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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沃黄龙石-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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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所站的地势较低,需得仰面而视,更觉庄严。平视眼前,才发现殿前广场同样气派,宽大平整,中间由石板铺成十多米宽的甬道,甬道两边每隔十五米左右就有一个七八米高的铜人,怒目圆瞪,俯身而视,仿佛立即就要扑倒。

我们很想走得更近,但是守卫的士兵凛然而立,手中的兵器闪闪发光,我们知趣地退了回来。

我们调转头,准备及时出城,但我们却不敢骑到马上,因为我们觉得如果骑在马上会太过招摇,惊动了城里自由的人们和那些静默的建筑。

突然,一队骑兵从我们身边疾驰而过,我们赶紧躲到人群后面,等人群平静下来,我们加快速度,要赶出城去。

当我们快到城南门时,远远看到城门前已经排列了众多的士兵,我与张心对视一眼,再次加快脚步。然而,我们还是慢了一步,城门已经关上。

张心询问了一个正往回走的人,原来,项羽的军队已经到了函谷关,正欲夺关,所以现在全城戒备,闭城自保。

我知道,我们被困住了,只有戒备解除,我们才有机会出城。我们离开宛城已经六天,离我们计划的时间仅剩下两天,如果我们不能及时赶回去,而战事也一直紧张下去的话,我们擅离岗位的事情就会被揭穿。

但张心似乎并不是很担心,他说,按历史的记载,他们两家打不起来,通过鸿门宴,刘邦服软,项羽重新占领咸阳城,这才有屠城,抢宝,纵火,一系烈的暴行。他认为最多两三天,戒严就会解除,回去时,我们行动快点,晚上不休息,两天应该能赶回去,不会误事,因为这段时间没有军事行动。

我们在南门边上找了一家客栈,这是我们自到这个时空里住得最好的一次,屋子不但干净,而且干燥,因为正面有宽大的木窗木门,光线较为明亮,空气也比较流通,没有逼人的泥尘味道。睡的地方大大高于地面,盖的被子也挺厚实、轻软,非常暖和。

住在客栈里,我们不敢轻易出门,生怕遇到熟人,考虑到城门一开,我们就会有两天两夜不能休息,就打算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好好睡几觉。两天过去,张心算着鸿门宴应该已经开过了,但戒严却始终没有解除,到第三天,我们都再无法静心地睡觉,只能坐起来聊天。

我说:“你说司马迁救人,我不明白。”

“司马迁为什么要夸张说‘烧火秦宫,三月不灭’?其实与其他史书一样,司马迁也是希望达到借古讽今的效果。当然,大火肯定还是真的烧过,但地方却不对,他使用传统文化中浪漫主义的方式虚构了这一情节,偷梁换柱,突出表达效果。”

“这跟救人有关系吗?”

“你没转过弯,这些宫殿是怎么修成的?”

“广征民夫。”

“这些民夫有劳动保障吗?你还记得乱葬冈吗?”

“懂了,他是要让人知道,花了这么多财力、物力与人力修筑的宫殿,不但不能保障荣华富贵,更会葬送一个王朝。之所以说司马迁救人,就是因为他借古讽今,告诫皇帝们不要大兴土木,否则会丢了江山社稷,从而达到保护民夫的作用。”

张心说:“说得对,这回开窍了。不过,我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个问题,虽然不能说司马迁开了个恶劣的先例,但他这种做法对我们文化既可算是优点,也可以算是缺点,在现代社会应该算是顽疾,产生了极坏的示范作用。”

我睁大了眼睛,望着张心,看他能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

“为了自己的写作目的,捏造事实,你没有在知识界、学术界呆过,可能不太清楚。那些所谓的学者、专家们,为了各自的目的,毫无顾忌地捏造事实与数据,简直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恬不知耻,彻彻底底毁坏了我们的学校风气。但事实是,就是这些人,在国内,功成名就,一下跃居权威,把更多的后生小辈的学术成就收到自己的名下。如果古人的造假还可以称之为浪漫情怀的话,这些人就只能是超级现实、超级赤祼祼的现实主义,用假来换取权利、地位的真;如果古人造假是为了借古讽今的话,这些人就是假假谋利;如果古人作假可以让自己的灵魂蒙上一层人性的光辉的话,这些人的造假就实实在在地向魔鬼出卖灵魂。本来,一个民族最需要读书人来支撑文化的走向,但是,我们文化背景下的读书人,像蛆虫一样依附于政治,没有灵魂,没有骨头,没有正气。到现代,他们有了另一个主子,金钱,他们一边在政治的依附中阿谀奉承,一边又爬到金钱的脚下,摇尾祈怜,双管齐下,两根骨头一起啃。也有的人啃着一根骨头,又望着另一根骨头,无法得到的,就充分展示出自己的语言天份,扮出极端的血性样,口沫横飞,义正辞严,非把那主子的疤揭得鲜血淋淋不可,于是,死命地踏着一个,眼巴巴地望着另一个,期待着名利双收,做个教父。一旦有了这些个骨头,他们体内无骨,但体外有个假骨,于是就硬气起来,目空一切,人人都把自己当成千年才出一个的圣贤,于是摆起专家、学者的架势,清高也好,孤傲也好,火爆也好,全是阴暗的虚火,除了这,没有能真正支撑他们的东西。你注意了,如果有专家与学者正在百般讨好于你,那你可要注意了,这肯定是他认定你最好出卖,吃定你分不清是与非。你看我们这些年出了好些个所谓的民主斗士,但结果怎么样?除了为自己谋到讨价还价的资本外,他能为粉丝们带来什么?我们民族的脊梁在哪里?哪里是我们安放灵魂的精神家园?”

