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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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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是御医院的禁地,夜归天直接闯了进去,常羽冠就在门口站住,并没有跟进去。

后院十分安静,只有两个宫女在扫地上的积雪,见到夜归天,这两个宫女面上都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其中一个忙不迭地朝内跑去,边跑边喊:“公主公主,夜将军来了。”

后院的正房是间两层小楼,原本是御医院的药房。进了厅堂,里面散发着一种浓烈的药味,使夜归天有些头晕。

夜归天并不是第一次来道这里,所以轻车熟路,直接朝楼上走去。

上了楼,他先入眼的是那个侍女,在侍女身边是一张小小的婴儿床,里面睡着一个婴孩。婴儿床的后面就是一张大床,挂着雪白的帐子,青色的流苏。床上一个形容憔悴的女人正急切地望着他。

“夜郎……”那女人颤声叫道。

这也是个绝美的女人,和宁夏公主长的一模一样,只是形容憔悴许多,不如宁夏那么丰腴。

夜归天心中轻轻叹了口气,走到那侍女的旁边道:“你下去给我准备云藏佛国野生的冬虫夏草、原产天竺的红娘豆、大荒的西天白灵芝、四年的碧玉蟾衣还有百年的蛇丹,我有急用。”

那侍女是服侍锦绣公主多年的丫鬟,自然是对夜归天百依百顺,言听计从,马上下楼去取药了。

夜归天在大床边坐下,对锦绣道:“你歇着吧,不用起来。”

锦绣忙抓住夜归天的手,哭道:“夜郎,你不恨我了,你终于肯过来看我们母子了。”说着,锦绣紧紧攥着夜归天的手,死也不放开,泣不成声。

夜归天动也不动,任她抓着自己的手哭,他知道这公主心中的苦痛一定很多,也有千言万语要跟他说。

一刻钟过去了,锦绣终于止住了哭声,她擦一擦眼泪,勉强笑道:“夜郎,你看,我……”

夜归天从旁取了一块帛绢,给她擦了眼泪,轻声道:“这是小宝宝么?”

“对对,这就是咱们的孩子,叫龙灵儿,你说好听么?”锦绣忙指着还在沉睡的小娃娃轻轻说道。

夜归天俯身从小床上抱起孩子,用鼻头轻轻触了触孩子胖乎乎的脸蛋,摇摇头道:“不好听,还是叫夜灵儿吧。”

听到这话,锦绣在床上早已动情,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这一刻,她的夜郎终于承认了这孩子的身份,就算她身遭再大的痛苦,都在这一刻化为虚无,此刻她只感觉到幸福,感受到来自心爱男人的浓浓爱意。

夜归天哪里不知道锦绣心中的想法,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但他从来没有对她发过脾气,因为他知道锦绣实在是个可怜的女人,对一个将死的人来说,无论她做什么,都是可以原谅的。

抱着这个可爱的小生命,夜归天鼻子有些发酸,他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从七岁起他就再没有哭过了,但手里的这个孩子,毕竟是他的亲生骨肉,一个人孤独地过了这么长时间,见到这生命的延续,他也终于有英雄气短的一刻。

夜归天伸手从腰间的挂袋中取出一方青色玉佩给这孩子挂在脖子上,仔细地看了看孩子的小脸,轻轻地在孩子的额头吻了一下,然后把孩子重新放到床上,给他盖上了小被子。

“锦绣,我待不多长时间,这个给你,用它煎六月雪,对你的身体有好处。”说着,夜归天将“紫砂壶”给了锦绣。

此刻锦绣早已泣不成声,她接过小巧玲珑的“紫砂壶”,把头深深地埋在被子里,哭得更加厉害了。

夜归天看着锦绣耸动的双肩,他知道不能再逗留了,否则他也许会真的离不开这里。

“我走了,你好好保重。”

说着,夜归天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锦绣一个人伏在床上痛哭。此刻去拿药的宫女刚要上楼,被夜归天一把夺过药囊,闪身而出。

出了院门,夜归天直朝鬼五的茶馆奔去,常羽冠默不做声地跟在他身后。

到茶馆的时候,鬼五还等在那里,焦急地望着外面的行人,见到夜归天,他赶忙站起身来迎了上去。

“鬼先生,这里是需要的药材,赶紧入药吧。”夜归天把手中的药囊递给了鬼五,鬼五检视一番,大为惊喜,忙不迭道:“太好了,阿虎有救了。”

听到这话,里屋的陆丈人也放下了正在煎的药,跑了出来,一见夜归天就要下跪。

夜归天哪能让老人家给他跪下,连忙扶助陆丈人道:“陆丈人不必客气,夜某这是应该做的。”

有了药,就好救人。陆丈人煎好了药,与夜归天三人一起到了家中,阿虎服下药之后,脸色也不那么发黑了。

与夜归天兄弟出了陆丈人的院子,鬼五若有所思地问道:“夜将军这时节回到京城,怕是前线战事吃紧吧。”

夜归天本来就是来请鬼五帮忙的,哪里会瞒他,一字一句详详细细地把前方的情况告诉了鬼五。

鬼五听完点点头道:“大荒的奇人异士确实难以对付啊!”

