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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新传-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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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蒋经国晚年为什么要乘坐轮椅呢?

这也和他的身体神经病变有关,因为糖尿病的并发症,造成了他的脚部神经组织麻痹,所以,蒋经国晚年始终抱怨为什么觉得脚一点力气都没有。尽管医生曾经规劝他作各种复健工作,例如按摩,可是,蒋经国并没有恒心做下去,加上他自己天生就是一个不喜欢运动的人,一回家就往床上躺,没有机会让腿部多活动,所以,晚年他的下半身肌肉,萎缩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他的上身相当肥胖,大约有70公斤的体重,走起路来他总是喊累,医生也没有更好的良策,只有让他坐轮椅。

最严重的问题,是他的皮肤,尤其是脚部皮肤,可说是到了几乎没有什么感觉的程度。

最明显的一次,是在一年冬天,侍卫副官怕他着凉,在他晚上睡觉时,不但注意他的棉被有没有盖好,还特别为他准备了一只热水暖袋,放在他最怕冷的脚下。

没想到,有一次,大概是某位副官加的热水比较热,就一直这样“烫”

到天亮?

第二天一看,不得了!蒋经国的左脚脚后跟硬是烫出了一个大水泡,面积相当大,医生接到这个消息相当紧张,因为有糖尿病的人,身上即使是一点小伤口,复元都要经过好长的一段时间,更遑论是这么一大块水泡,而且最糟糕的是那块已经快被烫熟的皮肤,正是他的脚跟部位,不但对他穿鞋走路是有绝对的影响,要复元可能更需一段长时间。

为了让他可以穿鞋走路,蒋孝勇想出一个绝妙办法,特地把他的皮鞋的后跟剪破了一个口子,缝上一条宽松紧带,让皮鞋和脚后跟不会直接碰触到他受烫伤的部位。

那次的烫伤事件,整整作了一二个月的治疗,终于痊愈,这大概是蒋经国卧病期间,一次最明显的“意外”事件。

洗澡不再用肥皂蒋经国从1982年以后,因为开刀的关系,自己洗澡很不方便,便由贴身副官协助他洗澡,通常是由两个人把他抱进浴室,再由一个副官进去浴室服侍,另一个人为他擦背,最早他还不接受这样的服务,后来因为自己体力实在不行,只有假手他们完成洗澡动作,随着他的体力日渐衰弱,他的洗澡动作也全部委由副官全程处理。

由于晚年蒋经国的皮肤相当脆弱,比一般人来得干燥,而且经常会像蛇蜕变一样,皮一片一片脱落,所以,医生特别交代,要他尽量少洗澡,以免刺激皮肤,医生给他的洗澡间隔是每三四天洗一次澡,而且还怕他皮肤的油脂消失,会对身体不利,所以,医生再三告诫,洗澡和洗脸的时候,都不要再用肥皂。

然而,因为不用肥皂洗澡,怕没有消毒功能,医生建议在洗澡水里,不妨放些“沙威隆”,可以取代肥皂,又有人从外面打听到一个秘方,在洗澡水里加些JOHNSON牌子的婴儿油,搅和在一起,稀释于一满浴缸的温水,再以泡浴的方式洗澡。

这一天,副官们先把浴缸的温水放满,再按指示,把沙威隆和婴儿油徐徐加在浴缸里,然后把蒋经国从床上抱到浴缸。在帮蒋洗澡的时候副官们还不觉得有什么危险,直到洗完要将蒋从浴缸里抱起来的时候,才晓得这是一件多么危险的工作。依惯常的洗澡过程,在浴缸里洗了一会儿后,副官帮他抹擦全身,要等他说“好”,也就是他感到舒服时候,副官再帮他抹擦背部,他很喜欢副官为他擦背,所以要等到他说满意了,才可以停止。

在这个抹背、擦背过程中,正是副官最感到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紧张万分的时刻,因在这个过程中,他的身体完全靠他们两人一前一后的撑持,婴儿油是一种油腻的东西,而他身上又是沾满了婴儿油,如果他们稍一失手,蒋经国很有可能就滑倒在浴缸内造成无可弥补的伤害。

中常会并发症所谓中常会并发症,其实就是蒋经国内脏和心理因素综合发生的一种全身敏感症状。它和蒋经国长年服用类固醇,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类固醇最初服用的目的,是针对他的眼睛的问题,后来,他经常发生食道过敏的情况,经常会有想呕吐的感觉,就是吃类固醇的原因。

说也奇怪,蒋经国每次食道发生过敏病症,几乎都是在礼拜三。原来,蒋经国对国民党中常会原本就非常介意,认为这是他掌握党的权力的一个重要媒介。每逢中常会,他总要藉机在会上发表一些重要的政策性宣示,所以,对会前准备工作,十分重视,把它当作一件最重要的工作看待。

