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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世云图之泣血莲-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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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上被白色布条禁锢着,可她连手似乎都动不了了。

苏霁瑶望着一整天僵直在床上不肯动弹的忘素莲,愁肠百出。

“你这么下去的话,我也帮不了你了。”

她心中的郁结有多重,苏霁瑶不是不清楚,一个人明明已经大仇得报,却依旧选择死亡,那么这般罪孽到底是来自于哪里,恐怕连素莲本人都未必说的清。

这样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被老天如此折磨。说是罪孽已还,可这人依旧被旧事禁锢缠绕,像惹人厌的苍蝇一样,明明挥散开了,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来骚扰。素莲不懂,苏霁瑶更不懂。

“忘红月,我不劝你,一个人已经要死要活到了这个地步,旁的人多说什么纯粹是浪费口舌。你死了倒也挺好,不过一堆白骨,落得了黄土尘埃,最终不过被后人的铁锹掘出,生生世世离魂归赴往生,孽缘又起,不过又一个轮回,总好过你此刻孤魂野鬼一个,自我折磨看的别人都心烦…”

话以说尽,前尘往事如何,看开与否都是她自己的事。

苏霁瑶无话,自顾自的坐下,倒了一杯苦茶,自饮自酌。

被子是白瓷的,没有透明杯子看着的茶芽清透,却独显高洁。水有些滚,茶芽子被她的轻吹震得打着旋儿,茶水是黄绿色的,其实看起来很漂亮也很干净,可苏霁瑶却一直不喜欢这个颜色,觉得它怪怪的很难衬出苦茶的苦滋味。

小酌一口,苦的真是快哭了,想着往事,苏霁瑶却突然有些发笑,以前不知深浅,加茶芽的时候一抓一把,后来被苦的掉泪。直至老白告知,才明白,这种苦茶一次最对不过两片茶芽,先苦后甜…

当舌尖被翻腾的苦涩压的难以自制的时候,甘甜突然散开,那一阵儿心脾皆畅,脑海中被那一股美妙所激荡,当真是无与伦比的体验。

苦,其实还得品尝下去的。

苏霁瑶知道,忘红月已经被她的命运折磨的没有信心撑下去了,尽管一次次她都忍不住想要劝劝她,却生怕她认为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也的确了,自己的事都不尽然能解决好,别人的…你又有什么资格和能耐劝慰的了呢。

“撑着,也不知是给谁撑下去…”素莲的声音隔了好久才传来,带着自嘲,带着绝望,那样无法掩饰的落寞生生的刺痛了苏霁瑶的心。

“我撑下去是为了什么?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为我心疼的人,从来就没有因为我的难过而受伤的人…为什么撑下去,我就是个孤魂野鬼,从始至终都是这样…”

一口气说了好多的话,素莲口有些干。隐隐约约的,她干涸的嗓子里似乎带着要喷薄出来的强压,即便她的身体沉重如此,她的愤怒还是要通过可以发声的嗓子爆发出来。

“你说你帮不了我…你的确帮不了我。因为你不懂我想要的是什么,你已经拥有了一切你根本就不会体谅我这种人的难处。你的那种幸福曾经我也想要,可我现在不想望了,现在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我的日子,即便是死也是极好的。”

透过飘渺的雾气,苏霁瑶很想看清素莲此刻的表情,是悲愤亦或是愤怒。

而她却是猜错了,素莲从头到尾都是平静的,那种平静像是厚厚的面具,遮蔽了她该有的嬉笑怒骂,只剩荒诞的僵硬、虚妄的…轻视。

“啪…”那只白瓷被子碎了满地,袅袅雾气尽散,苏霁瑶小步走向前去。

“你说我帮不了你,那你说什么样的帮,才叫真正的帮?”她直视素莲的眼,那一刻,似乎摊开了前尘往事的旧梦,她深埋的故事被一点点的挖掘开来。

“我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能帮我吗?”



那一夜又落了不少的雨,推开窗,不仅“嘎吱”一声吓了她一跳,还被风吹进来的雨滴溅了一身。

“呀…真是讨厌…”

忘红月有些懊恼的拍拍溅落的水,眉头蹙成一个团儿。

“你这小丫头,身子不好快进去…”

来人如雨后绽放的彩虹,刹那间亮了趴在窗台一脸懊恼的忘红月的脸。

是红衣姑姑。

她小跑着冲到雨里,顺手接过雨伞替忘红衣遮着。她站在红衣身后,推着带着红衣行进的小进了门。

怕红衣冷,她将大开的窗户关住,还将平日里用不着的炭盆都端了出来,替红衣暖脚。

做完这一切,她小脸儿都红了,汗津津的像个小花猫。

忘红衣忍不住轻笑,捏捏她小巧的鼻子。打趣道:“你这个小丫头当真是调皮,红衣姑姑都一身汗了你还点了炭盆。”

