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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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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五个多月了还不报户口,不知道被罚多少钱了。”朱三姊唠叨。

“前几天去报了啦。”

“哦?”朱三姊好奇地瞟她一眼。“姓名栏填什么?”

看看,哪有这种娘,小孩都快半岁了还只有小名。

“就填“朱建国”啊!”

阿比塞尔应该不会介意小孩子的中文名字跟她姓,顶多英文名字让他取就是了。

“怎么这么耸啊!这年头谁还会取“建国”、“立志”、“自强”这种名字?”

朱三姊严正谴责。

“哼,小孩他爸铁定满意得不得了,你信不信?”她瞪了瞪眼。

这是妹妹第一次主动提起小孩爸爸的事。朱三姊迟疑了一下,很小声地问:“你跟小孩子的爸爸联络过没有?”

菲雨还是支着下颚,郁郁地摇摇头。

“为什么不联络?”

“我就是不想让他知道才跑回来的的。”菲雨闷声说。

“……为什么不想让他知道?”

“因为我怕他死掉。”她很认真地回答。

朱三姊吓了超级老大的一跳!

没听说过哪个男人知道自己有小孩之后会吓死掉的!会不会太夸张?

“唉,你不懂啦。”菲雨摆摆手,不想再说了。

朱三姊看着妹妹又走回客厅,坐在沙发上盯着新闻台,心里越想越不爽。

“你好歹说一下孩子他爹的叫什么名字吧?”

一个跟她同样不爽的声音喊了回来。

“阿比塞尔!”

从发现该来的没来的那一天起,菲雨开始正视自己怀孕的可能性。

该离开?该留下来?

她的心中强烈挣扎,每一丝感情都在大声呐喊:她吧想离开,她想看见阿比塞尔知道她即将生下他的孩子时,那喜悦发亮的双眸。

但是每一丝理智都在告诉她:在战场上生孩子只会为他带来更大的危险。

阿比塞尔连续两个月无消无息其实就是一个警讯,基顿留守总寨又是另外一个。

其它人虽然都瞒着她,她逼问西海也知道,阿比塞尔有几次差点中了招,气数已尽的政府军下达了最终命令,即使他们最后败北,也要拖着阿比塞尔一起下地狱。针对他而来的暗杀行动源源不绝,于是他不敢再和她联络,怕把矛头转移到她身上。

可是基顿被派回来了。

总寨的戒备一直很森严,从来不需要像基顿这样的主要头目留守。阿比塞尔会派基顿过来,只代表一件事——他认为总部可能有危险。

如果她大腹便便被敌人掳去怎么办?

如果情势最险峻的时候她突然临盆怎么办?

如果小孩子生下来被敌人偷走怎么办?

或者,最糟糕的,如果她和小孩一起被绑走怎么办?

阿比塞尔自己落在那些人手中过,他很清楚他的女人孩子若落在那些人手里,会有什么后果。所以菲雨完全不怀疑,阿比塞尔宁可自己的命不要,也要把她换回来。

玛亚说得对的——阿比塞尔是最强的,她的存在让他变弱了。

她回答玛亚的话也是认真的——她怕死。

她怕阿比塞尔死。

尤其是为她而死。

所以她选择先离开,一如她当初对他的承诺——相信我,让我自己决定。

离开前,她藏了一张小纸条在他放贴身衣物的柜子里,如果他有机会回来总部,他一定会看见。

信很短,只有几个字,但是他若是她心中的那个阿比塞尔,他会明白。

阿比塞尔,求求你,快一点!

我好想念你,好想好想好想,想得快不能呼吸。

我在这个遥远的海岛上,安全地等着你。不要忘了你的承诺,无论我在何处,你都要找到我。

然后,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

四条黑衣大汉迅速爬上十二层楼,每个人气息均匀,额角没有一丝汗,仿佛走的是平地一般。

为首的男人特别高大,神情凛肃,跟在他身后的第二个男人中等身材,平时脸上都挂着一副开朗的笑容,不过现在一脸苦命相;事实上,过去两年以来,他大部分时间都是这副苦命相。

小心翼翼地推开楼梯门,确定走廊上无人,四个大男人从楼梯间闪了出来,走到其中一扇铁门前。为首的男人扬了下手,最后一个人走上来咯咯两响,也不知怎么弄地就打开铁门。

四个男人闪了进去。

为首的男人先在玄关停了一下。眼前是一间雅致整洁的小公寓,空间不大,但沙发上的抱枕,墙壁上的挂画,偶尔的几个调皮摆设,处处是温暖宁馨的氛围,和女主人的感觉很像。

“去把行李袋找出来。”男人对身后的伙伴说。

伙伴小心翼翼地开口:“要不要等女主人回来,问问看她什么带什么不带……好好好,我去找,我去找。”

呜,菲雨姑娘,拜托你下次不要这样玩我了,老洛提没有第二条命让你这么玩!

