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甲]12歌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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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重？在虚拟世界里以最惨烈方式死去的人……现实世界里到底会遭受怎样的创伤，他们这些无法获知线下状况的人无法猜测。可是可以肯定的是，不管是怎样的创伤，都不是什么令人可以一笑置之的结果。

最后，艾拉简单的检查了下机甲。她清楚，检查机甲只是一个借口，叶桦找她的主要目的就是弄清楚她在想什么。其实，她并不如叶桦所想的那般将国家放在首要那样，只是一种习惯。她习惯了听从所有人对她布置歌后的任务，在克里斯丁娜的潜移默化下，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把国家看得比她自己还重要。

只是，明明下定了决心，心里却无法平静。她想，她还是不够成熟不够坚定，兰斯特的话语犹在耳边回绕。

可以说，艾拉经历了很多，也见过了很多，可是男女方面的事情她一直没有接触过。就这一点来说，她的世界很纯粹，不是战友就是敌人。

叶桦检查了下基本装置，见艾拉坐在机甲舱里没有反应，用手敲了敲机甲，询问：“怎么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艾拉摇了摇头：“不，没什么。”

叶桦见艾拉神色有异，那分明不是什么都没的样子。在考虑到之后的比赛，叶桦也只能简单的提点了几句，而没有说更多关于战斗之外的事情。

认真的听着叶桦的话，艾拉时不时的点头，而时间就在两人的谈话中转眼就过去了。

比赛开始后，叶桦走出了机甲控制室，而艾拉连同她驾驶着的机甲被升降台给送到了比赛地。由于并不是令人愉快的机甲比赛，所有人，除了他们自己的比赛外，并没有心情去看别人的比赛。当艾拉驾驶着机甲出现在比赛场的时候，之前比赛的人都已经不在了。输的人离开了虚拟世界，那么赢得人呢？从大屏幕上，艾拉知道前面几场都不是平局，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在场下她看不到获得胜利的机甲和它的机师。

没有人会天真的认为机甲师躲在了休息室里，坚持到现在的人都不是什么笨蛋，很多事情他们看在眼里却没有揭穿，并不是想要看戏，而是不敢开口。谁都不知道一旦说出了口会发生什么，这样一来，他们只能选择沉默。

而之前几场比赛的机甲师的所在，大致上大家也已经清楚了，只不过没有人将事实给说出来而已。看着胜利的人不见踪影，失败的人生死不明，艾拉惨笑，其实她是不是和兰斯特同归于尽，就结果来看，其实并无差别。

唯一的差别就是一个能够自己选择死亡，而另外一个则是可能承受比死亡还要可怕的东西，这么看来，还是自己去死显得舒服点。

打开了联络器，艾拉看着露出诧异神色的兰斯特，深呼吸后开口：“兰斯特，就算是同归于尽……我也不能输！”

“我不懂啊，艾拉。”兰斯特语气悲哀，眸中更是有着艾拉看不懂的情绪，“为什么我们必须要弄到这个地步，这不过是一个比赛而已。”

“因为我不能输啊。”对于兰斯特的话，艾拉无动于衷，而是漠然的笑着，“而你也不肯输，那么我们就只有不死不休了啊，兰斯特。”

兰斯特发现，他看不懂眼前这个他喜欢的女孩子，她傻乎乎的模样已经在他心里根深蒂固，因此看到现在的她，他只觉陌生。

“既然如此的话……如你所愿便是。”兰斯特无所谓的耸肩，也是，既然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他又能说什么？不如大家都痛痛快快的打一场，生死有命，之后的事情等到之后再说好了。

艾拉不能输，她有着奥菲利亚无论如何都无法舍弃的责任；兰斯特不能输，他所守护的并不是他的国家，而是那个他一直看着长大的孩子。既然都不能输，那么就只有尽全力去战斗。

之后的比赛并没有什么悬念可言，从比赛开始，两人都使出了全力，你用剑攻击我就用剑去挡，你出脚狠踢，我就用胳膊顶着不让你打中。

看着场上一边攻击另一边防御，然后反一反，剩下的人都是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目光，这两个比赛的人到底是有多么大的仇恨，要这么狠！

虚拟世界的机甲是使用性能最普通的那种型号的，可以说，在比赛场上比赛的两个人，靠的不是机甲的优质性能，而是靠的操作。而两个人无疑都是操作高手，没有停歇的攻击防御让人眼花缭乱，更有武器的不断交替使用让人目不暇接。

里克看了眼身旁的两人，嘀咕：“这是两人的最高水准？”

菲尔淡淡的开口：“操作的话应该差不多是全力了。”

里克惊讶道：“你确定？艾拉的操作水准只是这样的话，我怎么可能每次都输给她！”

叶桦解释道：“虚拟的感知和现实世界的毕竟还是有些许区别的，也许换了你上去，发挥出的能力还没有平时的百分之三十呢。”

“有这么夸张？”