“姑姑…你都好久不来看红月了,红月想你了嘛…”小嘴微翘,红通通的十分可爱。彼时的忘红月还是个娇俏可爱的女孩子,那个悲伤绝望的素莲还未出现。

顺手将小姑娘搂在怀里,忘红衣笑,一点一点拍着她的头。

“你呀…也不知道这性子是怎么来的!”有些心酸有些无奈,忘红衣的视线透过红月的发丝落在不知名的地方,只是眼底深压的痛楚却到底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着。

忘红月却是不懂,她清脆的笑声传来,显得有些逗趣。

“姑姑,还能从哪儿来。父亲是那样的性子,我只能遗传自我呐死去的娘了呗…不过,姑姑,你为什么不嫁人呐,父亲都娶了好几房夫人了。”

“我…”忘红衣显然没有意料到红月会问这样的问题,她的手脚都有些僵硬。想这条腿已经被废掉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如此难以承受,这是怎么了…忘红衣苦笑。不知该怎么回答。

“什么呀…姑姑,你怎么了嘛!”

她真的不知道她此刻的调侃有多么残忍,饶是温和如红衣也禁不住白了脸。

“我…”最终,一切均化作一抹苦笑。她说:“姑姑的爱人…已经死了…”

小小年纪的忘红月不理解红衣的悲从何来,她只知道眼前这个,疼爱自己胜过一切的姑姑此刻的凄凉有多么的浓重。

我是闯祸了吗?忘红月小心翼翼的瞅着忘红衣煞白的脸,揪着衣角不敢出声了。

“红月,无论如何…我都是爱你的…”

叹息着,忘红衣扯出一抹笑,虽不达眼底,对于忘红月却还是真挚的。

“红月,姑姑有点热了,你把炭盆灭了吧…”



夜间,忘红月总是睡不踏实,翻来覆去折腾,忘红衣那僵硬落寞的背影清晰的浮现在她的眼前。

灭了炭盆之后,没聊几句,忘红衣就被父亲叫走了。

她的父亲似乎很爱她,只要见到她,父亲就会将她抱在怀中,有时会摸着她的手说些耐人寻味的话,有时甚至会捏捏她纤细的腿,笑的很开心。

虽说心底不怎么喜欢这样的触碰,但她更多的还是欣喜…因为,母亲不在,父亲的疼宠对她大于一切。

也不知是怎么搞的,红衣姑姑在的时候父亲就不在,父亲在的时候红衣姑姑也不在,在她面前,这俩人总是不会聚在一起。但是有意无意的,她似乎总能看见红衣姑姑那纤细柔嫩的小臂上满含的鞭痕,有时,脸上似乎也有,却被厚重的粉压盖住了。她心性调皮,有时候一转眼就忘记了,可这心里时常挂记着,有时也会买些膏药给送过去。

她是真的很爱这个姑姑,姑姑那么温柔,那么善良,比那个在世时就不待见她的母亲好的太多。

心中越想越不是滋味,姑姑今天那么反常,会不会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她跳下床,也没惊呆隔壁的丫鬟,悄悄的套上外衣,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屋子。

忘红衣住的院子离这里有些远,外面又有些潮寒,所以忘红月基本上是小跑着走的。

进了院子,忘红月才发现自己的鲁莽,这大半夜的过来,这院子里铁定没什么人,如果闹太大声了,恐会惊扰别人休息。

所以,这一小段路,她又走的格外的小心。

只是,今夜的天空这么潮湿,本该静谧的空气中为何会传来如此压抑的哭声。

忘红月吓了一跳,以为是红衣姑姑出了什么事,当下也顾不得多少,快步走到红衣姑姑的正屋外,推门走了进去。

烟雾袅袅,惹得她有些咳嗽。

屋中除了烟雾的味道,似乎还有些怪味混杂,像是血腥气一般。

她定睛一瞧,却呆站在原地浑身发抖。

旖旎的红色纱帐已经被掀开,那两个人…

穿着红色薄纱的女子露出半截小腿,白玉般的肌肤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鞭痕,有旧的,颜色都成了灰青色,而新的…似乎是刚填的,血珠还在慢慢的往下滴着。

薄纱基本什么都遮不住,忘红衣压抑的哭声渐渐放开,沉声坐着的还提着浸染了血迹的鞭子的中年男子突然一个巴掌打到忘红衣的脸上。

“贱人你哭什么哭…”

忘红月呆站着,望着绝望哭泣的忘红衣,她突然冲过去,将她搂在怀里。

“忘虚赢,你凭什么打红衣姑姑,你凭什么?”



第二十二章红依月(二)

“红月…你快出去,这里不需要你管…”

眼见着忘虚赢脸色越见怪异,忘红月顾不得屈辱的身体,更顾不得揪心的疼痛,她使命的推着忘红月,一边说话还一边注意着忘虚赢的表情。

红帐围着的床榻柔香四溢,边角摆放着几根拳头粗的红色蜡烛。

忘红月看着这摇曳的烛光,心头一阵翻涌。

她眼波流转,虽有愤愤却完全提不起力气再次呵斥。

“别动…”忘虚赢感和浑浊的双眼异光凸显,定定的看着年仅八岁的忘红月,心头异样满怀。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浑浊。突然,他放开手中的鞭子,伸手将小小的忘红月扯在怀里。

“我的姑娘…你长大了啊…”

忘红衣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她一巴掌抽在忘虚赢脸上,胸口上下起伏,喘着粗气。

“你个禽兽,放开我的孩子,你快放开她呀…”

忘红月身体软的像一滩水,提不起半分力气,却是因为忘红衣的这句话脑袋嗡嗡作响。

“你的孩子不正是我的孩子吗?”

