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摄魂怪之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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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只是一个懦夫。
　　“23号，你究竟喜欢他什么啊。”我不止一次问过这个问题，但是23号只是默默地转过头看我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我看不见他的脸，因为他戴着黑色的兜帽，但是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那个时候的目光，明亮的就像可以照亮整个囚室似的。
　　阿兹卡班的日子不再那么难熬了，至少有一个人愿意在旁边听我说话，虽然每次都是我一个人碎碎念，他几乎从来没有搭过话。不过后来我发现，只要我的话里提起鼻涕精，他就会很热切地问我关于他的一切。
　　“23号，你真的想接近他？不过我敢打赌斯内普一定看都不会看你一眼。”每次看到他那副两眼发光的样子，我就很想打击他。“不过，我可以帮你。如果你能带我出去的话。”我调侃着他，帮他接近斯内普？除非我真的被摄魂怪影响到脑子坏了。
　　可是我没有想到，有一天，23号真的站在我面前。就因为这一句玩笑话，他带我离开了暗无天日的阿兹卡班。
　　那时23号说他饿了要出去捕食之后，就不知所踪了。
　　后来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来过阿兹卡班一次，他扔给我了一张报纸。我在上面看见了那只老鼠。小矮星彼特，那个没用的愚蠢的胆小的东西，他居然就在霍格沃茨。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我每天都计算着应该怎么逃出去。直到有一天我变成黑狗试图混出去的时候，铁牢里所有负责看守的摄魂怪突然全部跪在了地上，他们发出一种我无法分辨的刺耳的声音。
　　我猛地跳了起来，铁栏外面站着一个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他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格外耀眼，他微笑着说：“怎么，布莱克，你不认得我了吗？”
　　“我的名字本来叫作路德维希。”少年打开了铁门，向我伸出了手，“我可以带你离开这个腐烂的地方。”
　　于是在很多年后，我终于重新见到了阳光。而站在我身边的那个人，名字叫做路德维希·埃利奥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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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希啊，我好无聊……”没人理我，再滚一圈，“维希啊，我好想出去……”还是没有反应，我变成大黑猛地扑到他的身上，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右脸，触感真好。谁会相信这个白白嫩嫩的少年居然会是摄魂怪？
　　可是他头也没抬，只是随手提起我的后颈就将我扔了出去。
　　“维希……”我不死心地又凑了上去，对面就是三把扫帚酒馆，真怀念那里的黄油啤酒……“那里是蜂蜜公爵的糖果店，里面的奶油薄荷糖很美味的，维希你一定也会喜欢的……”我讨好地蹭了蹭他的颈窝，要知道自从搬进霍格莫德后，我一直没有出去过，而佐科玩具店就在不远处向我招手……
　　维希却只是丢下一句“不准”就回去了自己的房间，狠心地把我扔在了客厅。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和霍格莫德诱人的街道，我最终还是决定偷偷溜出去……维希应该不会发现吧？他一般回房了不到晚上都不会出来的。先去三把扫帚喝两杯，天黑了就混进霍格沃茨找去。我一边打算着一边悄悄跑出了屋子。上次听到马尔福说过莱姆斯现在在霍格沃茨当黑魔法防御老师，今天正好可以去看看他，告诉他关于彼得的下落。有他的帮助的话，逮住那只死老鼠就变得容易多了吧？
　　可是当我站在酒馆门口的时候，店铺大门上面贴着一张大大的广告：“顾客注意：在另有通知以前，摄魂怪将于每天日落后在霍格莫德街道上巡逻。此举纯为霍格莫德居民之安全而设，一俟小天狼星布莱克再度被捉拿归案即予取消。望顾客于傍晚之前采购完毕是幸。”
　　我望了望天边，太阳一寸一寸沉了下去。悻悻的离开了三把扫帚所在的街道，看来只能先去霍格沃茨了，抓到那只耗子的话，就让这些该死的广告都见鬼去吧。
　　我从尖叫棚屋的密道进入了城堡。刚从打人柳根部冒出头来，一双就像电灯泡那么巨大的黄色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喵——”
　　我这才看清原来那是一只姜黄色的大猫，它的皮毛蓬松得就像一个毛线球，尾巴好像瓶刷子一样乍起。我刚把手伸到地上想要爬出来，可是那只肥猫就这样一屁股坐在了我的手掌上，还示威似的朝我摇了摇尾巴。
