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破苍穹-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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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哥哥——”一声虚弱的哀求，让姜嗣迈起的脚步瞬间凝固，但是姜嗣依旧没有转身，因为他不敢面对月儿，他怕看到月儿后，自己会不顾一切的和她在一起。

“能不能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告诉月儿好吗？究竟发生了什么？”月儿艰难的声音近乎哀求，听的同为女性的雪舞和水千柔，忍不住落泪，对着姜嗣娇咤道：“姜嗣，你要还是个男人，就告诉月儿到底发生了什么？逃避只是懦夫的行为。”

告诉月儿么？我怎么能告诉她，告诉她是我父亲以死相逼，告诉她如果选择了她我父亲就会死？那岂不是又让她再次伤心，倒不如快刀斩乱麻，一次性了结个痛快。

“没有为什么，我只是个江湖混混，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我实在高攀不起。”说完最后一个字，姜嗣在也不敢停留，匆匆的急行出去。

“姜嗣，你个混蛋，你给我站住，我要杀了你——”姬云龙被姜嗣冷漠的态度气的浑身乱颤，高声喝骂。

望着姜嗣决然离去的背影，月儿眼中强忍的泪水终于流下来。

为什么？今天上午不是还好好的嘛？为什么一天的时间不到，一切竟然全变了，那个为了自己舍却生命的少年，到哪里去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乐极生悲吗？

月儿不懂，不明白为何老天总爱这么作弄人，好不容易两人的关系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只一天的时间竟然回到原点，甚至形若陌路。

“不，姜哥哥肯定有难言的苦衷，不然他是不会这样对月儿的，他说过，只要我一句话，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不会皱下眉头，对，就是这样，他肯定有苦衷，我要去问清楚，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喃喃自语，然后月儿奋力挣脱雪舞两人怀抱，向着姜嗣追去。

“站住。”自始至终一直未有说话的仇千仞，突然出声拦住了月儿。

“不要去追他，他刚才的话是言不由衷，虽然我不知道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能看出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中的伤痛十倍于你。”一只手拉住了月儿，仇千仞正色道。

“真的嘛？大长老说的是真的吗？姜哥哥刚才的话是故意骗月儿的对不对？我就知道，姜哥哥肯定不会对月儿这么绝情，他一定是有什么苦衷？不行，我一定要问清楚？”此时的月儿已经陷入了神志不清的地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找到姜嗣问个清楚。

“傻丫头，你怎么还不明白，这个时候，那小子更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你去了只会把事情弄的更糟糕。”这一次，仇千仞的话里已经夹上了音波功，把神智有些痴狂的月儿震醒过来。

恢复清明的月儿，细细的思考了事情发生的前前后后，知道仇千仞说的完全正确，但是内心的焦急却无处发泄，终于控制不住，呜咽一声，趴在仇千仞怀中嚎嚎大哭。

暴怒的姬云龙听完仇千仞的话，在联想到姜嗣在战斗中的表现，心中也释然，对姜嗣的恨意不由减低几分，不过仍未完全消除，毕竟不管有什么事，大家都可以说出来商量，哪有像他这么一次性就把事情做绝的。

众人听了仇千仞的分析，在联想到刚才姜嗣强忍痛苦的表情，心中也相继释然，只是对姜嗣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好奇不已，究竟是什么事，竟然能够让他宁愿放弃和月儿的感情呢？

而此刻狼狈逃出房间的姜嗣，正躲在一处无人的角落，狠狠的蹂躏一只小树，眼看着那颗只有手臂粗的小树，已经活不成了，而姜嗣还在一个劲的捶打，那怕手上已经血迹斑斑。

第一百零一章　点醒

等到彻底把那颗小树碎尸万段，姜嗣的情绪才渐渐恢复平和，从房间中冲出来，没头没脑的只顾着赶紧离开月儿的视线，冷静下来后姜嗣开始打量身处的地方。

此处是一方别致的院落，周围的环境布置的非常清雅，看得出主人是一个很讲究之人，经过一番折腾，眼下已经将近子夜时分，四周传来的幽静气息让姜嗣心神慢慢沉浸到对往事的回忆。

人说大喜大悲之后，最容易大彻大悟，而姜嗣脑海的思路也出现从来未有过的清晰，想起父亲姜忠当时阻止自己和月儿在一起的话，不由的心中大疑。

“记住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和月儿在一起，要不然我立刻死在你面前，你也将遭受到人神共愤的谴责。”

如果父亲单单只是威胁自己不让和月儿在一起，那么为何说我会遭受到人神共愤的谴责呢？似乎就算最后因为和月儿在一起，而令父亲自杀，可也不用受到人神共愤这么严重的罪名啊？姜嗣百思不得其解，一时间抓耳挠腮，就是不明白其中原因。“嘭”，突然，正陷入思考中的姜嗣，被人狠狠的在屁股上踹了一脚，忍不住向前一个趔趄。

