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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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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佶经常微服出来找刺激;满朝都有所耳闻;但只不过大家都装作不知道而已。



西门庆等三人一踏进这里;便引起了察子的主意。



浪子燕青他们并不认识;但打脸西门和武松两位正副指挥使可都是认得的。



所以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驻点的刘指挥使就知道了。



“他们来这里作什么?总不会是寻花问柳罢?”刘指挥使想了想便吩咐手下察子去将西门庆等三人好好请过来说话。



西门庆等三人行了一段;见中间有一家外面挂着青布帘幕;里面是斑竹帘子;两边尽是碧纱窗;和其他家基本非粉即红的帘幕比起来;有些独特的意思;外面挂着两面牌子;各有五个字:“歌舞神仙女;风流花月魁”。



浪子燕青是个识货的;对西门庆和武松道:“此乃名家手笔;看样子多半是官家手书。”



西门庆见那字瘦直挺拔;和寻常书法不同;还弄不好真是宋徽宗那个啥“瘦金体”。



这家能用这副瘦金体招牌;不用问十有**便是西门庆等三人的目的地了。



三人站在街对面茶坊门口品头论足;就听后面有人低声道:“刘大人请两位大人进去叙话。”



“那话头来了。”西门庆听了肚里暗笑;转过身看有个伙计打扮的躬身行礼;拳头下暗自比出手势来;便知这是那刘指挥使手下的黑衣察子了。



“这里是自家产业?”西门庆呵呵一笑:“头前带路!”



那黑衣察子假意大喊一声:“三位里面请!”使出伙计的派头来;把西门庆等三人请了进去。



刘指挥使早在二楼雅间等候;对面以及大街上是一目了然;见西门庆等三人进来;起身相迎道:“两位大人何来?”



“吃完饭没事消食;这条街倒是热闹。不过为啥皇城司在这儿开个茶坊?”西门庆自然不会说破;大咧咧的和武松坐了下来;浪子燕青在后面侍立;做个伴当。



刘指挥使嗓音也是有些尖尖的;满脸堆笑道:“明人不说暗话;西门大人就不用躲躲闪闪了;马行街这段是什么所在;西门大人;武大人;你们也不是第一天进皇城司了;当然是心知肚明。”



“什么都瞒不过刘大人啊。”西门庆呵呵笑着:“对面那家娼馆那位娘子;莫不是和今上打得火热的李师师?”



刘指挥使唬道:“西门大人还请低声。这茶坊是皇城司的;但也不禁客人进出;莫让人听了去。低调;低调!”



“连门口招牌都挂出来了;依我看这娼馆高调的很啊。”西门庆把玩着雷公石;满不在乎的说道。



“这字谁都能仿的;也不能说明什么。”刘指挥使非常谨慎;但至少从侧面说明了那十个字还真是官家手笔。



西门庆听了假意有些扫兴道:“本来看着那家不错;准备进去看看;既如此。刘大人可知隔壁那家是谁?”



“隔壁是赵元奴家;也是一等一的行首。”刘指挥使道:“两位大人若有兴趣;便可一去。”



西门庆故作惊讶道:“莫非刘大人也曾去过?”



“西门大人莫要说笑。”刘指挥使听了有些汗颜;他乃是宦官出身;又有何本钱寻花问柳?只好推脱道:“在此便是公干;整天提心吊胆的;哪有这等闲心?”



西门庆却摇着头拍了桌子点了出来:“却忘记了刘大人的出身;该死;该死!”



刘指挥使顿时脸上有些变sè;武松起身假意劝道:“大哥口快;刘大人莫要生气;武松便陪刘大人喝酒解闷。”



说着武松吩咐燕青取出两瓶景阳chūn来;那刘指挥使是个好酒的;西门庆早就打听清楚;酒瓶一开;那刘指挥使果然脸sè好看了些。



“这酒便是景阳chūn?”刘指挥使闻着酒香;口水都快下来了;忙不迭的吩咐手下去弄几盘小菜好下酒。



西门庆对燕青道:“你便去那赵元奴家看看;替我打个前站;我先陪刘指挥使饮上三杯;算是赔罪!”



一边说着西门庆眼神往对面一丢;燕青便知道意思了;下楼大摇大摆来到旁边那娼馆假意进去;身子一闪却进了这边青布帘幕里。



燕青是西门庆带来的人;身手又快;那些个黑衣察子自然并未注意到;至于那刘指挥使早就一杯酒下肚;只当燕青去了赵元奴家。



燕青掀起斑竹帘子;转入中门;见挂着一盏鸳鸯灯;下面犀皮香案上放着一个博山古铜香炉;炉内细细的喷出香来。



燕青见多识广;见那香炉有些不凡;所用之香也非同寻常;多半是禁内行幸局带来;再看两边壁上挂着四幅名人山水画;下设四把犀皮一字交椅;都不是寻常物件。



燕青看了几眼;暗自咂舌道:“这李行首果然是个了不得的;哄得官家开心;简直把这里当成后宫了。”



驻足等了嗅;见无人出来;燕青便大胆转入天井里面;又是一个大客位;铺着三座香楠木雕花玲珑小床;上面有落花流水紫锦褥;悬挂一架玉棚好灯;四下各处摆着异样古董。



燕青微微咳嗽一声;屏风后面转出一个丫鬟来;见燕青生得好看;道个万福问道:“哥哥高姓;从哪里来?”