　　我用力想要推开它，眼前突然寒光一闪，脸上一下子多了几条血痕。臭猫还扬起爪子对我比划了一下。
　　该死的。低咒了一声，我变成黑狗往上扑了出去。臭猫居然没有躲开而是一下子窜到我的背上，“喵——”它紧紧咬住我的脖子，任由我怎么摇晃它都不肯松口。我把前爪伸到头顶想要抓它下来，可以臭猫一下子就跳到了旁边，一脸鄙视地看着我。
　　我又朝它扑了过去，却被它一尾巴抽到了眼睛，唔……臭猫扁平的脸上浮现一种类似得意的表情，看得我直恨得牙痒痒。
　　算了，不理它。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冲着臭猫呲了呲牙，我转过身往城堡的方向走去。谁知道臭猫居然不依不挠地跟着我，还不时发出低低的叫声。
　　直到我钻进密道才终于甩掉了它。好不容易来到了格兰芬多的塔楼，四周没有什么人，应该都去参加万圣节晚会了。抓住那只死老鼠的话，指不定晚上还能回去和维希一起过节……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又出奇地轻松起来。
　　“口令。”门上还是胖夫人的画，她好像喝了很多酒，一脸通红，不停打着酒嗝。
　　“开门吧。”我含混地说着。
　　“哦，不，这不是口令……”她迷迷糊糊地笑着，“没有口令我不会放你进去的哟……”
　　礼堂那边远远地传来了脚步声，似乎大家的晚会已经结束了。我有些急躁地锤着门：“快打开啊！”
　　“不……不行……”看着胖夫人醉眼惺忪的样子，我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小刀，划破了画布，“快点，快点……”帆布小片不断散落在地上，胖夫人惊恐地尖叫出声，一下子钻到了隔壁的画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我气急败坏地撕下了那一大块画布，飞快地跑回了密道中。
　　一路低咒着，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来到了尖叫棚屋。远远地就看见了一个硕大暴涨的狼人身体直立着，他露出尖牙，瞳孔变成了锥形眼睛闪着湛蓝的光。屋外的月光出奇的明亮，我悲惨地发现，我居然忘了今天是月圆。
　　莱姆斯注意到了我的存在，他长啸着朝我冲了过来。我立刻变成大狗和他纠缠在了一起。他变得又尖又细的指甲掐着我的脖子，深陷进了肉里。鲜血似乎让他更加兴奋了，他低下头凑近了我的颈窝。
　　就在他的尖牙将要撕裂我的脖子的那一刻，那只姜黄色的大猫突然窜了出来。它抱住莱姆斯的头，两只肉呼呼的前爪挡住了莱姆斯的眼睛。
　　“喵——”臭猫黄色的大眼睛瞪圆了，朝着我呜呜叫着，脑袋不停往门外甩着。
　　我点了点头，捂着流血的脖子冲了出去。当我跑回了霍格莫德的街上，听见了莱姆斯暴怒的吼叫声，看来那只臭猫应该逃掉了……不过它怎么会突然出现，还会帮我呢……
　　可是我现在最应该担心的应该是这个样子，回家要怎么向维希解释啊……
　　踉踉跄跄地走了回去，家里一片漆黑，看来维希不在啊。我松了一口气，爬回了自己的房间。软绵绵地倒在床上过后，我就再也没有力气起来了。感到脖子上还在汩汩地冒着鲜血，我只能扯过床单按住伤口，可是手上也渐渐地失去了力量……
　　当我的意识快要模糊的时候，听到了一个玩味的声音，“哟，布莱克。”努力睁大眼睛，维希正在门口，调笑地看着我，“去霍格沃茨玩的高兴吗？”
　　我就快说不出来话，只能不断可怜地呻吟着。
　　看得出来维希虽然很生气，但是他还是拿来绑带和药剂为我处理伤口。感动地看着他，却听到他说，“听说你今天很本事啊。怎么，见到你的老相好了？”
　　老相好？他说的该不会是莱姆斯吧！我激动地连脖子上的伤都忘了，一下子跳了起来，“什么啊！莱姆斯只是我的好兄弟！”
　　“嘶——”扯到了伤口，我顿时痛得龇牙咧嘴。
　　“别闹。”维希按住了我的脑袋，继续轻柔地取出魔药往我的脖子上抹去。他的手指凉幽幽的，痒酥酥的感觉让人十分舒服。
　　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就算一直这样，和这个少年一起生活下去也很不错的想法。
　　那时我真的相信，我和维希可以一直这样相互扶持地过下去。就算只是当他的宠物也没有关系，只要有人在我无聊的时候和我聊天，在我耍赖的时候和我一起闹，在我闯祸的时候也不会生气，在我受伤的时候会细心地为我擦药……
　　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不久之后，我们居然变成了势不两立的敌人。

　　守护神咒

　　第二天，学校开始上课。寒冷的一月份上午在操场上待两个小时，这是大家最不愿意做的事情了。不过路德维希升起了一大堆火，里面都是跳跃的火怪，让大家取乐。学生们上似乎都非常开心，收集枯枝败叶来维持火势，喜欢火焰的蜥蜴在烧得碎裂、白热的木块上蹿来跳去。
　　课后哈利留了下来，再次感谢路德维希送他的火弩箭。“其实……”路德维希拍了拍男孩的乱七八糟的头发，收拾起地上残留的木渣，“好好使用它吧。”还是决定先不要告诉哈利这是布莱克送的，路德维希对他笑了笑，身后焦黑的地面在一片白雪皑皑的操场上格外显眼。
　　“对了，路德维希，这周四晚上我要来你的办公室找你吗？到时候你就会给我辅导怎么抵御摄魂怪吧！”哈利兴高采烈地说。
　　“是的，你和德拉科。”路德维希轻描淡写地说，没有在意哈利一时间变得古怪起来的神色和他一下子耷拉下来的肩膀。
