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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沃黄龙石-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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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力的书呆子,和平年代,文官当政,又瞧不起粗野鲁莽的武夫。现实还有一个原因,我们夺了刘邦兄弟在沛县侵占的受田与民田。应该说,这些兵们对我们算是客气,没有直接与我们对立。

张心花了好多天的时间对采取何种税制进行分析思考,在树叶下写了画,画了写,这天,吕雉带过信来,让我们去见她。

吕雉直接就问:“郎中大人治税,数日而无一言,何时能定?”

第一百一十章 送粮草

张心的意思是,税制只需要一个能拍板的人,但不管是他还是吕雉,作为这个拍板人都不很恰当。如果是刘邦或者萧何,那自是没有话说,相当于一个是总统一个是总理,但两人都不在,也许在冬税征收之前萧何就能赶回来,只要我们做好了前期的准备工作,只要有人一拍板,三两天就能把全县所有人户的税核算出来,再每户抄一份交给里正,问题就解决了。如果现在定了,就算是吕雉所定,萧何一回来,觉得不合适,要再改,朝令夕改倒不是主要的问题,老百姓可以通过解释,但是,你要把吕雉放在何处呢?

吕雉很坚决,一定要在最近这段时间里把税制定下来,否则会影响到秋税的征收。张心把早已烂熟于胸的各种可能向吕雉作了说明,希望吕雉能拍个板,万一受人置疑时,也有个托辞。

虽然在我的口袋里,装着厚厚一叠张心精心准备了好多天的枯叶,但是,张心的思路十分清晰,随口而出,有条不紊,有理有据,非常详尽,既有历代税制比较,也有全县前几年的历史明细,还有四口之家的举例,差的只有结论。

张心的话显然深得吕雉的喜欢,她听得津津有味,张心所讲的内容中,涉及的相关知识,没有渊博和知识,没有超强的整合能力,绝不会做到如此的条分缕晰,具有深刻的说服力。

张心这番话,对于决策者的参考价值显而易见,吕雉听后说:“郎中大人所言,雉以明了,什税一,恐民难承,二十税一,当无力支持前方,什五税一,各得其所,和矣。且就什五税一。”

张心回应:“诺!”

什五税一,正是张心一直以来认为最可行的税率,既不很高,但也不低,虽然农民的生活会苦一些,但对于处在创业阶段的刘氏集团来说,支持却是实在的,看得到的,而且不致于杀鸡取卵,自乱阵脚,是有道者所采取的最为平衡的政策。

张心问:“刍与藁又当如何?”

粮食是人的命根,饲料、草料却是军队的命根,冷兵器时代,如果没有充足的草料,马匹不能正常使用,将严重影响军队的战斗力,结果将是以人的生命为代价,因此,民间说粮食,军队则要被称为粮草。

吕雉的意思还是按照秦制,每顷土地刍三石,蒿二石,虽然依然有些重,但现在是战乱,必须得保证前方的供应,否则,仗打不赢,纵然再低的税,那也是给敌人准备的,如果老百姓有怨言,可以这样解释,而且也可以承诺,一旦天下太平,就将赋税降到合理的水平。

整个税制定下来,张心总算松了口气,吕雉看张心并没有不同意见,也比较满意,执意留我们在她那里吃午饭。

席间,吕雉故意叫小丫来侍候,大夸小丫聪明懂事,体贴温柔,她都舍不得轻易赏赐。她又赞扬张心读书多,知识多,温文尔雅,国家太平时,一定会有大用场。

吕雉的话让小两口很不好意思,小丫满脸通红,张心忙不跌向吕雉致谢,说这都是吕雉的栽培、器重的结果。

张心说:“此皆夫人所重,非心有所能。它日夫人若有用心之处,虽肝脑涂地,心无以报夫人之恩德。夫人乃一代明主,得听差遣,天之佑心也,祖宗之荫也。”

从来没有看到吕雉有如今天这般兴奋,也从来没有看到过张心有这般激动,更从来没有看到过夫妻偷偷四目相对,如此流光溢彩,我偷眼望站在吕雉身后的陈可茜,她也正拿眼神朝我这边看,脸上的微笑,犹如隐在绿叶丛中的一朵粉中带红的山茶花。

接下来的工作,就非常容易,我们让小吏们将县里所有的人户的税额算出来,再写在竹简上,一式两份,一份加入档案当中,一份交给里正保管。里正那份作为征税的凭证,既要通知到各户,让他们知晓,早作准备,里正自己也要收存好,收税与完税的时候都要出示。

