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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沃黄龙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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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城外树林里,已经能看到许多的人影,比人高许多的戈矛清晰可见,但是,那些人并没有从树林里出来的意思,只是排开来朝这面张望。因为有树林的遮挡,所以无法分辨出他们到底有多少人马。

有段时间,有几十个人走出树林,向城门逼来,但是,城上的鼓声一响,呐喊声一发出,那些人立即如鸟兽般散了。

搬完石头,我们没事可干,全都蜷缩在城墙根下,等着人送饭来,日子反倒比以前更加的舒坦。

几个身强力壮的人被抽调出来,加入了巡夜的队伍,我也是其中之一,虽然没有配备武器,但有人就有力量。到夜里,城外的火堆更大,火燃得更烈,把城的四围照得如同白天,整个城墙与四周的树林都被蒙上了一层血色,在静寂的夜里,显得非常怪异。树林里仿佛什么都没有,一动也不动,黑洞洞的天幕显得更加的幽深。星星比平时暗了很多,闪得也比较厉害,天空的正中有很多的红色的不知是云还是烟的东西。

在巡夜的过程中,我也基本了解了城防部署,城里的士兵并不多,只有两三百人的样子,相对于城来说,他们实在太少。果然,第二天一早,我们就被叫去,抱来一堆废旧的兵器,有的金属部份已经锈蚀,有的木柄断裂,还不如一根完整的棍棒。这些兵器就堆在我们的旁边,有专门的士兵把守,看来并没有急于发到我们的手上。

吃完早饭,一些扛着农具的人上了城墙,他们五人一组,由一人带领。

这一天的时间里,我们没事可做,大家挤在一起,总算开始了交流,互相询问来自哪里。他们所说的地方,我没有一个知道,一方面,我确实还是听不大懂他们的话,另一方面,他们所提到的地方,不管怎么谐音,我也无法从记忆中找出印象来。本来,我想在这种时候是发挥张心长处的机会,他大可以做我们的翻译,但是,他的兴致却极低,他简直已经沉入他自己的世界而不能自拔。陈可茜也没有出声,只是盯着我或者正说话的人,我知道她是怕露了馅。我又是比划,又是放慢语速,连估带猜,总算能跟他们进行一些交流。但是,如果要让我对当时的语言进行原原本本的实录,那基本不可能,因为脱离了当时的语境,那些靠猜测而来的理解根本无法形成记忆,所以,后面的记录只能是我根据自己的理解作的附会,并非真实的说话人的原句,除非我有张心那样的学识。

第三十二章 早打算才有生机

我发觉我变了,变得与张心和陈可茜截然不同,他们沉默寡语,消沉颓废,行动迟缓,我却异常的活跃,精力旺盛,和那些筑城的人打成一团,努力学习他们的语言。最典型的一点,就是他们将“你”说成是“女”,把“我”说成“吾”,当然,这应当换成是随着历史的发展,后人将“女”说成了“你”,将“吾”说成了“我”,错在后人而不是前人。

当城里组织了近千人的城防队伍后,城里人发现,躲在树林里的那些人已经撤走了。第三天的下午,城里基本恢复了正常,那些扛农具的人全部都从城墙上撤下来,各回自家。但是,城门还是紧闭着,不能容普通人进出,只有斥侯或者官员才可以将门打开一条缝通过。

为了防备对方的计谋,隔天早上,城门依旧没有打开,还是不能出入。虽然如此,城里的秩序依然良好,大家非常冷静,很有忍耐力。外出打探的人更多,而且多数都换成了百姓的打扮,也有很多的斥侯赶回来,直奔长官的住处。到下午,城门终于大开,但并没有出现城里人一涌而出的景象,只有少数人扛着或者挑着工具出城去,多数人到城门望一眼,就折返回去。危险并没有造成什么危害,居民们很快翻过了当前这一页,如果看看我们时代所出现的那几次风潮,你就会发现,我们的忍耐力较我们的祖先来说,实在差得太远,信息越是畅通,人们反而越是缺少主见,极易被谣言所蛊惑。我们似乎已经习惯了由别人为我们作主,当主人太多的时候,就反倒显得无所适从。

当然,秩序的获得除了人们的忍耐外,也得益于城市建设的理念,因为这座小城处在一个平坦的地方,四周空旷,城中水源充足,再加上人们习惯于在丰年时多存留,所以应对起数日的围困自然非常轻松。

又过了两天,小城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跟我们才到这里时一样,一大早,大群大群的人走向城外,到傍晚,又集中回来。大上午往城里跑的大多是些小贩,要么卖柴火,要么就卖一些水果,并无多少用以交换的形式。站在城墙上往城里眺望,能见到大多数的小院里都有菜地,虽然并不大,但却生机勃勃,甚至还有的房前屋后种着一些果树,坠着比树叶更绿的果子。院子里种花的人家并不多,更无所谓花园,多数花草都居于墙角檐下或者地块边沿。有几座草亭居于较大块菜地中间,几根木柱支撑起一个草盖,并不见得多么有文化气息,跟我们时代野外看守果园的窝棚差不多。