夜归天拱手相求道:“还请鬼先生能出手相助。”

鬼手沉默了片刻,道:“夜将军,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么?”

夜归天摇摇头斩钉截铁道:“不管鬼先生是什么人,夜某都信得过你!”

鬼手无奈地苦笑一声道:“怪不得智老头和酒先生都为你效力,就冲你这种气度,鬼五怎能拒绝的了你啊!”

夜归天闻言大喜道:“如此说来,鬼先生是答应了?”

鬼五并不回话,待了会儿,方踱步到院中,仰头望天,吟起诗来。

“偷来一世假潇洒,诹得满口酸文章。 

清风引路独望月,起舞醉饮也猖狂。 

冷枕惊醒昙花梦,孤灯垂影何苍凉。

晓闻燕雀遥相应,笑是南柯太堂皇。

失意偶感愁绪短,得闲方知苦痛长。”

吟完,鬼五长叹一声,苦笑道:“人生苦短,可有多少人蹉跎而过啊。我鬼五三岁读文,七岁习武,十二岁尽通医术,辗转江湖流落四处,空有一身的本事又有什么用呢?国将不国,民不聊生,鬼五啊鬼五,你就是一个废物啊废物!”

夜归天哪里知道鬼五是被迫归隐,还以为他是天生的闲云野鹤,不愿入世,现在听鬼五这一说,才知道这奇人心中原来也有这么多苦痛。

“夜将军,封候非我愿,但愿四海平!从今日起,我鬼五就是你帐下之人,愿随你征战沙场。”

夜归天闻言大喜道:“有先生助我,何愁四海不平?”

鬼五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信步走到院落边上折了朵雪梅花,然后将花抛向空中,轻轻叹道:“人生,真是寂寞如白梅花啊!”
夜归天不知鬼五所指为何,不好贸然搭话,站在院中欣赏着那朵从空中飘落的梅花。

鬼五伸手朝梅花轻轻一挥,那梅花忽然散成千百片,纷纷地从空中飘落。

“好美……”夜归天由衷地赞美道。

“夜将军,这花最美的时候不是开的最艳的时刻,而是消亡的一瞬。你看这梅花,片片洒落,因为它的不长久,所以引得你我的注意。当它洒落红尘之时,虽则粉身碎骨,但却留给了你我最美好的回忆。”

夜归天点点头,鬼五的话深有哲理,但他不知道鬼五究竟要说什么。

“但是,这花最幸福的时刻,是它在枝头盛开的时候。你我心中的美,并不是它所喜欢的、所追求的。夜将军,你愿意做这飘落红尘的花朵么?”

说到这里,夜归天有如醍醐灌顶,猛然醒悟,他终于明白的鬼五的意思:最美的花是开在枝头的花,最有权势的人,必须要是活着的人。人死如灯灭,龙国历史上有无数的将星璀璨争辉,然而现在他们都化为尘土,只留下空冢任人凭吊,只有下传说令人回味。虽然自己现在手握兵权,不可一世,一旦丢了性命,一切都化为虚无。鬼五明里说花,实则是向他劝谏,不要以身犯险。

北府还去得么?

夜归天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怀疑。他之所以会去北府前线,一则是智者曾告诫他要远离龙文控制住兵权,二则是想为国效力。从这个角度讲,他的想法并没有错,但是他忽略了一点,简直可以让他满盘皆输的一点:守不住北府怎么办?

不错,北府城高池深,易守难攻,但天下没有攻不破的堡垒,没有不曾陷落的城池。北府只有一道门,虽然使敌军不易攻门,但也塞死了自己的后路,一旦城破,想走都走不了。

只想到胜利,没想到失败。夜归天承认他有些骄气了,毕竟征战沙场这么多年,他根本不知道打败仗是什么滋味。只是在面对大风的时候,他有了一丝惧意,但他又网罗了帝国的“箭神”飞武,原以为可以抵消大风的影响,谁知道被鬼五这一说,他的心里不由得开始盘算:自己真的有把握守住北府么?

北胡的骑兵纵横无敌,大荒的异人神鬼莫测。

见夜归天皱起了眉头,鬼五轻笑了声道:“大将不以身犯险,大将军也是太急公好义了。”

夜归天苦笑一声道:“我哪里是急公好义,只是自小征战惯了,由来冲锋在前,从来不知后退,倒让鬼先生见笑了。”

鬼五点点头笑道:“二月十五皇帝会在校场亲选贤良,大将军那时可以捉些先锋将代替自己冲锋陷阵了。”

夜归天道:“不知鬼先生有否兴趣参加,我可向陛下保举先生。”

鬼五笑道:“我做闲云野鹤惯了,哪里会再自找麻烦。不过我知道有一人,大将军若得他为将,势必如虎添翼。”

夜归天闻言大喜道:“愿鬼先生指引此人,夜某必定量才录用。”

鬼五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夜归天拿眼瞄了一下站在屋檐下望着天的常羽冠,苦笑道:“莫非……”

鬼五摇头笑道:“不是屋外的,是屋里的。”

夜归天略吃了一惊道:“莫非是陆虎?”