只要想到两年前,阿比塞尔发现菲雨被秘密送出国的表情,洛提就打个寒颤。那简直不是雷霆震怒可以形容的,即使他从小和阿比塞尔玩到大,都没有见过他那么狰狞愤怒的神情。

阿比塞尔一把揪住玛亚,旁边的基顿连忙冲过来救人,阿比塞尔三两下把基顿的肩关节卸了下来。

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同伴动手!

脸色惨白的玛亚一看见基顿荡她受罚,立刻哭得天昏地暗。洛提在旁边又要安抚暴怒的阿比塞尔,又要安慰受惊的妹妹,还要替基顿把脱臼的肩关节推回去。如果玛亚不是女人?他相信阿比塞尔早就动手了。

接下来这头暴怒的狮子就要去追人,一群人马上拦着他,大家你来我往又过了几招,当初乱成一团……总算经过重重消息,确定菲雨安全抵达美国,阿比塞尔的怒气才稍稍平息。可是接下来的两年,他少有笑容,甚至不愿意再看玛亚。洛提只好让人把玛亚送回东漠营区去。

这样也好,反正他们两个人本来就不可能了,让玛亚冷一冷,趁着这个机会体味一下基顿守了她十几年的心情好了。

“找到了,你要塞哪些东西?”洛提从储物间拿出一个黑色的软质行李袋。

阿比塞尔一打开主卧室,整个人就僵住了!

现在又怎么了?洛提唉声叹气地靠过去。

不过就一间卧室嘛……呃?

洛提跟着傻眼。

卧室。

真的是一间卧室。床裙有蕾丝,窗帘是白纱,很女性化的一间漂亮小卧室。

问、题、是!

房间里那堆婴儿用品是怎么回事啊?啊?啊啊啊啊——名画“呐喊”在洛提的脸上忠实呈现。

阿比塞尔脸色一青一阵白一阵,慢慢走进去,有点不稳地拿起一帧生活照——菲雨怀里抱着一个圆润的小家伙,坐在一个插了一根蜡烛的生日蛋糕前面,拍照的时间是半年前。她指着镜头要那小家伙看,小家伙眼睛却鼓溜溜的对准那个奶油蛋糕,一脸馋相。

那根本一看就知道是谁的种!

啊,啊啊啊——菲雨——你起码先打个pass让我们有、心理准备啊——阿比塞尔的呼吸开始不稳。洛提小心翼翼地退了一大步……不,不够远……再退一大步。

前面那个男人倏然转过身,又是一脸狰狞。

“这不就陪你来接人了吗?大哥!”洛提讨饶。“这种事,你家女人自己不说,谁事先知道?”

再怎样肚子也是他搞大的,他自个儿当爹都当得无知无觉了,还来怪别人?

阿比塞尔看着房间里的奶粉、奶瓶、学步车,宽厚的大手轻触一件粉蓝色婴儿服,重重深呼吸两下。

“长官。”负责把风的人低唤。

那只手握紧收回!

阿比塞尔脸色阴暗,旋身飘出卧室。

洛提心吊在半空。不会吧?这家伙不会气疯了,连自己女人和儿子都不放过吧……“咿咿……个去吧起咕嘟砰砰起咕……”玄关处,一个小家伙趴在妈咪怀里,嫩嫩说着只有他自己听得懂的婴儿语。

“嗯?真的呀?好棒哦。”菲雨嘴里应着,单手吃力地把包包挂上置物架。

“馒馒咕叽咕咯咯……”小家伙不安分地在她怀抱里翻滚。

菲雨努力维持平衡,将儿子抱紧。

“宝宝乖,不可以乱跳喔,妈妈会跌……”

一道坚硬的躯体突然无声无息地贴近她身后。

菲雨悚然一惊,还来不及转身,后颈一麻,整个人跌入黑暗无际的世界里——

尾声菲雨猛然张开眼。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她告诉自己,不要慌,冷静下来,先搞清楚眼下的处境。她小心翼翼地转动头部。

她正躺在一张古典的四柱床上,帷帐泛着有些历史的陈旧色泽,沿着墙有几个桃木五斗柜,透着古色古香的优雅。

落地窗投入明亮的阳光,所以现在是白天。

她又躺了一会儿,确定房间里没有其它人。手腕脚踝在床单下动一动,没有任何绑缚。

菲雨缓缓地坐起身来,先是一愣,然后涨红了脸。

有人帮她换了衣服!她现在穿的是自己最喜欢的细肩带连身家居裙。

想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被人看个精光,心里又气又急。先感觉一下四肢百骸,确定没有疼痛或异感。

她茫然地坐在床上。

这里还是台湾吗?看看窗外的景色,着实不像。那么,她被人无声无息地绑出国了?

她唯一想到会被人绑架的原因,只有为了阿比塞尔。虽然旧政府在一年半前已经垮台,由昔日革命军组成的新政府已经全面执政,可是几股旧势力依然在暗地里流窜。

如果是他们绑架了她,为什么不是把她丢在黑牢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宝宝!天哪,宝宝在哪里?他们会不会伤害他?