这几天是我们过得最为轻松的时间,所以说,对于一些人来说是坏事,但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却未尝不是件好事,事物有正反两个方面,就看你居于哪个方面。站得对与不对并不完全取决于自己,运气占有很大的分量。当然,轻松的代价是我们只能每天吃上一顿勉强可以算是餐的食物,其它时候只能喝像清水一样的米浆菜粥,所以,我们还是盼着要么敌人再来,要么开始正常的筑城。

又过了两天,所有的事情都如云烟般淡去,已经有人出面开始安排我们的工作。原先取土的地方已经变了水塘,原先运送泥土的木架已经被砍掉,现在,我们得搭一个比原来长得多的空中走廊,越过水塘到城外的荒地取土。我被指派到水里捞取木料,然后站在水里护着削尖的木头,由上面的人打到水底的泥里,我就像电影里的铁人那样长时间站在浑浊的泥水里,虽然并不太冷,但时间一长,还是觉得全身发软。

张心与陈可茜因为身材比较矮小,并不为人所重视,只是做一些打杂的事务,让我感觉我们的古人并不像现代人那样斤斤计较,他们对弱者的照顾完全出于本能,并没有什么说道,只是这样做而已。

小城的管理者应该算是比较有头脑,也许是考虑到当前可能存在的危险,一方面,他们延长了我们的工作时间,对我们工作的效率也提高了要求,另一方面,这个空中通道的两端,也就是靠近城外地面和靠近城墙墙体两段都被设计成活动形式,开工时将两端与目标连接,收工,则将两段像吊桥一样收起来。这样,纵然有敌人偷袭,他们也无法利用现成的设施突入城里,但它对筑城工作影响却并不大,提起,放下,所花时间也并不多。

然而,第二天,我发现运送泥土的人当中有了几个陌生人。这当然得益于这几天我与同事们的交流,虽然我并不能叫出大多数人的名字,也无法认清所有人的面容,但是,那几个人的表情却与大家大不相同。筑城的所有人,包括张心、陈可茜,都处于毫无生气的假死状态,低眉垂头,面无表情,佝腰驼背,无声无息。但那几个人却总在弯腰时抬头朝远处望,样子非常滑稽,稍加留意绝对能分辨出来。但好像除了我,谁对此都毫无兴趣,包括那几名监工,我也不清楚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精神头。我朝城门洞望了一眼,那里盘查非常严格,好多可能是远道而来的人都被拒绝入城,求爹爹告奶奶好久,也只得远路返回。

如果没有我当时的这种敏锐,也许,也就不会有这本书,好几次的脱险都是陈可茜的功劳,这次,是我救了大家。到傍晚,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开到了我们与城外的树林之间,熊熊的大火照得工地如同白昼,只要有人稍微离开远一点,立即就会受到警告,如果有外来的人要靠近工地,也会立即受到阻止。我很想告诉他们,你们的工作虽然考虑得比较周到,但已经有些晚了,我不能,我既不能惹麻烦也不能掺和进历史。

今天,我们的食物比平时强了很多,三顿中有两顿是比较干的米饭,我想,古人对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吃草的道理是理解得比较简单纯朴,绝无克扣之理。

吃完饭,我们继续劳作,在火光的照耀下,每个人的样子都显出沉重来。工地上更加安静,除了人的喘息与夯砸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再就是火燃烧木材所爆裂出“哔哔剥剥”的声音。那些警戒的士兵,就如同一座座单薄的雕塑,在风中,在烟雾里接受着侵蚀。

此时,我已经在考虑如果有人攻入城里我们该如何躲过这一劫,避免误伤,但事实上,这却是我们命运的又一个转折点。

第三十三章 胜利者喜欢头颅

晚上,我们没有工棚睡,就靠在城墙的墙根席地幕天,草很厚,人也挤得很紧,但还是非常的冷。这时的我很是困乏,如果不是担心夜里会出事儿,只要一倒下,我必会一觉到天亮。此时,要找一个能很好保护自己的地方还是有一定的难度,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见,幸好白天在我发现异常的时候已经有所考虑,所以,我偷偷向张心与陈可茜通报了我的发现,虽然他们并没有什么表示,但依然随着我以上厕所的名义躲到暗处。我们顺着城墙根向前摸着前进了两三百米,翻过一家院墙,躲到这家的后院里,将那家的柴草掏出一个洞来,我们三个人就藏到了里面。我们挤在一起,再加上柴草的隔热作用,洞里很是温暖,居然很香甜地睡了一觉。

