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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新传-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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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溪口适应中国生活日子中,蒋经国闭门读书,蒋方良朝夕陪伴婆婆,照顾儿子爱伦,学讲宁波话之外,也恢复了往日处理家务,洗衣、购物的生活。

蒋方良生性勤劳,在溪口经常有人看到她跟佣人一起做家事,以及每隔一段时日就骑着自行车到镇外县城添购日用品的身影。但,蒋方良骑单车的日子并未维持太久。1937年冬天,溪口人看到的蒋方良,已经是一位大腹便便的孕妇了。次年春天产下了长女蒋孝章。

西子湖畔的冷暖湖水宁静无波,湖边杨柳垂岸,半山上一栋融合中西建筑风格的典雅屋字,映照在高耸的樟脑树影下,散发着平和不与世争的安详气息。从这里看杭州,看西湖,人们都说,是百年不移的清幽与逸美。

1937年4月中旬乘船抵达上海后,怀抱儿子的芬娜,就与先生蒋经国,在公公蒋中正派遣的人员陪同下,来到距离上海只有200公里远的浙江省省会杭州市,置身在如画如诗般的人间天堂。这个时节,美名满天下的西湖,正是春色盎然。

1993年5月,当地人说,那个古早的1930年代,与现在时隔将近60年,人情世事虽已沧海变幻,但是西湖,与西湖西北方向山坡上那曾经叫西伶饭店的建宅,始终是绿意青葱,雅致怡人。

西泠饭店,是1937年4月18日,芬娜首次会见公公蒋中正的地方。

这座建筑,目前是国际性香格里拉旅馆集团的连锁饭店,中文名字叫“杭州饭店”。饭店的年轻工作人员大都听闻过,早在三、四十年代,国民党的首脑领导蒋中正与宋美龄,经常住宿在这里,观赏西湖的绝妙美景。

西泠饭店以西子湖畔著名的西泠印社得名。西泠印社的金石刻印字画,是杭州人文荟萃的骄傲。饭店正门口就是西泠桥,通过西泠桥,映入眼帘的,是西湖十景中最具诗情画意的“平湖秋月”,观赏“平湖秋月”极景的西泠印社,十分难得的至今仍保持着百年老店的历史建筑。

曾是西泠饭店的现今香格里拉杭州饭店所在之处,具有蒋中正一向喜爱的依山傍水、明媚幽静的自然风光。今日的饭店建筑,有一部分维持着早期的风貌。中国南方建筑的传统房顶,宽敞的阳台,加上绛红与暗灰色系搭配的外墙,在绿树参天和西湖湖面曼妙银波的相互辉映下,很能表现杭州夺人之美。

芬娜第一次到达杭州时,怀中一岁零四个月的长子孝文才刚牙牙学语,哪能料到20多年后,蒋孝文的美丽妻子徐乃锦的祖父,就是出身于浙江、殉难后埋骨在杭州的革命先烈徐锡麟。

徐锡麟的墓园位于出产龙井茶的狮峰山龙井路上。他的墓地,与另一位女性革命先烈秋瑾、以及遭秦桧害命的岳飞等人的安息之地,都是杭州人耳熟能详、具有历史意义的古迹。

蒋经国并未公开记载说明他1937年春天,去国离乡12年后,来到距家乡溪口只有200公里的杭州时的心情。那时,跟在他父亲身边的国民党要员中,不少人却以见证人的身份,用文字描述了当时蒋氏父子相见的景象。综合多方面较可靠的说法,滞留俄国10多年的蒋经国返乡,国民党中央政府所在地南京的党政要员,大都得到消息。不过,谁都难以预料,蒋委员长如何对待亲骨肉的归乡之旅。

蒋经国前去莫斯科时,父亲领导的国民党正进行联共、容共政策。2年后的1927年4月12日,蒋中正发动清党行动。那时人在莫斯科、且是共青团团员的蒋经国,大力响应孙逸仙大学学生声讨蒋中正的行动,并因而声名大噪。

