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猴医学院-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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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内使用没问题，信号出不去。可以上网，只能查找，不能互动，也不能聊天，新闻是早些天的内容。”法斯生气的说：“为什么会是这样？！”女孩懦懦地说：“你们的手机不行，手机漫游太‘慢悠’，漫不出去就与外界隔绝了。这是封闭学院啊。”法斯拍桌子喊道：“什么学院？监狱！软禁！”女孩仍懦懦反驳说：“这么好的条件，这般高等学府，我愿终身被软禁。”法斯瞥了她一眼说，“你们女孩子家，除了小聪明，能懂什么？！”

法斯心里清楚，他放弃竞选参加培训，是为了加分，完成国家核心任务也加分。现在情况不妙，培训是胡闹，核心任务无法完成，这将关系到下届总统选举。法斯的坏心情表露在拍桌子中。

当代表们陆续来到会议室时，里面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七嘴八舌的牢骚和议论异常热闹——

“守则的第一条竟然是严禁性骚扰，把咱们当什么人了？！”

“谁是省油的灯？花丛中，打预防针也许是对的！”

“什么‘人面兽心’、‘滋生物’、‘粪土’、‘像猴像鬼’、‘庸人自扰’、‘愚蠢’、‘死疮瘩’等等，我听着都是些诬蔑之词！”

“都五十多岁了，还让咱们整天跑百米、跑大圈、踢足球，这算什么培训？！天下的大笑话。我要抵制！”

“还说咱们有病，这不是瞪着眼胡说八道吗？！”

“什么思维上有死扣儿？这是胡言乱语！”

“五十岁以后再活100年，这明显违背医学科学。”

“史西斯博士把咱们弄到这儿来，干什么？就是听这姓龙的说些不三不四的呓语吗？！”“

“我看他的那些话，都是天方夜谭！”

“他吹牛自己的通讯，是亿亿公里，说明他不懂亿亿公里是多么遥远的距离。这相当说一句话，电信号要传播一千多年，对方的40代子孙才能听到。可见姓龙的知识水平很低。”

“像‘统一全人类’这样的大话他也敢说。”

“恩迪耶先生！会上你抢着说，现在怎么哑巴了？”

“怎么会知道我那么清楚？还让一个小女孩全背熟，太可怕了！越想越恐怖！”恩迪耶沮丧地说。

“嗨—，到你家乡专门收集你点情况，要想这么干，那不是很容易吗！”

“我看，这个姓龙的不敢面对咱们，伪装成‘超人’胡说乱道，背后肯定有阴谋！阴谋是什么？要警惕，要随时随地揭露其言行！要避免上他的当！”

这时，法斯站了起来，用双手示意大家静一静。他霸气地扬着头，对大家说：“我的初步印象，这是一个‘狂人’控制的‘黑组织’，打着医学院的牌子，妄想统治全世界。只有中国人深谋远虑才能干出这种事……”

“不准诬陷我的国家！不准信口雌黄！”邦后强严正地说。

法斯接着说下去：“问题太多了，先不去谈那些鸡毛蒜皮的小问题。我们！——是有身份的人，是医学专家，是科学家，是政治家，是未来的首相和总统，这是全社会给予的荣誉，我们每个人肩负着国家的使命。我们要保持住尊严，不能受到污辱，不能丧失人身自由，决不允许被他人随意摆布！

这儿，不可能学到什么正经东西，只可能是瞎折腾！

这儿，不像是医学院，我看是劳改院，集中营！

这儿，不能与家人联系，不能与本国联系，失去了通信自由；不知自己身处何地，失去了处所自由；被动接受培训，失去了选择学习的自由；也失去了拒绝体育锻炼的自由；姓龙的隐瞒身份，我们要求对自己的授课对象的知情权——

打了什么针？怎么到这里来的？这是哪儿？我们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软绑架来的！是坏人或者什么狂人手中的人质！我们处在危险之中！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尽快离开这里，越快越好！希望能统一思想，一致要求立即回国！”

“我不同意你的说法，不能武断地下结论！”邦后强争辩道：“除了超出我们的想象之外，并没有什么‘处在危险之中’的问题。污辱呀、绑架呀、人质呀、集中营呀，这样讲，有些过分了。要相信史西斯博士。哪有这种条件的集中营……”

“你没有资格发言！”法斯用手指着邦后强说：“整个阴谋的策划过程，你也有份，到时候还要跟你算总账！”

“这是与史西斯秘书长密切相关的学院。开始我们都不甚理解，来了以后，更加深了这种不理解。了解需要一个过程，在之前多看看，不要过早下结论，要避免主观片面的过激言论！”邦后强以东方人的方式，耐着性子向大家解释说。