菲尔选择了无视某人不动脑子的问题，看着场上的两台机甲，菲尔就已经相信这两人真的是动真格的。无论是赤手空脚还是拿着武器的攻击，两个人都是招招致命、招招用尽气力。菲尔不是不能明白艾拉的想法，然而，就算再不赞同他也没有办法去阻止她。从认识以来，菲尔就知道，艾拉一旦下定决心，就算别人再不赞同，她也不会改变，哪怕结果不尽如人意。

就在这个时候，金属摩擦的声音让菲尔回过了神。然而看到的一切让他的瞳孔不断的收缩。

原本比赛的擂台已经被炸得看不出原样，火焰声、爆炸声……充斥在耳边，久久不散。

☆、第64章　糟糕的见面

两台机甲爆炸之后；所有人都震惊了；在所有人来看这样的结果是真正的出人意料，就连一直躲在黑暗里的举办人都愣住了。虚拟世界里死亡的不是没有；就拿之前预选时候的人来说好了；单单那个死亡率就已经高于现实世界的比赛了。不过用这种惨烈的方式死去的……这两人倒是真的破了先例。

在机甲爆炸那刻起，艾拉的意识就已经不剩多少了；随后炽热的感觉消失，耳边隐约有人在说话，艾拉知道她回到了现实世界；只是身体的状况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糟。不过到底是活了下来了；暗自叹了口气，艾拉任由黑色的潮流淹没意识。

之前就通过虚拟世界负责人传达了话的克里斯丁娜此刻一脸焦急，两手拉着裙子的下摆几乎是在接到消息的瞬间就冲出了皇宫，除了两个皇室守卫外她没有带任何人。

艾拉这次发生的事情是属于机密里的，安排的时候就已经决定是研究所了，而在艾拉还在虚拟世界的时候，研究人员就将虚拟仓给搬到了研究所。匆忙赶到研究所，克里斯丁娜率先看到的是昏迷不醒的兰斯特正躺在救生舱里，从那紧蹙的眉头来看，可以让人知道他正在忍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折磨，这种痛，就连一贯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兰斯特都无法忍受。

兰斯特救生舱旁边，五六个研究员站在屏幕前，屏幕上显示的是兰斯特身上各方面的指数，数词太专业，克里斯丁娜直接问其中一个研究员：“兰斯特上将怎么样了？”

那人原本一脸不耐烦，在看到来人是克里斯丁娜后稍微压抑了下心头的不快，不过语气依然让人感受到了他的不悦：“兰斯特上将由于救治及时，没有性命之忧，不过……由于这次直接是脑补受到重创，可能需要很久才会醒来，而且还会有后遗症。”

听到晚点醒来克里斯丁娜并不意外，这样的变故能够保全两人已经实属不易，然而在听到后遗症，克里斯丁娜不由得皱眉：“后遗症是什么？”

“目前还不清楚，可能会影响智商，或者失忆之类的。公主殿下，容我说一句，兰斯特上将的情况并不乐观，请您做好思想准备。”

克里斯丁娜问：“知道什么原因吗？”

“爆炸的话会伤到脑部神经，而精神越是强大的机甲师则会有更多的反噬，兰斯特上将明显就是发生了这样的状况。”

心里咯噔了一下，克里斯丁娜小心翼翼道：“精神越强大受到的伤害越大？你肯定？”

被人怀疑了专业性，那人脸色顿时很不好看，不过由于身份的关系，他就算再不愿也只能耐心的解释道：“是的，这点不需要怀疑。”

然后这个研究员脸色顿时黑了，克里斯丁娜在听完他的回答后就冲出了这个房间，让他觉得他没有得到尊重。

带着守卫马不停蹄的跑到了另外一个房间前，克里斯丁娜没有立刻进入房间，对于她的行为，其中一个守卫疑惑的看着她：“公主，不进去吗？”

“不，走吧。”深吸口气，克里斯丁娜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是她脑中想过无数个可能，却惟独没有眼前这个情况。

不为别的，不要说救生舱里的人了，就连研究员都没有一个。

发生了什么？如果不是看着房间里的东西都整整齐齐的话，克里斯丁娜忍不住去怀疑是不是有人绑架了艾拉了。

“咦，克里斯丁娜？”

太过熟悉的声音让克里斯丁娜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当她意识到她送给艾拉的发声器是她的声音制成的时候她急忙转过身，看到声音的主人在对她微笑。

定定的注视着眼前的少女，克里斯丁娜艰难的开口：“艾拉？”

艾拉疑惑的眨了眨眼睛：“是我啊，克里斯丁娜，你怎么了？”

克里斯丁娜一把抓住艾拉的手，艾拉吃痛却没吭声，她比较想知道克里斯丁娜发生了什么，怎么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手上微暖的触感让克里斯丁娜差点哭出声来，她一把抱住了艾拉：“笨蛋，让我这么担心。看到房间里空无一人，我还以为你……”

