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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号草船-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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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出现时,土著印第安人还不懂得崇拜太阳,对建筑和农业也一窍不通。这些传说是西班牙人四百年前写下的,至今仍然在湖区印第安人中流传。他们经常叫我维拉科嘉人,维拉科嘉人就是白种人的意思。

    我也不知道应该相信什么。凝视着一排排巨大的石雕,它们都是由一块块五十吨到一百吨重的石头堆砌起来的,雕刻得如此精细,严丝合缝;想着如今在湖面穿梭的优美的小船和当年把巨石从地球另一端的死火山卡比亚一直运到这里的芦苇船一模一样,敬佩之心油然而生。现代科学怀疑这个突然消失的文化肯定和那些古老的美洲文化中心有某种联系。欧洲人在美洲发现那些文化中心时,它们早就被遗弃,杂草丛生,并且已经穿越墨西哥的热带丛林,不远万里来到这个寒风凛冽的高原。没有理由怀疑这个猜测是错误的。蒂亚瓦纳科是前印加时期最强大的国家之一。在它的巨大组织机构没有坍塌之前,这里是它的首都。它的影响覆盖了当代秘鲁的整个区域,以及与之毗邻的加拉帕戈斯群岛、玻利维亚、智利、巴西,还有阿根廷。这个伟大帝国的首都位于内陆高山湖边,艺术和宗教的影响辐『射』四周,足足覆盖了沿海一千五百英里的地方。而且不论过去还是现在,这广袤的沿海地区都一直被巨大的海浪冲刷着,那是把我们的“康提基”号从波利尼西亚一直冲到此地的海浪。在蒂亚瓦纳科岸边发现的陶瓷碎片都是从加拉帕戈斯群岛出土的,离海岸六百英里,而且在复活节岛地下发现的最古老的石雕与蒂亚瓦纳科原形一模一样。芦苇船的情形也是如此。毫无疑问,复活节岛的本土文化就是前印加文化当中的一个分支,也许是最后的一个分支。

    那么根在哪里呢?在美洲,或者在大西洋的另一边?究竟谁是对的,孤立学派,还是传播学派?在大会上他们谁也说服不了谁。作为论坛的『主席』,我采取了中立的态度。但有一点我是可以断定的:孤立学派和传播学派都低估了古代蒂亚瓦纳科的造船水平。在与欧洲文化碰撞的四百年中,芦苇船如果质量低下的话,就不可能延续至今了。

    植物造船只流行在大西洋一岸,这也是事实。但是两岸的人们都知道芦苇船。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六十个文化相似点中的一个。不论埃及,还是秘鲁,芦苇造船技术都是他们的文化遗产。那么,仅仅在这两个地方吗?不是。我正是在这里找到了一个小小的逻辑破绽。芦苇船不像名单上其他五十九个文化相似点那么孤立。几乎没人费心去研究芦苇船最早的分布情况。但是有一两个问题引起了我的注意。比如,除了古代墨西哥使用这种船之外,美索不达米亚、地中海诸岛、直布罗陀下边的摩洛哥沿大西洋海岸,都使用芦苇草船。从摩洛哥到墨西哥的跨越不像从埃及到秘鲁那么遥远。

    为了解开芦苇船能否跨越大西洋这个谜,我决定造一艘芦苇船。

    

第1卷 第三章 仙人掌丛林中的岛屿

    海岸上,透过巨大的仙人掌缝隙可以隐约看见波光粼粼的海面。这真像是一个虚幻的世界。我觉得自己非常渺小。巨大的、浑身是刺的、绿『色』的仙人掌矗立在面前,像一枝枝大风笛,又像巨大的非洲『露』兜树,我得仰首才能看见它们的顶端。肥硕的、奇形怪状的仙人掌使这个世界膨胀了起来。我脚下的地却是另一番景象,硬邦邦、光秃秃的沙地,寸草不生,只有一些红『色』和黄『色』的小花,从挂在仙人掌刺上的泥土中钻出来,仙人掌就是这些小花的命脉。这是一个仙人掌的世界。在高高耸立的仙人掌之间还有各式各样巨大的仙人掌科植物,横竖攀缘,有球状的,有肉肠状的,盘根错节。在落日余辉的照耀下,看上去有的像是餐桌上一道道菜肴和刀叉的剪影;有的像是『露』出一棵棵钉子的破靴底子;有的像倒挂的铁刷子;还有的像一条长长的猫尾巴,摆来摆去。这是一座安宁静谧的仙人掌林。林中不时也有些饱经风霜的老铁树,摆动着枝叶,像是躲闪着不要被浑身是刺的邻居刺着似的,却连一点沙沙声也听不见。

