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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四大名捕之忘情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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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容易心里只有一句话:“我不要万户侯,更不稀罕金银山,我只要活着。人死如灯灭,好死不如赖活……”所以,他甘心出卖自己的兄弟。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纳兰容诺面如死灰。

“本是同根生?可惜我在你的遮拦之下生活得太久,京师里的人只知道有容诺,不知道有容易——做完了今天的事,京师乃至天下,我便是纳兰一族重新振兴的希望!”纳兰容易轻易混入蝶衣堂核心,收了魔仙儿的身体,到现在马上就要大功告成,可自己心里并没有预想的那般高兴,只盼慕容铎带三千铁骑转瞬间杀进来,结束这难熬的恶梦。

容蝶衣向纳兰容诺摇头叹息道:“想不到今日害了你的,反倒是身边最亲最近最信任的人!”转而想到,自己派遣西门饮恨及一干堂中姊妹拦劫法场,非但无辜损伤了几十条性命,救回来的却是一个灾星。“罢了!到今天这个地步,还有什么舍不得的?还有什么权力自保?”容蝶衣深沉地叹了口气,转向魔仙儿道,“四妹,请你动手,废了我的武功……姊妹一场,下手痛快些,姊姊心里也就承你的情了。”单单为了救天牢里一人,竟然把整个蝶衣堂搅得天翻地覆,死伤枕藉,容蝶衣真的对这江湖也厌倦了。

魔仙儿还在踌躇,纳兰容易大叫道:“仙儿,还不赶紧动手——”他们两个在这一瞬间都分心失神,高手过招,胜负变化只在电闪雷鸣的一瞬,有人自石室门外小绿的背后蓦然探手掷出一道暗器,呼啸着射入纳兰容易大张的喉咙,然后自后脑穿出,射在石壁上,四散迸裂。纳兰容易的叫声犹然在石室里激荡,血已经激溅如雨。

“啊——”魔仙儿一惊,瞠目结舌。司徒裙裾叫道:“叛徒受死吧!”旋身一舞,射出鬓边银钗,斜斜刺入魔仙儿左边太阳穴,深没至尾。魔仙儿跟纳兰容易的身体双双倒下,汩汩的血染红襟裳。

自门口突袭的人正是伤势方愈的金振幕,急切间他捏碎了手中的茶杯,以散碎的瓷片射杀纳兰容易。容蝶衣失了挟持,跪在纳兰容诺面前,面上一片冷灰。纳兰容诺颈上早给自己兄弟的匕首刺入,他面上带着不甘心的苦笑:“我……我们纳兰……一族,终于……再无一人留后,我……我有何面目再……去见列宗列祖?都……都是……”他的声音渐渐微弱,但面上不甘心更是炽盛。

容蝶衣将右耳凑近他口边去,低声道:“纳兰,如果你还有未了的心愿,告诉我,赴汤蹈火,我也会完成。”

“都是……”纳兰容诺突然扬起双臂抱住容蝶衣的肩头,张口咬住了她的右耳,死死咬着不放。任谁都料不到这般变化,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司徒裙裾,她抬腿向疯狂的纳兰容诺胸口重重一踢,喝道:“你做什么?放口!”这一脚极是沉重,纳兰容诺给踢得一个翻滚,松了口,后脑重重地磕在石凳上,又添了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人也昏厥过去。

“纳兰——”容蝶衣住了口,呆呆地无法动弹。她耳朵上淋漓着鲜血,已经分不清是自己的抑或是自纳兰容诺口中流下来的。“纳兰,你……为何……为何如此对我?为何……”她喃喃自语,浑忘了遍身伤口的疼痛。

“他肯定是疯了!”金振幕赶过来,右掌贴住纳兰容诺背心,用自己的内力灌注在他身体里。纳兰容诺缓缓醒转,双手用力支撑着坐了起来。金振幕道:“纳兰公子,现在你感觉如何?”他以为纳兰容诺只不过是给连番杀戮剧变所逼精神崩溃才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纳兰容诺微笑道:“好多了,多谢兄台援手。”他脸上的颓唐苦涩已经一扫而空,浮出淡淡的洒脱的笑容。

金振幕撤了手掌,也看得出他不过是回光返照。

纳兰容诺道:“蝶衣,你肯定在奇怪我为何要疯狂地咬你一口——其实,自我纳兰一族被满门抄斩之后,我在天牢里便一直恨你……对,我恨你!如果没有你,皇上也不会对纳兰一族动杀机,更不会跟我纳兰容诺过不去。红颜祸水,今日才知道古人诚不我欺!所以,我便一直恨你——京师里,多的是美女,想我纳兰容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我偏偏选择了你……”

容蝶衣头脑里空空荡荡的,给纳兰容诺的话说得突然失去了思想。

“若我当日,答应甘公公,拱手将你让给皇上,或许此刻皇上龙颜大喜,给我封王加爵也未可知——一个小小的容蝶衣,一个只懂得舞刀弄枪的寻常江湖女子,害了我纳兰族人的大好性命,我若不咬你一口,何颜叩谢列祖列宗?我恨你!我何止想咬你一口,时至今日,我恨不得、恨不得……”他是文生,后来所骂的话竟然跟市井屠辈的粗俗俚语无异,劈头盖脸地向容蝶衣发泄出来。