目前仍留存在历史资料中的记录,详细记载着蒋经国公开发表的致父亲蒋中正的公开声明。声明中,这位“孙大”的尼古拉同学,愤怒之下,斩断与蒋介石的父子之情,深切表达他不能认同父亲与共党为敌的坚定立场。蒋经国说:“过去,他是我的父亲,革命的好朋友;现在,他是我的敌人。”

当年与尼古拉同学、并分发在同一个小组的徐君虎,在湖南他目前的宅邸,曾经指出,在完成文情并茂,讨伐谴责父亲的声明后,尼古拉还情绪激动的写了几封信给他父亲。信函中,蒋经国直呼父亲为蒋介石先生,还让徐君虎阅读函件内容。

那一刻,蒋经国显然对自己为党国民族大义而消除亲情的羁绊,感到十分自豪。

研究蒋经国留苏生涯的俄国学者中,有人认为,蒋经国气愤父亲“反gemin”的行动之余,在发表了声明后,还舍去蒋姓,以使用俄国人的姓氏“耶利札若夫”进一步表明他与父亲绝非同路人的坚定心志。以后在苏联填写表格或公文,蒋经国的亲笔署名都是与“蒋”无关的“尼古拉·耶利札若夫”。17岁的蒋经国发表不恋私情的公开声明后,苏联共产党掌控的塔斯社,大肆向国际报导。蒋经国本人在孙逸仙大学校园里,配合发表慷慨激昂、反对国民党清党的演讲,一夜之间使得他名满莫斯科。“孙大”的同学记得,那一阵子,每到一个地方,就有人问及凛然大义灭亲的尼古拉。

蒋经国公然和父亲作对,在中国的蒋中正一度极为难堪。这一公开声明信事件,与后来1935年1月,陈绍禹所炮制的蒋经国致母亲家信,严辞批判父亲不仁不义一事大不相同。

那封信,是陈绍禹的杰作,蒋经国曾表明不能接受,并且在信件公诸外界后,得到平反,证明自己的清白。1927年批判父亲的公开声明,则是蒋经国自民自主的行动,除了所谓年幼无知、被甜言蜜语蛊感的说词外,蒋经国不能否认声明的存在。这种情况下,就在西子湖畔,父子即将重逢,做父亲的蒋中正,是否忘怀了儿子公然反目的无情?

这一段经过,各方说法纷纭。据留在中国大陆的前国民政府官员回忆,那时候(1937年),蒋经国从上海到达杭州后,虽然儿子近在咫尺,心绪复杂的蒋中正,并未急于与他重叙天伦。最后还是心腹之一陈布雷婉言相劝,他才在蒋经国守候西湖之滨14天后,在西泠饭店与儿子以及从未谋面的媳妇、孙儿会面。

但是依照蒋经国夫妇3月25日自莫斯科上火车,一路奔波到海参崴,又登船开往上海的时间计算,蒋经国和太太抵达杭州时,应该就是4月中旬了。他们既然在4月18日就和蒋中正见面,14天等待之说,与事实显然有着不小的差距。

长年与蒋经国夫妇交往的国民党前组工会主任宋时选则表示,父子情深,千古人伦,蒋中正先生不愿和儿子见面的说法,据他了解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留在中国大陆的资料指出,蒋中正与蒋经国父子团聚,重叙天伦后,父亲为了替喝了12年共党奶水的儿子“洗净思想毒素”,当即指示蒋经国即日打道回溪口,拜见母亲毛夫人后,就留在溪口好好修习荒废多年的国学,特别是小时候念过的曾文正公家书与王阳明全集,最要加倍学习。

蒋中正还敦请了颇具名声的徐道邻,做儿子的家庭教师。

巧合的是,发动西安事变、间接促成蒋经国返乡的张学良,那段时间也居住在溪口。张学良是被迫遭幽禁在溪口雪窦寺旁的中国旅行社的。大陆的记载中指出,蒋经国与被父亲蒋中正软禁的张学良,曾在溪口晤面谈话;但张学良在1993年追忆往事时,并没有当年与蒋经国会面的鲜明记忆。