“谁？”姜嗣大骇，猛地转头，对方能够毫无声息的来到自己身边，竟然没有丝毫察觉，如果对方想要自己的命，只怕刚才就玩完了。

‘嘭’又是一脚，把姜嗣踹的整个载了一跟头。

“哎呀！”这一脚虽然是踹在屁股上，但是其中蕴含的力道，却让姜嗣疼痛难忍。

“你是谁？别在装神弄鬼，我与你到底有何过节，阁下现身说个明白，让我死也瞑目。”倒在地上，姜嗣也懒得起身，对方能够二次在自己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连踹两脚，如果真想要自己的命，早已得手。

见到姜嗣赖在地上不起来，暗中之人在想要踹姜嗣屁股，显然已经不太可能，片刻后，一道苍老的身影如幽冥般出现在姜嗣面前，正是月儿口中的那位无月爷爷。“你是谁？为何戏弄我？”看到来人现身，明白对方对自己没有杀机的姜嗣，冷声喝问。

“小子，我踹你是因为你该打，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件非常错的事？”老者面容颇为慈祥，但是在姜嗣印象中却从未见过，能够悄无声息地连踹自己两脚，很明显修为绝对属于那种不出世的老怪物级别。“前辈，晚辈究竟做错了何事？还请前辈明说，晚辈实在不知究竟怎么得罪过前辈。”在心中对老者身份暗暗猜测后，姜嗣言语中也带上尊称。

“你并未得罪与我，但是你真的想不出你做了什么错事吗？”老者背负双手，双目炯炯的瞅着有些错愕的姜嗣。

姜嗣脑袋正在飞速运转着，这老者自己从没见过，肯定谈不上什么过节，而对方口口声声说自己做错了事，很明显应该是指自己得罪了他的什么人，在脑海中将自己有过摩擦的对手全部思索一番。

如果是金玉宇找来的人，只怕早就一巴掌拍死自己，哪里还会在这废话。而那文廷章的镇国侯府，显然还没有这种级别的高手。可是除了金玉宇和文廷章两方的人，姜嗣实在想不出自己还曾经得罪过谁？

“前辈，请恕晚辈愚钝，晚辈实在想不出前辈说的到底是谁？”望着相貌慈祥的老者，姜嗣很诚恳的道。

“唉，看来到现在你小子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好吧，看在那丫头的面上，我也不难为你，就指点你一下。”

丫头？姜嗣一惊，难道是？？对，在帝都除了身为公主的月儿有这样实力的长辈，别人谁还能够不声不响的潜入帝都找自己麻烦？而自己对月儿所做的事情，虽然自己并不认为那是错的，但在别人眼中，自己的行为无疑是个始乱终弃的混蛋。

“前辈，是月儿让你来的么？”确定了老者是代表月儿前来，姜嗣脸上反而一脸期待，毕竟这件事情他也是受害者。

“呵呵，她，那丫头怎么会舍得让我动你一根手指头？是我实在看不惯你那笨拙的处事方法，所以才现身教导你一番。”

原来并不是月儿让他来教训我的，呵呵，姜嗣一阵苦笑，他反倒希望是月儿找人打他一顿出气，这样他的内心也会好受些，不过，在这件问题上，姜嗣并不认为他有什么错。

“前辈，或许在您眼中我很对不起月儿，但是我也有我的苦衷，这件事情我不认为我做错了。”抬起头，坚定而且倔强的望着老者。

“小子，你以为我会看不出你有苦衷吗？只不过你不应该这样处理和月儿的关系，你以为你的绝情，对一个可以为你抛弃一切的女子，能够起到什么作用？这样不但不会让她对你死心，反而会让她自己心死。”老者的话有些严肃，而听在姜嗣耳中却犹如一道晴天霹雳。

对啊！我只是一厢情愿的认为，只要自己说出伤害月儿的话，月儿就会放弃自己，另外追寻自己的幸福，可是怎么没有站在月儿的立场好好想想呢？当初在两人关系没有突破到恋人的时候，月儿就已经数年如一日的不离不弃跟在自己身边，就算现在自己突然说出伤害月儿的话，又怎么能够令月儿放弃自己？这样做反而会让月儿痛不欲生。

“这，这我到没有想过。”老者的一番话，让姜嗣惊起一身冷汗，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紧找到月儿，把事情的真实情况告诉她，让她暂时等待着，等待自己父亲能够想通的那一天。

“那你现在还认为你的做法没有错吗？”说完老者轻笑的看着他。

“多谢前辈指教，姜嗣这就回去和月儿说清楚事情的原因。”对着老者真诚的行礼，姜嗣心急火燎的就要往回走。

“恩，看来你还不是无药可救。”点点头，老者满意说道。

再次道了声谢，姜嗣扭头便走。

“慢着。”

闻言，姜嗣突然停住脚步，等待对方下文，虽然他此刻心中焦急，但是对这名点醒自己的老者，还是很恭谨的。

老者走到姜嗣身前，时而皱眉，时而思索，最后疑惑的道：“在你身上我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似乎是——不，这不可能！！！”