大概是他太重视礼拜三的这个会议,身体反应也相应强烈,所以每逢礼拜三,他的食道敏感的老毛病,一定会准时发作,这个毛病发作的时候,蒋经国一面流鼻涕,一面恶心呕吐,这时,他只有再服用类固醇药丸来缓和肠胃的极度不适。有时,他实在难过极了,以为肠胃有什么问题,请肠胃科的医生来检视,看看到底有没有毛病,可是等医生来作听诊,又一切正常。身体恶劣到实在不允许出门时,他只好请轮值的中常委,代理他主持会议;有时候,他觉得已经有几次没去主持会议的纪录,再不去的话,外面又是如何看待他的连续缺席,这会不会导致外界有政局不稳的忧虑呢?他真是考虑再三,最后咬着牙,硬是撑着病体,坐轮椅到中央党部开会,可是,会议开着开着,他的体力有时会撑不下去。

有位在中央党部工作的人员,有一次问蒋经国身边的侍卫:“你看主席是怎么回事?头歪一边,而且眼睛都闭起来了,他到底有没有在听开会的发言?”

然而,蒋经国还是忍着锥心之痛,继续出席中常会,一直到他死的那一天,他还是念念不忘要去开中常会。

病床上背演讲稿如果听过蒋经国演讲的人,一定对他长江大河似的口才大加赞许。可是,他们那里晓得,他是完全靠背诵讲稿才会如此滔滔不绝的。

蒋经国演讲向来是不看稿子的,多半是他在要演讲的一个礼拜前,就开始在家里先把要讲演的稿子,背得滚瓜烂熟,然后等到临场时,再很灵活地使用背诵在脑海里的稿子,好像是和一个老朋友说话似的,行云流水,很流利他讲出来,再配合他演讲时的丰富表情和演讲时的抑扬顿挫,就成为一篇十分生动的演讲稿。

口若悬河的讲演、略带沙哑的语音,曾经风靡多少男女老少,这便是蒋经国独特的演讲风格。

晚年,他躺在床上,没事的时候,就在背演讲稿,一次不熟再背诵第二次,第二次不行,再第三次,这样反复背诵,到真正称得上滚瓜烂熟为止。

1987年“行宪”纪念日前夕,他为了准备到中山堂向所有“国民大会”

代表演讲,在十分沉重的病痛中,背诵翌日要去分开发表的演讲内文。当时,他的视力已经十分衰弱,为此,他的秘书王家骅特地要人写一份特制的演讲稿,专供蒋经国阅读之用,这个特制的讲稿,上面的每一个字体都极大,因为,只有如此,蒋经国极度退化的视力才可以勉强看得见。

那次,副官翁元和王家晔各自拉住那张讲稿的一端,蒋经国就躺在床上,看着那份由他们举着的讲稿,吃力地背诵着。毕竟,当时他的记忆力已明显衰退,不过短短的一份讲稿,那次花去他好久的时间,他才背诵完毕,然后疲累地躺下去,闭目沉思。

蒋孝勇担心他没办法和过去那佯,把讲稿很流利地在大会现场琅琅上口,所以,特地在那年的“行宪”纪念日大会会场,作了一些特殊的布置,例如,把蒋经国要上去讲话那张讲台上面,制作了一个呈弧形的板子,这块板子主要是为了可以放置蒋经国的那份大字讲稿用的。(奇*书*网*。*整*理*提*供)“蒋孝勇”是为了防止蒋经国一旦忘了稿子内文时,还可以看看稿子内文,一边提醒他。

蒋孝勇的巧思的确发挥了功用,那次的“行宪”纪念日发生民进党籍国大代表举抗议布条闹场事件,民进党人在台下高声呼喊口号,可是,在会场上方的主席会上,蒋经国根本不知道台下在吵嚷些什么,至于台下民进党人举的布条,因为蒋经国极为衰退的视力,他也看不见台下的详情,加上他是忍着身体的巨痛去的,在他发表完简短的致词,侍卫人员担心他体力无法负荷,便匆匆推着他的轮椅扬长而去。随从人员都认为,蒋经国那次并没有发觉台下有任何异样。

有人说,二个星期后,蒋经国突然过世,他可说被民进党气死的,这个说法是有些牵强附会的。

死于七海官邸1987年八九月间,医官程寿山为蒋经国量血压,量完不禁吓了一大跳,乖乖,蒋经国的血压居然只有正常人指数的一半,这还了得,得马上处理,他立刻向召集人报告,然后连忙把他送往“荣总”急救。

蒋经国进入“荣总”五号总统病房,医生作了初步检查,决定立刻为他作紧急输血处理,紧急输血输了500cc,才把情况稳住。

这次的住院,经过院方的详细检查,发现蒋经国大部份的内脏功能都已经明显衰退,而且有严重坏死的倾向,这对一个糖尿病的病患来说,无异是一个最不好的警讯,等于宣布离死期不远,当时,这个讯息除了蒋孝勇及医生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

