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奇谭同人--执手年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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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陵越别开脸，面上有些微红，一甩手，皱了眉向前走去。
　　百里屠苏跟上，眼神定在他的背影上，嘴角慢慢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两个大男人，打情骂俏……”
　　方兰生挤眉弄眼看了，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小心地偷眼瞥了襄铃一眼，见着她虽然有些沮丧，却并没有什么很难过的意思，心里突然有些开心。
　　“不对不对……”
　　他突然抓了脑袋，很苦恼地皱了眉头。
　　
　　“兰生，你在干什么？？”
　　襄铃凑了过去，笑嘻嘻地弯了嘴角，方兰生看得一愣，然后猛地向后退了一步，慌忙摆手。
　　“没、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红玉掩嘴轻笑，目光落在已是并肩而行的陵越和百里屠苏身上，有些微的停顿。
　　“猴儿，你这副苦恼的模样，说是没什么，怕是没有人信啊。”
　　
　　“啊哈，”
　　尹千觞忽然拍了手，一副若有所悟的模样，促狭地看了方兰生和襄铃，然后一副过来人模样，十分深沉地开口。
　　“小公子，这感情的事情啊，急不得，也勉强不来，倒不如……”
　　看了方兰生一副求知若渴地模样盯了自己，尹千觞一挑眉，眯着眼睛笑得吊儿郎当。
　　“倒不如，学学我，一醉解千愁啊~~酒是个好东西~”
　　说着，还一副我很认真地模样，掏出酒壶灌了几口，眼神却是慢慢深了起来。
　　
　　方兰生一愣，然后恼了起来。
　　“你你你！！你误人子弟啊！！臭酒鬼！除了喝酒，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吗！亏我刚才听的那么认真……”
　　
　　“猴儿恼羞成怒了~”
　　红玉一手托了手肘，笑眯眯地将视线定在尹千觞身上。
　　“不过，千觞说的话，其实总是挺有道理的。”
　　
　　“诶，”
　　尹千觞一副激动地模样把酒壶拿了下来，揉了揉肩膀，挑着眉笑得没什么正经。
　　“红玉真是理解我，我也觉得我说的话一向都是很有道理的，哎，就是大家都不明白是了。”
　　
　　“啊啊啊！！别拦我，你这个臭酒鬼！”
　　方兰生怒气冲冲就要冲上去，被襄铃拉了手臂，立马气势就弱了下来，看向红玉。
　　“你干嘛这么抬举这个臭酒鬼，我看啊，他脑袋里除了酒，怕是还是酒！”
　　
　　“谁说的！”
　　尹千觞义正言辞地一瞪眼。
　　“我心里除了酒，还有酿酒的仙草和买酒的钱！”
　　然后跨了脸，很沮丧地摇了摇头。
　　“哎……我的仙草，我的钱……”
　　
　　“……你！”
　　方兰生已经是气的说不出话来，只愤愤扭头，拉着襄铃往前走。尹千觞抓抓脖颈，笑得没什么正形。
　　
　　“……和大哥一点都不像……”
　　风晴雪看了看尹千觞，低头看了脚下。
　　
　　绕过几个天然形成的屏障，便看见了一棵十几人合抱的大树，襄铃笑得开心，蹦蹦跳跳地扑了上去。
　　“榕爷爷~~”
　　
　　老榕树微微睁了眼，然后有些慈祥地笑了起来，枝叶也抖动了下，看起来心情不错。