“你不同意大家的主流意见，要么沉默，要么退场，没有时间争论问题，只能抓紧时间解决问题。请你选择退场吧！”法斯强势处理问题，丝毫不留余地。

“法斯先生，你太霸道！为了全体的利益，为了不继续争吵，我选择暂时分开。我宣布：我要以‘科联会’负责人的名义，组织班委会，目的是与学院交涉和协调有关事项。隔壁有个小会议室，同意我意见的代表，请到那里去开会。”

这些学员都代表着各自国家的利益，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世界关系的缩影。这样，200名学员就成立了两个组织，一个是以邦后强为首的由80人组成的“邦班会”，另一个是以法斯为首的120人组成的“法委会”。他们各有不同的看法，不同的策略，同时也采取着不同的行动。

先说“邦班会”这一边。（东亚人注意力集中在环境和背景上，以集体为重）

邦人强表示：白天的开学典礼确实有很多疑问。如，应当写“世界精英开学盛典”，却写成了“地球精英开学盛典”。还有什么“万万年大典”，“全宇宙空前的一次”，强调没有外星人，“地球人是全宇宙的唯一”，“只给出罕见的两次机会，一次给了我们，一次给了你们”，称自己是“高明人”“超人”。还有，女孩子们把院长当成“亲生父母”，那可是几百个女孩子呀！总之，有很多不解的问题。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接待热情，照顾周到。院长还亲口说出，“欢迎你们”，“真诚地协助你们”，“保护你们”，“我—，就是从天而降的诺亚方舟！”“唯一伙伴”，“医好身体疾病”，保活“160岁”。再说，千年计划，百年计划，这是有人类以来，最长远的计划。这些都没有表现出恶意。不能因为有点儿伤自尊，就偏激、发火、反应过度。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采取静观其变的态度，多观察，多思考，不盲动，实为上策。要有学习的精神，要有迎接新事物的胸怀！

大家基本上同意邦助理的意见，一至推举他担任班长。班委会由中国、乌克兰、巴基斯坦和埃及代表五人组成。

再说“法委会”这一边。（西方人把注意力集中在个人目标上，以个人为重，讲人权、自由和民主）

“让他们离开吧！”法斯以一种鄙视的口气说：“他们是在压抑中长大的，体会不到自由的可贵，不懂得争取自由的权利。大家认真想一想，三年内离不开这儿，受气三年，被摆布三年，自己的自由意志被剥夺三年，我们凭什么要忍受这些？我们要拿出宁死不屈的精神。人！是高贵的、自尊的！要为荣誉、自由和权利挺身而战。战就要靠实力！我们必须团结的像一个人一样，显示力量，达到回国的目的……”

“应该先了解一下学院内共有多少人。”有人提议说。

法斯向旁边的美女服务生问道：

“学院里除了龙院长，还有多少老师？”

“400多。”服务生回答。

“在哪儿？”

“我们都是。”

“不与你开玩笑。”

“我们400名女服务生，既是服务员又是兼职老师，还……”

“去！出去！”法斯生气地说：“乳臭未干的毛丫头，你们能懂得什么？！竟然称起老师来了。”又指旁边另一个说：“你过来！你们都是些什么人？”这个女孩瞪着美丽的大眼晴说道：“我们是科学的杜十娘，科学的王昭君，科学的白娘子……”不等说完，法斯吼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出去！你们都出去！”

“毛孩子们不足虑。”日本代表兵藤接着说，“姓龙的再‘高明’也就一个人，咱们有200人。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大将军嘛！怕他什么！明着就告诉他，咱们要退学，立即把咱们送回国去。否则……”

“好！”法斯接过来说，“咱们组成一个学生委员会，由美国代表、英国代表、法国代表、日本代表和以色列代表，组成‘九人小组’为核心，由我来负责。明天，由我选五个人打头阵，强迫姓龙的把咱们送回国。”

“‘强迫’？到什么程度？”有代表问。

“他用软手段绑架了咱们！反过来，咱们也可以绑架他……”

讨论了很晚，有些精疲力尽，大家都回宿舍洗澡准备休息。

每个宿舍门口都有大牌子，标着国籍和姓名。宿舍是套房，绝大多数都是两室一客厅，只有派出两名学员的国家，安排的是四室一大厅。每个学员单独住一室，两个美女服务生住一室，每室都配有卫生间。小型客厅可以容纳30人同时坐客聊天，大型客厅可以容纳60人同时坐客聊天。

墙壁本身就具有显示屏功能，你可以把它看成是超大屏幕的高清晰度的电视机、电脑、电子资料库、可视电话，甚至是游戏机……随你怎么用。屋顶是平的，本身就是发光体，光线强度按需要可以随意调节。这里智能化程度非常高。