张心的话一气呵成,虽然我不能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让我听得有些心惊,但同时,也感受到了他忧国忧民之心,虽然他不认可读书人,但我觉得,有他这样的读书人存在,他说的话就应该打些折扣。

“所以,司马迁的行为让我很是纠结,说他好吧,他的出发点真是好,说他不好吧,风气真是从这里被带坏的。欧美从不承认我们五千年的文明史,而我们又总以我们的历史记录为根据,但是,这些历史记录真那么值得人信任吗?这也许还能通过不断的考古发现去证明,但是,它却让我们的信誉再次受到置疑。我们的历史由谎言组成,我们的文化仅存谎言,如此这般的结论,你听了作何感想?”

我没有回答,张心接着说:“对每一个有民族责任感的人来说,这都是耻辱。是哪些人能有这样的感受?不是老百姓,也不是政府,甚至不是学术界,而是那些正跨入学府大门的学子。然而,要不了多久,文化的熏陶让他们很快认识到一个人在这种文化背景下更好的存在方式。当年,我就经历了这样的一个过程,现在的我,在这样的文化背景下,已经学会了放弃正义,丢掉公平,强调个人,选择无耻。”

张心的话很沉重,让我无法接下他的话,我只好沉默着。

第四天,城门终于打开了,我与张心牵着马出了城门,然后跃马扬鞭一路狂奔,现在,我们只有一个想法,赶快赶回宛城,让咸阳的一切随着身后的尘土一起飞散。

两天的时间,说风尘仆仆并不足以表现我们的辛苦,现在,我们走在大路上,觉得大地像极面团,没有一点承受人体的硬度,双腿内侧,如同安了无数的尖刺,只要往中间一夹,就钻心的疼痛。

我们只洗了洗脸,就叫人找到替我们办事的那两人来汇报情况。

那两人抱着厚厚的账册进门,先问候了我们,张心急着问:“这数日,可有大事儿?”

其中一人说:“无。”一听这话,张心紧绷的脸马上松弛下来,但那人接着说,“只有令令回沛县接夫人西来。”

第一百二十八章 我不是太监

原来,在我们离开的第四天,萧何就派人来传达命令,让我们火速回到沛县接刘邦的家人到宛城暂住。命令特别强调必须由我们两人亲自去,宛城的事可以交由手下处理。那两名代理接到命令后,知道我们在短时内也无法回来,立即派人骑上快马出发,同时让人顺着宛城到咸阳的路途打听我们。但因为前方战事不明,各地戒备森严,寻找我们的人只是追到武关前就只好作罢。

现在算来,接吕雉的人已经出发十多天,以他们的速度,应该已经接到了人,很可能正在赶回来的途中。去的时候,速度很快,要不了几天,但一旦往回赶,因为太多的女眷,速度一定快不了,而这时,也是最为危险的时候,仅凭那几个小兵,根本无法保证女眷们的安全。

张心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很着急,已经完全忘记了身体的疲惫与疼痛。这事儿要是出了什么问题,那会比误了粮草严重不知多少倍,就算万死也不能弥补。

我说:“不如让我领几个人到中途迎接。”

张心没置可否,他可能有更好的考虑,我静静等着他的决定。

张心终于下定决心,坚决地说:“我们一起去!”

我说:“我说,你的身体怎么吃得消?我们已经赶了两天两夜的路。”

这话好像提醒了张心,他突然一个踉跄,我急忙上前扶住他。

张心还是坚决地说:“必须得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出不得任何的差错。”

我突然灵光一闪,想起历史上不是有个吕雉太后吗,这说明了这段历史中根本不会出现什么意外,这就像电影的剧本已经写成,只需要照着剧本表演就行了。

我突然凑近张心轻声说:“不是没出差错吗?”