　　“我得仔细考虑应该怎么做……我们不能带一个真正的摄魂怪来实习……”路德维希一边往塔楼走着，脑海中又回想起了头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黑色的夜空、缠绕的呻吟、粘稠的空气……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维亚冲出来拉住了他。灼热的掌心紧贴着他的皮肤，炽烈的温度就像很多年前的那个下午紧紧包围着他，他在维亚的眼睛里看到了深沉的欲‘望。
　　这就是你给我的圣诞节惊喜吗？
　　路德维希甩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走开了。他的思绪十分混乱，一会儿想起年幼时候的自己和小亚，一会儿脑海中浮现出那张明明一摸一样，却挂着邪恶笑容的脸，一会儿好像又看见了那个男孩死气沉沉却无比剔透的目光。
　　“看样子没办法再找7号当实验品了，”他自言自语道，“不过摄魂怪的话……”
　　“嘭。”路德维希不经意撞到了一具温热的身体，“唔……”他抬起头来，竟然毫不意外地听见了那个冰冷地戴着嘲讽的声音。
　　“维希教授现在喜欢见人就投怀送抱？”斯内普的脸上扬起一个讽刺的笑容，“所以这次你又想做什么好事了？”
　　“……”路德维希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但是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傻乎乎地将嘴巴闭上。默默地垂下了头，路德维希的心情有些低落，西弗勒斯的讥讽让他更加……
　　“恩？”路德维希的下巴突然被人抬了起来，他吃惊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西弗勒斯，你……？”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斯内普淡淡地说，“作为摄魂怪的你，准备教波特守护神咒？”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渐渐收紧了自己的手指“路德维希，你确定你的脑袋真的没有问题？”
　　“唔……”路德维希不知道西弗勒斯居然了解地这么清楚，下颚隐隐有些吃痛，他小声地抱怨着，“还不是因为不想让他和你……”
　　“你又在嘀咕什么？”斯内普的眉毛拧得更紧了，“你真的打算让一只摄魂怪，出现在保护神奇生物课老师的办公室？碰巧我知道二楼的旧橱柜里有一只博格特……你还真是麻烦。路德维希，你对德拉科和波特的单独辅导课程排在什么时候。”
　　“星期四晚上……”路德维希顺从地回答着，说出了答案他好像才反应过来一样，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西弗勒斯，你该不会……”
　　“到时候我来陪你一起。”斯内普波澜不惊地说，他松开了扣住路德维希下巴的手，“否则谁能保证你这个白痴不会出什么事情。”
　　路德维希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那袭黑袍已经已经消失在走廊转角处，仿佛才明白刚才的对话。“西弗勒斯，你果然是在关心我啊。”他后知后觉地笑出了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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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四下午，路德维希刚下了保护神奇生物课，正往办公室走。远远地就看见斯内普站在门口，黑色斗篷和陈旧的城堡墙壁就快融为一体了，只有淡淡昏黄的火光洒在他的侧脸上，投下一大块阴影。
　　他还带着一个大包，十分不耐烦地看着紧闭的房门。
　　路德维希飞快地走了过去，依然被斯内普恨恨地甩了一个白眼。斯内普将大包往他手里一扔，就坐到了沙发上，抿紧嘴唇注视着路德维希。
　　“这是什么？”路德维希问，一边解开了系着的绳子。
　　“博格特。”斯内普说，“它可以呈现为它认为最能吓唬我们的任何形象，”他的脸上勾起一抹玩味，“路德维希，我真好奇你最怕的是什么呢。”
　　路德维希的手轻轻一抖，他最害怕的……
　　“还是等哈利来了再说吧。”他尴尬地又将口袋系紧，在另一边坐了下来。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奇怪。两个人都沉默着，路德维希一直感到西弗勒斯在看着他，但是当他回过头的时候，斯内普的目光却总是垂得低低的。
　　“西弗勒斯，”路德维希终于开了口，他灼灼地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你为什么……”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路德维希撇了撇嘴，哈利和德拉科就站在门外。有些奇怪他们两个居然会同时来，路德维希看到哈利的目光明显闪烁了一下，他微微一笑，“哈利是来学习守护神咒，德拉科对这个有兴趣吗？”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