燕青回道:“相烦姐姐请出妈妈来;小闲自有话说。”



那丫鬟唤作梅香;见燕青彬彬有礼;又自来熟;便应了去后面叫人。



过不多时;后面转出李妈妈来;燕青便请她坐了;纳头四拜;那老虔婆见燕青没来由的拜她;有些纳闷的问道:“小哥高姓?”



第二百五十九章风月魁首李师师



燕青听那老虔婆问他;随口答道:“老娘忘了;小人便是张乙的儿子;唤作张闲;从小在外;今rì方才回到汴梁。”



原来这世上姓张姓李姓王的最多;燕青又假意跪拜;让那老虔婆先入为主;便不至于怀疑。



那老虔婆思量了半响;灯下认人也不仔细;更何况这“张闲”又说自己是自小在外?



“你不是太平桥下那小张闲么?”那老虔婆不知道从记忆中翻出了什么;猛然叫道:“你哪里去了?许多时不见!”



燕青见这老虔婆上钩;肚里冷笑两声;便回道:“小人一向不在家;四处闯荡;哪有工夫来探望?如今服侍着一个山东豪客;家里数不尽的金山银山!是燕南河北有名的财主;来汴梁省亲;顺便做笔买卖;早在山东便听说娘子名声;知道小人是汴梁出来的;便要求见娘子一面。”



“小张闲你也知道我家女儿服侍着那一位。”老虔婆说着往上指一指:“怎么好做出这等事情来?”



“怎敢?”燕青从怀中拍出一张交子来;先让那老虔婆收了:“那豪客只求同席一饮;便称心如意。不是小闲卖弄;那豪客使钱有如流水一般;便是多少也是肯的。”



老虔婆在灯下偷偷看一眼;见是一张百贯交子;喜得魂儿都丢了;忙不迭的收起来道:“当真有这等好事?让老身且叫女儿出来;问了她意思才行。”



“这个自然。”燕青应道:“若是娘子不愿;小闲扭头便走。”



那老虔婆听了这话;觉得金子银子马上就有如下雨般的砸下来;只当是财神到了;喜不自胜;忙叫李师师出来;和燕青相见。



少时那李师师出来;燕青灯下一见;端的好容貌;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难怪官家念念不舍。



“妈妈;这便是那小张闲?”李师师早在里面见了那张百贯交子;那老虔婆在屋内吹嘘的天花乱坠;纵然不动心也有些好奇;出来又见浪子燕青一表人才;便问道:“那员外何在?”



“只在对门茶坊里。”燕青拜了一拜:“不得娘子言语;不敢擅进。”



李师师见燕青礼数周全;便道:“便请到寒舍奉茶。若贵主人有你这般礼数;便是十分好了。”



燕青回道:“小人什么身份;也敢和主人并肩?不瞒娘子;我家主人风流倜傥;更甚小闲三分。”



李师师听了暗自欢喜:“小张闲快去请来;奴家亲到中门迎接!”



燕青行了一礼;偷偷出来;到门口见无人注意;这才跑过大街;到了茶坊二楼;见武松和那刘指挥使正喝得热闹;西门庆在一旁作陪;便上前禀道:“赵元奴家请主人过去哩。”



西门庆知道燕青马到功成;便起身告辞;那刘指挥使喝到高兴处;又和武松说些拳棒;便道:“西门大人自去不妨。”



燕青便引了西门庆大摇大摆进了李家娼馆;那些黑衣察子见西门庆从楼上下来;都以为是刘指挥使知道的;谁注意这些?



西门庆如此大费周章;无非是为了掩人耳目;今天晚上事关重大;必定要成功才行。



那李师师果然在中门接了西门庆和燕青进去;见西门庆果然是个风流人物;进退有方;不似一般粗俗;暗自欢喜。



西门庆看李师师这名垂青楼史上的;果然长的出众;美貌自然不用说;心里暗自和潘金莲等人比上一比;自是各有千秋。



“就是罩杯小了点。”



西门庆被自己这冷不丁的想法吓了一跳;竟然是那耶律云一对大大的玉兔在脑海中晃来晃去。



“总有一rì要把那耶律云办了;好好揉上一揉。”



西门庆想着想着双手虚虚一抓;李师师见了奇道:“员外这是?”



“见了娘子美貌;手脚都有些僵了;活动活动。”



听了西门庆的解释;李师师捂嘴笑道:“员外这种说法;奴家倒是头一回听到。”



话音刚落李师师又道:“奴家失礼;不知员外高姓?”