第一百零二章　返回轩辕学院

听到老者不知所云的话，姜嗣大皱眉头，对此是毫无头绪，似乎自己像是老者一位故人，但是他从来没有和老者见过面，何来故人之说？

“前辈，前辈！”连叫了两声，才把陷入沉思中的姬无月叫醒。

“前辈还有什么事吗？若是没有那晚辈先行告退了。”

“哦，你去吧，没事了，记住对月儿好点。”挥手打发走姜嗣，老者又陷入思索中，似乎想到一个难以解释的问题。

轩辕学院众人的落脚处，月儿情绪已经在众人的劝慰中恢复了些，但仍是一副痴呆状，不言不语，众人只能默默叹息的看着她，防止她突然做出什么傻事来。

仇千仞大长老不在屋内，而经过姬无月点拨的姜嗣，一路狂奔，此时气喘吁吁的回到众人处。

“月儿，月儿，我错了，我不该对你说谎，请你原谅我。”一脚重重的跨进门，急停的身影带起一阵狂风，一进门姜嗣就锁定了月儿的身影，悲声哀求。

众人惊愕的望着突然出现的姜嗣，听着他真诚恳切的道歉声，对姜嗣神一出鬼一出的表演弄的没一点方向感，先前是出去一个下午的时间，回来就和月儿说分手；而这次才几个时辰，回来后又开始道歉；说他演戏吧，可是看他脸上流露出的情感又不似作伪，一时间众人惊怔的不知所措。

倒是月儿，无神的双眸在看到姜嗣身影时，立刻泛起异彩，轻灵的身姿一闪间就来到姜嗣身边，想上前抱住姜嗣胳膊的手，却突然间像是想到什么，又慢慢的收了回去，只是停在姜嗣身前一尺处，露出让人心碎的微笑。

“姜哥哥，你回来了，月儿知道你不会抛下月儿的，你先前说的话都是假的对不对？都是有苦衷的对吗？大长老都这样说啦，肯定没错，你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对月儿那么绝情的对吗？”

面对月儿一连串的发问，姜嗣心痛如刀绞，望着月儿欣喜中带些惊惧的笑容，姜嗣本就愧疚的心情再也忍不住了，狠狠一把将月儿搂在怀里，沉声道：“对，月儿说的没错，我是骗了你，所以我这次专门回来告诉你真像的，都怪我不好，让你白白伤心这么久，我答应你，以后有什么事都和你商量后，在做决定，你原谅我好吗？”

听到姜嗣的话，月儿突然从姜嗣怀中挣脱，双眸不敢置信的盯着姜嗣，狂喜道：“真的吗？姜哥哥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不会在离开月儿，我不是在做梦吧？”

看着少女受宠若惊的神情，姜嗣心中的痛更重了，这一切都是自己造下的孽，让一个这么好的女孩受到巨大的打击，轻轻的抚摸着月儿的头，姜嗣语气包含着深深的温柔：“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月儿不是在做梦，是姜哥哥对不起你，让你吃苦了。呶，不信你摸摸，看看我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此刻，月儿终于确信了是姜嗣回来了，担惊受怕的心情和压抑的情感，再也控制不住，一头扎进姜嗣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众人都被这感人的场面弄的有些伤感，而雪舞和水千柔这两个女孩子，已经偷偷的在擦拭眼角，就连炎天那个大老粗，也是在那里一直眨巴眼睛。

过了一会，等两人情绪平复，众人才开始对姜嗣进行全民公审，而姜嗣经过姬无月点拨，此刻丝毫没有隐瞒在姜家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众人。

众人听罢，也是和姜嗣一样，被姜忠的行为弄的满头雾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倒是月儿落落大方的说道：“姜哥哥，你早点和月儿说清楚原因，哪里会有这么多的事情，还害大家白担心一场。既然姜伯伯不答应，那月儿就等到他答应的那天。”

姜嗣感动的把月儿揽在怀里，爱怜的用额头轻触月儿秀发，让刘潜等人忍不住一阵羡慕，不知觉的看向一旁的雪舞。

而相比于月儿的直接，姜嗣这种一意孤行，不顾及他人感受的做法，毫无疑问又遭到大家一顿批评，不过鉴于肇事者姜嗣的认错态度良好，众人从轻发落。

而姬云龙得知事情原因，对姜嗣也不再记恨，不过依旧是不冷不热。总的来说，经过一天折腾，此刻总算落了个皆大欢喜的局面。

‘啪啪啪’就在大家商量着让姜嗣做东之际，清脆的掌声从门外响起，跟着，仇千仞那欠扁的身影走进屋内。

“这不就对了，凡事以和为贵，什么事大家在一起商量，总比你一个人独断专行强吧！”望着不好意思的姜嗣，仇千仞微笑道。

“大长老教训的是，姜嗣以后定当谨记。对了，不知道武状元之事？”既然把一切挑明，姜嗣虽然暂时不会和月儿在一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