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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四大名捕之忘情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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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蝶衣对于天牢内的环境布置有印象,遂抹去了腮边的泪,指着那四条线路道:“这四条,便是天牢内的甬道,每一条都分为三十六个小牢房。嫣红通知我送信出来的人是从‘地’字号里冲出来的,转眼间又被牢中同僚斩杀。”她只是平实地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转述出来,绝不掺杂自己的任何主观判断,以免影响了别人的正确判断。标注着“地”字号的那条路线给司空鹤用指甲重重地划了一条甲痕:“如果所有的情况正常,或者说咱们的计划完整实施的话,在这里就能找到纳兰公子。”他叹息着对褚老大说:“第一步要看你的了,绝对要无声无息地挖通进入‘轮’字号甬道的出口——”

褚老大眨眨眼睛,自言自语地道:“或许、或许咱们该有第二种准备!”

@奇@“第二种准备?”司空鹤双手互握,关节嘎嘎乱响。他何尝不知道一定要做好两种准备,这么危险的环境,一切胜利的因素都是不确定的。“天牢里的人不是酒囊饭袋,对于牢中传出牙齿信号这一点,他们不可能毫无察觉!”褚老大身为“受死九杰”里的大哥,凡事都要多动动脑子,否则他们“受死九杰”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书@“这个时候,咱们别无选择!”司空鹤道,“咱们先自天牢中的‘轮’道进入,敌人若有埋伏,便也只该伏在‘地’字号而已。上去之后,抓个活口下来,细加盘问,再作行动。”当务之急,便是先悄无声息地挖通剩余的路程,褚家兄弟马上动手,一时间,土屑飞扬。

@网@容蝶衣双手握住竹杖,“咔嚓”一声,竹杖从中断裂,露出一柄碧油油的刀来,长两尺余,宽不过寸,通体碧绿。容蝶衣握住刀,将刀锋贴在腮边,立刻她白皙的脸被刀锋映绿。她的神情陡然变得柔和旖旎,想到昔日纳兰公子曾入蝶衣堂跟她同堂习武,对这柄“碧玉刀”大加赞赏。睹刀思人,容蝶衣心里猛地打了个寒战:“纳兰公子他——他还好么?”一入天牢,三百杀威棒是先免不了的。纵然纳兰公子的武功、内功都深有根基,可入了“活阎罗”之手,纵然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转眼间,褚老大低叫道:“先生,已经通了。”他们向前掘进了一丈四尺,再向上折了个弯,洞壁上渗出黄豆大的水滴,并且有一股腐臭气味无法抗拒地传了过来。褚老大在洞壁上轻手轻脚地挖出一个两寸许的洞口,自这洞口望出去,正见到一汪黑乎乎的水,水中有数根木桩,缠着锈迹斑斑的铁链。这个牢房里空无一人,只有这汪黑水在不住地荡漾着,散发出污浊的臭气。容蝶衣急促地道:“褚兄,快挖开洞口,咱们……”她是蝶衣堂的大龙头不假,本该气定神闲地处理一切,行得从容、走得从容才对。可事关己则乱,心乱了,行事也没了平时的章法。

司空鹤向褚老大作了个手势。褚老大手上加快,把那洞口扩到一尺许,他缓缓地把头探出洞口,如同一尾出水的鲤鱼般,腰肢轻轻一扭,已经自洞口翻了进去。他在滑腻腻的石板地面上打了个滚,抢到牢门之前向外警惕地打量。外面的甬道静悄悄的,只有在甬道尽头的大厅里似乎有人在争吵着什么。他侧耳听听,争吵声十分激烈,那是几个男人的声音。只是那些人说话又快又急,一时半会儿听不清讲些什么,偶尔还有拍打桌子的声音传过来。