容蝶衣只是呆呆地立着,脑海中浮现的皆是当日两人两情相悦、比翼双飞时的甜蜜。纳兰容诺骂着骂着,声音渐渐低沉下去,直到最后,长长嘘出一口气,微笑着去了。

稍作修整之后,容蝶衣作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二妹,今后蝶衣堂一切大事便由你执掌,咱们自秘道出城,得了忘情水之后,我便退出江湖。”她的心已经死了,什么朋友遗命,什么江湖正义,都理会不得了。

金振幕的伤在华鹊儿的妙手下在最短时间内得以缓解,他已经取得了在场所有蝶衣堂姊妹的信任,也理所应当地跟随在她们这一行人之后去取“忘情水”。他属下铁剑、铜琴、老拳、小曲四人,方才于乱军冲杀中退却,并未入废墟中来,当然,金振幕对他们早有安排。

司徒裙裾下令:“大家稍事休息,待天黑之后,自秘道撤退出城。”她当仁不让,也知道此时此刻接了这副担子理所应当。她令小绿调集左近的心腹精锐,天黑之后赶来支援。

围困在废墟之外的三千铁骑得了慕容铎的号令,只是远远包围,并不贸然冲杀进来。慕容铎如此安排,自然有自己的打算:“纳兰容易既然想贪头功,打入蝶衣堂内部,那让他去建功立业好了。能不能成功,风险多大,都让他一人去承担。三千铁骑是京师里的精锐,不可轻易折损,要是有什么冲锋陷阵的事,就交给六扇门的那些笨蛋们去干。”慕容铎能在人才济济的京师做到今日的地位甚是不易,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得权相蔡京如此赏识——他成功的秘诀便是:“绝不贪功”!天下的钱是赚不尽的,天下的功是立不完的,天下的官是做不到头的……

即便是得了“忘情水”,他自己一滴都捞不着。就算功劳再大,也不可能越过蔡京做宰相或者直接当皇上——何苦拼命?何况,还有蓄势待发的唐少先生和蜀中唐门?如果慕容铎没有猜错的话,事情已经到了水落石出之时,唐少先生必将出手,与蔡京之敌作石破天惊的一战。京师里,几乎没有人敢与蔡京为敌,若有,那便只有风雨不动侯诸葛先生与麾下红颜四大名捕黛绿、嫣红、新月、冶艳。

这一战的后果胜负,慕容铎未敢妄加推测,只是他知道一句话: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蔡京跟诸葛先生动了手、动了真格的……京师势力格局必将风云色变,重新划分。如蝶衣堂这般的小角色,注定是被殃及的小鱼。慕容铎巴不得躲得远远的,独善其身。他早安排了流星探马,每隔半个时辰便向权相蔡京汇报一次形势变化,其他事,静观其变而已。

他下了战马,早有亲随在石阶上铺了虎皮褥子。他安安稳稳坐下来,举起皮囊里的烧刀子灌了两口,狠狠地伸了个懒腰,然后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双手枕着后脑,仰望着慢慢被暝色笼罩的天空,想到的却是唐人的那首诗: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他并没有醉,闭了眼,心里痒痒地,想的却是东城墙根下梳拢巷啐啐阁里小红姑娘的冰肌玉骨……  世事仿如一局棋。既然如棋,每一局自然千变万化,各不相同,是以局局常新,才令英雄红颜,为江山折腰。容蝶衣也觉得敌人的追杀围剿时紧时松,必定有其他阴谋,或者就是要逼迫自己步步退却,直到暴露出“忘情水”的秘密所在。只是,她自秘道里钻出来呼吸到夜色里的第一口新鲜空气时,对自己苦笑:“我还有别的选择么?”

金振幕跟从在蝶衣堂一众人之后,满目皆是衣香鬓影,陡然生出“世事无常,难以预料”的感叹。他是为了高丽王的王图霸业入京的,怀揣“定海神针”,最希望的是尽快拿到“忘情水”,合二为一,即刻返回高丽。他费尽心思才跟蝶衣堂的人站在同一战线,取得了这一众奇女子们的信任,当然也就距离蝶衣堂的“大秘密”不远了。

对于这个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京师,他是过客。或许若干年后,他也有可能率领百万雄师西来,横扫中原——想到这一点,他的唇边现出一丝淡淡的笑。

可惜,这样的笑突然落在了一个人的眼中,如同雨滴触到烧红的烙铁,突然化作一阵轻烟飞去,在空气里什么痕迹都没留下。金振幕的笑突然便收了,他的脚步也稍稍顿了顿。本来,他已经在队伍的最后了,这一顿,便跟前面的人拉开了一段小小的距离。

他的眼神带着如水的沉静,跟那个人隔了两丈的距离遥遥相对。可那个人自看了金振幕的笑之后便低头去看自己面前的一局棋。梨黄色的棋盘,黑子如墨、白子如云,阵势错杂,正在难分难解处。这人是立着的,衣衫半旧,却洗得非常干净,不留半分浮尘。他正用右手的食、中两指捏了一颗黑子,沉吟着不知道该往何处落下。他的左手负在背后,金振幕眼快,分明见他左手正捏着佛门正宗的“大慈悲剑诀”,剑气内蕴,隐而不发。

“他是——”金振幕的眼睛蓦地亮了。他未入京师之前,曾经无数次听过这人的大名。他是江湖好汉眼里的大英雄,是朝廷大员眼里的真名士,就连他的老对头权相蔡京提到他时,都会将眉头皱上一皱——“风雨不动侯、诸葛先生!”

