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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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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阿比塞尔”的故事,”他静静地说。“其实我一点都不伟大,也不特别。我不是因为什么神圣的抱负才加入革命军,一切只是出于私怨。”

“所有伟大的事,都是由小小的一颗种子欧蒙。”她沙哑地说。

“……菲雨,你知道吗?”这些话,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并不在乎推翻军政府之后由谁来掌权,那个人不必非得是我!我只是想看见一个吏治清明的社会,一个人民可以自己做主的国家,然后像我和洛提这样的人可以越少越好。”

她的热泪滴在他的颈后,也滴进他的心里。

阿比塞尔紧搂着她,脸埋进她芳香的青丝里,心头突然有一种被涤尽的感受。

他一直无法哭,即使在知道父母的尸身随着其它死囚一起火化之后,当作污物处理掉,他连一座坟都不能帮他们盖,他也没有哭。

心里已经空了,于是一滴泪都挤不出来。

但是,蜷在他怀里的这个女子,不是放声大哭、充满戏剧性地替他哀悼,她只是像只受伤的猫咪一样细声地呜咽着,明明拚命地想压抑,不想让他听了再伤心,却制止不住。

她的低呜,流入他深沉冰寒的心,煨烫了那累积许久无法倾诉的负疚。

他突然翻身将她压进床内,饥渴地吻着她的樱唇。

“菲雨,我不会让任何事发生在你身上!相信我,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再发生……”

“我相信你!你一定不会的,我相信你……”她哭着也不断亲吻他的脸。“塞尔,我知道我有很多事帮不上你的忙,我只能做到尽量不变成你的负担……”

“你永远不会是个负担!”

“……如果让你因为我而遭遇危险,我会痛恨自己一辈子,所以我一定会保重自己!所以,也求求你,一定要保重你自己。只要活着,一切就还有希望,所以一定要活着。”她哽咽地说完。

“嗯。”他埋进她柔软的青丝里,嗓音沙哑无比。

“我们一定要在一起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她吻着他的面容。

这个用一身斑斑血痕为勒里西斯写下革命史的男人……

不只他,还有洛提、多亚,以及其它许许多多像他们一样受过压迫的人,今后他们的兵火将会在这片国土上铁血交锋。

而她,会守在心灵与他最靠近的地方,默默等候。

在他归来的每一刻,她会以最美丽灿烂的笑容,在他的面前盛放。

第七章

勒里西斯的战事全面爆岭!

军政府宣布全国戒严状态,国际机场全面封锁,只开放短暂的时间让数量不多的外国侨民撒侨,一旦超过容许时间,连撒侨专机也不允许起飞。

一切从果尔多战败之后,急遽失速。

军政府掌权的五十几年以来,虽然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内战,但彼时革命军气候未成,都只是一些规模的区域战事,直到阿比塞尔等人的崛起,让政府军频频吃了苦头。

即使如此,勒里西斯的肥沃平原全位于西部,所有文明岭展也都集中在此处。表面上革命军虽然占领了东部和中部的三分之二国土,其实两方的经济实力依然天差地远,稳据西部的军政府依然掌握主要的国家资源。

鹰派认为革命军气候已成,应该趁着他们的实力未能与政府军抗衡之前,尽速扑杀。但是鸽派却认为,实际上的情况与过去二十年差别并不大,革命军依然守在穷乡僻壤,依然只能打些区域小战,既然如此,何不拿中部的贫瘠高地做为招安筹码,先安抚一下。

就因为内部的矛盾,政府军打一阵停一阵,一直无法有串连的攻势,让鹰派人士迟迟无法收复中部失地。

阿比塞尔乐得趁他们内部矛盾时加紧操练。

事情的第一个引爆点在西南方的一个中型城市——史瓦哥城。

史瓦哥城的掌权者是一名地位不上不下的上校,他向来和果尔多不和,果尔多一直是军政府倚重的对象,长期下来不免让他有怀才不遇之感。果尔多战败逃亡之后,本来以为接下来的中部门户就是由他把关,地位应该跟以前不一样了,没想到军政府依然不把他当一回事,现任国防部长甚至想派遣自己的亲信前来接手。这名上校一怒之下,干脆向革命军投诚了。

这件事让革命军士气一振,对军政府却是一大打击。得到史瓦哥城,就等于让革命军的势力正式步入西部平原。

事情的导火线之二,果尔多的死亡。

在逃亡了数个月之后,果尔多终于突破革命军的重重围剿,顺利逃入军政府的势力范围内;但是他当天晚上就在自己藏身的旅馆房间里被暗杀。

军政府终于全面震动了。

果尔多的行踪是怎么泄漏的?奸细!必然有奸细,而且是层级不低的内奸,才能掌握到只有少数人知道的消息。

为了肃清内奸,军政府开始了一连串整肃行动。所有血统不正、背景可疑的人——在这里指拥有游牧民族血统或配偶等等的各级将领——一律被削阶,贬职,情节严重一点的直接下狱。

