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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年II诸神之战-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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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树下野狐

校对:浩瀚星空。



内容简介:

《光年2:诸神之战》是一部青春幻想版、有着诸多神秘学元素的《达芬奇密码》。也是一个让你掉进去,就出不来的故事。

《光年2:诸神之战》内容承接第一部的剧情展开。在苏富比拍卖行进行的梵高“最后一夜”拍卖现场,丁洛河等人混入其中,却遭到其他势力和国际刑警的监控。

危急时刻,盘古成员逃脱,苏晴自动落网,随后盘古成员高歌和国际刑丽萨依靠梵高的画布中的上帝之眼找到失落的上帝神殿,在中找到了上帝神兵,丽萨却中了尸毒。

另一边丁洛河与玄小童重逢却一直遭受追杀,危急时刻丁洛河失手错杀了玄小童,觉醒后的丁洛河跟随露娜上了飞机,所有相关人员通过百幕大三角到达喜马拉雅山脉,而呈现在他们眼前的便是传说中的巴别塔!悲痛与离别,生存和死亡,在这通往上帝住所的巴别塔上上演!

题记 水晶头骨之歌

当夜风刮入我空洞的眼窝,月光照得我晶莹如冰雪,过路的旅人呵,如果你听到我在唱这首歌,表明我已经死了,而你和这个世界依旧没有毁灭。

我的名字叫丁洛河。名字只是一个符号,代表了这变化莫测的生命中的某个时刻,正如初旭、夕照、春日、秋阳……看似截然不同,却又同属一物。因此请不必在意我的名字,它就像倏忽即逝的光线一样没有意义。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将我唱的这首歌称作“无名的水晶头骨之歌”。

听完之后就请你忘了吧,就像忘记吹过耳畔的春风,就像忘记昨夜的梦。但现在,请你闭上眼睛躺下来,请你枕在我光洁的颅骨上,我要告诉你一个真实的故事,至少远比你读过的任何历史都要真实。

在我还没有变成现在的模样之前,我是个平凡的男孩,平凡得如同你身边的每一个人。唯一不同的是,我是个年轻的画家,梦想如梵高般伟大。

有一天,一个名叫苏晴的漂亮女人买了我的一幅画,她告诉我,这幅画和梵高未公开的绝笔如出一辙。她说这世界没有巧合。那时我并不知道,这幅画隐藏着人类有史以来最可怕的秘密。

在她举办的假面舞会上,我遇到了一个送我蛇戒的神秘人。据说这个蛇戒是伏羲与女娲的神器,被人头蛇身的鲧族人世代相传,拥有无上的魔力。戴上蛇戒的那一刻起,我的生命发生了微妙而又彻底的改变,从此再脸认得我,包括我的父母与亲朋。他们都说我已经死了,死于一年前梅里的那场雪崩。

和我同样“死而复生”的,还有一个名叫玄小童的孩子。他是南洋华夏集团董事长的外孙,九年前死于一场空难。九年后,他和我相逢于上海飞往北京的航班。在三万英尺的高空,我是唯一看见他并和他说话的人。四十分钟后,飞机离奇坠毁在西藏雪山,他消失了,我得以幸免,却成为神秘空难的最大嫌疑人。

送我蛇戒的神秘人从国安局和IMU(美国联邦调查局神秘现象调查科)的手里,将我救了出来。当我带着满腹的疑团,循着他留下的线索,前往司马台寻找真相时,却与玄小童意外重逢。在他外祖父的山中小屋里,我有了更加意外的发现。挂在他祖屋里的一幅画像的主角,与我宛如一人。

这位名叫“俞铭世”的画中人,曾如流星般闪现于世,周旋于希特勒、斯大林与山本五十六之间,挑唆日本人偷袭珍珠港。他自燃死亡后,头颅化为水晶头骨,入地消失,只留下了这张与我绝似的画像。画像的重重油彩下,隐藏着苏晴等人苦苦寻找的、同属梵高绝笔系列的最后一幅油画。

为了躲避一个神秘印度人的追踪,以及数以万计的狂鸟与猫群的袭击,我携带着梵高的最后一幅绝笔,随着玄小童穿过木屋诡秘的地下通道,来到了司马台长城的烽火台,又从那里穿过嵌满悬棺的山腹,不可思议地坠入一个数千万年前的史前世界。

在这个史前世界里,除了最凶猛狂暴的恐龙,还有满头蛇发、遍身鳞甲的鲧族人。他们与传说中治水的大禹同族。鲧族神女,一个名叫莎曼娜的妖媚野性的姑娘从恶魔龙的利爪下救了我,却说我是预言中拯救了她与鲧族的盖世英雄。那些一一应验的预言来自她的梦,在她的梦里,我们曾经相爱过。

但那时我一心记挂着的姑娘是苏晴。我想起一年前梅里雪崩时,救过我的神秘狗头人曾告诉我,命中注定我将与苏晴有着无法切断的关联。他还说我想要知道的一切答案、人类所有的智慧与秘密,都隐藏在鲧神庙的善恶果。而那颗善恶果,正是“俞铭世”没土消失的头颅,也就是我,就是这颗正在为你们吟唱着亡灵之歌的水晶头骨。

