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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报仇看电影-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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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客栈2》的故事发生在捷克,电影中,布拉格附近的小镇成了旅行者的地狱;《断头气》的故事发生在匈牙利,度假变成了梦魇。而且,仅仅把故事放在一个地方,显然不能让制片者满意,穿梭东欧各国间的火车于是担起地域背景大串联的重任:《横穿西伯利亚》的故事发生在穿越西伯利亚大陆的火车上;《暗夜列车》的对白里,罗马尼亚和波兰的地名不时地蹦出来;而血腥程度一点不输于《客栈》系列的《恐怖列车》一开始,去东欧参加比赛的美国体育健儿,就在售票窗口直勾勾地报出目的地“敖德萨”。
共同地域之外,别的相似之处也非常多。《客栈》和《恐怖列车》中的杀人者,都有军方背景;《断头气》中的被杀者,是国际军火公司的职员,杀人魔则是退役军人。至于主人公们,则一律陷入孤立无援的状态,《恐怖列车》中的女主人公,浑身是血地狂呼着,穿过坐满旅客的火车,遭遇的却是冷漠木然的目光,更没有一个人帮助她。那是在冷战时期的电影里,经常能见到的场面。
网友小苏苏说得好:“像任何一种恐怖主义一样,我相信极端的行为并非诞生自特定民族和文化,而诞生自这一民族和文化的处境。”东欧的处境如何?这些恐怖片给出了答案:满怀焦虑的接近,心有余悸的打量。
有没有动机
《卡里古拉》一九七九年
朋友上传的电影资源被删除了,他愤怒地发言了,并严肃地正告管理员:那是著名导演拉斯·冯·提尔的新片,曾经入选戛纳电影节,是一部向塔可夫斯基致敬的作品!
当然,如果那是松岛枫或者苍井空弃暗投明之前的作品,他是不敢这么张扬的,他的底气,来自拉斯·冯·提尔,来自戛纳,尽管那部电影在尺度上并不比成人电影逊色,甚至因为张弛有度,比成人电影更刺激,但它永远不会被归入成人电影领域,原因并不仅仅是戛纳和塔可夫斯基,而是因为,它为主人公的一系列行为提供了动机:孩子的丧生。
是否给出动机,是否给出观看的道德理由,是一部有着成人电影尺度的电影能否获得赦免,能否站进艺术片行列的分界线。荒淫如《感官世界》,给出了动机,不分晨昏的肉搏之后,男主人公走在街道上,迎面突然走来一队兵,步伐整齐,面无表情,手中捧着阵亡士兵的骨灰盒,男主人公默默地退到檐下,等待军人走过去。在这里,大岛渚给出了动机,是大时代的残暴,促使他们退到房子里去昼夜贪欢;狂暴如法国版《悲情城市》,给出了动机,虽然是成人女星出演,虽然影像粗糙尺度大胆,但全片有复仇作为动机,有社会谴责作为理由;丁度·巴拉斯的《卡里古拉》也给出了动机,尽管是隐蔽的动机,是的,所有的荒淫场面,是为了鞭挞卡里古拉的残暴的,他最后被杀,也是这个动机的一部分;邵氏风月片,也都是给出动机的,片尾通常都会像警世恒言一般,让贪欢的主人公落难或者被人嘲笑。
要使一部电影获得色情感,最好的办法是适当地抛弃动机。区丁平导演的电影《群莺乱舞》,是以上世纪三十年代香港的塘西风月为主题的,虽然裸露的尺度有限,但其中一些段落,有种特别的香艳。比如,关之琳和利智扮演的妓女正在前厅应酬着,镜头突然一转,穿插一位没有名字的姑娘和恩客欢爱的片段,并配以混沌的音乐,随后,她酥胸半掩地站起来,然后,镜头又回到了主人公那里。那些段落,就完全没有来由。
安伯托·艾柯的《色情电影之真谛》中有段话非常著名:“你到电影院去看电影,如果角色从A点到B点花费的时间超出你愿意接受的程度,那么你看的那部电影就是一部色情片。”其实,使色情片成为色情片的,是它们不给色情提供动机和观看的理由。
给不给动机,是成人电影和艺术电影的分野,是东欧的地下虐杀电影和被视为经典的暴力电影的分野。给大众看的东西,上台面的东西,都得是安排好动机的,得给出“他们何以如此”的理由。人们承受不了没有动机、毫无理由的色情与暴力,也找不到观看时的道德理由。
电影的叙事部分,或许就是给合理地、适度地观赏色情和暴力所寻找的一个动机。艺术家,或许就是《索多玛120天》里,在暴行发生时,在一边弹钢琴的那个女琴师,用艺术使乖戾的世界显得柔和。