军中许多人眼见自己追随了十几二十年的长官,为了一些子虚乌有的罪名被赶下台,悲愤莫名,兼且物伤其类,再这样下去,谁也难保自己不是下一个。

各地军心大哗之下,开始有小部分的军队揭竿响应,革命军突入西部的声势锐不可当。

至此鸽派的声浪完全被消灭,鹰派取得军事主导权。

政府军和革命军对垒了二十几年,终于势不可免必须一战。然而,此时的革命军已不再是二十年前那群不成气候的乌合之众。

第一声战事发生在史瓦哥城,两方互有死伤。

从此像按下了起跑的枪声,各地的战事不断发生,双方交战越来越激烈。

外面仗打得越来越激烈,总部也并不平静。

基本上能跟着阿比塞尔住在总寨的人,大多是他的心腹爱将和忠诚的死士。如今战事全面爆发,这些爱将散诸全国各地,领兵奋战,不可免的,就会有伤亡……

这半年来,总寨的孤儿人数渐渐增加。

有许多心腹的遗弧是从前线直接救下送回的,更多平民的孤儿则送往红十字会的收容所。

菲雨已经接手了孩子们的代课老师一职,每天除了帮各年级的小朋友上课之外,还要帮忙带这几个尚在襁褓中的孤儿。

她每每看着怀中天真无邪的睡颜,只能暗自叹息。

等这场内战打完,两方付出的代价也已太大太大。

这天她在托婴室里哄着一个好不容易睡着的小宝宝,背后响起门被推开的声音。

“帮我把热水瓶里泡着的奶瓶拿过来。”

奶瓶碰了碰她的手肘,她反手接过来,把奶瓶凑近小宝宝的嘴畔。神智朦胧的小家伙一触到奶嘴立刻啾啾吸了起来。

小宝宝在半睡半醒状态是最好喂奶的时候。她边喂小家伙奶,连回头瞧瞧是谁来了。

“西海!”她笑了,压抑着欢喜的音量,“你怎么回来了?”

自从洛提派驻到中军之后,西海也跟着父亲一起去了。

她私下曾经跟阿比塞尔唠叨过:“还是个小孩子而已……”

“十四岁,已经不小了。”他随意地道,“男人要出去多磨练才行,总不能像女儿养在家里。”

“十四岁而已,怎么就是男人了?”她瞪了瞪眼。再说,女儿又怎么了?他敢说他瞧不起女人的话,晚上就去抱睡袋。

“西海只是过去当个小传令兵,跑跑腿而已,不会让他上战场,你不必担心!”阿比塞尔只是笑。

她才终于不再说什么。

如今大半年过去,西海也已经十五岁了。他的身形已经和父亲一样高,看来将来有青出于蓝的趋势,眉目间益发的俊俏。

“我爸放我几假回来看我妈,顺便看看大家有没有缺什么。”开朗的少年,笑容依然明亮灿烂。

这场战争已经太过严酷,西海仍能保有如此的纯真,表示那几个男人没让他碰到太多战事。菲雨悄悄松了一口气。

“嗯……大家都还好吗?”她的迟疑短得几乎听不出来。西海点点头。

“大家都很好啊。”顿了一顿,他坏坏地笑出来,“嘿嘿,阿比塞尔一样很好啦!想问就问,在我面前还怕什么羞?果然女人就是会装模作样!”

“你说什么?你这个臭小鬼!才去多久就被你老头给带坏了。”菲雨拿一块刚换下来的尿布往他脸上扔过去。

啪!正中目标!

西海把暗器从脸上剥下来,一看清是什么,面色如土,登时货真价实的“一脸大便”。

哎,阿比塞尔……真的好想念他……

过去半年以来,他们见面的次数不满十次,而且每次都是来去匆匆。每次他回来都已经入夜了,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然后一转眼,就看见帐子外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每次她都只是默默地把帐子撩起来,他便带着一身风尘钻进来。

他的身上有时候有伤,有时候没有,有时候有道刚愈合的疤。她只是抚着那些纹路,一道一道的吻过,其它什么都不说。

良宵苦短,两人总是热烈地缠绵。

过后他的精神若不错,两个人就会闲聊几句,都是些不关痛痒的话:她最近做了什么,孩子们又学了什么,哪家人又添了儿子女儿。

他照例的轻描淡写,战场上烽烟缭绕,换到这软红的帐子里都只是短短的一句:“打赢了”。

菲雨知道,阿比塞尔每一次都是专程绕过来看她的。

隔天等她醒来,身旁只留下冷掉的空位,然后她会抱着有他味道的枕头,细细地把他的一言一行再重温一遍。

在这种乱世里,他们只能把握每一丝机会,偷取示点幽微渺小的幸福。

西海看她幽远的眼神,知道她又在想念阿比塞尔了。唇蠕动一下,半晌还是没有作声。

“小子,想说什么就说吧,嘴里瞧不起女人,倒比我们还婆妈。”菲雨笑慎着。

“就是……”他迟疑地开口:“我也是偷听我爸他们说的才知道,最近政府军里出了一个挺厉害的人物,领军的才能不下于阿比塞尔,我们在几场战役里都吃了点苦头。”

她的心霎时悬了起来。“他们不会有事吧?”

