“根据驯鹰人交代,安纳多流斯是白铁海上的一名海盗,并以此聚敛财富,雇佣了一名盟契法师,回到卡莫尔城进行复仇。满足号是他的船。但安纳多流斯并没有计划乘坐它逃跑——他要溜出卡莫尔城,沿安杰文河北上。”

“也就是说?”

“驯鹰人透了点口风,瑞沙似乎有个后备计划,”洛克说,“那艘瘟疫船就是后备计划。船上并没有装满尸体,堂娜·沃岑莎。它有一批特别选出的船员——一些感染了黑私语但得以幸存的人,就像公爵的拾尸鬼。一队特殊船员,以及满舱的动物:山羊、绵羊、驴子。我本以为驯鹰人只是想挖苦嘲讽……但仔细一想。”

“动物可以携带私语病,”雷纳特说。

“没错,”洛克说,“瘟疫不会害死它们,但它们绝对会把病传染给我们。击沉那该死的满足号,堂娜·沃岑莎。它是瑞沙的后招。如果他发现没能把所有贵族柔化,也许会试图向整个卡莫尔城复仇。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太疯狂了,”堂娜·沃岑莎轻声说道,但她似乎尚未被彻底说服。

“安纳多流斯试图除掉卡莫尔城的每一个贵族,连儿童也不放过。他的确疯了,琥珀晶女伯爵。你觉得他面对挫折又会做出什么反应呢?他的人只需要将船靠在码头上,把那些动物都放出来。他们没准只要用投石机往城里扔几只绵羊。把这该死的船击沉。”

“荆刺先生,”堂娜·沃岑莎说,“作为胃口如此之大的盗贼,你的心肠软得令人惊奇。”

“我早已立誓,终身侍奉无名十三神、诡诈看护人、全能的恩主。”洛克说,“我是个祭司。我救出凌鸦塔中的贵族,可不是为了看到整个城市毁于一旦。出于正当的理由,堂娜·沃岑莎,出于正当的理由,击沉那艘见鬼的船。我求你了。”

女伯爵透过半月形镜片上缘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随后扭头对雷纳特缓缓说道:“到升降平台的灯站去。向兵工厂区和渣滓区发信号。”

她双手交叠放在腹前,随后长叹一声。“以尼克凡提公爵的名义,传我的命令,击沉满足号,射杀所有试图游上岸的幸存者。”

洛克长出口气,这才放下心来。“感激不尽,堂娜·沃岑莎。那么,我的升降笼呢?”

“你的升降笼,荆刺先生……以我的名誉担保,我会立刻为你准备一具。如果诸神在我们找到瑞沙之前,把他交到你的手中……愿他们也赐予你力量。”

“我会想念您的,堂娜·沃岑莎,”洛克说,“还有您们,尊敬的萨尔瓦拉先生和萨尔瓦拉夫人——不慎让您们的大部分财富埋在粪便下面,我为此表示歉意。我希望咱们仍旧是朋友。”

“如果你再踏进我们的宅院,”索菲娅说,“就会变成我实验室中的永久装饰物。”

7

蓝光从凌鸦塔的升降平台上向外放射,即便在伪光不断变化的耀芒中,设置在耐心宫顶部的中继站也能看清这显眼的信号。片刻之后,罩在信号灯前的遮光板开始快速开阖,信号从数以千计的狂欢者上空传过,到达了它的目的地——兵工厂区、南部针林和渣滓区。

“活见鬼,”驻守南部针林顶部瞭望塔的士官怀疑自己没数清闪光的次数。他挤了挤眼,想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些。同时怀着沉重的内疚感,把违禁带上塔楼的换季日酒囊塞到椅子底下。

“长官,”他那位年轻的同伴说,“那艘船动起来了,似乎有点古怪。”

在旧港的水面上,满足号缓缓转向左舷。他们可以看到一些水手爬上主桅和前桅的帆桁,似乎准备展开上桅帆。数十条小黑影正在甲板上移动,被伪光和瘟疫灯的黄光从两个方向照亮。

“她正在转向,长官,她准备出海了。那么多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年轻的卫兵问道。

“我不知道,”士官说,“但刚才有信号传来。仁慈的诸神啊,他们要把这黄澄澄的臭婊子击沉。”

明亮的橙色光点开始在渣滓区周边出现。每座投石机塔上都有紧急油灯,当人员就位,做好发射准备后,就会把它点亮。鼓点声在兵工厂区响起。哨音从城市对面传来,压过了换季日狂欢者们的喧嚣。

岸边的一架投石机突然发射,碰撞声不住回荡。巨石在空中划出一道模糊的黑影,落在轻帆船右舷几码远的地方,溅起一片白色水花。

第二台投石机随即发射,橙白色火焰划出的弧线挂在空中,仿佛一面火光的旗帜。南部针林的卫兵们敬畏地看着它砸在满足号的甲板上,向四面八方爆出炽烈的触须。水手们疯狂逃窜,有些身上明显着了火。有个人跃过船舷,跳入海中,就像一段燃烧的炭棒被扔进水洼。

“诸神啊,那是火油,”年轻的卫兵说道,“就算那人跳进海里,它也不会停止燃烧。”

“哦,就连鲨鱼也喜欢烤好的熟肉,”士官呵呵笑着说,“这群可怜虫。”

一颗巨石击中轻帆船侧舷,砸断了木质围栏,碎片四下飞溅。水手们四散奔逃,惊叫声不绝于耳,很多人从甲板上落入水中。尽管水手们竭尽全力用沙土控制火势,但火舌还是舔上了船帆和缆索。又一枚火弹在后甲板爆炸,船舵附近的男男女女都被呼啸而过的白炽火团一口吞没。他们甚至没有时间发出尖叫。

飞石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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