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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人物周刊-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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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要获得真正幸福,这是不可省略的一步。下次给自己定目标时,不妨连着自问5次“为什么这么想”。例如:我想要减肥——为什么想减肥?因为觉得减肥可以变美。为什么想变美?因为觉得变美后会更自信。为什么想要变自信?因为想自信地去与人交往。为什么想与人交往?因为觉得孤单……很多时候,脑中第一个出现的目标,只是你真正渴望的投影。针对真正渴望拟定的计划,才能领你抵达你想要的幸福。
不安分的老杨
作者:魏承思 字数:1800
90年代初就有一批活跃在香港媒体的内地人。如今这批“元老级”媒体人还在留守的已所剩无几,只有杨锦麟依然老骥伏枥,斗志昂扬,不断开拓新领域。
初到香港,我在《明报》写社论,开始关注两岸关系。当时这方面的权威是退休的香港新华社(中联办前身)台湾事务部长黄文放先生。此公底气不足,霸气有余,而且喜欢吹牛,曾自吹“一国两制”是他向邓公建议的。其实,我刚从体制内出来,知道一个股级干部实在所知有限。但《信报》上一个署名“陈子帛”写的专栏文章却引起我的注意。打听之下知道作者真名叫杨锦麟,说是此人毕业于厦门大学历史系,留校进入台湾研究所,难怪对两岸问题如此熟悉。1988年,他就拖家带口闯荡香港,做过投资,当过顾问,后来在多家报刊当记者、编辑和主笔,从此媒体成为他的安身立命之地。老杨的笔头了得,十几年来给大大小小的中文报刊写评论文章超过百万字。据说他的最高效率,20分钟写成1700字的社论;最高数量,一天写了9篇专栏文章。听到这样的传闻,我不得不甘拜下风。
1995年底,我随香港传媒代表团第一次去台湾观摩选举。行前看见同行名单上有杨锦麟的名字,很开心。出发那天见到他,胖墩墩的身材,头发根根竖起,操一口闽南口音浓重的普通话。老杨十分健谈,一路上滔滔不绝,说话俏皮诙谐,有点匪气,有点江湖味。这倒与我是臭味相投,加上我们都是下过乡、吃过苦的“老三届”,交谈甚欢,不免有相见恨晚之叹。此后,每每赴台观摩,或者有两岸关系的讨论会,总能遇到老杨。尽管他伶牙俐齿,常让人下不了台。然而,在这种场合,我俩总是互相抬轿子,也许是惺惺相惜的缘故。
1997年爆发金融危机,香港一片愁云惨雾。第二年3月,杨锦麟当编辑主任的《快报》倒闭。他失业了半年,为了省房租,搬了三次家。老杨后来回忆说:“那半年,我老担心自己会像那些日本中年男人,在老婆面前还佯作平静,最后穿得西装革履地离家出走,找个地方自杀。”那实在道出了我们这些在香港传媒混饭吃的内地人当时的心声。我自己的饭碗也是岌岌可危,帮不了他的忙。好在半年后,他终于在《商报》谋到一份高级记者职位,尽管从编辑主任又掉下来了,但总算有了一个饭碗。谁知杨锦麟生性就不安分。到了2000年,网络科技浪潮刮到香港,热钱滚滚,不乏传媒的投资者,他毅然告别《商报》,办起了一家名为《世界经济评论》的杂志。此时的老杨一身西装、豪情万丈,相当风光。不料造化弄人,香港经济再次跌入低潮。2002年《世界经济评论》倒闭,50岁的杨锦麟再次失业。当时我在《成报》担任总编辑,他托人询问报社有没有空缺。因为报社正在裁员,我实在爱莫能助,一直引以为憾。
不久,凤凰卫视的银屏上就出现了杨锦麟的镜头,他在那里做一档《有报天天读》的节目。一身长袍马褂,一口变音国语,摇一摇扇,呷一呷茶,老杨嬉笑怒骂,皆成文章,不掩饰,不造作,不矫情,在观众面前显露出真性情。老杨读报,一读就是7年,成为凤凰卫视的一块金字招牌。我也成为《有报天天读》的忠实观众,有空就追着看,常常为老杨犀利、幽默又大胆的点评拍案叫绝。 有一次,在餐馆偶遇杨锦麟,见他戴着一副墨镜,就好奇地问是不是患了眼疾。他得意地回答说:“不!是因为我已成名人了,怕粉丝认出来后被围观。”我哑然失笑,但也为老杨的成功而高兴。
2011年6月,老杨宣布辞职,改换舞台,到名不见经传的“香港卫视”去出任副总裁兼执行台长。第二年,香港卫视有意承包广东电视台的公共频道,我充当中介人,又和老杨见面。此时,我已淡出媒体多年,他却踌躇满志,希望在更大的平台上一展抱负。结果生意没谈成,他却到我太太担任总经理的国际名牌“缘”的店铺里,一口气买了数万元的唐装。他说:“在我之前香港只有两种人穿唐装,要不就是成龙,要不就是市场里运货的阿伯。现在我一穿起来,大家都觉得人模人样的了。”