曾有自称与蒋家熟悉的人士透露,蒋中正与蒋经国父子感人相见后,父亲蒋中正立即要求儿子与当时的蒋夫人宋美龄会面,并且希望儿子以“母亲”称呼宋美龄。

蒋中正与宋美龄1927年结婚时,蒋经国在俄国。由于父亲以“休妻”的方式,主动在报端刊登与母亲离异启事,完成和宋美龄结为夫妻的心愿,蒋经国曾长期不以为然。他当时如何面对父亲的请求,外界不得而知,不过亲近部属们相信,蒋经国那时的心情,难免极端苦恼。

年少时留学日本的蒋中正,一向对女性持较开明的态度。他和元配毛夫人仳离,与在美国成长受教育的宋美龄结为夫妻前,曾和姚怡琴、陈洁如两位女性谱下恋曲,也是那时候中国政坛公开的秘密。不过,对于儿子比自己更为前卫的娶进异国、尤其是俄国女子为妻,依常理推断,做父亲的他,仍然需要相当程度的心理调适。

对于俄国人,蒋中正并不陌生。1923年9月,他曾奉国民党孙中山总理之命,前去苏联考察居住3个月,如今长媳正是俄籍女子,做公公的蒋中正先前对俄国的成见不说,语言又不能沟通,两人间的生疏隔阂不难想象。他们的简短的谈话,由蒋经国从中翻译;公媳之谊的建立,也完全依赖蒋经国做桥梁。

初抵中国的蒋方良,投身在丈夫的国度里,就这样从西湖这个地方,接纳了一切新的挑战。之后有一段时间,她听不懂人们的谈话,看不明白眼前的事物,离开家乡斯弗朵夫斯基前那6个月,她一手操持家计的日子,已如云烟般飞逝。在这里,柴米油盐不再困扰着芬娜,她这时所面对的,是一场毫无把握、崭新世界的考验。

溪口婆家1937年7月,芬娜亲眼目睹了中国全民对日抗战的热诚。这时开始,整个中国与日本作战,芬娜也进行着她转化而为中国女性的战役。

风光明媚的西湖开始,芬娜跨出她适应新生活的每一个脚步,她改名换姓叫做蒋方良;她举行了一次凤冠霞帔的传统中国式婚礼;她学讲丈夫的家乡话;她吃中国菜、穿中国人的服装;她还在夫家所在的溪口,生下了一心喜爱盼望的女儿孝章。

杭州到溪口,不过三、四个小时的车程,俄国籍的芬娜却就这样渐渐消失了。

来到这个小镇之后,芬娜·伊巴提瓦·瓦哈瑞娃不再存在。从此,她的过去一笔勾销;她只是中国名人家庭的长媳:是蒋委员长长子蒋经国的太太;是蒋经国生母毛福梅陌生、但又不能不接受的儿媳妇。

蒋经国回家,是溪口近代史上的大事。至今,溪口镇上老代的镇民中,还有人记忆着大约是1937年4月19日这一天的往事。

关于毛福梅和蒋经国母子相见的情景,溪口传说着一个浪漫又充满戏剧色彩的故事。

蒋经国返乡,在溪口掀起人人欢喜的风潮后,据说,有老乡亲建议乡里人士仍尊视为蒋中正元配的毛夫人,尝试一个较特殊的母子相认场景。他们安排毛夫人与其他数位同年纪的近亲及闺中好友,坐在溪口蒋家祖屋,叫做丰镐房的厅堂中央,等待那位已从青涩少年,成长为风霜男子的儿子。