她急急地翻开床单跳下来,立刻踩到平坦舒适的手织地毯。

对一个人质而言,这间牢房也未免太优遇了。

菲雨先四处搜寻有没有什么可以当武器的东西,看了半天也只看到一个玻璃水壶和金属托盘。她只好把水壶往旁边一放,抱着托盘挡在胸前,小心翼翼地走到门边。

喀喀,有人在转门把!

菲雨大惊,迅速冲回床上想假装昏睡。

来不及了,冲到一半房门已经被打开。

“不要过……”她把托盘护在胸前,惊喝的话却突然断去。

来人无声无息地踏进来。

她呆呆看着门口那道高大身影。

阿比塞尔反手把门关上,双手一盘,就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盯住她。

“……”她完全呆住。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连有了他的孩子都不说一声。

这两年来,他在勒里西斯日日夜夜担忧她过得如何,会不会有仇家发现她的存在,有没有哪个不长眼的男人敢接近她,她又是忘记他没有。

他的眼神越来越凌厉,即使久经沙场的手下也禁不住这一眼的对峙。

他等着这个女人惭愧地低下头,缩回床上不敢看他,嗫嗫嚅嚅祈求他原谅,向他解释她是如何偷偷溜走,又如何偷偷生下他的……“阿比塞尔!”他的女人冲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放声大哭。

……唉,算了。

历史上最勇猛的勒里西斯战将很没志气地咕哝两声,把脸埋进她丰润的青丝里。“阿比塞尔、阿比塞尔……”她没头没脑地在他怀里乱钻。“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接我的……我就知道……”

他扶住她的后脑,狠狠地吻住她。

她终于又在他的怀里了。

久违的吻让两人打从心底发出最满足的叹息。

阿比塞尔抱起她走到床边,重重将她整个人压进床垫里。菲雨被他沉重的身体压得几乎喘不过气,却一点也不在意。

她多么想念他的重量。已经两年了,两年啊!

“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她继续没头没脑地狂吻着他。

阿比塞尔又好气又好笑,心却软化成一团。唉……他该拿这个女人怎么办才好?

教训还是得教训的,现在不教,以后就管不动了!

“想我?想我为什么还无声无息地跑了?”

“我不是留纸条跟你说了吗?”她委屈地说。

想到她那张语焉不详的纸条,阿比塞尔的气又涌了上来。

“纸条,你是说这一张吗?”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年来日夜携带的一张纸,质问:“这算是什么说明?没有前因后果,我该怎么想?”

上面从头到尾只有两个字——

就这样!

看他重逢第一天就凶巴巴的,菲雨也不开心了。

“哪里不清楚了?你说!”她翻身做起来,两手盘胸不爽地瞪着他。

我相信。

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明白我为什么离开。

我相信你能打赢这场战争。

我相信我们终有一天能够聚守。

我相信你相信我。

我相信,所以,相信我。

“哪里清楚了?”阿比塞尔又好气又好笑。

竟然比他还凶。罢了,这个女人,这辈子大概没有他管得动的时候。他一把将她勾回怀里,恶狠狠地吻住。

“闹脾气的男人最不讲道理了。”菲雨轻哼一声。

明明他就懂了她的意思,才会让她走,而不是立刻派人把她追回来。

他知道她离开的正是时候,他需要时间将最后的一段征途走完,所以他们两人都宁可忍过这段苦苦的思念。

嘴硬的家伙!一定是天天凶那群小兵凶成习惯,竟然敢用到她身上来了。菲雨忍不住咬住他的下唇。

低低的笑声从他宽厚的胸膛里震了出来。她的眼眶又开始发热,好想念他这样抵着她笑,胸膛里的笑声也震动她……菲雨埋进他颈窝里,哽咽地道:“我不管,翼虎我永远都不离开你了。不管你觉得周围有多少危险,留我在身边有多么不便,我都不离开你了,我不管!”

他满足地叹了口气,细细吻着她芳香的发丝。“你敢离开我试试看。”

“真的喔?”她吸吸鼻子抬起头,睫毛尖端挂着晶莹的水珠。

他宠爱地啄她鼻子一下。

“情势已经稳定下来了,除了几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有流匪,比较乱一点,各地大致上都开始步入轨道。我们,不必再分开了。”

这些她在新闻上都看到了。在他们的大儿子出生不久,军政府就垮台了,所以“朱建国”这个名字其来自有。

他们甚至取了一个新的国号:“勒里西斯民主共和国”,以示和旧政府的“勒里西斯联邦”区分。只是这一年多来各地还有一些零星的战役,一直到最近才平稳下来。

人们需要一点时间休养生息,所以他们并没有急着推动选举,国事由革命军几个主要将领组成的幕僚一一推动,各地地方官则放回实权让他们自己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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