　　“呵呵，是襄铃回来了啊，老远就觉得好像有你的气息。让爷爷看看，哎……你这孩子，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头吧？人也瘦了，瞧着稳重些，没以前那样使性子。”
　　老榕树的语调很慢，从骨子里透出一种恬静平淡的意味，听起来让人觉得很是舒服。
　　
　　“爷爷你说什么~人家哪里使性子过？”
　　襄铃嘟了嘴，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抱着老榕树的手臂开始撒娇。
　　“我还在外面交了好多朋友呢，榕爷爷你看，我带他们来看你了~”
　　说着，小姑娘跑到百里屠苏面前，一副献宝的模样。
　　“这是屠苏哥哥，屠苏哥哥很厉害的！！”
　　襄铃看了百里屠苏身边的陵越一眼，不知道为什么，陵越总觉得有些别扭，只别开脸去，小姑娘倒是笑了起来。
　　“这是陵越哥哥，是屠苏哥哥的师兄，虽然看起来很凶，但是是个好人喔，他和那些叫襄铃妖怪的坏人都不一样！”
　　
　　“呵呵~小铃儿快别说了，你看你陵越哥哥都害羞了~”
　　红玉以袖掩面，眼神带着促狭的笑意看向陵越，看得他耳尖都微微泛起了红色，却又不好说些什么，只一甩手，皱了眉。
　　百里屠苏眼中也是浮现出浅浅的笑意，轻抿了唇角点头。
　　“师兄很好。”
　　
　　风晴雪一手抵在唇角，笑得纯然。
　　“原来苏苏的师兄这么有趣~”
　　
　　方兰生摊了手，撇了嘴不怀好意笑了。
　　“木头脸的师兄，那不就是冰块脸嘛~不过，冰块脸居然会脸红……”
　　他抓抓脑袋，有些苦恼地皱了眉。
　　“那应该叫什么好呢……”
　　
　　尹千觞笑嘻嘻喝了一口酒。
　　“恩公的师兄和恩公一样，都是好人来着。哈哈。”
　　
　　襄铃无辜地看了陵越，又看看百里屠苏，然后鼓了脸颊搓着辫稍。老榕树也笑了起来，树叶发出一阵轻快地沙沙声音。
　　“襄铃的朋友啊，我可要好好看看。”
　　
　　“恩恩！”
　　小姑娘点点头，然后走到方兰生面前，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伸手一指。
　　“这是兰生。”
　　方兰生眨巴眨巴眼睛，期待的看着襄铃，满脸都写着‘再多介绍一点多介绍一点啊’，小姑娘一嘟嘴，一跺脚，径直跑到风晴雪的身边去了，留下方小公子苦了脸，无奈地抓抓后脑。老榕树轻轻地笑了笑，慈爱的目光一直跟在颠儿颠儿跑着的襄铃身上。
　　
　　“这是晴雪姐姐，晴雪姐姐也是很厉害的，而且很照顾襄铃。”
　　小姑娘在风晴雪身边站定，一脸自豪地开口，风晴雪浅浅笑了，抬手拍拍襄铃的脑袋。襄铃眯着眼睛蹭了蹭，然后扯了红玉的袖子。
　　“红玉姐姐可是很漂亮的！比曼陀罗花精她们漂亮多了！恩，也厉害多了！！”
　　
　　“恩，好，好，”
　　老榕树被小姑娘笑得见眉不见眼的表情逗乐了，声音里都透出一股子欢快，原本眯成一条缝，看起来总有些懒洋洋虚弱的眼睛，现下也是睁了开来，带着历经沧桑后的通彻。
　　“襄铃这次出去，交了不少好朋友啊。都是好孩子。”
　　
　　尹千觞抓抓脖颈，有些着急地指了自己。
　　“还有我啊，小姑娘怎么把我忘了呢！”
　　
　　襄铃白了他一眼，然后对了老榕树甜甜的笑。
　　“榕爷爷，那一个是死皮赖脸跟来的酒鬼，襄铃才没有跟他是朋友呢！”
　　
　　“话不能这么说啊，我可不是普通的酒鬼！”
　　尹千觞一本正经地开口。
　　方兰生眼角一瞥，咧了嘴摊手。
　　“再不普通，你也还是酒鬼~”
　　
　　这下子，便是陵越也忍不住略略动了动嘴角，露出一个极浅极快的笑容。
　　榕爷爷晃了晃树枝，苍老的声音带了安定人心的力量，视线在尹千觞的身上顿了顿，然后笑了起来。