更想不到的是去年初,杨锦麟再次华丽转身,自创公司,与腾讯合作推出《天天看》 等视频栏目。在我们这一代“元老级”的香港传媒人中敢于像他那样60岁开始创业、玩起新媒体来的大概也是绝无仅有的了。尽管我没有再追着老杨的脚步,当他的视频观众,但还是十分赞赏他的勇气。
直立行走
作者:悉达多 字数:1625
“今年的地产项目开盘就销售了将近两亿,另外一个自治区的商业地产大佬的楼盘,抄袭我们的打法,但同期相比,只卖出去六十来万,差得没影了!”面前的老板信佛近二十年,为人温和厚道,人称“和尚”,说起自己今年的业绩,他两眼放光。“我总结过自己的一生,前半生活出人样,后半生活出人味。”
和尚是村里第一个高中毕业生,为了养活一家7口,被迫去外地打工。对于一个毫无背景和技术优势的农村娃来说,出路只有两条,一是卖体力,二是卖嘴皮子。当时身高1米57、体重83公斤的他加入了霍林河煤田的建设队伍。
每天4人一组,从冻土里挖取4立方的沙子。然后是卸火车皮,一天能卸3车,也就是180吨的建筑材料,最高纪录是15分钟内卸掉了60吨水泥。接着,由于个子小,和尚在采石场干起了掏炮眼的活儿,脚上绑一条绳子,戴着风镜钻进四十多公分长、三十多米深的洞里,往里面填炸药。这些工作的工钱是一块钱一天。
住的地方是部队用的活动板房,冬夜在中间立一个汽油桶,中间掏个窟窿,把煤放到里面烧,大家穿着棉衣棉鞋睡觉,白毛风带着雪顺着墙缝往屋里刮,早上人从雪里爬出来。工人们做饭用的是冰泉水,化完后,大铁锅里的牛羊粪就有半盆,呈红茶色。尽管浑身都是虱子,可睡觉却很香,这种工作一年到头没有休息,只有春节回家十几天。
回想起那时的生活,和尚觉得“连驴都不如”。
转机发生在他开始当泥瓦匠的时候。和尚脑子转得快,手脚也勤,通过溜须拍马,他从师父那里学到了手艺,接着又靠琢磨其他大队的暖气管道安装程序,自己领着5个人也搭建起了一套。
他很快成了队里的技术尖兵,时代也给了他释放能力的空间,那是1987年,中国第一次开始全面推行责任承包制。他第一个揽下了承包的指标,在更北的林区做起了工程。第一年做了51万,最后到手7000块现金,他回村里买了一车煤,分给了全村人。
第二年干了90万,3个合伙人每人到手6万块,最后还一共要扛22万元现金回老家发工资。在吉林白城火车站,公安过来检查袋子,非要让他们开包,并且要把钱全部拿出来摆在站台上。检查过后,他们赶紧把硬座换成了软卧,吃饭一人去端回来吃,轮流上厕所。下车换了好几家旅馆,怕人盯上,进了屋里待上一会儿再换,一宿总算熬过来了。
1989年镇长和队长眼红了,不让再干了,把和尚发配到了一个只有两座交通岗亭、两个政府小楼的草原城市。一开始和尚干的是包工头的活,按他的话说是用膝盖跪出来的,甲方、材料商、工人,一个都不能得罪。10年过去,凭着过硬的施工质量,和尚承接了政府大楼的建设工程,事后工程款转换成了两块地,他这才从乙方变为甲方,开始了地产商的创业之路。
2010年,随着财富的增长,家里人的关系变得越来越紧张,恰逢当地政商两界大地震,副书记被抓起来后,五十多家企业、七十多个领导都受到了牵连。小环境和大环境的同时恶化导致和尚想彻底放弃自己的事业,直到在一堂培训课上,他突然悟到了文章开头所说的那句话,决定放弃地产,转而整合当地的文化旅游资源。
和尚所在的草原城市,从飞机上就能看到地上螺旋状的巨坑,挖煤车像蚂蚁一样排着队前行,周围的草原早已贫瘠多时,呈现出沙漠化的倾向。
开车行走在宽阔无比的马路上,这座四线城市竟然有98栋楼是和尚所建,而且据说施工过程中没有出过一次安全事故。
驱车一小时,我们来到中国最后一片纯净的草原,这里还没有挖煤车和巨大的风力发电螺旋桨的痕迹,《狼图腾》就在这里取景。站在山头上,远处的一户牧民正在搭建蒙古包,和尚说起自己对未来发展草原文化体验游的畅想,显得雄心勃勃,那是一种从无脊椎爬行动物进化成直立行走人类的自豪。
笑得多了,就不疼了
作者:李松蔚 字数:1497
我做咨询的时候,最怕遇到“乐天派”的客户。
他们貌似什么都明白。不用我开口,坐下就能揭批自己的问题。滔滔不绝,头头是道。表情还笑眯眯的,仿佛对自己的问题既看得透,也放得下。焦虑和痛苦只是停留在口头上,实际的心态是云淡风轻、大而化之的。还能豁达地拿自己的毛病抓哏,自嘲:“祖传XX症,专治老中医!”跟这种人相处,当然很放松。但是对于他们的问题,一丝着力的点都没有,只能是束手无策。好在他们也不急迫:“没办法吧?哈哈,我早放弃治疗了!”
