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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一鸣压人-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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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换写轮眼时，那种细胞组织重新连接的疼痛，更甚过刮骨割肉。
“……啊……啊！！——————”
斑疼得撕心裂肺，喊得撕心裂肺。
不知是因为眼睛的关系，还是心里的伤。
斑流不出泪，眼里脸上流的都是血。他的血，泉奈的血。
从昏迷中醒来，斑睁开眼睛，首先映入视线的就是已然冰冷的泉奈。
那种感觉无法形容，斑只默默地抱着泉奈，呆坐了一天一夜。
“宇智波泉奈，你是个温柔善良的孩子，可又比谁都坚强。”
“宇智波泉奈，有时候你却比谁都残忍，比谁都狠心。”
“泉奈，你对别人残忍……对自己，更残忍……”
斑的泪不受控制地安静流下，直到最后，眼里流出再次流出血液，血液凝固。
那个时候，斑才十九岁，而泉奈，永远停止在十五岁。
泉奈的葬礼简洁而朴素，只有斑和几个心腹。为了弟弟的身体不被人利用，斑亲自用火遁将他火化。
从泉奈那得来的全新的万花筒写轮眼，再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消息很早就传开，可葬礼当天，千手扉间没有来。
只是第二天，斑就收到来自柱间的求和书。
内乱之后的宇智波再也没有与千手族对抗的实力，也许因为这个，也许因为泉奈和扉间的对话，也许还有别的原因……斑在求和书上签了同意。
**********
“千手扉间，你还太弱了。”
“宇智波斑，我一定会让你们宇智波族付出代价！”
千手和宇智波终于联合，争夺最高领袖的半决赛上，扉间被斑击败。
“半决赛，宇智波斑——胜——明天举行最后的决赛，千手柱间对宇智波斑——”
主持人刚刚宣布结束，斑收起了火神扇，独自离开赛场。
柱间在看台上默默看着斑的背影，孤独冰冷，虽然他依旧那样清高自傲，但柱间看得出，斑已把自己封闭了起来。
从泉奈去世后，斑和宇智波族的关系便不尴不尬，没有交流，只有组织上的领导与统治。
斑对宇智波族绝望了。
失去泉奈的斑像一匹独狼、一只孤兽，不再相信别人，把自己永远封闭在新的万花筒之中。
**********
“斑，你输了。”
决战定在离村子十公里远的郊外，毕竟这两个人真动起手来都不是开玩笑的，整个村子被毁了，还抢什么领导当？
斑的模样稍显狼狈，他承认自己没有尽全力，但对方一样保存了实力，而且保存的比他更多。
可斑却被逼入绝境，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想拼了，无论结果是生是死。
“我和你有那么熟么？”拍开柱间递过来的手，斑狠狠翻个白眼。
其实，心里还是挺痛快的。泉奈离开后，这是他打得最过瘾的一场——只可惜，这个名为千手柱间的疯子怎么也打不死。
有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果然比自己得到力量重要。
只得到力量而没有一个强劲的对手，斑的实力便无法证明。而柱间，正好实现了斑万花筒的价值。
“斑，我们真心合作，建立一个真正享受和平远离战火的地方吧。”
“等我赢了你再说。”
“唔，那可能很难啊……”
“千手柱间，你找死！”
“呵呵，今天就到这里吧，再打下去，我还得背你回家。”
“滚！该死的，别笑了！”
“呵呵呵，让我想想，宇智波族长被千手族长背回去……嗯嗯，似乎也不错，也许能促进两族的团结也说不定哦！”
“团你个头！千手柱间，我一定会杀了你！”
“嗯。”柱间却不反驳，只轻轻应着。
“你、你傻了？”斑有些措手不及，他摸不清这个柱间，无论如何，都看不出他淡笑背后的情感。
“斑，如果有一个人能杀死我，我相信那人一定会是你。”
“斑，我不会输给任何人，能赢我的，只有你。”
彼时，虽是合作，但两个族的人互不信任，倒让对宇智波斑极其信赖的柱间很郁闷，办公闲暇时，他们经常这样切磋。
