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沃黄龙石-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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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怒火冲天：“**再看，老子捶扁你。”

队长坚定地说：“转身！快点！”

我差点气晕，低头想找一块石头给扔向他，让他为自己如此孟浪的行为承担后果，当我低下头时，发现腹部有了几块黑色的疤痕，我正要用手去摸，突然感到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醒过来，发现自己全身已经穿戴好专用的工作装备，我没有能立即回想起前面发生的事情。我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一个人，我想动一下，但感觉全身非常乏力，费了好大的力气，我才坐起来。这是一个位置非常高的地方，可以一览整个地下空间，明丽的景色更加眩目，如梦似幻。

我极力地回想，终于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难道是那些变态的罪犯为了侵犯我的身体而用了毒？如果真是这样，我一定会杀掉所有侵犯过我的人。这难道就是监狱？这难道就是被称为垃圾的人？这难道就是最能体现监狱风格的行为？看再多的电影电视，也比不上亲自体验来得真切。我一个绝无仅有的强壮之人，居然遭受同性的性侵犯，这将是我一死也无法洗涮的耻辱啊！在经历了这么多的血腥杀戮之后，我居然输给了这样的一群小丑，真是天下最大的讽刺。悲凉与悲壮混合的情感在我的心里发酵，我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就算杀了这些个人又能怎么样？能挽回些什么？

突然，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你醒了啊！不要乱动，还要静养才行。”

我转过头去，狠狠地瞪着那人，一听声音，我就知道他是我的上铺，赵顺。他手里正端着一盅水，从岩石的下方往上爬，我多想站起来扑上去，把他撕得粉碎，以解我心头之恨，但是，我的身体却再不像往常那样服从我的意志，我反而眼前星光乱跳，一头栽到地上。

赵顺紧跑几步，扶起我的头，取下面罩，将水盅贴到我的嘴唇，在我的嘴里倒上一些温暖的水。

他说：“你不要乱动，这毒很厉害，你能活下来，那是你的身体素质好，要是我，早见阎王了。”

难道他们曾想过要毒死我？看来，他们的狠毒可不是一般，我鼓着眼睛瞪着他，却不能做出任何的举动。

他接着说：“我才来的时候，就见过有个人中毒，很快就没命了，他落到植物丛里。当我们第二次来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一堆白骨，被叶子托着。到了那个地方，我可以指给你看。”

十恶不赦的社会渣滓，不知有多少的冤魂被葬送到这里，虽然自从我到这里后，看到他们可笑的那些行为，但是，我从没把他们往坏里想。现在看来，人不可貌相，果然有其道理，只要有条件，坏人终究与正常人不同。他难道还想吓唬于我，让我更加服从，只要我好起来，非收了你这些人不可，我睁大眼睛瞪着他。

第九章　杀人植物

对于他所灌的水，我有些抵触，所以被呛到，便咳嗽起来，抽到全身的肌肉，一阵阵钻心地疼痛，但我忍住了，没有表现出一丝的痛苦。

赵顺帮我拍了拍背，说：“你真命大，还没有人在中了三下的情况下活过来的。”

我有些奇怪，怎么会有三次中毒？我回想起来，在整个过程中，我没有吃过任何由他人提供的食物，更没有喝过他们提供的水啊，怎么会中毒呢？也没见有人靠近过，更没感觉被什么扎过，天下哪这来无影去无踪的毒物。在我倒下之前，我好像看到腹部有三坏黑疤，难道是中了他们的暗器，但我当时正背对他们的啊。我有意无意地抬起右手来，去摸自己的腹部。

赵顺说：“你的腹部粘了三颗，你得要感谢队长，如果不是他站在你身后，等你倒上，几下就滚到植物中间，就算有人把你救起来，你也不可能还活着。”

我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原来，我是中了其它什么毒，是队长把我及时救了起来，难道真是这样的吗？我疑惑地望着他。

“这是我们到这里最大的危险之一，这里的植物很像动物，他们能感受到人的活动，朝人射出带毒的黑色液体。只要被它射中，如果在两三分钟内不进行处理，毒就会渗入皮肤，只要毒进入血液，人立即就会昏迷，倒下后滚到植物群里，成为他们的食物。”

我终于明白过来，原来，他们互相看着洗澡，就是为了防止被那种毒液射中，并非我想象的那样变态。当我明白过来，便不再敢正眼看赵顺。

赵顺说：“你已经昏迷了三天时间，队长让我留下来照顾你，他们已经往前走了。”

我更加感激他们，想不到，这群所谓的垃圾，一群社会最底层的人，却有着多么善良的心，我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赵顺还在絮叨，并没有在意我的表现，他说：“你是我见过最强悍的人，最多两三天，你一定能完全恢复，这样，我们就可以去追上他们。”