伍 黄色黑条练功服
黄色黑条练功服
《死亡游戏》一九七八年
李小龙在拍摄电影《死亡游戏》时,为剧中的自己设计了一身黄色黑条的连体练功服,据说,黄黑搭配象征的是黄皮肤黑头发,后来,这件衣服还出现在了各种版本的《死亡游戏》和它的翻拍版《新死亡游戏》、《英雄泣血》里。
此后,向李小龙致敬,多半得穿上一件黄色黑条的连体练功服,《鼠胆龙威》、《新精武门》、《漫画威龙》、《雀圣》、《杀死比尔》,都是这么做的,《夕阳天使》的宣传海报上,三位女主人公也是这身黄黑配,甚至连《冒险岛》里的宠物狗,也穿着一身相似的衣服,惹得李小龙迷老大不高兴。获得同等待遇的还有李小龙在《盲人追凶》里穿的暗红色带白条的运动服,网上的仿制品,一直卖得如火如荼。
黄色而且连体而且练功服,对身材要求极为严格,普通人穿起来多半非常搞笑,比如《雀圣》里的元秋,《鼠胆龙威》里的张学友,两个人还故意穿出一种圆滚滚的效果,还要被人在空中抡来抡去,配以滑稽的声效。但所有的片子里,黄色黑条练功服都出现在决战的时刻,一旦主人公穿上这身衣服,最终必然获得胜利,显然,李小龙穿过它之后,它已成为征衣、铠甲、圣衣,穿上它,就等于获得了力量与信心。
向别处借点力量和勇气,是人类的传统。弗雷泽的《金枝》里,原始部落的人用各种办法摄取动物的勇气和生命力:有的靠吃动物肉,凶猛的、跑得快的动物的肉给战士吃,温顺的、行动迟缓的动物的肉给老人和女人吃;有的靠穿,有的部落相信,穿鼬鼠皮,可以获得鼬鼠的生命力,在斗篷里缝一块青蛙皮,便可以像青蛙一样身体光滑易逃脱。
对动物的力与勇的崇拜,很快倾注到人类的战士身上,穿上他们的铠甲和征衣,成为获取力与勇的快捷方式。古希腊神话里的阿喀琉斯,英勇善战,令特洛伊人胆战心惊,他就有一身几乎成为商标的铠甲,阿喀琉斯的朋友帕特罗克洛斯打算跟特洛伊人作战,首先想到的,就是得穿上阿喀琉斯的铠甲。《尼伯龙根之歌》里的侏儒亚伯力,则偷窃了众神之王沃顿兄弟铸造的一顶宝盔,这宝盔可以使人隐形和变形——这类物件是战士铠甲的升级版,也是后来无数玄幻小说和游戏的灵感源泉。
电影《圣战骑士》继承的就是这个神话传统,主人公出身贫寒,只能当骑士的侍从,结果他的主人突然死去,他穿上主人的铠甲,赢得了长枪比赛,并开始了连串冒险——当事人再神勇,还得有一身来自别人的铠甲作为起点。
当然是种自我暗示,即便在神话里,也对这种暗示有立有破。古希腊神话中,神魔的血液中,有种令他们长生的物质,但普通人溅到这种物质,则必死无疑,而偷了阿喀琉斯铠甲的帕特罗克洛斯,很快被特洛伊人识破和杀死。
现代人的铠甲和圣衣则是昂贵的衣服。我的朋友效仿明星穿着,斥巨资买了一身奢侈的衣服,尽管穿着的效果堪称骇人,但显而易见的是,她立刻显得信心满满,而且对人空前地和气,所以谁都不打算告诉她真实的观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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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的那身衣服
《薄暮之光》二零零六年
作为一个制服控,制服在我眼里,总能获得比普通服装更高的评价,但我唯独不喜欢保安的衣服,在所有的制服里,保安的那身衣服,是最难看的。
贾樟柯电影《世界》里成泰扮演的男主人公是大型主题公园的保安,他和他的同事所穿的制服,就是我们最常见的那种保安服,青灰色,宽肩,大裆,肥裤腿,并配以硬壳大檐帽,整套服装臃肿、显不出身形。《好奇害死猫》中,廖凡扮演的保安所穿的制服,大概是为了和整个电影的时尚气息配套,略显精心,藏蓝色的裤子,蓝灰色的衬衣,有肩章有领带有饰带,整套服装努力向警服靠拢,但那身衣服并不具现实性,现实中的保安服,还是以《世界》中的式样居多。
芬兰电影大师阿基·考里斯马基的电影《薄暮之光》中的主人公也是保安,是最弱、最容易被忽略的那群人中的一个,他租住在地下室,去银行贷款也被拒绝,并遭到银行经理无情的羞辱,他的衣服,也非常难看,深色,松松垮垮,有很多不必要的口袋,腰身和臀部的设计都不合理,非常不合身——保安的衣服也难得合身,薪水微薄,流动性大,今天穿在你身上,明天或许就要穿在他身上,永远不会合身,更别奢望有什么美感。