跑到村外找个荒郊野岭，拼了命打它几百个回合，发泄心中的阴郁。
每次斑都会输给柱间，两个人打到躺在地上没力气爬起来，看着漫天的星斗。
柱间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平静地和斑说几句话。
他们都太忙，忙到无暇顾及自己心中的奇异感情。
可时不我待，匆匆流逝的时间，不会让他们永远停留在那个懵懂又自欺欺人的年纪。
柱间二十五岁，斑二十一岁，时光在他们的刻意回避中流逝。
**********
木叶成立，忍界大战结束，忍界得到短暂而珍贵的和平时光。
可和平的表象下，却暗藏着波涛汹涌。
“千手柱间，你究竟要傻到什么时候？盟约……盟约个狗屁！他们根本就是找个借口休养，恢复元气后，他们一定还会再次发动战争的！还有尾兽……你！”
斑恨不得将千手代表木叶最新签订的与云隐的合约撕碎。
他本以为这么久了，自己能适应木叶的环境，能慢慢改变自己。
可再一次的，斑对柱间天真的想法感到绝望和气愤。
柱间从不反驳他，不会和气头正盛的斑吵一个字。他只是平静地看着斑，淡淡地笑着。
“该死！千手柱间你最好赶快去死！木叶全都给我去死！！”
重重摔上火影的门，斑直接从走廊的窗子跳出去，这个地方，多一刻他都不想呆。
木叶，这个新诞生的村子，是火之国武力的象征。
在这里，宇智波一族本该是最强的忍者，却因为一代代的腐朽堕落，成为了平凡的强者。
斑早已对自己的族人死心，可每次想起泉奈的牺牲，又觉得不甘心。
只为了维持这样的一族，只为了挽救这样的族人，泉奈的死简直成了天大的笑话。
泉奈是傻，斑自己呢？
是愚蠢吧，对这样的一族他仍抱有期待，是他的愚蠢。
这样愚蠢的自己，根本不值得泉奈牺牲生命来救。
“首领，现在的和平不是很好么……我们觉得……”
击溃千手一族的提议，在长老会上没有得到任何支持，斑自嘲地笑着，他早就料到了。
宇智波的族人都沉溺在和平的假象中，不愿再回到充满战争厮杀的痛苦生活。
他可以理解，但别人，又有谁理解他？
没错，柱间的确不会对他们不利，但扉间呢？那个抱着对泉奈的无尽愧疚，对宇智波家恨之入骨的千手扉间呢？
斑很清楚扉间对于泉奈之死的执着，他把罪责归咎于他，归咎于他的整个宇智波族。
可扉间的偏激，全世界人都有资格去批评，唯独他，宇智波斑，没有。
如果抛开宇智波这个大前提，泉奈不会死，或者说，泉奈很早以前可能就跟扉间在一起，离开这片是非之地了。
斑一直认为的保护，此刻却觉得是将泉奈牵向死亡深渊的绳索。
那晚，斑喝了好多酒，醉在村子外，爬都爬不起来。
他想，如果他不是生在宇智波家，会不会一切都不同？
如果泉奈不是他弟弟，他是不是就不需要死？
如果他不是宇智波斑，没有与生俱来的强大能量，他是不是能更好地活着？
如果……如果泉奈没有死，现在他们会怎样呢？柱间和扉间，千手族和宇智波又会怎样？
………………
如果，他没有提前认识柱间，现在会不会就少了这份矛盾呢？
村郊外的冷风吹动斑的长发，墨黑一片，他把脸埋在掌心，流下泉奈死后的第一滴泪。
不知道什么时候，柱间来了。
不知道他用什么表情拥住自己，斑不肯睁开眼睛。
斑把脸藏在柱间的衣领下，满脸的泪渍、肿胀的双眼，统统被柱间用微笑包容着，他视而不见，成全斑倔强的骄傲。
吻，是那么顺利成章。
拥吻，彼此用身体为对方取暖，似乎是迫于郊外的冷风吧。
斑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没拒绝，直到柱间把他压在自己和草地之间……直到，柱间带着朦胧的笑，对他的身体温柔索求，辗转安慰。
“千手柱间，我被全天下的人背叛了。”
“唯一不会背叛我的泉奈，已经死了。”
“唯一信任我的千手柱间，是我将要背叛的对象。”
“柱间，我是全世界最卑鄙无耻的坏人，坏人都可怜，所以我是最可怜的人。”
“我永远都是自己，永远都是……”
柱间的吻，轻柔散落，打断了斑的话。
斑的泪太不真实，在柱间眼中，斑是只翱翔的雄鹰，可以将一切俯视，高傲得能踩碎一切的障碍。
所以，斑不适合流泪，那让他……太心疼了。
“还有一个人不会背叛你，斑，那个人就算被你背叛，被你杀了，也不会怪你的。”
“斑，你只是个任性的孩子罢了。走错了路，就错下去吧……”
“不过，记得在路的尽头等我。”