容蝶衣心里一急,便要跟在褚老大后面出去。司空鹤张手把她拦住,低声道:“大龙头,你在这里稍等,我去捉人问清楚了再说!”他每次对敌作战都身先士卒,所以才得手下兄弟如此爱戴。容蝶衣稳了稳心神,也知道现在深入虎穴,稍有不慎,便会全军覆没。她大力地呼吸了两三口气,把起伏的心稳住道:“好,有劳——”

“原来,这次东去你竟然空手而归,一无所获么?”问话的人语气古怪,正倒背着手立在一幅“猛虎下山图”之前。他的个子并不高,肩膀却极宽厚,而且一头暗红色的发乱纷纷地披在脑后,自有一种凌厉逼人的狂傲气势喷薄散发出来。只是,他的声音很怪,每一个字都像是两面破锣在用力摩擦,十分刺耳。

“师父,我——”何从垂着头站在那里,无言以对。他刚刚回到京师,的确,东去“照日山庄”这一行,非但没有拿到“定海神针”或者是“忘情水”中任何一样,还白白折损了哥哥何去一条大好性命。何去、何从是索凌迟的爱将,折损其中任何一个都令他十分恼火。“可是,我们……毕竟已经杀了舒自卷……”他动了动唇,以为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功绩。

背着手的人肩膀一动,陡然凌空翻了个筋斗,双手一合,扣在何从的咽喉,大吼道:“舒自卷?舒自卷?他的命抵得过何去的么?”他的两只眼睛因愤怒而变得血一般红,苍白的脸色却显得越发冷酷阴郁,嘴角也不住地哆嗦着,显然愤怒之极。平心而论,索凌迟长得并不坏,除去眼睛跟脸色之外,他的整个脸棱角分明,算得上是个男子气极浓厚的人。可惜,他久在天牢,少见阳光,而且有吸血食髓的嗜好,才变得性格诡异,不同于常人了。

“师父——”何从给他一扣,呼吸不畅,话也说不出了。

“十个舒自卷、一百个舒自卷也抵不过——他只是个废人,追杀他、打击他也只是为了逼问出‘忘情水’的下落。枉我日常不断地教导你,糊涂!糊涂!”索凌迟愤怒地叫着,双手越扣越紧。何从喉咙里咕咕乱响,却不敢挣扎反抗。屋子里还有一人,看见何从受制,脸上突然露出得意的奸笑来。这个有着鬼火般双眼的蓝衫年轻人正是何所忆,他跟何去、何从都是属于“天水州深仇大恨”何家弟子,却为了在索凌迟眼前争宠平日里没少勾心斗角。现在,何去死了,如果索凌迟再错手杀了何从,那么,这天牢里从此便是自己跟何所思的天下了。

索凌迟突然松了手,单掌向屋角里一面巨大的石鼓劈了下去。那面石鼓直径足有四尺,是用上好的铁青石凿刻而成。索凌迟带着狂风的一掌猛然劈在鼓面上,并没有发出砰然巨响,连呼啸的掌风也突然消失。再过了一会儿,石鼓下垫着的一只厚有尺半的石龟簌簌地散碎开来,化为粉末飞扬,随之那面石鼓也倾斜着落地,震得整间屋子猛地一晃。

“何从,明天叫人来重新将这石龟换了——你回来了,这天牢内的日常事务还是由你来掌管。我的‘偷天换日掌’正练到瓶颈处,不要叫人随便打扰我!”索凌迟的态度突然变了,由盛怒转为和颜悦色。何从的心一松,何所忆的神色变了,可他的脸上缓缓堆起一层微笑道:“师父的‘偷天换日掌’比起去岁冬天又精进了许多……”

何从蹲身下去,抓起一把石屑,仔细看了看,再从指缝里轻轻撒下去,清了清喉咙才道:“师父,我知道您面临一个亟待突破的境界。我会把天牢里的事务打理好,不再让您老人家失望。”“好的,我相信你!”索凌迟脸上有了笑容,声音也变得柔和下来。何从是他众多弟子里最看的,他刚才一时情绪失控才会向何从下重手。幸好,他看到了何所忆的笑容,才把满心的无名火抑制住。“只有真正能干的人才会遭同伴嫉妒”,索凌迟知道这一点。何从无疑于自己的左膀右臂,当前京师态势纷纭,蔡相、诸葛先生正是出招斗法的紧要关头,自己怎能自毁长城?