鬼五拊掌笑道:“正是陆虎。”见夜归天满面疑云,鬼五遂解释道:“陆虎天生异禀,力大过人,加之鬼某常年指点,武功早已登堂入室。若非他底子厚,这场大病就要了他的命了,纵有神仙灵药也救不得他了。尤为奇怪的是,他天生腹中生有一块黄石,能幻化为烟气,迷人心神,若是用来对敌,最好不过。”

夜归天道:“但是陆虎大病未愈,陆丈人又仅有此子,夜某又怎能让他上阵杀敌?”

鬼五哈哈大笑道:“给我三天时间,我保证还你一个生龙活虎的大将来!”

夜归天知晓鬼五素来高深莫测,不由得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早已过了午时,夜归天对鬼五道:“先生留在这里照顾陆虎,夜某要先回去了。二月十五之前,若是陆虎病愈,还牢烦先生将他送到兵马司,夜某有些事要跟他说。”

鬼五作揖道:“大将军尽管放心。”

辞别了鬼五,夜归天与常羽冠回到了兵马司,又请到了一位不世出的高人相助,夜归天自然有些高兴。

进了厅堂,就看见林青和宁夏公主两个人坐在桌子旁发呆,宁夏眼望着大门,林青盯着一桌子没动的饭菜,显见着已经饿了许多时辰。

一见到夜归天,宁夏公主马上站起身来迎接,而林青开心地笑了起来。

“青儿,饿坏了吧。叫厨房给热一下,吃凉菜可是会坏肚子的。”夜归天握着宁夏的手来到桌边坐下,笑着对林青道。

常羽冠唤了厨子去热菜了,四人坐在桌旁开始闲聊。

林青拉着常羽冠的手,掰着指头玩,看着常羽冠粗她两倍的指肚,小丫头直吐舌头。

夜归天对宁夏道:“为何不先吃,让青儿饿成这个样子。”

听到这话,林青“嘤咛”一声,把脸藏在常羽冠的大手里不敢抬起来。

宁夏幽幽地道:“你不回来,我们如何吃的下去?”

夜归天忽然觉得宁夏有些异样,抬头看着宁夏,发现宁夏的眼里噙着泪水,夜归天是个明白人,他知道宁夏知晓他去见她姐姐的事了。

他身上的药味太过浓烈,而且蕴藏着一种冰寒的阴柔之气,这是不可能瞒过心细如发的宁夏的,何况他压根也不想去瞒她。

“四弟,你们先吃吧,我和公主有话要说。”

常羽冠了解他大哥的想法,点点头,继续哄着林青玩,任夜归天和宁夏出了房门。

来到后花园,夜归天轻叹了口气道:“今天我去见你姐姐了。”

宁夏扑到他身上,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夜归天很怕女人哭,尤其是心爱的女人在他面前哭。
他轻轻扶助宁夏的肩头,柔声道:“莫哭了,你有空也去看看她吧。”

夜归天并没有告诉宁夏,他是为求药而去的。因为他在见到那个可爱的小生命的时候就作了一个决定,不管别人如何反对,他都会承认这个孩子的身份。

宁夏是个很聪明的人,但每每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她就聪明不起来,所谓“关心则乱”,大抵如是。

“夜郎,你……”宁夏双手紧紧箍住这健壮男人的腰,竟舍不得松开来。

夜归天轻轻叹道:“其实你也知道,从我知道你姐姐的病情之后,我就不恨她了。一个将死的女人,无论她做出什么举动,都是可以原谅的是么?”

宁夏哭泣道:“可、可她为什么抢她妹妹的丈夫啊,为什么,为什么啊?”

夜归天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他想起了春风沉醉的那个晚上,他错把锦绣当成宁夏,直到锦绣有了身孕之后,他才知道他居然中了水仙子的“迷魂香”,换言之,他是被锦绣“迷奸”的。

宁夏一直蒙在鼓里,直到她姐姐亲口告诉她,她才知道自己的男人与她的亲姐姐生了个孩子。

这是残酷的,夜归天并不愿意再去想那些事情,他原以为所有的事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忘,可那些刻骨铭心的东西是真的能忘记么?

正在此时,夜归天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奇怪的警兆,他感觉到一股杀气在弥漫。这是一种沙场征战多年得来的经验,靠的是他敏锐的直觉。

夜归天把头凑到宁夏的粉腮边,轻轻咬下宁夏的的耳垂,柔声说道:“有刺客,小心些。”

宁夏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情,但迅即把头靠上了夜归天的肩膀,吐气如兰道:“有夜郎在,我不怕。”说着整个身体都贴了上来,紧紧地靠住夜归天的身体。

夜归天哭笑不得,宁夏是水仙子的高徒,单论武功,夜归天自认不如她,但这小妮子也太任性了些,若是刺客此刻动手,他还得把宁夏放开才能还击。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夜归天闭起眼睛,凭气感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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