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位反复尝试戒烟失败的男士。他谈吐风趣,对自己的问题也认识得很明白:“真想戒烟哪有那么难?要是得了肺癌,说戒立马就戒了。”又说:“一想到戒烟就难受得不行,得赶紧吸根烟平复一下。”挤眉弄眼的,逗得我也忍不住笑。
我问他:“你不觉得这是很严重的问题吗?”他说:“我懂我懂,这个问题确实很严重!但你说怎么改?”他把责任扔到我这边来。我说:“可是我觉得你并没有足够的做出改变的勇气。”他笑嘻嘻的,砰砰砰捶了捶胸口,“好,要有勇气!这样就有勇气啦!”
他老是笑。好像没有什么是他不能接受的,他什么都不在意。我尊重他的乐观,同时又觉得,我其实并没有走进他的心里,面对他隐秘的痛苦和困惑。直到我们的关系持续一段时间以后,有一天,他经历了巨大的打击,失魂落魄地来找我。他问:“我戒烟有什么意义?有谁在乎过我?”说着眼睛就红了。那一天我们聊了很多,聊到最后他说:“我的问题真的很严重……对吧?”我点了点头。他说:“今天很累,我要好好回去想一想。”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才开始进入了真正意义上的治疗和改变。他后来告诉我:“那天我似乎才第一回认识到:天呐,原来这是烟瘾!”——他当然早就清楚自己的烟瘾,只不过那天他第一回感到了烟瘾的疼痛。在那之前,他仅仅是处于一种“我知道我有这么一个东西”的状态,从内心感受上,他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他的问题被玩笑给掩蔽了。
今天是一个不缺乏幽默的时代。无论相声小品、漫画、喜剧电影,还是网上的段子,总在挖空心思娱乐大家。其中很多幽默也犀利而直击人心,带着讽刺,带着洞察,带着智慧,让观众拍案叫绝,“不转不是中国人”。我们感到我们的问题有人看到了,然而只是蜻蜓点水地碰一下,立刻就变成了轻快的(也许是别有深意的)笑声。这很过瘾,但仅仅这样还不够。我们还需要一些人,板着脸,无比严肃地提醒大家:笑够了?笑够了就认真考虑一下。这事并不好笑,是很多人不容回避的痛——我们可以为它做一点什么呢?
我对幽默的态度有点复杂。它毕竟是凝结了聪明才智的好东西,尤其当人面对无法改变的痛苦时,能提供一种苦中作乐的解脱。但它毕竟只是一种麻醉剂,用来和真实的感受保持隔离。我们并不总是用麻醉剂屏蔽身体的疼痛,因为有时我们需要痛感来保持健康。但我们精神上感到困惑的时候,我们常常不作他想,而聚集到网上看段子手吐槽。
笑得多了,就不疼了——可不疼并不意味着问题真的不存在。大多数时候,我看到那些流行于这个时代的自黑和玩笑,就好像看到那位“我懂我懂”的戒烟者。一个人对于自己的困境如果只是哈哈大笑地“躺枪”,他就还没有做好面对问题的准备。所以我暗暗希望,这个时代有时可以不那么轻松。什么时候我们不再用幽默隔离痛感,什么时候问题才会真正获得承认,也才具有被解决的可能。疼痛固然难忍,但有时它比幽默更好。
“马市长”
作者:大姿 字数:1612
在办公室里最近的一次报警是因为“马市长”。
那是个中午,同事们吃饭去了,只剩我和另外两位白羊在拖延。忽然门啪地被推开了,进来一个穿着黑皮夹克的高个男人,他一声断喝:“你们怎么还不给我找对象?!”
白羊女同事就怒了,站起来反断喝道:“你是谁?!”
黑皮夹克声音顿时高了个八度:“我是谁你不知道?!”
白羊女也高了个八度:“这是办公区!有什么事儿你出去说!”
黑皮夹克这时火儿明显上来了,第一次亮出身份:“我是马市长!你们就这么怠慢我?!”
听到这儿我算有了数,把白羊女推出办公室,低声嘱咐她赶紧到工作群里喊一嗓子,把食堂的同事们叫回来;回头跟另一个白羊女比了一下口型:“打…幺…幺…零。”
然后开始跟“马市长”聊天。
“您姓马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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