乡亲们这样做,主要在测试蒋经国的母子情。依照他们的逻辑,12载相隔,多年未能见面,要看蒋经国能否在一眼之间,认出自己的母亲。

毛福梅一开始也接受了这个考验儿子的建议。只不过,当儿子真真切切的来到眼前时。思子心切的毛夫人按捺不住,激动又泪流满面地抢先呼唤乳名“建丰”的宝贝儿子。

蒋经国更是涕泪交加。他在众人前与母亲相见的感人镜头,真让溪口乡人为10年前就遭蒋中正离弃的毛夫人高兴;他们一传十、十传百,开心地将这幅母子会的画面传颂宣扬着。

重新举行婚礼这一切虽然意外又惊喜,笃信传统的毛夫人要求已成亲两年一个月的儿子和媳妇——蒋经国和方良在自己的眼前,重新举行一场隆重体面的婚礼。一向孝顺的蒋经国,遵从母命,他太太蒋方良重新披上了新婚的服饰。

这一次婚礼的准备与张罗,都不需要尼古拉及芬娜劳心费神。他们的任务,就是让母亲享受一场喜庆的欢乐和满足。

婚礼是依照中国传统礼节进行的:蒋方良穿上了特别订制的大红色织锦缎、长及脚背的旗袍,头上还戴上凤冠,完全是中国新娘的装扮。

蒋方良与新郎蒋经国在溪口第二度举行婚礼的留影,也是海峡两地关心蒋家变迁者所熟悉的一幅资料照片。相片中的新娘从头到脚,都是中国女子于归为人新妇时的服饰;身边的蒋经国则穿着西服。溪口人提供的回忆却说,当时蒋经国身上穿的是长袍马褂。

溪口还有老人记得,蒋经国与生母哭泣声中喜相逢的时刻,第一次拜见婆婆毛夫人的蒋方良,也感动得真情流露,掉下串串泪水。

这些动人的故事,实情如何,蒋经国并未评论,太太蒋方良那时一片真心接纳夫家亲人的真情,蒋经国在时隔38年、1975年4月5日父亲病故后,守丧期间的日记中,曾有所描述。

在这篇题为《守父灵一月记》的文字中,蒋经国眼看太太因父亲过世而伤痛心碎,感念万分。他回忆1937年3月,带着太太一起从苏联启程返乡,与家人团圆时,那时还叫芬娜的妻子,就曾诚恳地向他表示,自己幼年即丧失父母,由姐姐一手带大,如今随丈夫来到婆家,“丈夫的家人,就是自己的家人”。

蒋经国未曾在日记中多加颂扬妻子的一切,但很显然,日后的芬娜,果然以行动表明了她作为蒋家妇、中国人的决心。她与丈夫定居在溪口镇离母亲住屋不远处的一栋两屋楼洋房里,一天接一天,耳濡目染的,转化成为中国这一大家族的媳妇。

刚到溪口,芬娜就发现婆婆毛夫人在小镇如神似佛、备受乡亲尊崇的地位。这固然与公公蒋中正的政治权威地位有关;但另一方面仁心慈面的毛夫人,长期念佛茹素、济助贫苦乡民、关怀修整庙宇道路的善行,更为她自己博得了大好人的称号。就算是今天回顾半世纪前的这位蒋家毛夫人,溪口人也都不否认老太太生前所享的清誉。

毛夫人19岁时,凭媒妁之言成为蒋中正的结发夫人时,丈夫还只是一位留学日本、向往革命的热血青年。他一生与丈夫聚少离多,可以说;根本未能体会夫妻闺房齐眉之乐,就死守着婆家养婆婆、照养独子。毛夫人生蒋经国时,蒋中正还在日本,父子首度见面,小婴儿已1岁多了。

母亲的遭遇,是蒋经国少年时期与父亲关系不睦的原因之一,也使他一心一意要让母亲晚年享受天伦聚首的快乐生活。1939年底毛夫人不幸在躲避日军空袭警报时丧生,蒋经国痛心疾首、恨不欲生的悲痛不难理解。

由于天不假年,毛夫人与蒋方良的婆媳的情缘也不长久。除了1937年春天到1938年初,将近8个月,蒋经国奉父亲之命留在家乡,温习苦读国学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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