仅凭一件事物的美感,我们就可以轻易判断出它在社会中所处的位置——美也是依照等级进行不公平分配的,在这个等级金字塔上,越往下,所分配到的美感资源越少。尽管,以较少的成本,也可以实现某种简单朴素的美,但整个世界更愿意以稍高的成本实现丑,并把它强加于人,以赋予一个人或一个群体丑陋外壳的方式,框定一个人或者一个群体的位置,其中的潜台词是:你只配享用这种程度的美感。经济适用房、保安服、校服都是欠缺美感的样板。
我曾在一座号称全城第二高的大厦上班,大厦的保安,月收入四百五十元,没有保险,没有假期,他们所穿的,就是《世界》中那种款式的保安服。对这身衣服,他们并无好感,从不清洗,更别提熨烫,对这份工作,他们也并不看重,其中一位,时常埋首在自学考试本科段的教材里(他说他已取得了大专的证书),时刻准备离开,尽管四年过去了,他还是没能走掉。有天我在街上遇到他,几乎没能认出他来,他脱掉了保安服,穿着牛仔裤和浅色的T恤,骑着摩托车,怎么看,都还是一个比较精神的男人,我相信他也懂得美,对美也有需求,但他所得到的,他所分配到的,是丑陋的保安服。
所以我希望他能突破他现在的境况,尽力向上走,当然,突破自己所在的层次,向上走一层,很难,比这更难的,是获取上一层的美感,因为那需要在稍高的层次滞留得够久。
情迷白恤
《世界》二零零四年
《欲望号街车》一九五一年
《飞车党》一九五三年
维多利亚穿着白T恤,搭配昂贵的铂金包,身边是白T恤搭牛仔裤的贝克汉姆,林赛·罗翰、玛莉亚·凯莉穿着白T恤,再罩上一件薄薄的毛线罩衫,乔治亚·阿玛尼则说:“我每天起床第一件穿上的是白T恤,每天夜里最后一件脱下的也是白T恤。”
但七十年前,白T恤还只是海军和工人的衣服。让它成为可以随意穿着的服装的,让它成了时尚的,是电影。
十七世纪码头卸茶叶的工人穿的短袖衬衣,被当做T恤的前身,人们顺手从“Tea”里发展出它的名字。然后是1913年,美国海军用白棉布制作了圆领短袖内衣发给船舰上的水手,为的是遮掩他们胸口的胸毛——那不但有失体统,更被视为引发水手间同性之爱的导火索。1942年,正是二战导致的物资紧张时期,为着节省,英国贸易协会推出“标准化实用服装”,为短袖衣服正名——从此,短袖衣服可以被士兵们当做外套穿了。美国海军则在这一年推出改良后的白色圆领T恤衫,作为海军的制服,同年穿着写有“空军射击学校”的白T恤望着天空。
按照时尚的法则,制服,最终都得成为欲望的制服,从士兵、工人、消防员身上,转移到那些格外需要强调男子气的人们——男同志/男明星身上,然后再向着人群蔓延。白T恤格外适合这条传播链,它一半是内衣——别提这多么富于暗示了,它是紧身的——宽而肥的T恤的出现,是六十年代之后的事了,它以衣服之名,行皮肤之实,在合情和不合理之间,在越界和保守之间,辟出一块暧昧的领地。
上世纪五十年代,白T恤(确切一点说,是紧身白T恤)的地位也比较暧昧,美国设计师汤米·希尔费格曾因穿T恤衫上学而被遣送回家中,理由是“他只穿了一件内衣”。这件轶事让我惊讶,就像在《换子疑云》里看到五十年前美国的司法腐败一样让人惊讶,不过五十年,许多事,已经像是史前的事了。
就在这关头,男明星们率先穿着它在电影中露面了。1950年,约翰·韦恩在《硫磺岛浴血战》中穿出了白T恤。1951年,马龙·白兰度在《欲望号街车》里,也穿着一件紧绷出肌肉线条的白T恤。欧阳应霁这样描绘:“《欲望号街车》电影版,年轻力壮的马龙·白兰度一身肌肉,白T恤裹身,胸口明显有汗,一如压抑不住的南方的潮湿的夜。”
这次加上了大翻领黑色皮夹克、黑手套、水军帽、长靴,以及庞大的凯旋摩托车。然后是1955年,詹姆斯·迪恩在《无因的反抗》里,1961年,保罗·纽曼在《江湖浪子》里,纷纷穿出白T恤。与男演员呼应的,是男歌手,猫王的那些名曲,有许多是身穿白T恤唱出来的。
它从此成为普通人也敢于穿在外面的衣服,甚至成为时尚。整个五十年代,美国的T恤衫产量达到了1。8亿件。
不过,现在看来,白T恤的最佳代言人,仍是马龙·白兰度。他是性感的、粗暴的、阴郁的、轻微淫邪的,正好和白T恤的单纯简单相互映衬。六十年代,三岛由纪夫曾模仿马龙·白兰度在《飞车党》中的装扮,拍摄了一张著名的照片,而2008年的电影《夺宝奇兵4:水晶头骨》中,希安·拉博夫第一次出场时的装扮,同样是在向《飞车党》致敬:白T恤、水军帽、皮革、摩托车。
白T恤,尤其是紧身白T恤,不但是对身材要求异常严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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