然而,蒋经国的车队还是“早出晚归”,就是早上开出官邸,晚上再开回官邸,其实车里根本是空的,蒋经国人还在医院里面。

1988年的元旦前后,“荣总”检验人员大概每隔二三天就来为蒋经国抽一次血检验,而且更严重的是,检验师居然找不到蒋经国的血管。

服侍蒋经国多年,侍卫们对他的心理起伏周期,可说了若指掌。通常他在每个礼拜二晚上开始,就有心情烦躁,举止不安的情况。照往例,他的秘书王家骅每个礼拜三早上,会比平日稍稍早一点抵达官邸,向他请示一些事情,这时,蒋经国也会告诉他,今天到底会不会去主持中常会,除非是身体实在支撑不过,否则,蒋经国即使是硬撑也要去党部主持中常会的。

所以,从礼拜二晚上开始,蒋经国就开始显得十分焦躁不安,没有人知道他在烦躁些什么事情,也没有人帮得上忙。照料他吃饭,也是没有什么胃口,喂他吃的话,他总是兴趣缺缺,有时候火气上来了,或者身上的病痛难忍,他就用力拍床,但是,大概他怕惊扰到蒋方良,闹了一会儿,就平静下来了。

元月12日那晚,和平常任何一个礼拜二的晚上一样,蒋经国仍旧是烦躁不安,从他的表情可以断定,这个夜晚对蒋经国来说,又是一个漫漫长夜,可是,工作人员万万没有想到,这竟是蒋经国最后的一夜,七海官邸的窗外一片凄寒,在他黝暗的房间里,工作人员看着这位“元首”,在和他的生命作最后的挣扎,除了隔壁房间和他一样是有病之躯的老伴,他的四周没有任何一个亲人,儿女除了一个蒋孝勇在台湾经常来官邸,其他的不是生病就是外放国外,或是远嫁异域,在他这样年纪的国人当中,大部份都已经在享受天伦之乐,为什么他却过得那样孤独?

王家骅一大早就来了,蒋经国这天的精神很不好但并无异常状况,但从神情来看便知道没睡好的样子,他和王家骅讲了几句话,就叫王家骅先走,去中央党部叫今天的轮值中常委再代表他主持中常会,王家骅走了以后,蒋经国说他感觉胃不舒服,通常,如果不是他的身体不适到极点,是会尽量参加中常会的。

这天早上他粒米未进,不停地上下床,在轮椅和床铺之间徘徊,他的情绪比往常更为浮躁,侍卫副官只有不停地抱他上床下床,整个上午似乎都在忙着同样的动作。

他说过感觉胃不舒服之后,侍卫很快就向医官反映,那天,官哪里面恰巧只有姜必宁医师,姜必宁是来官邸看蒋方良的心脏病,蒋方良心脏病还在休养当中,听完反映,姜必宁问蒋经国哪里不舒服,蒋经国就说肠胃,可是,医生就是讲求专业,不是自己专业的科别,只能作初步的诊治,所以他在作完初步诊查之后,就去联络负责蒋经国肠胃科的罗光瑞医师,谁知道偏偏不凑巧,那天一大早罗光瑞去外地洽公去了,要下午才能赶回来,姜必宁听了十分紧张,后来好不容易联络上了,罗光瑞表示立刻赶回台北。

这时,蒋经国已经忍不住身体的痛苦,告诉一旁当班的翁元:“你们找人想想办法,我实在痛苦得不得了啊!我全身都不舒服啊!”这时已经是9点多钟的事情,他的表情有些扭曲,翁知道,如果不是很难过的话,他是不会这样说的。

翁无奈何地一旁安慰:“报告教育长,姜医官已经去联络罗光瑞罗大夫,他马上就会回来为你治疗,你请保重,一定要好好保重。”

除了这样安慰他以外,翁元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他还是不安地在床铺上翻来覆去,十分痛苦的样子。

到了11点多的样子,蒋孝勇到父亲房间探望他。之后,他告诉侍卫们说,要到士林官邸和老夫人吃饭,便离开蒋经国的房间,出门去了。

蒋孝勇走了不久,蒋经国身体还是不舒服。但是还算平静,他突然问翁元:“咦?孝文呢?”翁答道:“报告教育长,他在外面餐厅进餐”他又问:“那孝武呢?”翁说:“孝武先生现在在新加坡工作。”

蒋经国只轻轻哦了一声,就又半躺卧在床铺上。翁直觉到,他好像有什么事情想讲,可是又像是欲言又止,他的头半垂着,好像陷入一种深思之中,久久不能自拔。翁元突然觉得这位曾经在台湾叱咤风云一世的人物,此刻是多么的寂寞苍凉。

大约11点40余分,蒋经国原本作势欲呕的动作,这次竟然真的吐了,他大口大口吐了一床,翁元定睛一看,他居然吐的全是血,只见一口接一口的血——一种完全是暗红色、甚至等于是猪肝色的那种血,汩汩地从他口鼻中不断喷发出来。他立即向医官报告,医生也见事态严重,立即去联络医院麻醉科李主任来七海官邸紧急支援,所有的医生、原先服侍蒋方良的hushi。。都开始过来帮忙处理,可是只有一个人还被蒙在鼓里,那就是蒋方良,大家刻意不让她知道,怕她经不起刺激,可是,就算大部份的人都动员了,那又能奈何?毕竟,没有一个人可以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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