正如狗头人的谶语所示,我在招引天雷流火的镇魂棺里,见到了玄小童死去的外祖父以及他留下的另外半枚蛇形戒指,并因此成为了鲧族的圣使与鲧神女的夫君。当我们穿越连绵雪山与重重危险,终于抵达鲧神庙所在的迷雾之海,我邂逅了许久未见的苏晴和高歌,玄小童却被吸入了从天父遗嘱的唯一受益人。我将得到他的庞大遗产,也将承担起他所代表的盘古组织的巨大责任。

飞碟上的那些人是鲧族的死敌祝融族,他们还有一个名称,叫做太岁。之所以叫这个名称,是因为他们认为太岁星将在2012年的12月撞击地球,这是他们毁灭并重建世界的最好机会。

她还告诉我,我所置身的这个远古世界,并不是真正的时空,而是一艘巨大的飞船,我们所看见的日月星辰、湖海山川,都不过是飞船里巧夺天工的人造景观。而这艘飞船,就是神话中帮助人类躲过洪水浩劫的诺亚方舟,他还有一个中国名字,叫做“鲲鹏”。

“盘古”与“太岁”来到这里,都是为了夺取鲧神庙里的水晶头骨。这颗被上帝和牛顿隐喻为“苹果”的头颅,蕴藏着神与人类的终极智慧,可以带领着我们驾驭诺亚方舟,避开2012年太岁星的劫难。

在那迷雾之海的雪山顶端,在供奉着水晶头骨的鲧神庙前,我们与“太岁”发生了激烈的混战。鲧神庙坍塌了,巨大的诺亚方舟因此毁灭,天崩地裂。鲧神女为了让我得到水晶头骨,用她的生命作为献祭,沉埋入滚滚的流沙里。

从那一刻起,我和这颗头骨合二为一。我知道终有一日,我将洞悉人类所有求解的奥秘,然而镇魂棺已经销毁,我们再也没有可以逆转时空的黑洞之匣,这个世界留给我们的时间,仅仅剩下了838天……

当夜风刮入我空洞的眼窝,月光照得我晶莹如冰雪,过路和旅人呵,如果你听到我在唱这首歌,表明我已经死了,而你和这个世界依旧没有毁灭。

如果你愿意,请你闭上眼睛躺下来,就像几千年前与我偶遇的庄子一样,枕在我光洁的颅骨上,听我的歌声讲述这838天的故事。听完这后请你忘了吧,就像忘记吹过耳畔的春风,就像忘记昨夜的梦。

序章 重生日

所以主说,你这睡着的人,当醒过来,从死里复活,神就要光照你了。

——《新约·以弗所书》

我的头疼的快要裂开来了,双手扶着盥洗盆,浑身通电似的簌簌颤抖。灯光照着我湿漉漉的脸,浮动在水雾迷蒙的镜子里,若隐若现。

丁洛河,这是你,这就是你。我在心里一遍遍对自己说。那是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脸,和我记忆中的完全不同,却又仿佛在哪里见过。痛苦扭曲的浓眉,鬼火般燃烧的双眼,淡淡闪烁的蛇鳞……就像一个蜕变的恶魔,从我绞扭掑裂的体内一点点地破茁而出……

“哐啷!”瓷盆的边沿被我双手掰断了,碎片刺入手掌,锥痛彻骨。我听见自己喉咙里挤出一声困兽似的绝望嘶吼,右拳重重地打在镜子上,迸裂的镜片瞬间分化出无数个脸孔。

我跌跌撞撞地摔倒在地,痛得蜷成一团。突然想起几个月前,在上海外滩18号的盥洗间里,高歌也曾这般,恐惧而厌恶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也曾如我此刻这般,恨不能将这陌生而分裂的世界彻底粉碎。

“恭喜你。你能看清真正的自己,说明你可以苏醒重生了。”我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大风从阳台呼啸卷入,窗帘鼓舞。不知什么时候,黑暗的房间里多了一个身影。我不用抬头,也知道来者是谁。

几个月来,每天夜里十二点,送我蛇戒的这位神秘人都会准时出现。我住在香港半山的一幢66层高楼的顶层复式,高地200多米。神秘人不乘坐电梯,也不出入门禁,每夜就像幽灵似的出现在房里,对我进行两个小时的魔鬼训练,而后又随风消逝,无踪无影。

我始终不知道神秘人的身份和姓名,也不知道他和“盘古”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瓜葛与恩怨,为什么如严师般地对我倾囊相授,却又禁止我与苏晴、高歌谈及此事。但我知道即使问了,也得不到任何答案。

“所有的知识都不是后天学到的,而是先天就存在于你的潜意识里。我所做的,不过是唤醒它们,并将你的身体机能激活到最原始的状态。你要顺应你身体的本能反应,听从你的内心,认识自己。”

按照神秘人的说法,每个人看见的“自己”,之所以和别人眼中的不同,是因为“一千个观众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不同的人,其眼睛的物理构造不同,产生的影像也自然就存在差异。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许多细微的差异累积在一起,造成的影响差别往往有如云泥。这也正是为什么“情人眼里出西施”,“彼之砒霜”,却很可能是“吾之蜜糖”。