金振幕向前踏了几步,待前面的人转过一道弯,影子都望不见了。他方淡淡地开口:“先生,为了这一局棋,您甘心辜负了整晚的月光?”今晚月光的确雅致,过棋局前行十丈,已经是临水独卧的寥寥桥。天上、水中,两汪明月,两两相望,浑然相似。桥上桥下,早已悄无行人,静得能听到月亮在水里荡漾的声音。如果没有这局棋,金振幕倒是当真有临水揽月的情怀了。

“月光虽好,可如果一步错、满盘皆输,输了这中原江山,再好的月亮恐怕也变成了镜花水月一场空了。你说,我能不看中这一局棋么?”诸葛先生并未抬头。他的棋局就摆在路边树下,但蝶衣堂的人经过时,那么多人竟无一人向他看上一眼,只当他是与己无关的路人。金振幕是聪明人,突然感觉到蝶衣堂跟诸葛先生一方似乎有某种神秘的默契,而这种默契给他浑身都不舒服的感觉。他是个时刻想要控制全局的人,可诸葛先生一出现,就把他控制住的局面弄得烟消云散。

“这么多人已经过去,先生的子仍旧未曾落下,难道这一局、这一子是为我而设的么?”

“这么多人过去,无人为棋心惊。心惊的是你,心惊便是有缘,我这局棋是为有缘人而设。”诸葛先生头不抬,可右足向后退了半步。仅仅这半步,映在金振幕眼中已是大大的不俗。他已经作好了全力一击的准备,能够在诸葛先生下一次开口的时候瞬息发动三十五道进攻杀手。他当然知道,仅仅这些根本无法制住、杀死诸葛先生,所以,这三十五招全是虚的。他会在诸葛先生见招破招起步时,自第十一个虚招变化衍生出六十六式高丽国独特的武功家数,这六十六式都是中原人绝对没有见过的武功,是高丽国的勇士在山中与猛虎、熊罴搏斗时,危难之际激发出来的原始反应,虽姿势鲁钝、难看,却最是实用。

这些,真实用意只在阻止、隔断、延缓诸葛先生向他的反击,好让他有时间腾身飞跃入桥下水中发动“水舞银河、源驰蜡像”神功。这种武功借水而发,阴柔霸道之至,即便不能杀死诸葛先生,至少也要令对方受伤而退,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再来阻止自己求取“忘情水”。

可惜,诸葛先生退了半步,金振幕突然间感觉对方竟然有虚怀若谷之势,自己的三步攻击在对方面前陡然显得微不足道。他及时停止了自己即将发动的攻击,转而关注这一局不比寻常的棋。棋枰之上,白子以势取胜,虚罩中原,四角遥遥呼应,隐隐然已经将中原笼罩在自己羽翼之下。诸葛先生手中那枚黑子始终不能落下——一旦落下,白子必定群起而攻之。反之,如果黑子丢弃中原,这局棋也便输得一败涂地,接下来的棋也不必走下去了。

金振幕也是棋道高手,看了一会儿,悠悠地道:“白子已经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先生,这局棋再走下去也无益了吧?”

诸葛先生一笑,挥手将那黑子掷回棋盒。他这局棋真的是为金振幕而设——蝶衣堂起死回生,期待重新站稳脚跟,在京师风雨里苦苦支撑下去。天牢一战虽败,纳兰容诺跟“魔崖”里的朋友虽尽数而殁,可容蝶衣还活着,只要她在,蝶衣堂这面大旗就永远不会倒下去。

金振幕的来意,诸葛先生比谁都清楚。高丽国不肯偏安一隅,蠢蠢欲动,朝中该如何处之?细算起来,高丽并非现在大宋朝的主要敌人。毕竟辽人、女真在北,虎视眈眈中原大好河山久矣,这才是真正要严加防范之敌。“只能以计退之!”诸葛先生当日能在太白居前一招不发,退走孙木,今日呢?金振幕会不会是第二个孙木?

“无益?无益?金先生既然已经知道无益,为何还要在京师里盘桓不去?”诸葛先生以棋局比拟当今京师形势,高丽为黑子、宋朝为白子。金振幕则是他手里无法落下的那枚黑子,只能丢弃。金振幕眉一振:“先生话里有话,我非黑子,我高丽也非黑子,这局棋似乎并未能代表当今天下形势!”

他已经拿到“定海神针”,并且成功地取得了蝶衣堂的信任。如果没有这局棋,此刻他早就该跟随蝶衣堂一起去揭开最后的秘密了。按照他的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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