“不敢娘子相问;自姓潘。”西门庆此时不好吐露真实姓名;灵机一动便借了潘金莲的姓来搪塞。



李师师请到大客位里;客气道:“方才小张闲多谈大雅;见了才方知潘员外如此风流人物;绮阁生光。”



“娘子客气了。”西门庆笑道:“在山东便听得娘子大名;如雷贯耳。今生能得一见;已是心满意足。”



少时梅香端上茶来;李师师亲手呈上;西门庆已经丢了一百贯出去;自然是老神在在的乘机会往那凝脂般的玉手上摸一摸。



西门庆这下摸得浑圆天成;并无半点yín邪意思在内;李师师也自是微微一笑;便叫西门庆吃茶。



待端起茶盏来;西门庆品一品;自不用说那茶的香味;如此好茶;说不得是官家让人从禁内带来的;省得喝了不习惯。



待说过几句风月话;西门庆便叫燕青从怀中取出一包东西来;在桌上摊开了:“些许不值钱的东西;娘子若是看不上;留着赏赐给下人也是好的。”



李师师借灯光见了;果然是黄的黄;白的白;都是些贵重首饰。李师师眼光高;见惯了禁内出来的好东西;看了倒还不觉得如何;旁边那老虔婆见了;暗自咬舌道:“若不是家中真有金山银山;哪有这些宝贝!”



她们却不知道;这包首饰只是西门庆从法华寺弄来的小半;也足足有两三千贯的价值。



那老虔婆贪财;不等李师师说话;便一阵风的来了个卷包会;把那些首饰一股脑的收了道:“这位潘员外果然是大手笔;几千贯的东西当石头丢出去!”



一旁浪子燕青呵呵笑道:“张妈妈不知;莫说是几千贯;我主人高兴起来;便拿金子银子丢在水里!”



李师师也微微惊讶;天底下居然有如此豪客;真是闻所未闻。虽然知道燕青说话夸张;但也真是花不完的金山银山了。



“妈妈;且取那好酒来;奴家和潘员外饮上两杯。”



那老虔婆无缘无故得了几千贯收在怀中;欢天喜地的去了;顷刻间取过那好酒来;倒了两杯。



西门庆见那杯中酒还是黄酒一流;不免心下一晒。



李师师率先端起来道:“想必员外也听得丰乐楼眉寿之名;这酒却是丰乐楼最好的眉寿;寻常不肯卖的。”



西门庆听这话;举起杯来把那眉寿往地上便是一泼:“这等劣酒也能入口?娘子也太小看人了!”



老虔婆暗自叫苦;这眉寿确实是丰乐楼的珍品;若不是李师师和官家打得火热;便是托了关系也买不到;西门庆这一泼就和打在她脸上一般。



眼看好不容易来了个豪客;眨眼间几千贯到手;若是得罪了也不是好事。



老虔婆便拿眼睛来瞟李师师;李师师微微一笑;不慌不忙也把手中那杯眉寿随意泼在地上;只是动作文雅了许多:“员外看不起这眉寿;莫非用过御酒?”



李师师这里自然也有御酒;但都是等官家来了奉上;不好随意端出来;不像香茶之类的。



“御酒纵然是好酒。”西门庆轻轻一笑:“娘子可听过山东景阳chūn之名?”



李师师原先只道是西门庆故意做作来吸引自己;几句话说下来竟然是真不把眉寿放在眼里;言下之意就连御酒也就是那么回事;不值一提。



山东景阳chūn之名;李师师自然也听过的;西门庆提起来她才恍然道:“确有景阳chūn之名;传闻系山东清河县所出;但似乎很快就从世间消失;奴家未曾能有缘一品。”



“好!今rì便让娘子有缘!”西门庆鼓掌道:“小闲;上酒!”



浪子燕青脆生生的应了一声;从随身食盒中取出两瓶景阳chūn;往桌上一放。



李师师喜道:“莫非是景阳chūn?”



“娘子自看便是。”西门庆把玩着雷公石;嘻嘻笑着。



李师师伸玉手取过一瓶来;旋开了木塞;便是一股扑鼻浓香;细细一看酒sè;有xìng惊道:“此酒居然无sè?”



西门庆轻轻接过来倒了两杯:“此酒乃是jīng华所成;并非一般酒类;自然是无sè。”



李师师见那杯底历历在目;满屋都是酒香;忍不住叹道:“天下居然真有这等好酒;难怪员外看不上。那眉寿了。”



便在这时;那梅香上来拉了老虔婆说了两句;急忙忙的去了。



那老虔婆跳脚道:“轿子已经进了马行街;这个。”



“不急。”李师师端起酒来道:“员外让奴家大开眼界;共饮此杯如何?”



西门庆笑嘻嘻端起来道:“既然是官家来了;娘子不妨自去。”



“美酒在此;怎可不用?”李师师浅浅品了一口;大赞道:“此酒天下地下;当属第一!只是汴梁没处买去;员外一走;何时才能再品尝得到?”



“实不相瞒;这酒便要在汴梁贩卖。”西门庆笑道:“这只不过是普通景阳chūn;更有上品景阳chūn运来。只要娘子能帮一个忙;这酒便会源源不断的送过来。”



李师师也是伶俐人;听了恍然大悟道:“原来员外发愁酿酒权的事情;特意来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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