　　“都是好孩子啊……”
　　
　　“原来尹大哥那模样也可以算是孩子吗……”
　　风晴雪有些疑惑地垂了眼帘，周围一阵静默，然后又是笑了起来，这次连尹千觞都不怎么好意思的抓了抓脖颈，傻笑着打哈哈。
　　
　　“呵呵，还得谢谢几位一路上照顾襄铃。”
　　榕爷爷看了襄铃，目光中满是慈爱。
　　“她自小身边就没有爹娘，在这山林间无拘无束长大，倒还养出些脾气，这次执意出去找她娘亲，路上可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
　　方兰生连连摆手，一副认真的模样。
　　“她挺好，呵呵……再好不过了……”
　　
　　“小铃儿本性至纯，毫无造作，确是极好。”
　　红玉摇摇头微笑，大红色的袖子微垂在身边，面上笑容慢慢柔和下来。风晴雪也是笑了，只百里屠苏和陵越两人，一个本就鲜有表情，一个相处不多不便多言，杵在那里不发一言。好在还有一个被打击到了的尹千觞，满身的忧郁……
　　
　　“爷爷~你看吧？他们都夸我呢！”
　　襄铃跺了跺脚，然后嘟了嘴巴。
　　“再说我哪里有什么无拘无束，以前去红叶湖还遇上讨厌的人，把我的尾巴……尾巴……总之讨厌死了……”
　　
　　“红叶湖……”
　　百里屠苏抬起头，有些诧异地看了襄铃，陵越也是偏了头，略带疑问地开口。
　　“师弟？”
　　百里屠苏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只拿手抵了额角。
　　“……红叶湖……尾巴……”
　　陵越只看见自家师弟动作一僵，将手放下的时候明显有些尴尬，面上也是微微红了些。心中有些奇怪，去也生出一种这样师弟倒也挺可爱的古怪想法，忙皱了眉将视线移开。
　　“你……你是那只闯进熊洞的小狐狸？”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段很有趣，特写的尾巴尖尖啊~
　　　　　　　　　　　　　　　　　　火起，凌端
　　“熊洞？！那只讨厌的大熊！屠苏哥哥怎么知道？！”
　　襄铃一愣，然后皱了眉，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
　　“屠苏哥哥……屠苏哥哥不会就是害襄铃尾巴掉了好多毛，尾巴尖尖都没了，变成圆尾巴的那个讨厌男孩子吧？！”
　　
　　“……”
　　百里屠苏别开脸去。
　　“……抱歉，幼时顽皮，害襄铃如此……”
　　
　　“……”
　　襄铃嘴巴一扁，揉了眼睛抽泣起来，哭着哭着，就钻进了一旁似乎兴致勃勃的老榕树怀里。
　　“呜，不是的……屠苏哥哥你骗我……”
　　
　　“好你个木头脸！当初小小年纪，竟然就对襄铃做出这样人神共愤之事！”
　　方兰生怒指百里屠苏，瞪圆了眼睛。
　　“是可忍叔不可忍，叔可忍婶不可忍！你今天一定要给个交代！”
　　
　　陵越也将视线重又放到百里屠苏身上，斟酌着开口。
　　“师弟幼时原来……”
　　百里屠苏上山时候，已然是现在这般性子差不多几，怎生也想不出，幼时竟是这般……顽劣。
　　“……”
　　百里屠苏自是明白陵越心中想些什么，只觉得升起些许恼意，不动声色抬手握了陵越垂在身侧的手腕，略略收紧，拇指在他的手背上慢慢摩挲了下。陵越面上一红，将脸转了开去，手被握得紧，又不好做大动作，一下没有挣开，也便随了他去。
　　百里屠苏这才放下了方才突生的恼意，眼神也是柔和了下来，紧了紧手指，便松了开来，只歉意地看向襄铃。
　　“襄铃，实在对不住，当初并非……”
　　
　　“呜呜……自从那以后，襄铃就再也不敢去红叶湖玩儿了……好怕再遇到那个人……”
　　襄铃摇摇头，捂着耳朵不肯听。