张心疑惑地望着我,停了一下说:“去,还是要去,再难也要去接到夫人,这是我们的职责,夫人的安全全在我们身上,岂容推卸?”

我突然有些明白张心的用心,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松懈下来,但一想到陈可茜会跟随一道,我又紧张起来。

张心想了一阵说:“我们俩都去,今天,我们先坐马车,休息一下,明天再骑马快赶,这样就两全其美了。”

我们让人套了辆大车,由三匹马拉着,明天早上,我们就各骑一匹继续赶路,剩下的就由赶马人连马带车驾回来。

为了提高马车乘坐的舒适性,我们在宽大的车厢里铺了厚厚的被子,这样,我们就可以在车里安稳地睡觉,尽快恢复精力与体力。

马车在大道上奔驰,要想睡个安稳觉那还真不容易,张心让车夫放慢一点速度,但我又觉得太慢,让他稍微快一些。

张心轻声说:“你还真着急啊,做个样子嘛!这车一快,抖得也太厉害了,没法睡,刚才吃下去的那些东西,马上就要被抖出来了,到明天早上,身体不散架才怪。”

我说:“难道你不想早点见到小丫?”

张心问:“小丫?哪个小丫?”

我呆呆地望着张心,半天说不出话来,难道这人的事业心真强到连自己的家人都顾不上,那段时间里,两人不是缠绵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吗?何以如此健忘。

张心笑了,说:“骗你的,只有你这种简单的人才那么容易上当受骗。”

我笑了,可能有些憨厚,他接着说:“那你急什么?又没你什么事儿?”

我说:“那不是替你着急吗?”

张心说:“这话说得有水平,不过,皇帝不急,你太监急个什么?”

我立即反驳说:“我可不是太监,我是个大男人!”

马车终还是按照张心的速度在路上不疾不慢地行进着,我有些兴奋,怎么也睡不着,侧头望了一眼侧着身子已经沉沉入睡的张心,我堂堂正正地面朝着皇天。虽然天气已经有些寒冷,但还算晴朗,碧空如洗,但当你目不转睛地看上一会儿,马上就会有朦朦的紫气生出来。

我们的所谓大车,只是用来拉粮草的,既没有顶盖,也没有四壁,只有不到五十厘米的挡板。不一会儿,我的心就飞到了空中,正俯视着下面一辆缓缓朝前行进的马车,车上,两个大男人拥在被盖里,其中一个直挺挺地躺着,看不出是死去或者睡着,身体正随着车的颠簸左右摇晃。

应该说,我们的车行速度还是不慢,一路上,除了拉撒,我们就没有停过车,驰道与其它的道路相比,既宽阔又平整,没有错车转弯的耽误。现在,整个中原地区的主要军事力量都集中到了咸阳周边,一路向东,反而非常平安,没有过多的盘问,也没有勒索。

经过一天一夜的休整,疼痛感没有了,但酸软的感觉又强烈起来,原来感觉大地就像一个面团,现在站在地上,像地在摇晃,怎么也不愿承受人的身体。

我们将马车停下来,到路边的小溪边洗了脸,想让自己清醒,以打起精神。

我们并不清楚到了什么地方,只觉得眼前的风光是多么的美好,雾霭中,山林、田地、村庄若隐若现,阳光从各种缝隙透下来,使整幅画面更加富有质感,迷得人不想再前进。

我们不得不与马车告别,很勉强地骑上马儿,到马开始朝前跑时,我的精神陡然提高,跃马扬鞭,一路疾驰。张心奋力地追赶,但他已然力不从心,读书人皮薄肉嫩,自然与我这样的糙皮硬肉不同,几经折磨,很难恢复,我只好停下来等他,与他同行。

这晚,张心还是非常强硬地选择了住客栈,我们好好地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精神抖擞地上路了。

这下,我们的速度快了很多,但是,为了保证身体能够吃得消,我们每天都只选择白天赶路,夜里住客栈。在驰道两侧,就像高速公路的服务站一样,分个小岔道,隐没于树林里的,就有一个个客栈。而且,也许有人作了计算或者统计,从一个地方出发,正好经过一天的奔波,到这里需要休息,哪怕是崇山峻岭、荒郊野外,一样会有这样的地方。客栈不少都由官办,负责人都有国家授予的职务,服务员有当地服役的农民也有兵卒,而且,有的地方还是免费提供。

到陈留,我们下了驰道步入小道,虽然说小道那仅是与驰道相比,其宽度也至少能容两三辆马车并行。路上的行人并不多,路边偶尔能看到聚集在一起的难民,他们呆滞的目光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希望,仿佛灵魂早已经出窍,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往往还有倒毙的同伴的遗体,但有的遗体已经残缺。在一个地方,我们居然看到有人正割着小孩身上的肉,而小孩身体还在抽搐。

这样的情境无法让我忘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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