他的话刚完，就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回头一看，立即兴高彩烈起来，他对我说：“正说哩，他们就来了。”

果然，三个人很快从低矮的地方朝上爬。

赵顺大声喊：“他已经醒了，真是个奇迹。”

“是吗？”三个人加快了速度。

三个人来到我面前，虽然仍然看不到他们的脸，但完全可以感觉到他们的欣喜。

我听到队长的声音说：“他已经醒过来，应该不会有事儿，过两天自然就恢复过来，我们把他移到营地里去，大家在一块儿，也有个照应。”

几个人都同意，然后帮我把东西收拾好，队长就要来背我。他试了试，费了好大的劲儿，在其它人的帮助下，才将我背起来。

我说：“不用了，队长，我太沉，不好办。”

队长说：“都是自家兄弟，怎么能丢下你，你再重，就是拖，我们也要将你拖过去。”

一个人背，三个人在左右护着，把我运到了岩石下方，然后换一个人再背。相对说，平地要容易一些，但他们都被累得气喘吁吁，赵顺的个头实在太小，所以队长没让他背。我几次要求自己走，他们都没有同意，我的心里热浪翻滚着，一股从没体验过的感动令我的心无法平静。

路并不难走，我们顺着山崖边上风化的石头所填起的一条小道往前，尽量远离那些看起来十分美丽的植物。有时，他们会一脚踩到水里，这时大家就互相提醒小心，往石壁靠。

赵顺说：“这里中间全是沼泽，很多陷阱，不小心就会陷进去，我们只能靠着边上走。”

在我们走过的所有地方，确实有很多黑色的影子朝我们喷射而来，打在身上后，因为有防护服的保护，它们无法侵入我们的身体，几分钟后，就自己滑落到地上。在秦汉之时，夏秋之际，在田野里，你每走一步都会惊飞众多的蚱蜢，而此时的情景却多少有些类似，只不过，蚱蜢是朝远处飞，而这些“毒箭”却是朝着人体射。

这段路并不太远，但对于这四个人来说，那已经算是非常艰辛的一段路程了，而于我而言，这段路简直就是对我的长时间拷问。

快到营地时，队长大声地叫着几个人的名字，那几个人果断地跑过来，接过我的身体，背着我继续前进。

这里真是一个营地，一块巨大的岩石上，随意地摆放着四五个黑色的帐篷。我的到来，让好几个紧闭的帐篷被打开，从里面走出几个人来，看样子，他们早已经睡下。在我们的装备里，并没有帐篷，我想，应该是前面的人员留下来的。

队长与赵顺将我安顿到一个帐篷里，大家都探出头来望着，我连连地说着“谢谢”，眼眶里的泪水已经难以抑制。

赵顺为我准备了一餐食物，我大口大口地吃着，第一，我不能太过麻烦人家，另一方面，我相信，如果自己能更多地吃下东西，身体的恢复就会快得多。

第二天，我已经基本能够行走，站在高处，看队长带着他们正在采集那种发光体。一个人攀到悬崖之上，用伸缩杆上的钩子将发光体钩下来，下面的人则将袋子绑在杆子上，将发光体接住。如果没能接住它，等它掉到地上，因为地上的植物非常密，很快就会失去它的踪影。这是需要团队合作的工作，任何的单打独斗都不可能有成果，现在我似乎明白了这些人为什么那么看重将新人招到自己的团体里。

队里的几个人被分成了好几组，他们已经分散到了各个地方。这里的天空之所以这么亮，正是由于遍布于像穹顶一样的洞壁上的发光体，但是，因为人为的采集，容易被采到的地方已经完全没有了能生成这种发光体的母体，所以大家得爬得更高，杆伸得更远才行。但是，洞中的石壁朝内弯曲，再往上爬，除了手抓着突出的石头，身体就没有着力之处，要想通过提升高度，单靠人工，那几乎没有可能。而且，人爬这么高，又没有支撑身体落脚的地方，危险性之大，可想而知。在下面接的人，得提防那些植物与沼泽，而在石壁上的人更得防止自己力尽或不小心从上面坠落，如此的高度，绝不会有生还的可能。

当然，大家也做好了各种防备，在石壁上的人会在腰间捆上绳子，一头就固定在石壁的中间，保证自己不致于直接坠到地上，我相信这样的措施一定救了不少人的性命。

我积极地思考着如果我恢复后会怎么弥补这几天的损失，如何通过努力劳作报答救助自己的这个小团队，我想，凭我的体力，我一定能够爬得更高一些，钩到更多的发光体。

再过两天，我们的任务时间就要过半，晚下，队长在提醒所有成员，这次我们很可能完不成任务，这不是我们不努力，而是因为这些发光体所处的位置离我们越来越远，我们看得到却够不着。