何所忆若知道是自己的笑无意中救了何从的命,恐怕要后悔到以头撞墙的地步。他脸上堆着笑:“从兄弟,你回来就好了。蝶衣堂这件事,师父交代给我跟思哥,你不必再费心过问。其他的事——”索凌迟打断了他的话:“有关蝶衣堂的所有事务都交给何从来统一调度,你跟何所思都要听他的,懂了么?”何所忆一愣,偷偷咬了咬牙,用力咽了口唾沫,把这口恶气也忍耐下来:“是,师父,咱们一定帮助从兄弟把这件事办好,不再让您老人家动怒了!”他握着拳退出门口,恐怕自己再在这里呆下去,胸膛都要给气得鼓炸开来了。

“师父,我知道‘忘情水’或许可以帮助您练成这项武功……”何从缓缓地道。他知道“定海神针”已经被高丽人拿获,也一路跟踪着金振幕一行到达京师。“只要他们还在京师里,那‘定海神针’也等于没有跑出咱们的掌心。师父,当前最重要的是找到还没有真正现出踪迹的‘忘情水’——”没有了何去之后,痛定思痛,何从反而对京师里翻云覆雨的形势有了更清楚的理解和分析。

“忘情水?忘情水?”索凌迟沉吟着。墙上那只下山猛虎画得栩栩如生、活龙活现,似乎正挟风跳涧而来。何从注意到了那幅画的落款上一个小小的阴文篆刻的“范”字,也油然想到那个已经失了踪迹的御前第一画工范大师的事,心里似有所触动般猛然一跳:“师父,范大师失踪这件事来得太过蹊跷,咱们是否应该跟蔡相重新商量过再作定夺?”索凌迟冷笑了一声:“他?他有了唐少先生跟蜀中唐门,还能把咱们爷们放在眼里么?”他跟权相的关系始终冷一阵热一阵的,极不稳定。若稍有利害冲突,必然破裂无疑。

“眼下,咱们手里有一个纳兰容诺,足以在蝶衣堂这段战事里占据有利地位。所以,何从,自这条线入手掀开容蝶衣的老底比较容易一些……”索凌迟只担心一件——“容蝶衣是皇上要的人,如果不小心伤了她,皇上怪罪下来,翻脸无情,将难以收拾!”

“师父,我会维护容蝶衣的安全的,这一点请您放心!”何从拱手。他的衣衫上满是西来的征尘,还没来得及换洗,便到天牢来禀报师父。他非但勤奋,而且敢于承担责任,这一点是做大事的人所必备的,也正是索凌迟看重他的原因之一。

“容蝶衣,他们该来了吧?”索凌迟唇边露出一个狡猾的笑,负着手望着龇牙咧嘴的猛虎。

后院的花虽只含苞待放,却早引了辛勤的蝶儿、蜜蜂嗡嗡嗡地忙碌着。

门后那年轻的汉子脸上不停地在流汗,而他的手也一直没有离开腰间的刀柄。他跟草房里躲藏在暗处的两人都姓滕,合称“魔崖”里的“生涯三变”。他们滕氏兄弟跟了司空鹤潜伏京师,已经有比较长的一段时间,却始终在隐忍躲闪,没有跟官军正面交手。这一次终于有机会显显身手,可他却不知为何心跳得如此之急,花是花、蝶是蝶,整个后院里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可他依然紧张地额头青筋乱跳。