忘虚赢眉目含笑,却如森寒地狱的恶鬼。他手指一动,本来还在挣扎的忘红衣软软的瘫了下来。

“这个夜晚,你们好好享受吧…”

那是一场噩梦,哭号、叫喊,静谧的夜晚伴着潮湿的泪意。忘红月八岁,第一次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从此对这个世界再无他想,只愿常伴所谓姑姑的红衣一生。

然而那一年,忘红衣被杀,她的世界突然少了所有的信仰。在那座孤坟处,她真想将自己的身躯埋在有红衣在的地方。



又一年早春,枝头刚冒了些芽子。她本就体弱,那一夜年幼,身体受了不少的创伤。再加上忘虚赢点上的药物燃香,她的身体就再没有好过。

当身体瘫软连路都无法走的时候她才突然发现往时红衣身体的羸弱是由何而来。

她想过死,却被红衣死前那一番话逼得没有退路。

“你要好好活着,找到自己的信仰,然后永永远远逃离这里…但是…请你不要杀他。”

一个不要杀他让她复仇的信念渐渐崩塌,她甚至连死去都没有资格。

那会儿,她才九岁。

某一天,被忘虚赢拉去观花灯,她本没什么兴趣,一个人躲在城楼的凳子上发呆。

忘虚赢事儿多,随着一种贵族到处走走停停,酒过五旬,人就有些醉了。想着伺候他的人多了去了,可忘红月真是烦透了那一腔油嘴滑舌,到哪里都嘴巴没个把门儿的。

白衣少年那时出现了,在她苍白的年岁中如神祗般降临,带给她一段年华泣血带泪的空欢喜。

一众人油腔滑调,各有心思。只有他一个人坐在含着微光的灯座下,被那柔和的光照亮了轮廓,如雕刻了红莲的温玉。

也有人端着带笑的脸几番婉转走到他面前,虽不敬酒,却满含尊敬。

忘红月不认识他,却也被这般气度折服。在她早就懂得了什么叫风华的年华里,这样的一个人再不曾在记忆中遗失。

她走上前去,第一句话没说完整,就被一阵咳嗽打断。

那少年纤长的手指递上一杯暖暖的清茶,她却没有接过。

因为她不敢…已经遗失的心脏,她怕再起的波澜让她连这副空壳都折损没了。



这一年寒冬腊月,她到长老院折梅。天有些冷,她却忘记带温手包。

被冰棱戳伤了手指,血染红了挂在梅上的白雪,她有些吃痛,却没有放弃。只是凉了手之后,她的咳嗽又加剧了些。踩着柔松的雪地几个不稳就要栽倒。

却是一双似白玉般的手小心的拉住了她。

几乎是一瞬间她便认出了他,只是惊颤的双眼莫名的一湿让她忙不迭的推开他。

没有一丝悬念的慌忙逃窜,只是,那心中的潮热似乎更重了。



来年夏天,她的思念日渐加剧。

那时她已经知道,那个少年是莲迹,是圣世最有才能的芙蕖太子。

她看着自己的手,仿佛看见了恶虫在啃食着她。

已经脏了的人如何能配的上那般圣洁如莲的人,她不敢,亦不能…

在湖中心陪着几个娇滴滴的姑娘游湖,风吹的有些大,她的头发丝儿都有些散了。但是她却很喜欢这般随心所欲,似乎这个天地之间只有这一刻她才是真实的。

吴木生家的女儿叫吴冉,恣意盎然,骄傲聪慧。于她很喜欢这样的女子。

可众人皆言此女骄纵到放肆的地步。无人愿意同她说话,即便是说了,也是各有算盘。

不知是那几家的姑娘携起手来,居然使了个绊子,将吴冉推到了湖里。

想救,她自己却不会水,正急着,他来了…

每一次,都在不经意之间,他那温和的眸子就会出现在她的眼前,很想…好好的看看,那样的人,那样的眼,那样的手…到底是如何谈笑风生的。

她看见,他在焦急的人群中气定神闲的指挥着,那些明明大他不少的军人们却在他的指挥下井井有条、从容有序的打捞救人。这是什么样的气度才能令这些血性的军人如此心悦诚服。

她突然笑了,那张清丽却极为冷漠的脸迸发了淡淡的暖意。

她想,这是沉沦了吧…



之后的每天,她都循着由头偷偷的看他,尽管他不知道,但是那心中的欢喜却无法掩藏。

直到有一天,忘虚赢突然要替她指婚,对象就是刚刚失去父母悲痛愈加的芙蕖太子、她心心念念的人莲迹。

即便不懂这情势,却也知道事无好事。

忘虚赢对她的需求和占有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这样突如其来的指婚该是要算计那位小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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