也不知睡了多久,杂乱的叫嚷声吵醒了我,我赶紧叫醒张心和陈可茜,我们钻出草洞,扶着院墙朝外看。这里算是个比较深的死胡同,并没有人进来,只能远远地看到四处乱窜的人,一些举着戈矛的人撵着他们。很多人被戈矛扎到,躺到地上翻滚,转眼就有人跟上来,举着也不知是刀还是剑的利刃割下他们的头颅,挂在腰上,然后继续追杀其它的人。本该我们睡觉的地方已经没有能动的人,躺在地上的虽然看不清,但我相信,他们已经丢掉了脑袋。

我们所处的位置比较隐秘,但也限制了我们的视野,除了这段城墙根,其它地方的情况我们都看不到,但还是能根据红光闪烁的天空想象城中已经燃起了大火。如果我们一直躲在这后院里,也不见得安全,因为我们无法知道城里的状况,更无法知道攻入的那些人的意图,更无法采取相应的措施保护自己。

我大着胆子爬上院墙,院墙由泥土筑成,很厚,上面还压着一层草,所以在上面行走并不困难,只要能保证不踩虚脚。就算到了墙上,依然看不到外面的情况,我只好顺着墙头爬到房檐边,站直了朝前院望。前院比后院宽,但院里并没有人,再往前,院前是一条有两三米宽的巷子,巷子已经被大火照亮,除了几个匆匆而过的提着兵器的人,并没见到其他人。看来。这条街并没引起来犯者的注意,也没有人来打扰这里的居民。

我松了口气,滑下墙后对张心和陈可茜说:“暂时没事,这里只有少数进攻的人。”

我这里将进犯的人叫做进攻的人是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来犯的到底是些什么人,是他国的士兵还是造反的人或者是匪徒,也说不定他们是真正的中央军。我们现在处于什么时代,张心都搞不明白,我更是一无所知。本来,以张心的知识水平,只要搜集到一定的信息,就能判断出我们所处的准确时间、空间,但是,现在的张心是乎已经对此毫无兴趣,也许,他心中唯一牵挂的——如果他还有牵挂的话——就是如何生存下去,他已经变得逆来顺受,长时间的忍饥挨饿,长时间的营养不良,已经使他的曾经灵活异常的头脑完全停滞。记得我们走出山村的目的是为了将那块铁炼成钢再铸成钢管,接着找到火药,最后做成一把火药枪,以此保护自己。然而事实是,现在,我们要想生存下去都不能得到保障,更别说造什么以当时的技术而言纯属高科技的枪械。不但不能完成,我们当时甚至连想都没再想过,那些一写穿越小说就能发明发电机,就能制造枪,就能挤身高智商人群进行竞争的情节,在事实面前真的不如吐出的一个烟圈。如果一个人只能为生存而挣扎时,整个人就会像失去了灵魂一般,不再有智慧,不再有理想,不再有信心,更不会有信念,一切都只有听天由命。张心与陈可茜现实状态正证明了我这一理解的正确,然而,事实再次证明,我又错了,我这种低智商的人怎么能理解像张心那种高智商人呢?他们才能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只要能有机会,绝对能十拿九稳。而我们的命运的改变也只能依靠于他。

天终于亮了,火光再也看不到,只有浓浓的黑烟还告诉人们,这里曾经经历了血与火的考验。然而,更大的考验来到了,进攻者大概是解决了守城官军后开始屠城了,他们挨着撞开每家院门,缝人就杀,然后抢走所有能吃能用的东西。没有被杀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年轻妇女,一种是愿意跟随他们的壮年男子。

上次看见大规模的杀人是在小集镇,那里的人口并不多,而且我们也隔得远,但是,这次,这些事情就仿佛发生在我的眼前。这是历史书所没有告诉过我们的,我们的时代有着十五六亿人,如果不是古时的嗜杀,可能现在的人会翻上好几倍,百万人口城市的出现要早上几百上千年。这样的血腥我无法描述,几声惨叫后,一家人就再也没有活在世上的人了。很多的人宁愿死在自己的小院里,也不肯提着锄头冲出去与邻居们团结起来反抗暴力,街上行走的是一辆辆满载粮食的马车。手握刀枪的人进门去,一两分钟就会出来,手上总能提上或者抱上几样东西,放到车上,再进入另一家。他们的衣服已经全是血污,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刀剑钝了,也没有任何的妨碍,效率一样的高。

当然,也有主动加入,他们将粮食堆在大门口巷子边,然后扛起棍棒加入入侵队伍,一道对曾经的邻居实施屠杀,夺取他们的粮食与女人,当然,也保护了自己的家人。我们的历史书在描述这样的历史时,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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