　　“……尾巴尖尖没有了……也没能长出来……呜呜……”
　　
　　榕爷爷看热闹看够了，轻声安慰怀里哭得可怜兮兮的小姑娘。
　　“好了，好了，你这孩子，怎么说着说着就哭起来，都过去多久了，也算不上什么天大事儿。如今既然遇上，还成了要好朋友，这便是缘分啊。”
　　
　　襄铃抬起头，眼圈还是红红的，有些期待地问。
　　“缘分……那就是说，我和屠苏哥哥很有缘？”
　　
　　方兰生撇嘴，酸溜溜剜了百里屠苏一眼，然后看了他身边的陵越，再看回去百里屠苏的时候，眼神里面带了些幸灾乐祸。
　　陵越和百里屠苏十分默契地同时抬眼看了方兰生，他叹了一口气，扶额别开脸。
　　——果然是木头脸的师兄，吃醋什么的，一点都不会吗！？
　　
　　“这种事情，可不就是这么玄妙，”
　　老榕树笑笑，语气中带了一种千帆过尽的沧桑。
　　“谁年幼时没做过几桩顽劣之事，你这孩子可也没少闯祸啊。尾巴那事，就别往心里去了~再说圆尾巴有什么不好？爷爷瞧着特别可爱，别的小狐狸还没有呢。”
　　
　　襄铃点点头，下意识地想摸摸自己的尾巴，然后意识到自己化了人形，脸一红，又把自己埋到老榕树的怀里。
　　“那爷爷要一直喜欢襄铃的圆尾巴啊！”
　　
　　“呵呵，爷爷最喜欢襄铃了，行了吧。”
　　老榕树乐的叶子颤了颤。
　　“看得出，你们都很照顾襄铃这孩子。说来……她也算身世坎坷，父亲是海外青丘之国的九尾天狐，母亲却是凡人，人与妖相恋，终不得圆满……”
　　老榕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睛重新眯了起来。
　　
　　方兰生面色有些难看，有些着急地开口问了。
　　“人与妖……就不行吗？”
　　
　　“这世上许多东西，本是说不清楚，旁观的也很难明白，总之有情人最后散了，最后散了，却留下孩子独自受苦……襄铃渐渐长大，总不能一辈子留在这个紫榕林里，如今青丘之国的国主，也就是她的亲叔叔，来过几回，想把襄铃带去那边，这孩子却不愿意。”
　　老榕树像是想起了什么，笑容有些欣慰，襄铃往他怀里拱了拱，抱着树干不肯撒手，脸上有些微微的红。老榕树拿树枝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有些惆怅地开口。
　　“我让她去寻自己的母亲，虽然渺茫了些，其实是想让她出去历练历练，能结交知心朋友，是襄铃的福气。往后……也麻烦你们多关照这孩子，她没什么心眼，有时候看着娇蛮了些，却真是个好孩子。”
　　
　　襄铃瞪圆了眼睛，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从老榕树的怀里钻了出来，很认真地点点头，面上虽是还显得有些稚嫩，眸中却是已经有了些许沉稳。
　　“爷爷不要担心，襄铃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自己也能照顾好自己的。”
　　
　　方兰生愣了愣，然后也点点头。
　　“爷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襄铃。”
　　说完，被众人的眼神看得有些脸红，只强装了镇定，望向襄铃的眼神，却是有些复杂了起来。
　　之前，以为自己喜欢襄铃，然后却发现自己其实喜欢少恭；后来，却又发现对少恭，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一种更为复杂的思慕，想要成为那样的人，想要那样的人的视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