老百姓对我们的税率也没什么意见,一方面因为我们已经要求里正向各户作出解释,另一方面,我们所定的税率,不比暴秦高,但这是战争年代,能活命,能平安就算不错了,只有支持前方多打胜仗,才能期望早日能过太平日子。老百姓的想法简单而且实际,不用各级多作解释,他们自己已经找到了最好的安抚自己的理由。现在有了个明确的税率,至少能让人看到希望,能自己有个算计,不会再向前几年那样,一大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开到村里来,凡是有粮食的,一律搬出来装车运走,没有理由,也没有手续,更没有收据,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粮食像被抢一样运走。我们的老百姓就是这么简单,一次次的让他们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突然间,告诉他们,你们现在可以正常做牛马了,可以有自己的草嚼了,他们就会感恩戴德,幸福吉祥,就会像牛马一样不断繁衍后代,壮大家族。

现在,我们似乎可以过上几天安宁的日子了,只等秋收一结束,税收一上来,我们又有的忙了。

现在,张心的小日子是过得越来越甜蜜,我一个光棍,独自生活的时候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无聊。陈可茜已经很少到前衙来,想见她,独自毫无理由的进到后衙去,我又觉得这不是男人所为,男人的尊严在女人面前真是有点虚伪,但在这个连我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把握的时代,我又能做些什么呢?做得越多,害的人就越多,也越惨,项玉不就是个例子吗?一想起项玉,我倒是觉得他可能还在哪座山林里,并没有死掉,说不定冷不丁就冒出在我们的面前。

张心在家里窝了几天,实在闲不住,就和我一起下到乡里,他觉得虽然我们现在还算不上是县里的父母官,但是,既然当政,就应当把百姓的生活时刻放在心里。百姓的事没有小事,只有把这句话时刻铭记于心,才能做个老百姓信服的好官。

就快要到收获的季节了,望着一望无际像绿毯似的稻田,已经能想象到绿已经开始透出黄来,那是如同刷子一样的成串的稻穗,沉甸甸,硬梆梆。但是,农民们心情却越来越紧张,眼见着丰收在望,可千万不能在此时出灾害啊,否则,大半年的辛苦,又一年的希望都将化为泡影。但更让他们心中不安的是他们无法预料这丰收之境是不是会给他们带来人祸,丰收固然值得期待,但日子苦点,却能保住一家平安,才是他们最大的希望,战乱之时,作为一名百姓,还能有什么奢望呢?自己的命运不是掌握在老天,就是掌握在那些精英手上,平安只能靠施舍。

对于百姓如此担忧,我并不理解,人存在一天,就得尽情地享受今天,人不能为过去活,当然也不能完全为了明天活,因为明天会怎么样,谁也无法确认,没有今天的明天,并没有多大意义。

老百姓希望有规则,虽然这规则可能对他们并不太有利,但至少能增加明天的可确定性,所以,对于我们的到访,他们很是欢迎,并不因为我们定的税与暴秦没有两样而抱怨,反而因为我们将要为他们建立新的秩序而感激。

我相信,我们已经得到了百姓的支持与拥护,如果有什么意外发生的话,一定能一呼百应。

萧何与吕雉并没有给我们检验的机会,萧何传来书信,几根根细竹片,上面要求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将已经收到的粮草送到前线。

吕雉先于我们看到信,她也赞成立即动身前往。张心认为,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收获,算上晾晒的时间,也不过两个月,这样的话,就算我们不能将所有的租税送往前方,但也只有这样的量才能满足前线人马的需求。

第一百一十一章 远行

吕雉强调萧何在信中的提醒,各地武装割据已经形成,大大小小,多如牛毛,如今前线吃紧,抽不出更多的人手来押运,粮草分批送到前线,风险相对较小。萧何这话确实有它的道理,县里青壮,已经征集得差不多了,田里劳作的大多是妇女和老弱病残,想组建一支庞大的押运队伍,实非易事,而且这些人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训练得出来。

张心提议,征集县内相对不那么小或者不那么老的人,由他们换下留守的士兵,沛县周边形势相对平稳,边训练,边守城,应该不成问题。但吕雉认为,如果抽调守城的精锐,这消息肯定包不住,很难保证周边县份的诸侯们不起歹心,到时这群老弱病残如何抵挡得住那些虎狼之师。

另一个方面,萧何也说到,以沛县一县之力,根本无法支撑前线的战争,所以队伍最好的办法就是按兵法所云的就食于敌,抢敌人的粮草,但要抢到敌人的粮草谈何容易,沛县之粮就可以在关键时期解决燃眉之急,其意义不在多,而在恰时。因而化整为零,不易引起别人的觊觎,保障粮草与押运人员的安全。

最后还有一个可能令押运人员最为头痛的问题,前线部队行踪难定,一方面得听从楚怀王的总体指挥,另一方面还因为战场局势瞬息万变,无法预料,现在,他提供的地点,当我们真朝那方向送的时候,可能队伍已经转移到了相距数百里远的地方,此地是不是已经落入敌手,谁也说不清楚。

事后,张心告诉我,萧何的考虑甚是周全,他之所以要提出一些建议,是想在吕雉面前显得自己有主见,并不是那种盲从的人。是啊,如果有人总把你当成配盘的东西时,你的地位就再也保不住了,适时的表现一下自己,哪怕意见不一定正确,但至少表明你存在着,你有大脑在思考,这就是读书人们的想法,我倒是无所谓,心中无所欲求,自然就不用操那么多闲心。

对于谁来接替我们管理沛县,萧何没有作任何的交代,吕雉让我们不用操心,她心中有数,只要我们做好交接工作就好。

吕雉突然问:“郎中大人,小丫欲作何处?”