美国代表罗白特·法斯和山姆·特尔等七个人，悄悄来到中国人的宿舍，要与邦助理谈一谈……

“你究竟比我们知道多少？”法斯问邦助理。

“我与你们的处境相同。史西斯博士的计划并没有向我透露过半点实情。我作为‘科联会’的助理，有责任维护‘科联会’的工作，有义务支持博士的计划。我与你们的感受基本上相同，但我多往好处想，不想把问题看的那么严重。”

“他自称是‘超人’，这不可能。”法斯说，“他讲话的基调，有强烈控制人类的倾向。上帝能创造人，就能改造人，就能控制人，上帝是万能的主，我希望他是上帝。然而，科学不相信有上帝存在。我担心有人利用科学，搞一场恶作剧。弄一身什么宇航服，自称是超人，找块偏僻地方盖个学校，再挑选几百名小女生，恶作剧就上演了。把世界各国名流医学专家，耍三年，让咱们露大脸，现大眼，出尽丑，丢尽人，成为全世界的大笑柄。世界会说，警惕性呢？！在这场闹剧中，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不能束手就擒。”

“你能想到这一层，有警惕性。但中国是和谐相处……”

“好！处境相同，利益就一致。”法斯抢着说，“由于你我看法不同，结果成立了两个班学会。既然利害攸关，希望两伙人别内部自我冲突。希望明天支持我们的行动。”

“什么行动？”

“逼迫龙院长，送大家回国。”

“如何逼迫？”

“必要时——绑架！”

“我反对！太过分了！”

“不显示实力，如何能回国？！”

“事情不明朗，要多看看。先礼后兵是我们……”

“可以！”不等说完，法斯立即断义采纳先礼后兵。

“执意要武，我们中立。”邦后强无耐，给出底线。

“也可以！一言为定！”

夜深了，几个学员到户外散步。仰望天空，群星明亮，一种敬畏之情油然而生。莫不是每个亮点都会向我们飞来，那是遥远宇宙深处的神在向我们招手。盛典的情景与此时的夜景使你觉得人与宇宙融为了一体，这种奇妙的感觉会使你产生一种肩负重任的使命感。细心的人注意到，这些群星不闪烁，也缺乏深远的层次感觉，而且，你看不到流星……

夜深人静时，每个人心中仍不能平静。躺在各自舒服的卧室里，代表们都无法合眼入睡，脑子里理不清眼前发生的各种事情……一切都很新奇，事情不可思议，处处疑惑重重。人人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总觉得会出现无法预料的危险……

☆、48．猴人之梦　（1176字）

玻璃窗贴着深色的膜，把车身衬托得格外洁白耀眼。坐在白色大巴上的人，都是到医学院深造的人。面对着乘客，那个口齿伶俐的小美女又开始说起来没完了——

“人与猴从体毛和尾巴上极容易区别，所以，很多猴就去掉体毛和尾巴，混进了人群。很快，地球上的人口膨胀到了70亿。你细心就会发现，到处都是猴。究竟有多少猴？谁也说不清。

怎样把猴和人分开呢？这成了科学难题。研究发现，除了体表外貌差异外，心灵上差异极大。客观、实在、磊落，这样高尚的肯定是人；自我、虚荣、掩饰，这么低俗的肯定是猴。从心灵上区别这是最准确的突破口。

心灵摸不着看不见又怎么办呢？于是，就研制出了人猴分拣机，用高科技手段对心灵进行判别区分。人进到机器中，会自动地对心灵进行扫描。属于人，身体无变化；属于猴，机器立即催生出体毛和尾巴。这样，心灵差异就转换成了体表差异。问题解决了！当然，若诚心诚意净化心灵，体毛和尾巴还会自然去掉，再转化回人。我说的，大家都听清楚了吧？！

我要郑重宣布：你们现在坐的白色大巴，从外表上看是汽车，其实是一台人猴分拣机。别紧张，千万别紧张！我想，现在你们已经知道自己身上长毛没长毛了。因为穿着衣服，别人暂时看不见。不要太在意，没毛就去上“人学院”，有毛就去上“猴学院”，都有深造的机会。并排两个学院，两个大门，两块牌子。人学院挂着“超级医学院”的牌子，深造后更聪明；猴学院挂着“超猴医学院”的牌子，深造后变聪明。下车后，根据自己的身份，是进人学院，还是进猴学院，千万别走错了门呀！切记！切记！我就嘱咐这些了。”

晕晕乎乎下了白色大巴车，发现学院门口有记者拍照录像，围观者有上千人。这下子代表们可吓坏了，急的汗如雨下。刚才在车上，神志有些忽忽悠悠的，感觉身上毛茸茸的，尾椎骨也痒痒乎乎的。现在的场面，汗毛都乍起来了，自己该往哪边走呢？“我是亿万人中挑选出来的精英人，人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