他搔搔脑袋。“其实真正交手起来,阿比塞尔不见得会输给他啦,只是……听我爸讲,那个人以前也是阿比塞尔的好朋友,交情跟我爸不相上下;只是现在大家各为其主,不得不在战场上见面,阿比塞尔的心情当然不会太好,所以……嗯……

如果你有机会看到他的话……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菲雨沉默下来。

怀中的小宝宝似乎被两人的声音吵着了,吐出奶嘴呜呜嘤嘤了几声,菲雨连忙把奶瓶交给西海,温柔地拍拍宝宝的背。不一会儿,小家伙打了一个嗝,小嘴咋了两下,满足地睡去。

她深呼吸一下,对西海笑笑,“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

西海点点头,又灿然地笑了起来。“好了,我已经报完平安,要去找我妈讨东西吃了。我一个男人家没事窝在婴儿房里,怪别扭的,拜拜了!”

现在就跟她耍大男人主义了?菲雨又好气又好笑。

过一阵子要将西海讨回来,把他那根被养粗了的脑筋磨细才行。

转眼又过去了两个多月,这阵子西海比较常留在总部了。

他自己是有点郁郁寡欢,不晓得为什么老爸要把他丢在这里。但菲雨约莫猜想得到,战情恐怕陷入胶着,所以洛提不愿让儿子在前线冒险。

这两个月她完全没见到阿比塞尔,甚至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和总部里其它人一样,都只知道他还活着,好好在打仗就是了。

算算距离上次见面已经四个多月,菲雨有点焦躁,却也知道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不只她,其实最近整个总部的人都弥漫在一股焦躁的氛围里。

然后有一天,气氛悄悄地改变了,几个轮流值守的军官,脸色又开始亮了起来。

从那一天开始,气氛慢慢地好转,阿兵哥们的脸上又开始出现笑容。大多数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既然他们笑了,就表示前线有好消息了,于是每个人都跟着欢欣鼓舞。

菲雨却没有任何喜色,她只是在无人看见的时候,对着随手捡来的石头叹息。

隔了几天的夜里,阿比塞尔就回来了。

那夜他不断地要她,折磨得她有点狠。菲雨什么都没说,只是婉转承欢,以软玉温香的娇柔慰藉着他。

结束之后,他只是枕在她胸口,两个人的心跳一起从激烈慢慢回复平静;整个夜里他一直盯着蚊帐顶端,双眸深沉微红。

那是菲雨见过阿比塞尔最接近流泪的时刻。

隔天早上他就离开了。

再不久,捷报传来,那个让他们万分头痛的敌人,中了阿比塞尔安排的伏击,在史瓦哥城外三十公里处殉难。

整座总部敲锣打鼓,欢呼声响彻云霄——英明勇武的阿比塞尔再度证明他的不败神话!他们的阿比塞尔绝对不会办理给任何人!

菲雨离开欢悦起舞的群众,独自回到房里。

她紧抱着有阿比塞尔味道的枕头,躺在床上默默流泪。

唉,明明说自己不爱哭的,遇见他之后,她却多了好多流泪的时候。

多希望这一刻能陪伴在他的身旁啊!这场战争剥夺掉他太多太多。前半生他失去了父母、家庭,和所信仰的一切,后半生他必须新手将好友置于死地。

但是现实不容许每个人的欢笑苦恼伤心失落延续得太久。

还有那么多的事情必须做。

承受着战事越演越烈,涌入红十字会收容所的难民越来越多。

从西海口中,她知道几位高阶将领曾为这件事起过争执。有人主张那些难民里面一定混有政府军的奸细,而收容所位于东漠与中部交界之处,等于是革命军的心脏地带,这样敞开门户的让难民进来,实在太危险了。

“所以呢?你们打算和政府军一样,看见难民一律乱枪打死?或是先把每个人抓起来拷问,确定没有可疑的人才放他们离开?”阿比塞尔冷寒地道。

每个人和他凌厉的眼神对上,纷纷低下头,只有从头到尾和他立场一致的洛提盘手不动。

最后,他以一句话堵住每个人的嘴。

“我们革命的目的,不是为了有朝一日占上风之后,变成和我们的敌人一样的人。”

最后,事情取得折衷的处理。

阿比塞尔同意联合国派遣一支小型的维和部队,从以色列边界,驻守在难民收容所里,保护相关工作人员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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