柱间的怀抱太温暖了，斑不自禁地把自己陷进去。不只现在，他也许早就陷入柱间宽容的微笑里了。
“可是我走不到路的尽头。”
“那就在你走不下去的时候，停下来，等着我。”
“我走的路太黑，你找不到我。”
“只要是宇智波斑在的地方，千手柱间都能找到……就像今晚，就像现在，不论多黑、多远，我都能找到你，陪着你……”
“……千手柱间，你真是个白痴。”
“嗯，没错，还是个宇智波斑一直赢不了的白痴。”
“你！该死！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你！”
“好，千手柱间不会被别人杀死，我的命，留着你来回收。”
“……白痴！大脑断线！不倒翁脸！傻笑面瘫……唔！”
堵住斑的嘴的，是柱间温柔的唇和微笑。
第二天，宇智波斑离开了木叶，下落不明。
柱间只是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远方缓慢飘过
45、元宵贺文——番外【永恒】（下）捉虫 。。。
的云，淡淡地微笑。
他是注定要飘走的那片云，不会为了自己这片森林停留。
柱间很早前就清楚，他爱斑，因此不想抓住他，让他被迫为自己而失去自由，放弃理想。
那是他们生命的转折点，一辈子的。
柱间二十八岁，斑二十四岁。
天各一方。
**********
“我还是打不过你，真可恶！九尾也是废物！”
终结之谷，四处惹祸的斑终于回到木叶这片土地上，柱间很不意外地前来“灭口”。
“唔，站在你的头上，滋味挺特别的。”拍拍脚下斑的塑像，柱间的神情还是很轻松。
得了便宜再卖乖，这样的柱间是只有斑知道的。
然而，掩盖在表象之下的，却是柱间颓败的身体状况。
他病了，病得很重。
斑看了出来。
“为什么回来？”柱间叹气，他清楚自己的一切都无法骗过那双世上独一无二的眼睛。他唯一祈祷的就是，在自己离开之前，不要让斑见到。
“嗅到了空气中的危险，得到了至强的宝贝，所以回来。”斑却笑不出，面前的柱间已如残烛，他愈强加掩饰，愈显得他实际的虚弱。
“呵呵，你的鼻子总是那么灵。”
“你的笑还是那么蠢。”
“你走吧，别再回来，下次也许会是扉间来了。”
“你觉得我会输给他？”
“不会，但你们两个谁死了，我都不希望。”
“……我得到了……轮回眼，也许我有办法……”
“呵呵，斑，你是了解我的对吧？”
“你……随便你去死！”
柱间三十岁，斑二十六岁。
那年，得到了轮回眼的斑回到木叶，他拥有了使人抓住生命的能力，虽然把握只有一半，但他希望赌一赌。
因为柱间的生命，也许所剩无几了。
**********
斑预感的事情终于发生，第一次忍界大战爆发。
由于乱世初定时，柱间将尾兽平分给各个忍村，以达到实力均衡。
可养精蓄锐后的各村，终于不禁野心驱使，发动了忍界有史以来最可怕的战争。
然而平定乱世的超强忍者，却在此刻倒下了，重病缠身积劳成疾，曾经神一样的传说，现在已无法再站在战场上了。
“既然来了，就别躲着了。”
医院里，由于大战的混乱，柱间的病房内只有他自己，倒有几分寂寥。
“我是来看你快死的模样的，真难看。”
斑戴着只露出右眼的面具，即便如此，他那只右眼也笑得很明显。
一躺一站，两个人都在笑。
只是一个虽然面容憔悴，却依然笑得温和宽厚。
另一个笑得，寂寞冰冷，仿佛在用整个生命颤抖惧怕，拼命抵抗将要成为现实的事。
“愿意接受我的实验了？”
“不愿意又能怎样？我现在也打不过你。”
这话，熟悉的刺耳。
“泉奈你不能……”
“哥哥，现在的你打不过我！”
碰触到柱间的脸时，斑的手抖了。
下一秒，他疯了般抱住柱间，把他的头使劲按在怀里。
“谁允许你死了？我还没打赢你呢！你居然敢死！”
柱间生平的笑，第一次带了泪。
这是柱间和斑最后一次对话，不同于初见，他们这次以微笑开始，以吻结束。
温柔的拥抱，缠绵的吻。
像是散尽彼此的依恋，彼此的珍惜，就这样逝去一般。
实验在半小时内结束了。
斑将左眼的轮回眼隐藏起来，因为他还不能熟练地控制这眼睛。
把柱间的意志和精神移植到他准备好的复制体上，这个手术之所以被称为“实验”，正是因为斑即使试过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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