    夕阳余辉里,只见一只沙漠野兔在仙人掌的阴影间悄无声息地跳来跳去,不时停下来,竖起长耳朵,四下张望,眨眼间又跳得无影无踪。一只小花栗鼠,满身条纹,从对面飞快地跑过来,又突然停住,尾巴翘在空中,然后又继续朝前跑去,像一个『毛』茸茸的小球,消失在童话故事中的树林里。前边有一棵非洲『露』兜树,长着三个枝杈,一只鹰站在最高的那个枝杈上,一动不动。直到我走过去,碰到了树干,它才受到了惊动,静静地伸展开翅膀,又静静地在这个魔术般的林子上空滑翔而去。我挪动脚步的声音打破了四周的寂静。我听见自己的鞋底踩在坚硬的沙地上,发出喀哒喀哒的声响,把那些隐秘的老鼠洞、蛇洞和其它沙漠虫豸的洞『穴』全都踩平在脚下。

    这时,我隐约听到一种声音,很微弱,听上去像是有人在轻轻晃动半盒火柴。但它对我产生的威胁却像狮子的咆哮一样可怕。这是自然界的通用语,一旦听见这隐隐约约的声响,用不着东张西望,你必须立刻逃开,那是响尾蛇的声音。那家伙正趴在那里,稍稍翘起的尾巴猛烈地抽打着,发出刺耳的格格声,舌头像标枪一样伸出来,眼睛里闪烁着可怕的凶光,已经做好准备出击了。它尾端的响环像一串塑料环不断发出干燥的响声。我仓皇地环顾四周,拼命想找到一根棍子或树枝来自卫。可这里到处都是仙人掌,别的什么都没有。我赶紧折了一根仙人掌的枝杈,向那滑溜溜软绵绵的家伙砍过去,可这带刺的仙人掌枝竟像根黄瓜似的折断了。最后我总算找到一棵枯萎的又干又硬的仙人掌,赶紧把它折断,拼命地扑打,总算把响尾蛇打蒙了。尽管这个僵硬身躯上的尾巴还在继续抖动,并且继续发出响声,不过在它没有恢复知觉之前,我就算胜利了。

    我们到这里是打算寻找会造芦苇船的人。我们想爬到树上,登高望一下,以辨明方向,可这里连一棵树也找不到。我的墨西哥朋友雷蒙?布拉弗钻进仙人掌林中,希望能找到一块视野开阔的突出的岩石。这时,他的妻子安吉莉卡和我的另一个朋友吉曼都在山谷里的吉普车里等着。我们是一直跟着轮胎的辙印走的,可现在辙印找不到了,这至少是第二十次了。从我现在站的地方,我第一次看到了海。这个观测点的标记是一棵像界碑一样的仙人掌,形状像希腊神话中海王星的三叉戟。它的躯干如此粗大,我躲在后边一点问题都没有。先前的那只鹰就栖息在这棵仙人掌上。站在那里一定能看到海岸线很远的地方,还有陆地上那些尚未开发的、在落日余辉中微『露』红『色』的山顶。我们正是沿着山里的轮胎辙印,一路颠簸而来,后来那些轮胎辙印弯弯曲曲,在仙人掌林中消失了。我看见一条银『色』的鱼跃上波光粼粼的水面,还有远在湖对岸的黛『色』的山峦。这足可以让我们找到前进的方向了。于是,我们一行四人又继续跳上车颠簸着穿过这片魔幻般的仙人掌林,尽量在日落之前多赶些路。

    突然漫天的仙人掌林像是打开了门,眼前出现了一片矮小的常青灌木。看哪,大海就在眼前,微波粼粼的水面和开阔的尚未开发的海滩。突然,五条鲸鱼弓起黑『色』的脊背,冒出水面,像是朝我们游来似的。当它们潜入水中时,喷出瀑布般的细雨,闪闪发光,激起的层层泡沫涌向岸边。它们嬉戏玩闹了一阵便四下散去,消失在海水中了。

    好一片动人的自然景『色』啊。在我们的前方是加利福尼亚海湾,身后则是伸延向远方的索诺拉沙漠。海湾对岸是光秃秃的、黛紫『色』的山峦,绵延大约六百英里,那是墨西哥沙漠的加利福尼亚半岛,位于下加利福尼亚。可是我们还得离开这片常青灌木,再回到仙人掌林里去,因为沿着海岸一间茅草屋也没有,根本找不到有人生活的迹象。我们只好继续往海湾深处进发。

    就在太阳从海水对岸的山峰间沉下去,海水开始变成黑『色』的时候,一个印第安人的村庄出现在我们面前。人们很难想像,这就是那个曾经如此强大的斯里部落,而今竟然就只剩下了一些传奇般的建筑。这里有十来户人家,大约六十几个成年人和孩子。他们早就居住在庞塔?丘耶加这片贫瘠的沙漠中。每家都用波纹铁和柏油毡搭建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窝棚。想在窝棚里边的沙地上伸直腿躺平,几乎是不可能的。屋里后墙的墙跟堆放着食物碎渣、建筑材料,还有碎玻璃、空罐头,全都是用卖乌龟的钱买的。这些印第安人在水边垒起圈,把捉来的活乌龟养在里边,由它们在那里爬来爬去。