而两个守卫早在艾拉出现那刻悄然退下了，公主和这个叫做艾拉的女孩子的关系很好，不想打扰到两个人的守卫相互对视点了点头，便已经消失在了通道里。

克里斯丁娜的出现也好，还是此刻失控的行为，都让艾拉不知道如何反应。从宣誓同意执行歌后计划以来，艾拉可谓是一直和克里斯丁娜共同进退，不论荣辱都是共在。两个人经常一起出入各种场合，也交心，调皮的、腹黑的克里斯丁娜艾拉都见过，却惟独没有见过紧紧抱住自己无声哭泣的她。

犹豫了好一会儿，艾拉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伸出手抱住了回抱克里斯丁娜，语气轻柔了些许：“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克里斯丁娜像是没有听到艾拉的话一样，只是不断重复着一句话：“艾拉你这个笨蛋……”

艾拉无奈极了，将头搭在克里斯丁娜的肩膀上：“嗯，我是笨蛋。”

无助、彷徨、绝望，这些艾拉都经历过，在贫民窟的日子里，艾拉早已经将她的心给打造成的宛若锋利无比的刀刃般坚硬。自她有记忆以来，就从来没有所谓的怜悯和救助，习惯了不去依赖他人，学会了默默承受。然而，此刻她却觉得心里有一个地方柔软了下来。

就算是有着血缘关系的爱丽丝，艾拉都没有投入过更多的情感。反倒是这个看似坚强实则满是无助的艾希帝国的公主，她就没差将心掏给她了。

血浓于水，艾拉没有感觉到，她想或许是先入为主的关系，她觉得克里斯丁娜更像她的亲人，尽管有时候她对她充满了无奈。

抱了艾拉好一会儿，克里斯丁娜终于控制住了情绪松开了手，看着艾拉露出茫然的神色，克里斯丁娜心中一片了然，十分自然的开口道：“我饿了。”

艾拉哭笑不得：“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哭完了就喊饿。”

克里斯丁娜怒视她：“哭累了力气用完了饿了不行吗？”

艾拉急忙道：“行行，您最大，您想做什么都行。”

“你不懂，艾拉。”

“什么？”

“你根本不知道我在研究员告知了兰斯特情况之下的感觉，你不懂！”克里斯丁娜说着说着语气又激动了起来，她双眼通红，“精神力越强就越容易受到创伤……你能明白我那个时候的心情吗？”

艾拉抿了抿唇，理智的选择了沉默。

“从小到大，我周围围绕着许许多多的人，可以可以称作是朋友的根本没有几个。或者因为某些原因，我和你能够交心。你不会明白的，我不能去想象失去你的感觉……”

艾拉不知道如何安慰，几次欲言又止，看着一度冷静下来的人再次情绪失控，她很迷惑。独立的时间久了，艾拉就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克里斯丁娜作为公主更改如此，可是现在她说的这番话让艾拉反而不明白了，难道是她错了？

“兰斯特的情况我知道，比我想的还要严重。”说到这里，艾拉叹气，如果不是兰斯特的身份和他针对奥菲利亚的关系的话，倒不失为一个好队友、一个好朋友。可惜命运捉弄，她和他注定只能是敌人，这是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无法改变的残酷的事实。而现在，她注定的敌人在和她从虚拟世界离开后，一个进入了深度昏迷，而她则只是昏迷了数小时就完全没事了，不能不说是命运弄人。

“克里斯丁娜，别想了，都过去了。”

克里斯丁娜抹了把脸，狠狠的瞪着艾拉：“这是最后一次，你已经没有任性的权利了，艾拉。你作为计划的核心人物，要搞清楚自己所处的位置，明白么？”

这话如果在以前说的话，艾拉可能还会抱怨克里斯丁娜太过严格了，而现在在哭过之后再说这句话，艾拉只能认为对方是在转移话题。让别人担心了这么久，艾拉也着实过意不去，也就没有拆穿克里斯丁娜的心思。

介于克里斯丁娜现在的样子实在不太好让人看见，让克里斯丁娜在等候厅里待着，顺便让守卫守在了门口，而她自己则是大踏步走出去买东西。

走出了一段路，艾拉才想起一件事——克里斯丁娜喜欢吃什么？走神间艾拉撞上了一个人，还没有等到她抬头，就听见耳边一声怒骂。

“走路不长眼睛吗？没看见你撞到了伯爵家的人吗？”

伯爵？艾拉疑惑的抬头：“哪个伯爵？”

被撞的人没有反应，只是冷着脸看着艾拉，而她旁边的几个女孩则在抱怨：“这人干吗啊，道个歉不就可以了，何必没事找事？”

旁边另外一个女孩冷哼一声：“这就叫不识抬举懂吗？”说着，还冷笑了一声，似是十分不屑的样子。

生怕艾拉不知道情况，原本站在眼前女人后面的一个男人走到了艾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