“不要慌!不要慌!司空先生很快就要带纳兰公子出来,大家都不会有事的!”他用力做了深呼吸,把已经攥出汗水的刀柄稍微放松了些。他知道司空鹤的办事能力在“方大王”麾下是数一数二的,也相信这一次的行动有了司空鹤的领导,必定会……他的思想突然顿住,因为有只冷冰冰的手掌突然印上了他的后心。门外这人,隔着厚实的门板,悄无声息地发出一掌,洞穿门扇,击在年轻汉子的背上。

“哦——”年轻汉子轻轻呻吟了一声,软软地倒了下去。门外那人迈步进来,油光光的胖脸上依然带着迷人的笑,看着已经失去了呼吸的年轻汉子,摇头道:“原来‘魔崖’里的人都是如此水平么?”他身上的光闪闪的锦衣已经利索地结在腰间,沿着墙根步履轻快地奔向那排草屋,像一只发现了猎物的狐狸,两只小眼睛灼灼放光。

其实,草屋里那两人已经适应了黑暗,而且他们的身体跟隐藏在衣袖里的刀都已经成功地跟黑暗融为一体。他们两个的眼睛都紧盯住门口的亮光,如果有人从那门口里冲进来的话,必定逃不过他们联手一击。可惜,敌人是自他们背后悄悄摸过来的,待两人觉得空气里突然有了风声掌影,早就给掩杀过来的人击中。来的人便是“问君”里的何所思。他的“化骨铁沙掌”把“生涯三变”各个击破,瞬间已经切断了进入地道里的人的后路。

天牢,是索凌迟的地盘。他对天牢四面的所有环境、人文的变化了如指掌。司空鹤带领“魔崖”里的人要以挖地道的方式进入天牢这件事,早在司空鹤的掌控之中。他已经布好了网,只等这群毫无察觉的热血汉子往里钻。

容蝶衣等在地道的出口,对于她来说,时间如同凝固了一般。终于,褚老大跟司空鹤重新出现在外面的水牢里。褚老大背上还负了一个人,狱卒打扮,头软软地垂着不出声。容蝶衣一急,自那个洞里刷地翻出去,急促地问:“找到纳兰公子下落了么?”司空鹤把中指竖在唇上,轻轻“嘘”了一声,示意容蝶衣噤声。褚老大把身上的人放在墙角,中指在他胸前“他——死了?”唐少先生浑身一震,手里握着的上好西湖龙井茶也泼洒出来。他猛然立起,大力地抓住面前这青衣小厮的肩头急促地追问道,“什么?你说——月亮叔他已经死了?”见这小厮强忍住肩头的痛用力地点头,他才颓然坐下,将细瓷杯子向身边桌上重重一顿,那杯子应声碎了,茶水溅出来,弄得他满袖、满身都是,可他浑然不觉。

“唐吻,你告诉我,他是、如何……死的?”良久,他才黯然吐出这一句。他刚刚自权相身边退下,便得到了这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内心的震惊可想而知。

“据属下观察唐月亮身上的伤痕似乎是——”唐吻停了口不语。此时他们都在权相蔡京府邸左面的赏花别院,四面都是权相的人。“嗯?”唐少先生怔了怔,一瞬间已经明白了唐吻的心意,拂袖道:“我早就屏退了左右,你放心说吧!”

“月亮先生身上的伤似乎是画派门下的‘信笔乱涂鸦’下的手,这一点是属下最猜测不透的,所以赶回来报告公子!画派是相爷的人,怎么会突然跟月亮先生火并?更何况,以画派倾堂之力,恐怕也非月亮先生敌手——一切……”唐吻再次闭口,他不是个多话的人,见唐少先生已经陷入沉思,他静静地立在桌前,不动,也不语。

“嘿!是有人嫁祸给画派的吧?”唐少先生冷笑起来。他双手握着那个细瓷杯子,凝神向着檐外。太阳已近正午,他身上猛地起了一阵燥热:“唐吻,月亮叔死之前的消息,你知道多少?”唐吻摇头,惭愧地道:“公子,属下只是尽心尽力地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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