    印第安人对我们的到来没有多大反应,大多数人继续干他们的活。他们三三两两坐在一起,或者在窝棚中间安闲地走动,他们头上系着『色』彩绚丽的发带,佩戴着自制的装饰品,穿着吉卜赛华丽而艳俗的长衣。男人们都留着黑『色』的辫子,一直垂到后腰。女人的脸上都涂抹着对称的斑点和线条,透着一种野『性』的美。在我们这个超高度发展的社会中,上一世纪流行的东西也许又突然冒出来,变成时髦了。一个长得不算丑的女人,穿着齐脚踝的裙子坐在中间,四周围了一圈女人,正忙着把天然颜『色』和油搀和在一起,放在小碗里磨碎,另外一个拿过来一只普通口红,熟练地用它在脸上画出一道道竖线。雷蒙的妻子站在一旁,看得发呆了。那个女人十分严肃地招呼她过去坐在沙地上,她在她的脸上涂抹上了同样的图案。这时,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和一群孩子走到我们中间来,他们立刻就认出了雷蒙。孩子们像箭一样飞快地跑到最远处的那个窝棚去叫楮出和他的家人。上一次雷蒙到海湾来拍摄鲸鱼和其它动物,楮出做过他的向导。现在大家终于又见面了,感到分外高兴。

    雷蒙说他带来了一个朋友想看看他们的芦苇船。楮出回答说,现在的斯里印第安人不再做那种“阿斯卡姆”了。雷蒙两年前看见的那种是他们做的最后一条。自从『政府』帮助每个村子买了一条带有舷外发动机的木船以后,就再也找不到做“阿斯卡姆”的斯里村了。

    夜『色』已深。我们借了一些纸箱,在一个放渔具的棚子里,把纸箱子展开,铺在地上睡下了。印第安人一整夜都在喋喋不休地唠叨着,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我每次翻身都『迷』『迷』糊糊地听到他们的声音。他们围坐在一小堆烧尽了的篝火旁边,一直争吵着,直到他们爬上床去睡觉才算安静下来。没一会儿,天上的星星开始隐去,我们又都起床了。

    朝阳还没有染红仙人掌的顶冠,我们四个人就已经坐在海岸边,眺望着宁静的海湾,有几个印第安人在旁边围观。我们静静地坐着,谁也没有说话。楮出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慢腾腾地朝着寂静无声的海滩走过去。他朝海里撒出一张小圆网,两下就网住了四条鱼,两个小男孩舞动着三齿叉,转眼间又抓住四条。足够吃了,于是大家都坐了下来,看上去,好像这一整天都不会再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愿意帮我造一条阿斯卡姆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太忙了,”他们异口同声地回答,“太忙了。”他们会说的西班牙语单词差不多也就这几个。再想说别的,他们就得要翻译了。楮出就是翻译。

    “我会付钱的,”我承诺说,“给实物,或者付比索都可以。”

    “太忙了。”他们还是这样回答。

    我提高了价格。没有人说话。我再次提高了价。

    “要走很远才能找到芦苇呢。”楮出支吾道。

    “我们和你们一起去。”说着,我站起身来。

    这时,四个印第安人也站起来了,他们愿意去,楮出和他的两个兄弟,还有他的一个侄子。只有长兄凯塔诺知道芦苇长在什么地方,那是一个叫鲨鱼岛的地方,在依沙拉?提泊诺湖边。旭日东升的时候,我们依稀可以看到这座位于海湾对岸的小岛的轮廓。

    『政府』资助的汽船这时开始运行了。我们登上船,很快便驾着细浪向远处的天际驶去。在近处找不到芦苇,这一点让我感到很是意外。

    “这都是淡水芦苇,”凯塔诺解释道,“在沙漠这边的海岸上没办法生长。淡水湖离这里可远着呢。”

    鲨鱼岛和它身后的荒山隐隐呈现在海面上。那可不是一座小岛,方圆有将近四百平方英里,因而在世界地图上都能找到它。我们在一片白『色』沙滩的海岸登陆。没走几步就是一块辽阔的平原,一直伸展到远处被朝阳染红的山脚下。眼前到处是郁郁葱葱的灌木,不时也有几棵仙人掌点缀其间。海滩上有一只鹿,头上顶着宽大的鹿角,孤零零地站在那里,眼睛盯着我们。不知谁悄悄拿出了照相机,想趁它逃走之前抢下这永恒的瞬间。它还是一动不动。我们悄悄地移近过去,再近一点。我已经径直进入镜头了。它开始警觉起来,开始慢慢地走动。后来竟信步朝我走来,低下头,用它的角抵我的肚子,没有敌意,却丝毫也不肯放松。我的两腋各被一只鹿角顶住。我想把它推开,以便能拍一张体面的照片,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不论我怎样推搡,想从这种尴尬的架势中后撤出都无济于事。这头鹿算是跟定了我,一会儿向前,一会儿向后,友好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把我夹在它的两只角之间,但也不会把我抵伤。这局面太滑稽了。直到我在它的脖子和耳朵后边抓痒,它才吃惊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赶忙慢慢地后撤,回到和我一起登岸的两条腿的同伴们当中去了。

    我们把船拖上沙滩,便开始步行穿越这块平坦的土地。我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看见芦苇丛生的内陆湖。可是我没有看到。这里只有干燥的沙砾。我们只得努力穿过这片像『迷』宫一样的低矮的常青灌木,刺人的荆棘,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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