第十章　体能优势

我的身体恢复得很快，我试了试攀爬石壁，除了气息有些不匀外，并无大碍，我头天晚上向队长提出来，队长还是极力反对，他觉得我这趟没必要参与，先见习一下，这也有先例，他会争取取消我这次的定额。虽然我没法让他同意，但我已经打定主意，明天无论如何都要上场，绝不能让其它人因为我的原因而完不成定额，虽然我并不知道完不成定额会受到什么惩罚。

刚到晚上九点，我就在大家的目送下走进自己的帐篷。帐篷由黑色的布料做成，在这个一直光亮的地方，多少还是显出些夜的感觉。如果你足够仔细，还是能闻到里面有着其它人的味道，说明这个帐篷不断地接待着交替的人们。

我睡得很坦然，也睡得很平静，对于这群朴实的人，我有什么理由那么复杂呢？

第二天，我醒过来，看看时间才五点多钟，我收拾好自己的装备，然后叫醒与我同一个帐篷的赵顺，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照顾我，基本没有参与采集。但是，每天清理收成时，很多人都主动将自己的一些数量记在他的账上。

赵顺起初有些犹豫，经不住我的多次展示与保证，他同意了，和我一道悄悄地上路了，为了不被人发现，我还将帐篷从外面关好。

我与赵顺走到相对较远的地方，我正要将衣裤扎紧，越顺已经在准备爬崖了。我叫住他，他说他因为身材矮小，又轻，从来都做着爬到石壁上钩的工作。

我说：“这次让我来，保证你接不过来。”

他说：“不行，你这么大个块头，这些石壁上不好容身，你又重，不是一块小的石头突起能够承受。”

我说：“我曾经经过攀岩的专业训练，这点难度，小菜一碟。相信我，不会让你失望。”

他说：“你才复原，体力肯定跟不上，你块头又这么大，消耗的体力会比我更多。”

我见无法说服他，就换了口气说：“我这几天看他们爬上爬下的很有趣，我也想试一试，如果不行，我就下来，还是你上。如果来一趟，连石壁都没有爬过，那不太让人笑话了吗？”

赵顺终于同意让我试试，他像个女人一样，仔细检查了我的装备，然后眼巴巴地望着我向山崖爬去。

在我爬的过程中，他不停地提醒我小心，我回应了他一句：“你别他妈婆婆妈妈的，我知道，放心。”

他也回答说：“**还要自以为是，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小心，小心，**小心一点好不好，我可接不住你。”

我笑了，说：“兄弟，放心，我的身体素质，当年，跟几十近一百个项羽的士兵打，全让我给放倒在地上。放心，我的命可是丢过好几次，都捡回来了！”

他说：“行了，你可以安保护绳了，要找快牢固一些的石头，得大些，你的块头，比不得我们。还有，你的手一定要抓牢，一定要用上整只手的力量，五个指头都要用力抠住。先要试试，再伸杆，动作要慢，越慢越好。”

我望了望已经开始朝风弯曲的石壁，继续朝上爬去。

赵顺着急地喊：“**的够了，再上就没地方落脚了。”

我没有理他，继续朝上爬，身子经常会悬到空中，仅能靠手臂的力量支撑，赵顺更是急得不得了，瞪着双眼张着大嘴，却不敢再发出声音，怕惊了我。我估摸着比普通人所能达到的极限高上十来米，就在石缝里塞上固定用的钩子，用上挂住保险绳。这一路下来，我已经安上了五个钩子，也就是说保险绳被定在五个点上，足以保证我的安全，除非我的运气实在太差，钩子或者保险绳出现意外。虽然经过了攀爬，我却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体因为中毒有任何的亏损，力量源源不断地补充到我的双臂。

我面朝着石壁，一只脚钩住绳子，一只脚抵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双脚都可以借到力，我的右手伸到了个石缝里，使劲地抠着石头，使我的身体紧贴着石壁。我侧了侧身，朝下望去，赵顺已经变得非常的小，就像一个圆形的小球，远处的景色更加奇特，仿佛在空中欣赏一大片向日葵地。抬眼望去，那些发光体似乎触手可及，我仔细看了看身处的位置，就在石缝里，我就发现了一颗，跟黄豆差不多大小。这种发光体像水珠一样坠在那种被称为石菇的植物下端，石菇跟我们在洞外石壁上见到的植物极为相像，是一片反着生长的鱼鳞，它紧紧地贴在光滑的石头表面。

我将那颗发光体摘下来，朝探出头去朝赵顺喊：“接住，来了一颗。”

那颗发光体划着闪亮的细线朝赵顺飞去，虽然赵顺没有接住，但因为落得离他比较近，他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