张心听此一问,可能心中没有思考过,迟疑了一下,说:“欲听夫人,不知可否?”

吕雉说:“郎中大人此行,路途迢迢,且前途难卜,小丫女流,同行,恐有诸多不便,郎中大人三思。”

听吕雉如此说,我赶紧望了小丫一眼,她的泪水早涌到了眼眶里,使原本澄澈的双眸,顿时起了波涛,巴巴的望着张心,脸色开始由红而白。在我们的时空里,除了演员夸张虚假的表演就是被洋葱熏出的浊泪,再也无法见到如此真诚自然的真情流露。

张心回望了一眼,然后很干脆地说:“还望夫人顾念往日跟随,收留则个。”

吕雉说:“大人尽可放心,雉有衣则衣,雉有食则食,无它,增一女矣。”

张心作揖说:“谢过夫人!”

我再看小丫时,泪水已经如断了线的珍珠流过惨白的脸庞。

吕雉拉住她白嫩的小手,说:“丫啊,非我狠心,实时不与也。”

吕雉转过身对张心说:“郎中大人,事成归来,恐已添丁矣。”

张心低着的头抬起来,望望吕雉,又望望小丫,表情很是古怪,看不出一丝的惊喜,倒好像心中忽地生出许多的困惑似的。

我不清楚小丫是不是看明白了张心的表情,只顾着泪珠儿扑簌簌地往下落,眼神已经完全散落在空气里,本来如玉般的脸庞,现在就如同白纸一般浮在表皮,手指头不停地抽动着。

张心说:“如此,更得仰赖夫人眷顾,心感激不尽。”

屋子里的人都沉默下来,看着小丫如此动情,我情不自禁多望了陈可茜几眼。陈可茜大约正被这纯情的女子所感动,神情严肃,眼睛里几多忧虑。

吕雉侧了侧头,望了我几眼,我居然没有引起注意。

吕雉说:“可茜随我这几月,已是有如金兰,如何处?二位大人,可有主意?”

吕雉所问,我倒是从来没有考虑过,就算刚才讲到小丫的安置,我依然没朝这方面思考,只感觉就是要与她分离了,根本就没想到是不是可以想点法让她跟我们一起走。

张心说:“也得有烦夫人照顾。”

吕雉说:“女人家,且带一小孩,如何远行?既非生离死别,何苦受此辛苦?二人留于雉处,正好与雉为伴,互相照应,还得谢过二位。”

我完全赞成吕雉的意思,外面如此之乱,我们如果没有顾虑,也好更快完成任务,早日回还,再叙儿女私情也不迟。在路上,张心教育我,说我考虑问题太没有政治高度,吕雉如此照顾两个女人,实际是为她将来好利用我们布的局。我们到刘邦的队伍里去,很可能就溶入他们的圈子里了,如果有两个我们所看重的女人在她的手里,那还不跟风筝一个样。历史上,帝和后,形成两个既合作又斗争的阵营并不鲜见,更何况吕雉这种虽然读书不多,但却是政治天才的女人。且吕雉权利欲之强烈,仅凭历史上几段描写,根本不足以体现,就以我们在沛县这几个月的经历就可见一斑,胜利尚未到来,就已经小试锋芒,我们哪是对手?我们自古及今都是个精英社会,只要你是精英,不管起步于何种阶层,不管你在何种时代,也不管你的文化有多高或者有多低,都会有你的舞台,就看你精不精,精到什么程度。在世界历史中,没有哪一个民族能像我们的国家这样,几年时间,叫花子都能决定一个时代。

这是我第一次不太赞同张心的理论,而且我还说出了令我在这个时空里一直吃惊的话。

我说:“记录下的历史没有感情,但实际上,历史也由感情堆砌而来。感情是可能被政治利用,但政治永远也代替不了感情,是人就得有感情,吕雉再精,总是个人,不是机器,她也有丈夫儿女。虎毒都还不食子,更何况人,我相信吕雉还是对小丫和陈可茜有真感情,是真的在帮我们。”

张心不屑地说:“那我们就走着瞧吧!如果历史信赖感情,那它就不再是历史。”

最后,吕雉十分大肚地给陈可茜和小丫放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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