他说,要想看清这个千变万化的世界,看清真正的“自己”,就必须明心见性,用两眼之间的松果体——也就是所谓的“天眼”、“慧眼”——来观察一切。只有当你真正看清自己,看清这个世界,方能破茧重生,从化入你头颅的那颗水晶头骨里找到一切答案。

经过了这几个月的满场训练,我才开始逐渐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并开始逐渐认识新的“自己”。每天醒来,镜子中的那张脸仿佛都与昨日有所不同。每一分、每一秒,我似乎都能感觉到体内的种种微小变化。我越跑越快越跳越高,出拳快如闪电,浑身充满了使不完的力量。有时随着神秘人在午夜的山道上狂奔,超过一辆辆飞驶的跑车时,常常有一种压抑不住的狂野冲动,想要跃出悬崖,飞翔于无边无际的虚空。

“还没到时候,小子,还没到时候。”神秘人总是这么说。但今夜,我苦苦等待的这一刻终于到来了。

“我心即宇宙,宇宙即我心。闭上眼睛,用你的心去看这个世界,今天就将是你的重生之日。”听到他这句话的瞬间,我体内撕裂烧灼的痛楚全化成了难以名状的狂喜与激动。

我紧闭双眼,细听着他的脚步,慢慢走上了66层顶楼的观景台。当我重新睁开眼,脚正踏在天台的边沿,摇摇欲坠。圆月如轮,狂风鼓舞,心中仿佛洗涤一空。

俯瞰着楼底山坡,以及远处维多利亚港璀璨灯火,突然有种脱胎换骨的奇异感觉。天高地阔,万物历历如新,整个世界仿佛就在瞬间截然不同了。当我再闭上双眼,脑海也能清晰地闪现山下的每一幢寓所,每一辆汽车,甚至极远处那一个个微小如蚂蚁的行人。

“蝴蝶破茧,凤凰涅槃,玄蛇要受尽痛苦,才能蜕甲变成苍龙。从现在开始,你经受的磨难与考验将千倍于从前。”神秘人灼灼地凝视着我,一字字地说,“小子,你做好准备告别‘昨日之我’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突然朝着那片苍茫的夜色跃了出去。从那一刻起,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我’了。

第001章 It's time

是让他们知道的时候了

是石头要开花的时候了

是时间动荡如跳跃的心的时候了

是过去成为此刻的时候了

是时候了

——策兰

2010年12月25日,凌晨。

梵蒂冈,教皇宫。

黑暗走廊的里传来“咄咄”的声音,像是脚步由远而近。亨利立即警觉地站起身,困意全无。

他是瑞士侍卫队的队长,贴身保护教皇已经六年了。自从去年平安夜,教皇在圣保罗大教堂主持弥撒时遇到突袭,原队长就被解职,改由他全权负责本笃十六世的安全。

走廊尽头烛光晃动,三个红衣主教在神父的引领下,转入长廊,朝着教皇的寝宫不紧不慢地走来,这三位主教权高望重,都是下一届教宗的热门候选,亨利对他们非常熟悉。

他微微松了口气,心底又涌起一丝疑惑,这里不过凌晨2点,子夜弥撒刚结束不久,教皇年事已高,这场仪式让他精疲力竭,正在卧室内沉沉酣睡。他们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前来拜诣?

一行人走到门前,他毕恭毕敬地行了礼,三位红衣主教面无表情地颔首示意。神父走到他跟前,附耳低声说了几句。

亨利打开了寝宫的门,领着他们蹑步而入,试探着低声叫道:“圣父?圣父?”无人回应。

他打开灯,寝宫里整齐如常,床上枕头、衾被也都铺叠得十分严整,惟有教皇不见踪影。

一行人的脸色立刻变了,分头四处寻找。更衣室、休息室、盥洗室……就连床底桌底也看遍了,全都空无一人。

刹那间,亨利从头皮凉到脚底,恐惧得无法呼吸,就像置身于一场噩梦。每个房间的窗户都是从内锁闭,出口只有寝宫的那扇大门,他目不交睫,连哈欠也不敢打一个,教皇又怎会眼睁睁地从密室里凭空消失?

密道!他突然想起在更衣室的衣橱里,据说有一个秘密的入口,可以通向西斯廷教堂的地下密室。这个秘密只有教廷卫队的队长知道,危急时刻用来保护教皇逃生。但自建成以来从未启用过。

他急忙领着众人奔入更衣室,打开那扇机关,果然发现了一个黑漆漆的甬道。一行人打着手电筒,七折八拐,在官道里走了十分钟,打开了四道暗门,终于来到了西斯廷教堂地底那花岗岩砌造的密室。

亨利奔出密室,大步冲入西斯廷教堂。烛台灯光高照,室内通明。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风,刮得祭坛上的那本《圣经》啪啪作响,烛光明灭不定。

接着他头上一凉,就像被什么水珠滴中,就连那本翻飞的圣经上也多几点暗红色的污渍,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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